作者:宫槐知玉
仲修远本就长得好看,如今又是这样一副被欺负了敢怒不敢言的怔愣模样,顿时便让人更加想要欺负了去。
微一晃神后,李牧抬手又要打,仲修远见状连忙伸手捂着,嘴上也急急开了口,“你这是做什么?!”这人当真是当他好欺负了!
“都嫁为人夫了,还使性子,你说你该打不该打?”李牧伸手拽住仲修远捂住身后的手,把他两只手拉到身前,另一只手则趁着这机会结结实实的又一巴掌下去。
“啪!”
清脆的声响在屋内传开,那处火辣辣的疼痛让仲修远脸上了红晕更甚,也让他心中的羞臊更是翻腾的厉害。
“你、你再打一下!”仲修远火了,这人还真当他好欺负!
李牧他若是敢再打,他就叫人掀了这村子屠了这村,让他们死无葬身之所。
“啪!”
仲修远瞬间红了眼,是羞红的也是臊红的,这人怎的真说打就打?
“知错不知错?”李牧抬手,欲又要打。
“我——”仲修远还想说什么,到了嘴边的话,却变成了一声闷哼。
李牧的力道并不大,甚至比不上早上两人在屋中大打出手时的力道,可这样的姿势还有如今的状况却让仲修远觉得,如今李牧的每一巴掌都打在了他的心上。
这一巴掌又一巴掌的下来,可要比早上那些拳脚让他痛得多。
“以后还走不走?”李牧依旧是那面无表情,一本正经的模样。
仲修远挣扎出一只手,紧紧拽着裤腰。
抬了头,用红彤彤的眼睛望着李牧,委屈巴巴可怜兮兮。
不过他虽微撅着嘴却没说话,说,他要怎么说?要说以后都不使小性子以后都不走了?可他又以什么样的身份留下?
“啪!”
仲修远呼吸一滞,本就已经乱得不行的心顿时更是颤得厉害。
这人到底明不明白他喜欢他?到底知晓不知晓他的心思?就尽知道欺负他压着他!
“我走不走又有何关系?反正你又不喜欢我。”因着心中的委屈,仲修远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但是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明知道李牧不喜欢自己还说这样的话,他成了什么人了?怕是让李牧听了只会更加招他厌恶。
仲修远话音落下,几乎同时,李牧蛮不讲理的话便传来,“喜欢不喜欢你都是我娶回来的都是我媳妇。”
满腹委屈与不自在的仲修远一噎,这人到底是有多么霸道多蛮不讲理?
想想也是气人,这人穷困潦倒不说,还总是面无表情沉默着少说话,又是如此的蛮横霸道不讲理,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看上了他哪一点。
莫不是他打仗把自己打傻了?
仲修远想一想,还觉得真有这可能。
“啪!”
他还来不及细想,身后又已是火辣辣的疼。
感觉着那疼痛中,仲修远羞得要死,他伸手拽着自己的裤子不动了,也不说话,决心再不理会李牧了。
“啪。”
“啪。”
“啪……”
“你这人有完没完!”仲修远几乎是低吼着出声。
他怎么就忘了这人得寸进尺的性子?不理他?不理他那就是给他机会得寸进尺。
仲修远仰着头瞪着李牧,心中又羞又气又燥,但他却拿李牧莫奈何。
谁叫这人他喜欢,如今就算是这人仗着他喜欢一欺再欺欺负人,他也得自个忍着。
“那还走不走了?”李牧举高了手。
仲修远瞪眼,氤氲着几分水汽的眸子直直地盯着那手,气鼓鼓的他喘着粗气,脑海中尽是军营中那些把人打得血肉模糊哀声连连的军法惩治手段。
“啪。”
然后战无不胜越战越勇连胜十年的仲修远仲大将军缴械投降了,他收回视线,低了头,乖乖老实的趴在李牧腿上,委屈巴巴闷声闷气的小声说道:“不走了,我错了。”
李牧收起高举着的手,用另一只手捏住仲修远的下巴,挑起他的下巴,让被他欺负得不行的仲修远回过头来看向自己。
见着仲修远那脸颊微红的脸上,氤氲着水汽带着淡淡的委屈与羞臊隐忍表情的眸子,李牧黑眸中有异样的流光一闪而过。
李牧有瞬间的停顿,片刻后他恢复如常,只用手揉了揉仲修远的头发,把他一头顺滑的长发揉得凌乱。
被放开,仲修远一手扯着裤腰,一手捂着自己背李牧揉过的脑袋,一脸茫然不解地站在旁边。
看着李牧在屋里忙来忙去,忙完又去院子中收拾残骸,仲修远这才后知后觉的转过弯来。
李牧这人虽然在军营当中习得一身戾气,但却并不是个喜欢动粗的人,刚刚那些作为分明就是故意欺他好玩!早上他是使了性子说走就走,可这人却惦记着!
这人!
仲修远咬碎了一口牙,面上更是臊红得厉害。
屋子中,仲修远咬牙切齿,屋子外不远处的林中,二十几个大男人一溜烟排开撅着屁/股蹲在地上,一个个的脖子僵硬地望着窗口内发生的情况,两只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