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终晚夏
姜恩眠惊魂未定摇摇头,他努力克制,不想被人发现晕血的症状。
「啊啊啊啊啊啊吓死了!」
「这破东西质量太差了吧。」
「应该是他们俩力气太大,这么粗的竹竿,被硬生生扯断了。」
「沈总一直看着眠眠,应该就是担心他有危险吧。」
「还好有霸总呜呜呜!」
「我们霸总最靠谱了。」
「但沈总的胳膊受伤了。」
在抱姜恩眠的过程中,被断掉的竹竿的木屑刺入了小臂。
「好心疼呜呜呜呜呜。」
「学弟的肩膀也磨破了。」
比赛过程中,观众和其他嘉宾处于低位置,只有姜恩眠的角度能看到程昱宁的伤。
「这比赛真是两败俱伤。」
「但霸总是输了吧。」
竹竿扯断前,沈宗年预测到危险,已经提前收力,往姜恩眠身边赶。
这个过程中,程昱宁顺利将绳子扯到自己的终点线。
「这还算输赢?」
「输了比赛,赢了好感。」
「都是为了眠眠呜呜呜。」
和提着药箱的解烟渚一同赶来的,是导演和几位工作人员。
“沈总,我们的问题,是我们工作上的失误,我们对此负全部责任。”导演吓得满头冒汗,“也愿意承担所有的赔偿。”
实际上,不论是那条绳子还是姜恩眠坐着的椅子,质量都没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他们拉扯的力太大了,超过了绳子和竹竿的极限。
“小伤而已,不用在意。”
解烟渚带着橡胶手套,托起沈宗年的小臂,“部分木屑扎进皮肉,需要先取出,可能有刺痛感。”
“没关系。”沈宗年云淡风轻,“麻烦解医生。”
沈宗年转向姜恩眠那边,他挡住手臂不让对方看,“别在这里,去歇着。”
姜恩眠头晕目眩,又想到了程昱宁,“解医生,能不能给我点药水,小宁也受伤了,我去帮他包扎。”
解烟渚背对着他,表情是冷的,“他那点伤没事,我会处理,你去找柳医生。”
有晕血症的人,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担心别人。
柳清辉走过来,托住了姜恩眠的胳膊,“走吧,这里用不着你,跟我上楼。”
在林乐恩和柳清辉的搀扶下,姜恩眠回到房间。
柳清辉关掉摄像头和窗帘,他走过来的时候,林乐恩还坐在床边,握着姜恩眠的手腕。
“小乐,你先回房间休息。”
“恩眠哥哥到底怎么了?”林乐恩很担心,“他为什么会这样?”
“没关系,只是轻微的晕血。”
“他为什么会晕血?是发生过什么事吗?”
柳清辉隔着眼镜片对他笑,“有些事,不是你该问的,你现在要做的,是给我们一个安静并且私人的空间。”
“你现在关掉了摄像头,又拉上窗帘,还要和我的恩眠哥哥单独呆在一个房间,真的好危险。”林乐恩死死盯着他,“我担心你会欺负他。”
柳清辉的笑容逐渐消失,他拽开林乐恩的手,“我如果想对他做什么,早就做过了。”
“根本轮不到你来发现。”
作者有话要说:
鉴于大家这么相信沈老板的份上,就代替沈老板给大家发红包吧么么~
第74章 领带
程昱宁是等绳子和半张椅子砸向他后背时,才意识到闯了大祸。
他看到姜恩眠脸色发白,跌进沈宗年的怀里,慌得像只胆小的猫科动物,却需要森林之王的保护。
那一刻,他明白自己有多小气,又输得有多惨。
一味追求胜利,险些让姜恩眠受伤,还害他看到了沈宗年手臂上的血迹。
程昱宁比所有人都早知道,姜恩眠有晕血症正因如此,他才更惭愧,更无颜面对。
掌心的血迹,把绳子染成了暗红色,疼痛是赤.裸裸的嘲讽。
解烟渚提着药箱过来,“先处理肩膀还是手。”
“都不用。”
解烟渚的态度很官方,也不掺杂个人感情,“姜恩眠很担心你,自己都要不行了,还想给你包扎伤口。”
「呜呜眠眠真的很暖。」
「毕竟是认识多年的学弟。」
程昱宁无地自容,他缓缓张开酸痛的掌心,晾在解烟渚面前。
这样的自己,凭什么让学长担心。
他不配。
沈宗年小臂缠着绷带,把那张特别权利卡递给程昱宁,“愿赌服输,它是你的了。”
“不需要。”程昱宁很冷漠,也不服。
“不管你怎么想,这场比赛你就是获胜者。”沈宗年把卡放在他身边,“既然这么需要,它就是你的。”
「确实是学弟赢。」
「霸总太绅士了。」
「而且好大度。」
「输掉比赛,赢了爱情。」
程昱宁看着卡片,他的确需要,是他等了两年,日日夜夜都在期盼的需要。
*
姜恩眠又在做漫长的梦,但是梦醒之后,脑子里是空白的。
阳光从窗台射进来,姜恩眠眯起眼。
“睡得好么?”柳清辉托着本书,斜靠在沙发边。
“恩,挺好的。”姜恩眠坐起来,“清辉哥,我睡了多久?”
“从二十三点到七点,九个小时。”
姜恩眠揉揉头发,“清辉哥,你是不是帮我除梦了?”
“是你个人的自我保护行为。”
姜恩眠打了个哈欠,见对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您昨晚不会一直在这里吧。”
柳清辉笑了笑,“过夜治疗费很贵的。”
姜恩眠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如果柳清辉说了实话,姜恩眠愧疚自责。可他不整夜守在这里,会担心到失眠。
“恩眠哥哥,你起来了没有呀?”林乐恩轻轻敲门。
“看来该吃早饭了。”柳清辉合上书,“你的小迷弟已经迫不及待了。”
柳清辉拉开门,带着书一同离开房间。
林乐恩端着丰盛的早餐坐过来,“恩眠哥哥,你好点了吗?昨晚真的担心死我了。”
“没事,我挺好的,昨晚睡得特别香。”
林乐恩把牛奶插上吸管,假装很随便的口气,“对了,清辉哥哥怎么一大早上就在你房间呀,他昨晚不会没走吧?”
“怎么会,他早上才来的。”
“哦,那就行。”林乐恩顺了顺心口,“吓死我了,我还以为我的恩眠哥哥要被其他人抢走了呢。”
“好了,不要乱开玩笑了。”
“我才没有乱开玩笑。”林乐恩眼神转到姜恩眠颈前的那条蓝色吊坠上,“恩眠哥哥,既然收了我的……”
“嗯?什么?”
林乐恩突然闭嘴,他摇头,“没事没事,快吃饭吧,一会儿要凉了。”
姜恩眠接过林乐恩递来的面包,“小宁呢,怎么没和你一起过来?”
照之前情况,有林乐恩的地方,必然会有程昱宁。
“不知道,从昨晚各自回房间以后,就再也没见过他了。”林乐恩说:“但是昨晚解医生要给他包扎伤口的时候,他脾气超大的,特别凶,好吓人。”
“嗯,吃饭吧。”
其他人可能看不透程昱宁的内心,但姜恩眠太了解他了。
即便现在的程昱宁表面开朗,但他心里依旧很脆弱敏感。昨晚的事,他一定很自责。
“对啦,恩眠哥哥,你看衣柜了吗?”
“看衣柜干什么?”
“今晚有化妆舞会呀!”
姜恩眠差点忘记了,化妆舞会是度假村的公共活动,会有不少游客一同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