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腐竹土豆粉
逃跑的方向固定,王屿捂着脑袋,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冷笑道:“孟听潮,你是不是觉得关起门被打会更爽啊?”
“是更爽啊!”
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回答了他。
王屿的笑容慢慢地消失,扭头就看向门口的方向。
徐榕,就站在哪里。
他带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站在那里,“王屿,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你打了我家的阿飞,还弄坏了我家的门,跑到我的地盘上撒野,活腻歪了,是吗?”
王屿做梦也没想到,困兽之争里的困兽现在变成了自己。
储藏室里静悄悄的,外面噼里啪啦地东西碎了一地。
混乱和争斗隔着一道门。
外面传来桌椅板凳折断的声音,传来刀枪棍棒狠狠地撞击在一起的声音,孟听潮紧蹙眉头。
耳朵传来酒瓶破裂的尖锐声,江声若有所思地说道:“听潮,没关系的,这些保险都会赔的,你不要心疼。”
“谁管这个?”孟听潮心疼地擦了擦他额头的细汗,“我报了警,应该马上就能到了,你伤哪里了?”
“背上。”江声“嘶”的吸了一口凉气,“好疼。”
眼前的画面似乎定格在施律的眼睛里,他思绪万千。
外面的警笛终于响了起来。
打斗声停止,见情况已经被控制,孟听潮才扶着江声走了出去。
三人坐上了救护车。
闻到熟悉的消毒水味道,适才的不安和恐慌才消散,施律看着孟听潮关怀备至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扯出一个无声的笑,“江声,你打架很厉害,以前应该没少混吧?”
“嗯。”江声冲着孟听潮的方向看去,“我是个坏孩子。”
孟听潮哑然。
医生忙着处理小流氓血肉模糊的伤口,孟听潮从药箱里拿了云南白药,解开江声的扣子,对着背上横着的红肿细细地喷药。
江声疼得去抓孟听潮的手。
“还好吗?”孟听潮回握住江声的手,车内的灯还算明亮,他清楚地看到手上的血迹,紧张地说道:“你这样,下周比赛会受影响吗?”
“不会。”江声看了施律一眼,“因为我在少林寺学过武功。”
施律摸摸鼻子,孟听潮收起心疼,用看“笨蛋”的眼神看着他。
“所以,”江声扣着孟听潮的手,“听潮,你别自责,不要担心。”
作者有话说:
坏孩子技能:记仇
第53章 学生证
孟听潮不是春情萌动的小孩子,也已经过了夏日荡漾给的年纪,那颗寂静如秋的心竟然还会为了江声一次又一次的保护而猛烈加速。
他一时间也分不清楚是感动还是心动。
更有一瞬间分不清究竟是谁受了伤。
明明是江声受了伤,却反过来劝慰自己不要担心,还开乱七八糟的玩笑放松自己紧绷的神经。
孟听潮的心变得异常柔软,他想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过了许久,江声终于有了受伤者的样子,他把脑袋搭在孟听潮的肩膀上,问道:“我今天表现的可以吗?”
“可以。”孟听潮旁若无人地夸奖他,“非常帅。”
“你要奖励我。”
“你想要什么奖励?”
江声假装沉思了片刻,“我想延长我们两个恋爱的时间,从一天两小时变为一天四个小时。”
孟听潮转头问他,“你有那么多时间吗?”
“时间我有,听潮你也有。” 江声凑到他的耳边轻声道:“吃饭睡觉的都不算,我要你清醒的时间。”
孟听潮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他的身体最近沉迷睡觉,可能是以前经常性的日夜颠倒,导致现在的报复性睡眠,他一天睡眠时间会在十个小时左右,那么清醒的时间就在十四个小时,一日三餐吃饭时间加在一起要两个小时,谈恋爱花上四个小时。
孟听潮喃喃道:“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只剩八小时。”
“你不同意?”
孟听潮想了想,“我需要时间去画画,你也需要时间去训练。”
江声沉思片刻,柔声道:“那下星期你和我一起去比赛,好不好?”
“我去干什么?”孟听潮不解。
实在是听不下去了,施律幽幽道:“比什么赛?和尚念经比赛?”
江声没有不搭理他,“比赛在R国,那里的海和我们这里的不一样,听潮,你想去采风吗?你可以一边画画,我可以一边比赛,一点都不耽误。”
R国的海较为平静,海水也比较温和,是孟听潮没见过的海,他大学的时候就想去看看,后来没了时间没了钱,一直也没去成。孟听潮被诱惑的起了念头,问道:“什么时候?”
“下礼拜四出发。”江声想了一下,“大概会呆个十天左右。”
“十天?”孟听潮观察事物的周期会比较长,这个时间对他来说,非常合适。
“你同意了?”江声以免夜长梦多,飞速地打开手机,选择航班,订了机票。
“我的护照还没去办。”
“你买头等舱做什么?”
“具体地点在哪里?”
……
施律一路上都皱着眉,耳朵里都是两人腻歪的情话。
医生看到他们三个生龙活虎的样子,半路上就将他们丢了出去,放到警局门口。
身为职业律师,施律很快就向警察阐述好了情况,并按照要求出示了身份信息。
在施律和孟听潮过往的记录里,清清白白,警察通知他们挨个儿签字就可以离开。
轮到江声的时候,江声没有带身份证,从兜里掏了很久才掏出来一张学生证。
警察看到A大,仔细核对姓名和长相,也就让他签字。
江声签下自己的名字。
施律凑过来看了看,字迹漂亮,遒劲有力,视线还特地转弯,去观察江声学生证上的信息。
“所以,你学的是游泳?”施律笑了一声,“没想到体育生的字还挺好看的。”
“不是学体育的都是头脑简单的。”江声扭头看了施律一眼,“如果连理解运动的能力都没有,不可能会一次又一次突破自身的极限。”
“同样的,学艺术也是如此。”江声用手指勾了勾孟听潮的衣袖,“如果无法去理解艺术,怎么会画出一幅比一幅更优秀的画?。”
“你真的是……”
施律看着他次次把自己的话往听潮不舒服、不喜欢听的方向引,颇为无奈,却又无法反驳,次次吃个哑巴亏。一个律师,吃哑巴亏,奇耻大辱!
透明的玻璃门开了又合。
金律师不知道从哪里听到的消息,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他皱着眉看着另外一侧嗷嗷叫的混混们,又看了一眼脸上无伤的江声,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恢复冷静,问道:“江声,你没事吧?”
江声冲他点了点头,介绍道:“金律师,这是孟听潮,听潮,这是金律师。”
一旁的施律,自己伸手和金律师打了个招呼。
看到熟人,金律师有些惊讶,“施律,你也在?”
施律无奈地耸了耸肩,“恰好赶上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金律环视一圈,“我们出去细说。”
出门找了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四个人点了四杯咖啡,坐在沙发上开始聊正事。
咖啡和奶味碰撞在一起,咖啡的苦味和牛奶的诱人甜味,让人感觉宁静和放松。
金律师喝了一口咖啡,问道:“江声,这件事情,你想怎么办?我问得直接一点,你的诉求是什么?”
江声没有回答,他把目光投向了孟听潮。
孟听潮缓缓地说道:“他们似乎都与柴观雨有关联。”
“哪方面关联?”
“金钱。”
“好的,孟先生。”金律师扶了一下眼镜,“具体金额方面,你这边有概念吗?”
孟听潮说了一个数字,“我知道的是这么多。他利用我的银行卡洗这个钱的。”
“明白。”金律师点了点头。
施律突然开口道:“细节问题,听潮已经和我说清楚。”
“那这样,施律你做我助手,相关诉讼的流程我们这边尽量提早,”金律师言简意赅地说道:“同一个人引出来的不同麻烦,我不允许它再发生。”
孟听潮真诚地感谢道:“谢谢你,金律师。”
涉及一些细节的问题,金律师不放心又问了一边,逻辑框架在他的脑海里已经成型,他收起严谨的态度,将自己放松地靠在沙发上,观察着江声,然后呼出一口气,似乎陷入回忆里,“江声是我一直看着长大的,二十年,这是江声第一次求我办事情。孟先生,请你相信我。”
“我相信你。”孟听潮能感觉到对方的专业性。
金律师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请你劝劝江声,早日回家、”
江声咳嗽了一声。
金律师语重心长地说道:“江声,你要照顾好你自己,这是我第二次去警局看你了。”
“我不希望还有第三次。”
江声又咳嗽了一声。
“时间不早了,好好休息,好好养伤。”金律师站了起来,施律也急忙站起来,两人出门叫了辆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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