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必柳
邢北溟下巴一抬,“影十七,床上躺着,影七,那你先下去。”
影七心情复杂地下去了,只剩下十七乖乖地爬上床,躺着。背部的伤口被挤压又有鲜血流出,影十七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徐大夫摇头,这傻孩子,以为堡主来是要他来为影十七治伤,连忙叫人翻过来趴着,这样下去别想好得快!被影十七制止,并伸出一只手,徐大夫愣住,看向堡主,这是何意?
“诊脉。”
“是。”许是内伤,徐大夫点点头,接过十七的手放在床边,搭住。
……影十七就见徐大夫边诊脉边摸胡子,然后手指忽然顿住,表情也渐渐僵硬起来,没多大会冷汗也滑下来了,嘴里喃喃着:“一定是昨晚上没睡好,待老夫再诊一诊,恩,再诊诊……”这下胡子也不摸了,双手齐下,十七手腕子都被按疼了。
难道自己患了重症?影十七绝望地想,自己的影卫生涯其实并没有厌烦啊,还有很多疑团没有解开呢?怎么就要死了呢?
邢北溟也注意到了徐大夫的不对劲,本来淡然地等待结果的心思也转移到影十七身上来,见徐大夫久久不说话,冷声道:“怎么?诊个脉要这么长时间?要你何用?”
那徐大夫本来一根弦绷着,这会儿被人一恐吓立马崩溃了,跪倒在地,哭喊:“堡主、堡主啊……许是老夫年纪大了,这感官都不灵了诊脉诊得乱七八糟愧对祖先啊堡主饶命啊……堡主饶命……”
影十七见这老头哭得可怜,想安慰他两句,是我要死了又不是你,哭这么惨做什么?被邢北溟一瞪又赶紧躺回去了……
邢北溟被哭得心烦,猛地一拍桌子:“闭嘴!到底诊出了什么?”
徐大夫被吓得一激灵,打了个哭嗝,眼泪都被吓回去了,结结巴巴地说:“老夫……老夫……诊出了……喜……喜脉……”
邢大堡主难得地愣住了,“什么脉?”
“喜脉啊,堡主饶命!”给一个大男人诊出了喜脉,堡主断不会再留他在堡内,若留下一条小命趁早回去收拾东西吧,徐大夫绝望地想。
“大胆!”邢大堡主终于反应过来,指着可怜的徐大夫大怒,“敢愚弄本堡主,你嫌命长吗?他可是个男人!”
“堡主饶命堡主饶命……确实只诊出了……脉啊……”可怜的徐大夫已经连喜字都不敢说了。
“影七。”邢北溟沉声道,若他没记错,影七似乎会些医术,“进来诊脉。”
外面石化的不只影七,还有各自隐藏的影十一影十二,他们俩一直是比较贴身的影卫,屋子里发生了什么那是一清二楚,影三影十负责外围安全的离得远了些,但影卫们什么耳朵呀,何况这徐大夫哭号这么大声,想不知道都难!
影七眼神复杂地进门先行礼,然后走到床边右手轻搭在同样石化了的影十七的腕上。他诊得极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葬送到十七的命,然而……影七的右手猛地抖起来,邢北溟眼神一敛,轻喝:“影七!”
影七跪倒,“禀主子,确是……喜脉没错。”
一屋子的寂静,突然邢北溟走到床前,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举动,他掀起了盖在影十七身上的被子,朝他仅着里衣的下|身摸去……影十七还未从石化中恢复,又进入到更深一层的石化当中。
邢北溟皱眉,“确是男人不错,但怎会有喜脉?难道这世上还有人能以男儿之身孕育子女?荒唐!”
徐大夫见有人跟他得出了一样的结论,顿时胆子大了些,向邢北溟分析:“堡主,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也有古书上记载男子生育的奇事,只是近百年来都无人见过自是当做趣闻听听就算了,现下……”
“你们都出去,有事我再传唤。”邢北溟挥手,徐大夫捡回一条老命,赶紧收拾东西跑了,影七再次担忧地看了十七一眼,也退下了。
邢北溟一撩衣摆,坐在床沿上,影十七瞬间回神,就想起身,被邢北溟一个眼神压制住,又躺回去了。
“最近可有与女子行云雨之事?”邢北溟问道。
“没有……”影十七完全不知道他问这干什么,难道女人还有这能力让他……
“那……男子呢?”
“什么?男子……干什么……”影十七糊涂了,又关男子什么事,他又不是女人?
“没碰过女人,也没被男人碰过……你难道还是童子之身?”邢北溟大喇喇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影十七似乎觉得怪羞耻,支支吾吾,“影卫们自有影卫们的规矩,不可鬼混……自当都还是……”
此言一出,屋里屋外倒了一大片,十七啊十七,这是在问你!把我们扯进去做什么?
自己的影卫自己了解,沾上个把女人他是不会怪罪,谁没有生理欲求啊!但欺瞒自己的事他们是万万做不出来的。所以……以童子之身怀孕,这个谜题就由他来解开吧,邢北溟勾唇一笑,未来的日子可不无聊了……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邢北溟:混账!本堡主的影卫居然做下此等伤风败俗之事!关去刑堂,待他招出孩子的父亲再拉来见我!
于是,刑堂内,鞭打之、虐待之……最后十七奄奄一息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是孩子的父亲……
呃……之前就是这么想的,不过此文轻松甜蜜文,自当是不会出现上述情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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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新夫人? ...
毒辣的日头,时值秋老虎正肆虐,影卫们仍尽忠职守地守在主子不远处。
邢北溟步出房门,慢慢踱至院中最大的那棵树下,沉声道:“下来。”一个黑影轻巧落地,没有一丝声响,邢北溟抬眼看他,因着内功强劲脸上并无热汗,倒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脸色稍显蜡黄,像是营养不良。
脑海里浮现徐大夫的话:“有孕之人忌讳的事情多之又多,更遑论是男子之体,没有先例更是该慎之又慎,平时切忌不可操劳,饮食也需特别注意……”
“进屋。”邢北溟率先抬腿进去,抛下两个字。
“是,主子。”影十七随即进屋,跪下听候发落……不,是听命行事。
邢北溟瞟他一眼,“身上伤如何了?”
影十七恭敬低头,“禀主子,已无大碍。”
修罗堂的刑罚可不是一般的小打小闹,一鞭子都能把平常老百姓抽过去,虽是影卫,但受刑时不可动用内力,是与一般人也没什么差别,三十鞭……想两天内痊愈,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他这意思是说:主子,属下伤都好了可以随时卖命了。
但是他是不是忘了一件事!邢北溟有点不高兴,紧盯着他乌溜溜的后脑勺问:“那你的肚子呢,打算如何?”
影十七本是低着头,闻言一惊打算抬起,抬至一半又低下了,“属下的肚子没有问题,主子……”
“混账!”邢北溟怒拍桌子,“你以为本堡主是八十岁老翁记性差到那个程度吗?说,打算把你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如此直白的话直接把十七涌到嘴边的告罪又堵回去了,他猛地抬起头,颇为大胆的直视邢北溟,“主子!属下……属下是男子……”语气中有难以察觉的颤抖,但却坚定异常。邢北溟莫名窜起的火气一下子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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