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必柳
“恩……”些许抑制不住的轻喘从偶而露出的缝隙中迎风飘出,原本不知所措僵着的手臂终于一点点收拢,攀上坚实可靠的后背。
两人就在这苍穹绿树间拥吻在一处,看得十一十二是目瞪口呆,这番浪漫至极的景象他们之前怎么也不会想到会发生在自家主子与兄弟的身上,抛去两人的身份不谈,任谁见了都会赞一声“好一对浓情蜜意的恋人,羡煞旁人”吧……
影十一比了个问号:这是什么状况?难道在我们不在的期间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影十二摸摸自己的嘴唇: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接个吻算什么?危难之中见真情吧,或许真的发生了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一个漫长的吻结束,饶是被迫学习过换气,十七还是憋闷地大口呼吸着有些寒的空气,垂下的眼睛不敢去直视邢北溟的脸,只是攀在那人颈项上的手臂不知是忘了还是刻意地没有收回。如此动作,却换得邢北溟一个轻笑,“看来还是要多多练习,到本堡主这种程度才行嘛!”
十七:“……”主子,您这样深厚的内力,只怕十七要学个十几年或者几十年才能达到这样的功底啊!
这年的第一场雪,果然在数日后降临了。纷纷扬扬的雪花飘了一日一夜还没有停歇,从院子里,依稀可以看到满山的白色,青翠的绿树上也挂满了雪,原本一片绿意盎然的春日景象转瞬间变成了白雪皑皑的寒冬。
柯为卿这段时日过得异常舒心,有时哼着小曲满院子溜达,有时调戏一下四方。如今看着这漫天大雪,更是乐得不出屋,一直盘踞在屋子里,生着炭炉,裹着被子发呆,恨不得吃饭都在床上。
这天晚上,雪下得是异常的大,簌簌的落雪声、凛冽的寒风呼啸几乎掩盖了夜里其他的声音,屋子里烧得暖呼呼的,柯为卿盖着两床厚被子只穿着一条大裤衩缩在被筒里睡得正香,忽然觉得鼻孔里痒痒的,抑制不住打了两个喷嚏,人也给震醒了,刚想睁开眼,就感觉不对头,被子里好像多了另外一个人的体温,凉凉的……
柯为卿猛地睁开眼,瞬间就与那人过了四五招,不料那人无耻得紧,专找他裸|露的地方下手,柯为卿不能不顾就要被扯下的裤衩,被那人占了上风,压在身下,也没怎么他,就是在某个正在沉睡的地方摸了一下,然后就□着消失在黑暗中……
柯为卿气得牙咬得咯吱响,蹦起来就要追,于是邢北溟踹门进来、众影卫破窗破屋顶进来的时候,就看到柯少爷几乎全身光|裸的在屋子里蹦跶,唯一的一条裤衩还要掉不掉的悬在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写个文容易吗,头都疼了/(ㄒoㄒ)/~~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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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第三十五章 宣战 ...
“人呢?”邢北溟一众人等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往那边跑了!帮本少活剐了他!”柯为卿一手抓着裤子,一手指着后面的窗户叫。
“追!”邢北溟给影卫们下了命令,山外驻扎了一些堡中常年在外的势力,端看那人是否是一个人只身前来。
“快把门关上,本少要冻死了!该死的混蛋,竟敢爬上本少的床!”柯为卿骂骂咧咧套上衣服,全被人看光了,全怪那个淫贼,偷袭人还这么大胆……等等,他这来由什么目的,不会只为了摸本少一把吧?他武功这么高,竟然都没有人发觉他进来,想要他柯少的命还真是轻而易举。
“只爬上你的床,没做别的?”邢北溟的话让柯少瞪大了眼,他颤巍巍地指着邢北溟的鼻子,怒道:“爬上床就很严重了好不好,你还想让他做什么?你还是不是本少的朋友,这么希望本少被……那啥?”
“……柯公子,主子的意思是那个人有没有说什么或者留下什么东西。”跟在邢北溟身后的十七忍不住为主子辩解,显而易见的事,柯公子真是想得太偏激了。
“哦,本少知道……”柯为卿冷静了一下,刚才实在是被气急了,他回过身来往床上瞅,倒真瞅到了一件东西,一把白玉扇,他拿起来,打开,赫然写着:无主的天下第一堡在我血魔宫的围攻下能支撑多久?落款是左无笑。
“该死的混蛋!”柯为卿恨恨地把扇子甩给邢北溟,完全不在乎那是自己最爱最想得到的白玉扇,这帮混蛋是看准了溟不在堡中才要动手的吧!
十七也看到了左无笑嚣张的挑衅,焦急道:“主子,堡中紧急,我们赶紧回去吧!”
邢北溟合上扇子,看了他一眼,十七猛地一惊,低头请罪:“主子恕罪,属下逾越了!”
“傻瓜,”邢北溟低声道,站起身往外走,“我走,你留下。”
“主子!”十七心里一急,忙追了出去。
柯为卿看着他们俩一前一后出去,拖着腮帮子等消息,兼生闷气。
左无笑并没有在蜀川停留,只身逍遥也不知是否同样要赶回月明城。结果到了第二天,邢北溟还是决定自己一个人回去,虽然不放心,但路途坎坷难保十七不会出什么岔子,就让柯为卿和影卫们留下护着十七和谷唯京他们。
谷唯京看一直跟在邢北溟身后不离开的十七,想了下目前严峻的形势,没料到他设下的机关竟然没难倒昨夜那人,若是那股势力执意要对他们怎么样,留多少人恐怕他都不放心的吧……真是,年轻人啊!
柯为卿本着脸,“喂,真不要本少陪着,还想找那人算账呢!”
邢北溟也不言语,被众人送至山脚下,早有手下等在那里,翻身骑马,跑出去十几步才回过头来看一直站在原地的十七,十七刚想再次请求主子带他一同回去,谁料那人拍了拍马屁股头也不回地走了。
十七失望失落地耷下了脑袋,虽然主子武功不是自己一个小小的影卫能比得上的,但从来都是跟随在主子身后,这般孤身前去,怎么能不担心?
柯为卿拍拍他的肩膀,“走喽!人都走远了。”
谷唯京笑得意味深长,拉着四方回到谷中去了,也许,是该收拾一下了。
直到再也看不见,只看得到风雪,十七才转过身脚步沉重地准备往回走。没走出几步,却听到身后有隐隐的马蹄声传来,十七惊喜地回头,风雪的尽头,邢北溟的身影渐渐显现,“主子……”
“这是搞得哪一出啊?”柯为卿嘴上这么说着,脸上却是揶揄的笑。
谷唯京早拿着收拾好的包袱和药箱等着他们了,见到他们,只说了一句:“在这深山里住了这么些年,是该出去看看了,四方也该知道这江湖到底是什么样子。”
迎着风雪赶路本身就比较艰难,加上还有一个孕夫,多亏了谷唯京的跟随,队伍才敢加快了行程,邢北溟与十七一辆马车,柯为卿与谷唯京四方坐另一辆马车,在漫天的风雪中不停歇地向月明城赶去。
途中,坐在马车里抱着暖炉或坐或躺的心思各异,但,收到了侯甲报平安的传书之后,众人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同时心里多了一个疑问,血魔宫这么大张旗鼓地诱使他们回去到底有什么阴谋呢?
一处阴暗的囚室,地上散落着各种使用过的刑具,依稀还能看见地上一汪汪水泽的反光,颜色深暗,很明显是鲜血汇成的。一名男子双手被缚在木架上,上身□,凡是□的地方全布满了狰狞的刑囚的痕迹。一缕缕血迹将浅色的裤子染得暗红,男子垂着头,也不知是否还活着。
死寂的安静中,生命在流逝……不多时,远处传来铁门吱嘎吱嘎打开的声音,男子原本低垂的睫毛颤动了一下,接着回归平静。脚步声不紧不慢地一直到他面前停下,然后下巴被抬起,露出原本应是温和坚忍的脸,只是现在这张脸也沾染了血迹,凌乱的发丝落下盖住了眼睛,看不清神色。
来人轻笑了一声,“呵,还是不打算说吗?不过是个随行大夫……说起来你的武功也不错,难道大夫的身份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到底邢北溟要遮掩什么呢,真是好奇啊!”
闭着眼睛的人依旧是一言不发,来人似乎是习惯了,也不生气,自顾自说出今日刚得到的消息:“听说,邢北溟已经从蜀川之地回来了,”察觉到被发丝掩盖的双眼微动,露出得逞的微笑,“虽然本宫不知他到底去那儿做什么,不过他要是不在这里,可真的一点意思也没有,你说是不是?啊,对了,还有那个可口的侍卫,上次让他逃了真是失策,不过等本宫解决了邢北溟和那些武林所谓的正派人士,其他的还不是掌握在本宫手里?到时候还不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原本紧闭的双眼猛地睁开了,不提防的人一下子望进依旧深邃坚忍的眸子深处,竟然愣住了,待回过神来,殷诫,也就是血魔宫的宫主,狠狠地露出一个妖孽般的笑:“呵,也是个硬气的,只不过不知道能硬气到几时,不如让本宫亲自来伺候你!”
又是那种满是毛刺的鞭子,重重的落在伤痕遍布的身上,原本就没有愈合的伤口涌出更多的血,蜿蜒而下,原本染得暗红的裤子又被附上新的颜色。而刑架上的人始终闷不吭声,只在鞭子落下的时候狠狠攥紧了双拳。
殷诫打了数下,见人仍没有反应,扔了鞭子,冷笑:“看来是本宫主错了,对付你这种软硬不吃的家伙,普通的刑罚怎么能让你低得了头?把他给本宫拉下去!”
原本昏昏欲睡的十七突然惊醒,心慌到无以复加,被身后的人一把揽进怀里,主子淡然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异常的安心,“做噩梦了?”
十七想到梦里的场景,还是觉得浑身发冷,“……梦到七哥了,上次抓到属下的那个人就是血魔宫的宫主对不对,他那么……”他那么多变态手段,不知道七哥受到了多少折磨,若不是……
“乱想什么!”邢北溟手臂紧了紧,“影七是天下第一堡的影卫,所有的影卫,包括你,平生都不知受过多少磨难,有的更残酷的刑罚都承受过,你担心他熬不过去,那是对他的藐视,除非有人刻意取他性命,否则他一定会再次回到影卫之中,你相信他吗?”
怎么会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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