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必柳
当两人的身影出现在所有人视野里的时候,连邢北溟都有点受不了那灼灼的视线,伸手接过宝宝,在脸蛋上掐了一把然后递给十七,这小家伙明明不知道大人们都在乐什么,人家笑他也跟着笑,藕节似的小腿弹踢着搂紧了十七的脖子,小嘴紧贴着十七的嘴角印了个吧叽吻。
邢北溟脸都黑了,杀人般的视线追随着柯为卿而去,来不及逃的柯少勉强打了个招呼,“哟,等你们好久啦哈哈……你看宝宝本少给你们养得白胖胖的,多可爱呀……”
邢北溟双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你等着。
十七哭笑不得任由莫名欢乐的宝宝在他脸上印下无数个粘着口水的亲亲,不过也好,暂时缓解了他面对这么多人的尴尬,看来他们都知道了,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善意的笑意、狂热还有让人感动的祝福。
因为消息被堡中人全力隐瞒着,所以月明城还没有人知道,也避免了他们两人来的路上遭到围观,悄悄的布置,悄悄的采办,红绸带、红灯笼……到处是一片喜庆,下人们还在不停的忙碌着,谁叫天下第一堡占地广阔,人还要弄得风风光光的。
邢北溟满意地一路子看过来,随着程伯到了裁剪新衣的房间,程伯对着一排新衣逐一介绍,先指着一对龙凤图案的喜袍道:“主子,这图案虽不是最新的,可这样式却是找喜服大师重金设计的,简单大方还特有型。”又指着另外一对,“这是经典款式,主子的尺寸都是定好的,这堡主夫人因没有尺寸,所以是拿平时穿得衣服照样裁剪的,最好再试试。还有……主子,这是男男一对装,还是男女……”
邢北溟正琢磨着,一听这话,漫不经心地瞟了程伯一眼,“程伯,本堡主不记得给你们娶回来一个女主子,你是不是年纪大了事情都记不清了,恩?”
程伯立刻低眉顺目,叫人把架子上的女式喜服全部拿下,单手请邢北溟到里间过目,狭小的里间,单独摆着一双男式喜服,只一看,就让邢北溟眼前一亮,与先前那几件不同的是,很轻易就能让人看出本来就是为一对新人专门打造的,程伯语气略显激昂地说:“主子,这,全中原也只有这一对呀,时间有点赶,否则还可以更完美。”
邢北溟手一挥,“很好,程伯,要得就是独一无二,这件事你办得不错,亲事过后给你两个月时间四处走走,放松放松。”
程伯躬身:“应该的主子,谢谢主子。”
程伯请十七进来量尺寸,趁着还有时间再改改喜服,十七本来看到之前被撤下的女式喜服先是心里一凉,排斥感还没有上来就被带到房间,看着那很明显都是男式的喜服愣了,邢北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什么,一时间十七的眼里盈满了感动——独一无二啊!
喜帖已经全部送到宴请的人手里,一时间江湖沸腾了!天下第一堡堡主邢北溟要成亲了,新娘子不是红妆还是蓝颜,骆雲城是何人物,怎么没在江湖上听说过,有细心的人发现,邢北溟的儿子邢骆,名字正好是俩夫夫的姓的合成,于是人们再次对这个孩子的来历产生了猜测。
成亲前一日,就在众影卫想再次调侃一下亲事的主角之一的十七的时候,却发现——人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恩,写得有点急了~~从没试着一天码两章的说-_-|||
看到有亲疑惑这生子药,偶来解释一下,药是一瓶,至于里面有多少颗……很多是木有的,三个人生包子还是够的,哇咔咔~~~还有生子的至尊原因,不在于月冥神功,而在于寒魄银花,银花和生子药的结合,会让居上位者的XX里产生一种特殊的(纯属瞎编乱造)物质,进到小受的OO里,就……咳……好像其他文文里都是小受受吃药哦~这种花当然不会那么轻易得到,所以小攻们,为了乃们的幸福,努力吧↖(^ω^)↗
小七的番外才刚写,正虐着呢,后面有两个想法,攻就是小殷定了的,但包子……一是小殷经过艰难地追七历程,终于抱得七归,使坏心眼让小七生包子;二是为了追七,小殷不惜牺牲自己,给小七吃药,然后推到小七,自己坐上去……自己生包子……其实偶偏向后面一个情节,但又萌七哥大肚子,纠结ing~~~踊跃发言,不发言的亲不给肉吃,哼╭(╯^╰)╮
60
60、第六十章 幸福花开 ...
十七去哪儿了呢?自然不会有那么不识趣的人在人家好事将近的时候再来掳掠什么的,而是即将实现人生最重要时刻的十七,看多了喜庆的颜色、听多了或祝福或调侃的话语,他忽然有一种想要逃的感觉,觉得这一切都是那么不真实,用现代的流行名词就是,他患了婚前恐惧症……
夜色已晚,然而堡中的人们仍然没有停止忙碌,十七躺在屋顶上听着不远处的喧哗,心慌得无以复加,他不由想到去年的这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影卫,躲在暗处保护主子,那时的他根本不会想到一年后的今天,他会披上红袍,成为主子的另一半,还逆天受孕,生了两人的孩子……十七不禁攥紧了胸口处那只火烫的瓶子。
下面传来小丫鬟叫夫人的声音,应是叫他去试喜服的,真是又羞又窘,十七不想搭理他们,
在屋顶上又翻了一个身,却被身边不时何时出现的身影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原来是主子!莫名有点抬不起头来,十七低下了头。
邢北溟在他旁边坐了半天,自家影卫也不知心思跑到哪儿去了全无反应,这会儿还受了惊吓的样子,他是又恨又爱,佯装冷淡道:“看来你是不想和我成亲,也是,两个男人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我也不怪你。”
十七猛然抬头,反驳道:“不是的!主子!我没有不愿意!只是……”
如此激烈的反应取悦了邢大堡主,他拉着人躺下来,并排一处,“只是什么?觉得恐慌,害怕这一切都是梦?还是怕明天大礼的时候出差错,想躲起来逃过这一劫?”
十七低声道:“都有……”
“别怕,我跟你都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你心里想的怎知我也没想过?说不定我比你更害怕,只是你看不出来。其实很简单,不就是三叩首然后喝酒进洞房,想那么多干什么,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发现这其实都不是什么大问题。”邢北溟不是那么熟练地安慰恐慌的十七。
“恩……”主子很少拿出这样的架势安慰人,十七觉得有点窝心,看着主子在月光下异常柔和的侧脸,忍不住探头在他颊畔印下一吻,邢北溟按住他想要缩回的身体,不怀好意地笑道:“原来是想用这种方式放松,早说,满足你。”
好吧,自己的意思被曲解成这样,主子一定是故意的,十七无奈地放松下来任由身上那人把他带入浓情之中。
“……”那人在他耳边说了三个字,微微的不敢置信之后,某人成亲带来的恐慌终于彻底退去。
跑到房顶上来寻人的十一十二,老远就见到如此一幕,面面相觑,然后偷摸着跳下,十二咂舌:“主子跟十七还真是好兴致,幕天席地的那啥啥~走,到厨房偷吃的去,啊哈哈哈,有口福了!”
十一:“……咳……”能不能不要说得这么光明正大啊!
“恭喜恭喜啊!邢堡主大喜啊!”收到喜帖前来道贺吃喜酒的人几乎快踏破了天下第一堡的门槛,贺礼堆成了小山,大厅里热热闹闹的都是江湖上或出名或与邢北溟有过交道的人,不管有没有在江湖上露过脸,能被请来都脸上有光。
俩新郎官都在门口迎客,事实上也就邢北溟一人开口,十七只是跟在后面人来道喜他就谢谢,反正话不多说。他们两个的造型出现在大家眼里,众人都心道邢堡主果然有心了!
谷维京接到飞鸽传书就来了,见到人一顿数落:“亲事宝宝满月酒那天一起办了多省事,磨叽!”话虽如此,都知道不可能。四方惦记着小宝宝,不用请也肯定要跟着来,此刻早踪迹全无,估计是追寻着宝宝去了。
邢北溟与十七皆无父母,拜堂时高堂该拜谁,这个问题邢北溟早已想过,谷维京虽与两人无确切关系,论声望、江湖地位也当得起,更何况宝宝健康出生他是功不可没,十七朝谷维京笑笑,他也不推辞,在众人惊诧的目光中自自然然地坐在新人要拜的位置上,但等到邢北溟向众人介绍完他的身份后,惊诧的眼光全变为倾慕、敬佩;还有一人,虽是无意,却做了成全两人美事的大功臣,邢北溟眼光看向扶风派的地方,众人的眼光也跟着望去。
扶风派掌门也是纳闷,白玉琴脸上有着了悟、不敢置信、悔恨,最后变为心死,当然邢北溟指的人不是她,而是他特意着人去请的伍青荷,没让他失望的是,伍青荷到场了。接受到邢北溟的眼神,伍青荷先是疑惑,然后释然,大大方方地坐在了谷维京的旁边,两个医学上别有成就的前辈高人对视了一下,除了对新人的祝福,还有不甘落于对方之下的火光。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夫对拜——”好样的程伯,没有口误!
俩夫夫,自然没有谁先去洞房待着的道理,于是两个人轮番对众人敬酒。最后被一群以柯少为首的胆大包天之人推进了洞房,想闹洞房?可以,只要不嫌命长!邢北溟溢满酒意的眼睛冷冷的一瞪,一群人再次以柯少为首逃了出去,没忘记把门带上。
视线落到一边不知谁摆得红盖头上,邢大堡主恶趣味上来了,盯着有点不胜酒力脸蛋红通通的十七道:“还有一道程序没完成呢?”
疑惑抬头,拜天地、敬酒、入洞房……不都有了,还有什么?十七眼前一黑,头上落了什么东西,还没待伸手就被制止:“别动!让我来!”
眼前盖着的东西被一双手轻轻揭起,主子满含柔情的脸出现在自己眼前,十七这才发现邢北溟手上拿得什么,邢北溟得意得笑,“娘子,该喝交杯酒了。”
这番情况让十七不知如何应对,只得任由那人拉着,看着他倒了两杯酒,然后两臂交缠,各自饮下手中的酒,至此,这亲就算圆满了吗?
“当然不,还有最重要的,洞房……”邢北溟抱着自家夫人上了床,拉下了床帐,下面的是,自然是不足为外人道也……
数月之后,邢北溟看着自家大厅里悠闲坐着喝茶的人,忽然冒出一股杀气:“你到底想干什么,天下第一堡可不是你想来就来的地方!”
一身淡雅紫衣的殷诫淡然地放下茶杯,施施然抬眼看他,从此刻看来,他更像一个身姿优雅、家世良好的贵公子:“上门是客,邢堡主可不要拒人于千里之外啊,这大门进不来,本宫只有采取非常措施,切勿见怪啊!”
有这么做客的?半夜三更闹得鸡飞狗跳,不是出现在大厅,就是出现在主屋和影卫们划破这黑夜的寂静,打得不可开交,也不怎么伤人,只要邢北溟不下狠手,他总能抽出时间左右晃晃,然后说些废话,即使邢北溟言明堡中没有他要找的人,他也不放弃,说让本宫见见小侍卫呀,或许本宫可以解解相思,被黑着脸的邢北溟全力追杀。
时间久了,邢北溟也知他来此不会轻易伤人,只是不堪其扰,天天见着自己不喜欢的人任谁也高兴不起来,直到殷诫见到十七怀中抱着的正挥舞着小手笑得开心的宝宝,才一脸深思地结束了这张无厘头的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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