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长生千叶
七笃点了点头。
黑羽毛轻轻抚摸着他的肩背,七笃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穿衣服,身上都光着,被黑羽毛的手掌抚摸着,舒服的不行,但是又有些不自然。
黑羽毛说:“喜欢我的头发,嗯?”
七笃又点了点头,黑羽毛则是咬住他的嘴唇,用舌头去卷他的獠牙,吓得七笃缩了缩脖子,害怕弄伤黑羽毛。
黑羽毛说:“说话,你会说话对吧?”
七笃脸色有些僵硬,他的确会说话,但是一直装作不会说话,他确实骗了黑羽毛,七笃的身体也变得僵硬。
黑羽毛重复说:“说话,喜欢吗?”
七笃僵硬的张了张嘴,声音很嘶哑,说:“喜……喜欢……”
黑羽毛这个时候笑了一下,让七笃有些发懵,他没想到黑羽毛会笑,他还以为黑羽毛会生气,生气他的欺骗。
温白羽起床的时候,隔壁已经起床了,温白羽和万俟景侯走出房间,准备去吃早点的时候,就看到隔壁的门也开了,七笃穿着黑羽毛的衣服,也是一身黑色,看起来稍微有些违和,不过七笃只比黑羽毛矮一点,穿他的衣服正合适。
七笃的神智已经恢复了,只是身上还有很多伤口,全是昨天挣扎出来的瘀伤,手腕上还有两圈,不过现在是冬天,也不会露出手腕,实在太庆幸了,不然还以为是什么SΜ呢……
黑羽毛的态度看起来很正常,温白羽敏锐的发现,小四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起码看起来不那么消沉了。
邹成一和噫风也起了,剩下就是后知后觉的程沇。
程沇根本不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是一觉睡到大天亮的,中途什么声音也没听见,看见他们的队伍突然多出了一个人,还有些诧异。
七笃身材高大,长相是那种女孩子喜欢的型男风格,脸部轮廓非常深邃,身上肌肉看起来很流畅,他身上的肌肉是显性的,并不像黑羽毛那种,看起来脸孔精致,身材高瘦,但是脱了衣服比七笃身上的肌肉还多。
程沇以为七笃是万俟景侯他们的打手,也没有多问。
众人一起去三楼的餐厅吃早饭,自助的早餐,温白羽黑羽毛坐着占位,其他人都去端东西了。
温白羽不放心的说:“昨天晚上没事吧?”
黑羽毛笑了一声,看起来心情不错,说:“放心吧爸爸,没事。”
温白羽这才点了点头,然后就看到七笃端着盘子回来了,他端的都是黑羽毛喜欢吃的,盛了满满两个盘子,兴奋的走过来,然后把盘子放在黑羽毛面前。
七笃放下盘子之后又跑了,又去打了一杯咖啡,一碗粥,也全都放在黑羽毛面前,然后用蓝色的眼睛注视着黑羽毛,似乎催促着他吃。
七笃在黑羽毛面前哑巴惯了,有些不习惯说话,但是黑羽毛已经看懂了他的意思。
温白羽见七笃一副大型忠犬的模样,黑羽毛面前的吃的喝的都是双份的,而七笃什么都没给自己拿,只是用期待的眼神看着黑羽毛,似乎在等表扬,光看着黑羽毛吃饭自己就已经饱了。
温白羽无奈的笑了笑,说:“我也去端东西了,肚子饿死了。”
黑羽毛夹起一个虾饺,自己咬了一口,虾饺里面全是汤汁,外皮弹弹的,里面的馅儿竟然意外的多,晶亮的汤汁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从破裂的虾饺皮里流出来。
黑羽毛张开薄薄的嘴唇,轻轻啜了一下,七笃看着这个全过程,突然觉得身体有些发紧,某个地方竟然热热的,“咕嘟”咽了一口唾沫。
黑羽毛笑眯眯的看着他,七笃连忙收回目光,黑羽毛则是把自己咬开的虾饺递过去,就着筷子放在七笃嘴边。
七笃连连摇头,说:“你吃……你先吃,不够我再去拿,好吃吗?”
黑羽毛把筷子收回来,将半个虾饺放进嘴里,但是却突然伸手勾住七笃的脖子,强势的将人拽过来,吻住七笃的嘴唇,舌头一挑让七笃张开嘴,将虾饺顶了过去。
七笃睁大了眼睛,差点被虾饺噎死,黑羽毛松开他的嘴唇,还伸出红艳艳的舌头轻轻舔了舔自己的嘴唇,那动作更是让七笃腹下一热,满面烧红,真恨不得再去吻黑羽毛的嘴唇。
不过黑羽毛做完这个动作时候就开始规矩的吃饭了,七笃两次渴望的看过去,盯着黑羽毛的嘴唇,黑羽毛只是笑眯眯的当没看见,七笃舔了舔自己干裂的嘴唇,虽然很想接吻,但是没有黑羽毛的应允,还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了。
时间还太早,餐厅只有他们一桌,黑羽毛倒是不怕别人看见,一向是这么我行我素的样子,程沇也不是故意要看的,他端着盘子过来,就看见两个人正在接吻,程沇脸一下就红了,赶紧又端着盘子跑了。
众人吃了饭,早饭期间都是黑羽毛和七笃的互动,而且是黑羽毛恶意满满的互动,温白羽觉得他家小四特别有鬼畜的潜质,虽然长得一副精致的面孔,但是作风竟然特别鬼畜,说真的,只有七笃这样的忠犬才受得了他。
大家吃了饭,准备继续出发了,他们一边要寻找羊毛地图上的目的地,一边还要等无虞赶过来给他们送血尸毒的解药。
还好七笃身上的毒素抑制住了,而黑羽毛没有什么发狂的表现。
众人早早出发了,这回是噫风开车,大家沿着路线不断的寻找。
但是非常不幸,他们找了一上午加一中午,眼看已经下午三点了,再这么走下去又要天黑了,还是一无所获,地图上的路线和实际的路线差的太远,他们马上就要走出兖州的地界了。
温白羽疑惑的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程沇也有些着急,说:“这肯定是真的地图,不可能是假的,但是为什么路线根本不对。”
众人把车子停下来,万俟景侯托着那张羊毛地图仔细的看,图上有一条水流,这是河流的标记,这附近应该有大的河流,而且河流从山上发源出来,一直流向东海。
有山有水,而且高山,这都不符合兖州的特点。
温白羽说:“会不会是什么障眼法?”
“障眼法?”
万俟景侯重复了一遍,似乎有些陷入沉思,盯着地图发呆,良久都没有说话。
温白羽见他这幅样子,知道他在思考问题,也就不打扰他了,七笃倒是悠闲,趴在黑羽毛的膝盖上,轻轻捏着黑羽毛的头发在手指缝中打转,似乎玩的爱不释手。
邹成一则是捧着小茶壶喝茶,就算是在野外,噫风带来的家当也很齐全,还给他家少爷起了一壶好茶喝。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温白羽被日光晒着几乎要睡着了,万俟景侯突然抬起头来说:“兖州的发源是沇水,沇水自王屋山发源,东流入海,难道真的是王屋山?”
温白羽说:“王屋山?不是吧,我之前是开玩笑啊,王屋山在河南,已经不在兖州境内了。”
噫风说:“我倒是有些同意万俟先生的看法,兖州发源于沇水,或许曹操真的会把兖州鼎埋在兖州之外的沇水发源地来掩人耳目。”
不过这都是猜测,众人有些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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