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行道
“为什么要对□□徒尴尬。”戚逐芳直接微微翻了个白眼,同时看向每个主题包厢之间过大的空隙。
密室就墙里面。
“不是房间,应该是密室之类的地方,祂让我来了之后联系祂。”
三楼很安静,所以,什么东西转动发出的喀嚓声和摩擦音也异常明显。
秦达意几乎是听到声音的瞬间就和危沂风对视了一眼,退到了三楼和二楼之间那个小小的中间平台。
“下来。”他这样对还在上面的谢远和戚逐芳做口型。
就在他们后退的过程中,之前的动静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脚步声。
戚逐芳朝后迈的步子顿住,随后,神色如常地朝前迈去。
祂和下楼的那几个人擦肩而过,多看了其中某个人一眼。
与此同时,下方的秦达意和危沂风也暴露在对方的视线之中。
脚步声比之前仓促了一些。
墨镜几乎遮住半张脸,被好几个男女簇拥着的男人即将消失在楼梯的拐口时,秦达意猝然出手。
但对方的速度显然更快,一把推开自己身后的那些信徒,接着他们的掩护,迅速逃下了楼。
好像早有防备。
秦达意轻松放倒了那些阻碍,正要去追,却被危沂风叫住。
“他认识我们。”
危沂风语气笃定。
但他们从来没有和这位新任的密教首领打过交道,在进来之前,也特地进行了修饰,通过化妆稍微改变了一下五官。
就算对方弄到了照片或者影像资料,也不可能瞬间就认出来。
何况,这个密教首领让危沂风有种熟悉感。
71. 应该是他了……
秦达意错愕。
作为一个老练的调查员, 他几乎是立刻开始回想刚刚那个邪/教徒的动作及反应——看见他们之后,对方的脚步声确实要比之前听起来更快,更加匆忙。
还有呢?
对方非常不自然地抿了下嘴唇。
“确实。”他冲危沂风点头, “但你刚刚的打岔也让我们失去了追踪他的最佳时机。”
这会儿人估计已经跑了,出了酒店, 追上去也没用。
秦达意也只好用不是毫无收获来安慰自己。
“就算不打岔,也未必能追上。”危沂风要比他看得开,“大庭广众之下,你不可能直接开枪。”
制服那些人的时候,就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了, 足够对方下楼藏匿好, 或者是直接从酒店离开。这家酒店是黑山羊密教的地盘,在对方挣脱秦达意控制的时候, 他就知道这次多半没戏了。
所以,危沂风更关心的是那个邪/教徒的身份。
“我还记得他的模样打扮,有纸笔就可以速写出来。”
谢远自告奋勇, “三楼应该还能找到毛发或者指纹一类的东西, 送去化验一下, 总能对比出他现在到底叫什么。”
危沂风冲他点点头,率先上了楼。
“你们不知道他之前的身份?”戚逐芳决定先隐瞒自己的那些小动作, “之前那份资料也没有注明。”
“不知道。”
秦达意缀在后面,这样回答道, “黑山羊密教的这个首领非常神秘,几乎从来不在公开场合露面, 或者让自己暴露在监控下。”
“之前E国有调查员试图潜入过,发现他即使召集下属开会,脸上也带着面具。”
既然如此, 那个几乎遮住大半张脸的墨镜也不显得奇怪了。
恐怕就是把之前放倒的那几个人抓起来,估计也问不出什么。
酒店三楼,走廊尽头靠右手边的位置,呈长方形的缝隙隐约可见。
他们在附近找了找,但没有发现能让墙壁打开的机关,只好拍照留存线索。
谢远倒是在地板上找到了几根头发,但不缺定是不是那些邪/教徒留下的,还要送去化验才能知道结果。
“线索又断了。”秦达意终于忍不住,站到窗口处点了根烟,“这回断在了最关键的地方。”
还在思考对方身份的危沂风却不这么想。
“未必。”他冷静地反驳了秦达意的观点,对自己那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非常自信,“我觉得他可能对我们非常熟悉。”
正因为如此,他才能在外貌有变化的情况下,通过身形,或者是微动作来确定他们的身份。
“这又不是什么好消息。”
秦达意说。
两位领头人都沉默下去,好像在打什么哑谜。
目光在他们之间逡巡了一圈,戚逐芳也得出了某些非常有意思的信息。
难怪奈亚会这样好心的帮忙,原来是早就知道了。祂这样想。
被蒙在鼓里,尚不清楚现在情况的只剩下了谢远。
不过他现在也无暇思考这些。为了保证速写的准确性,他正在反复调动记忆,试图把刚刚那幕烙在脑子里,不让自己产生什么偏差。
秦达意抽完了烟,还想再抽。危沂风直接伸手揽过他手里的打火机,头也不回地离开了窗台的位置,“走了,别浪费时间。”
“你这次实习估计不太行了。”
路过戚逐芳身边时,秦达意没忘记拍了拍祂的肩膀,“先回去吧,下次还有机会。”
在异常复杂的气氛中,他们上了车。
谢远从后备箱翻出纸笔,很自然地坐在后面的位置,开始写写画画,开车的换成了危沂风。
秦达意在副驾驶上坐着,时不时低头看几下手机,也不知道在干嘛。
在戚逐芳短暂的调查员生涯中,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这种追查到一半就丢失了线索,没法再继续跟进的案例其实有很多。世事不可能尽如人意,很多几年前的发生的“杀人案”,可能在最近才重新露出蛛丝马迹,被其它的调查员接手,查出真相。
很快就画完速写的谢远同样拍了拍他的肩膀,“还有头发没化验,别着急。”
他清楚戚逐芳就缺一次完美的实习评定了,半是安慰半是鼓励,“而且也不一定......”实习成绩不好就去不了。
作为过来人,他觉得交换生这个东西除了实力之外,可能还要点运气。
万一他前面有人申请到一半就突然改主意,不申请了呢。
戚逐芳不知道谢远是怎么看出来自己着急的,祂刚刚只是走神的同时想了个事情。
“车上有电脑吗?”祂这样问,态度可以说是轻描淡写,“和那个邪/教徒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把校徽丢进他的口袋里了。”
“校徽有定位功能。”
实际上根本就没有什么校徽,祂只是一直在“看着”对方而已。
不过随便朝对方口袋里送个校徽,对祂来说也是非常简单的事。
危沂风直接在前方没有红绿灯的情况下来了个急刹,惹得他们后面的车主骂骂咧咧,不停按喇叭。
尽管戚逐芳不是他的学生,但他居然微妙地和秦达意有点感同身受。
明明是非常重要的情报和消息,可戚逐芳好像完全不当回事。
祂似乎真的是突然想起来有这么件小事,语气平静得好像在说今天吃了些什么。
考虑到校徽随时有可能被发现,他们迅速找了在附近找了个快餐店,四个人拼了一桌。
“连上了。”
戚逐芳登上内部网,熟练地调出了校徽的实时坐标,而后将电脑转了个边,给秦达意和危沂风看那个正在不断闪烁,缓慢移动的小点,“看起来对方暂时还没有发现。”
谢远端着他们的薯条和汉堡回到位置上,秦达意随手拿了个巧克力派,将地图放到最大。
“在高速上。”副校长微微眯起眼,给旁边的同伴让了让位置,“他准备离开本市了。”
谢远也凑过去,“这条是去机场的方向,我们应该可以打电话给友好部门,让他们帮忙查下吧?”
“未必。”危沂风摇头,“也可能是对方发现了校徽,让下属故意弄出的障眼法。”
戚逐芳已经开始查那个机场最近的航班了。
“当时的情况比较匆忙,而且他不认识小戚,不一定能这么早发现......”秦达意的眼睛紧紧盯着屏幕。
就在刚刚,一直移动的校徽坐标突然停下不动了。
“被发现了。”
危沂风看起来并不惊讶,“至少基本排除了障眼法的可能。”
但现在也不能确定对方是不是虚晃一枪,故意带着校徽去机场,想要扰乱他们的视线。
“查下航线和黑山羊密教的其它据点。”他不自觉指挥道,“先看看有没有重合的地方。”
谢远迅速按上键盘,调出大片网页,一目十行,“没有......基本没有重合。”
他突然咦了声,“但是这个机场有去E国的航班,就在几小时后。”
黑山羊密教最初就是从E国传入的。
“我先去联系下相关部门,看看能不能把实时监控传过来。”秦达意出去打电话,“等吧,要是他真的跑去E国,我们目前也没什么办法。”
假如他们没在机场把人拦下来,到了E国,就是E国调查员的事情了。
要是人压根没去机场,他们做的所有努力更是完全白搭。
戚逐芳在一堆垃圾食品里挑挑拣拣,勉强挑了个自己接受度比较高的薯角和糖醋酱,谢远还在盯着航班,试图以某些手段直接进入内部系统,查看他们的出票情况。
“有落差?”危沂风挑挑眉,突然这么问道。
戚逐芳知道他在问什么。
毕竟这是祂第一次遇到这种“死局”。
“没有。”戚逐芳眼也不抬地回答了他,“之前有过类似的心理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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