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伯夏
“有奶的味道。”苍凛眉梢微蹙,不满地道:“你把自己撸出来的全部都吃掉了?”一点都没给他留。
华云咽下喉头涌上来的奶液,他被撸出来全部吃掉这句话的可怕支配,羞怒地道:“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吗?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吃!”
“……”苍凛幽幽地盯着那个因羞愤容色越发艳丽的少年,他其实想说,怎么不能吃,明明你拿它蘸着香蕉吃的时候还很开心的,但他还是闭上了嘴没有说出来。
上午的理论课程是班主任的医学课,下课后,被栾修优雅地微笑着单独叫到办公室,华云一点都不意外。
男人将手上抱的教学材料随意地搁在办公桌上,取下鼻梁上的单边复古眼镜,那份遮挡了邪肆的儒雅气质被冲散。
“云云,那天我去你家家访离开时,对你爸爸叫了一声岳父呢!”栾修磁性的声线偏低,听在人耳中像是旖旎的情话一般。
第48章 结婚
“然后呢?”华云内心毫无波澜, 冷漠地问道。
栾修眨了眨紫色的眸子, 凑到少年白嫩的耳边, 捏了捏那小巧的耳垂,轻笑着道:“然后岳父他想让我留下来,反正我是入赘也没问题, 谁让云云那么美丽。”
温热的气息打在他的耳边微痒, 华云皱了皱眉梢, 他避开男人的接近,斩钉截铁地反驳道:“不可能!”
栾修状似无奈地摊了摊手,笑容邪气,语气略慵懒地道:“是不可能啊, 云云这样的宝贝谁不想珍藏起来只能自己看到吃掉, 岳父他想留下我不错!”
男人笑容依旧,他无所谓地道:“只是想留下我当花肥!你家那个古宅进去不容易出来更难, 在岳父手上吃了点小亏,留下了两只胳膊当花肥,岳父他老人家真是狠心呢。”
“不要叫我爸爸岳父!”华云皱着眉头烦躁地道。
“对了,岳父都叫了,差点忘了给云云说,我很喜欢云云呢, 喜欢到恨不得吃掉肚子里。”男人舔了舔唇角, 明明说着温情脉脉的旖旎情话,但却让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寒梅的香气极具倾略性地萦绕在鼻端,仿佛能从表面的肌肤侵入到骨子里, 霸占每一丝缝隙。
“老师,请自重!”华云冷着脸特意强调道。
“老师不想自重,只想上你,把你拆吃入腹,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啊,云云!”
栾修优雅从容地笑着,为自己倒了一杯猩红的酒液,靠在办公桌边,微微摇晃着透明的水晶杯,魔魅紫的眸子半眯着,看似随意地品尝着鲜血一般的红酒,目光却凝在少年纤细、秀美的身形上,那黏腻的目光贪婪到仿似能将少年剥个干净。
“……”华云,这种表白简直丧心病狂啊!简直就是神经病!
“你有病吗?”华云微怒道。
乌目墨发拥有古东方韵味的少年生起气来也是那样好看,应该说是赏心悦目,栾修嗅了嗅杯中的红色液体,如同闻到血腥味的吸血鬼一般,紫色的眸子晕着一层薄红,亮的惊人,就像有两簇幽火在其中燃烧。
“我有病啊,云云,你就是我的药啊!”男人的声音中爬满黑暗之中的黏腻,极为病态阴鸷,低低地笑着,紫色的眸子如乌云般厚重,无一丝光芒。
男人的长相十分俊美,那份如影随形来自于黑暗中的魔魅,为其增添了难言的危险魅力,如罂粟花一般。
华云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病态与疯狂,他背上有些凉凉的,脚下一片阴冷,如同踩在遍布恶鬼的地狱中,有无数双骨爪抓着他的脚踝堕入黑暗的泥沼,不见天日。
华云有片刻的恍神,这样粘稠让人无力挣扎的黑暗似乎似曾相识,他好像忘了什么。
“老师现在很兴奋,想做点什么。”男人放下高脚的红酒杯,魔魅紫的眸子斜睨了一眼那个青涩而漂亮如花骨朵一般的少年。
他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忘记了什么,华云捂住了自己的头神色恍然地扶额。
再次抬眼时,方才那个如同暗夜中的吸血鬼,地狱中的恶魔一样的男人。在这一刻,他却觉得那人圣洁至极,如神音使徒、怜爱世人,身上笼罩着一层朦胧的光明神辉。
华云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之前的一切仿佛是他的错觉,邪肆优雅的男人穿着一身做工考究的黑色西装,像是要去参加贵族名流的晚宴一般。
然而男人修长的手指上握着两把银色的手术刀,他站在试验台前,全神贯注地解剖着一条苍白的手臂,动作优雅地像是在皇室宴会上切割牛排用餐。
那人身上萦绕着血腥而黑暗的气息,从黑暗、粘稠的地狱中爬出来一样。
他下刀的动作干净利落,专注神的色尽显帝国最优秀的学者本色。
华云感觉自己的双腿似被定在了原地,难以迈开一步,重逾千斤。
他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将血肉与白骨分离开,每一寸血肉被分解成细小的微粒,森白的骨节旁堆了一顿红色的细沙,每一个细小的微粒都泛着晶莹剔透的微光。
做到这个地步的男人唇角扯出一抹阴郁的笑容,他看向站在不远处的乌目少年,冲他笑了笑,笑容凉凉的却夹杂着难言的深情。
栾修垂下眼帘,用镊子与无形的细线细心地将剥离开的血肉重新修补在一起,那条手臂光滑如初,仿似刚才的解剖从未出现过。
男人的技艺已炉火纯青、臻至化境,但用一个词来形容,只能说是变态!谁会这么丧病地解剖啊!
栾修用手帕擦了擦手,不满地凝视着自己的作品,点评道:“不好,新长出来的手用着太不灵活,看来近期都不能做手术了,岳父根本不知道他废的是怎样一个人的手。”
“被当做花肥留下来那是你活该,我爸爸不让我乱搞男女关系的!”华云顶着看到变态的压力硬着头皮道,“都说了别叫岳父,不然我爸爸他专治变态!”
华云吞下了因为他爸爸鬼畜啊这句话。
“呵呵。”栾修轻笑两声,“你是多大了还要听爸爸的话,还在喝奶吗?小家伙。”
华云郁卒,他确实在喝奶。
“老师这有点奶想给你喝,云云中午也饿了吧?”男人暧昧地道。
华云当即黑下脸,用向日葵把人埋了。
“嘭”的一声巨响,办公室门被大力地关上,栾修从向日葵堆的小花包里爬出来,云云哪里都好,就是太嫩了,他身上的基因契约以及他的血统导致他的成长发育与一般人不同,连花骨朵都没有开出来。
男人眸色深沉,舔了舔指腹上仍然残留的少年的体温。
华云从栾修办公室出来,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在门外等他的是苍凛。
“怎么那么久?”苍凛不满地问道,银灰色的眸子狐疑地凝在少年的身上,仔细观察着他身上的不妥之处。
“老师给我补了一会之前的课。”华云一本正经地胡说道,他们的班主任只跟他探讨了变态的行为问题。
“你要不要去校医院看看你的未婚夫,我估计他现在应该躺在医院里,你现在去医院里可以多刷点好感度。”华云转移话题建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