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云艾艾
【月闻江别忍了,刀了后爹】
【月闻江一脸只要妈妈不嫌我我就无所畏惧的表情】
【老婆能拿到陶土吗,会不会又搞事情】
能。
月栖意回到住所,院里已有二十斤陶泥,他上前查看,忽见包裹上搁了三张小卡片。
拾起一看,上书“新娘卡”。
“自查看本卡起七日内,若集齐本卡卡面内所有道具,可增资500000元,未集齐则所有资产清零。”
道具是头纱、婚纱、捧花、婚鞋。
梁啸川那张则是新郎卡,道具是领带、衬衫、西装、皮鞋。
月闻江那张是花童卡。
道具也是礼服,只是童装。
月栖意:“……”
梁啸川凉凉道:“我看不止这么简单吧,段平尧满脑子阴招,会这么好心,把我们凑一对儿?而且谁家花童就一个,这也不吉利。”
旁的吉不吉利无所谓,但他和月栖意必须是天作之合、成双成对、上上签大吉。
洱云寨不大,这两日他们所见基本就是所有主干道,与服饰相关的店铺都带有明显的民族风情,并未瞧见定做或售卖西式婚服的相关店铺。
七日内,那最终截止时间是录制的最后一天下午,即便当真清零了也无伤大雅,但仍然要努力找,毕竟是需要节目效果的真人秀。
月栖意将卡片揣到口袋里,道:“没关系,先做瓦猫吧,有时间出去逛逛看。”
梁啸川将陶泥搬到空屋子里。
月栖意坐到小竹椅上,用刀割下一块,正要搓一个瓦猫身子出来,见梁啸川也搬了板凳坐过来,不禁道:“你做什么?”
梁啸川道:“跟你一块儿啊。”
月栖意提醒他道:“你不是最没耐心了吗?”
梁啸川震惊道:“老子哪里没耐心了,对别人我是没什么耐心,但哥对你永远有用不完的耐心!”
此耐心非彼耐心……月栖意幼儿园小班时,老师留了手工作业,他回来给小熊做衣服,梁啸川放学来找他,便说自己也要做。
月栖意便把材料和工具也分他一份。
梁啸川拿剪刀装模作样比划两下,视线便落到月栖意身上。
彼时月栖意还不肯开口说话,梁啸川当人家是小哑巴,盯着小哑巴道:“意意,明天放国庆,我得出国去趟我妈那儿,我想带你一块儿去。”
小哑巴不理他也不看他,给小熊的袖口缝蕾丝花边。
梁啸川越挫越勇,继续道:“我爸妈之前想要个妹妹,后来还没要就离了,你这么善良可爱这么聪明这么漂亮,我妈肯定特喜欢你,她做炸酱面挺有一套的,比海碗居方砖厂强多了,做芥末墩儿也拿手。”
小哑巴:“……”
梁啸川又道:“你别担心啊,肯定不只咱俩去,我带上廖叔,你看徐姨或者谁陪着你。”
小哑巴转过头来,默默看着他。
他虽不说话,可表情已然说明他不想去,同时他觉得梁啸川很不认真,吵到他做手工。
梁啸川跟被小猫骑到脑袋上的狗似的,老实闭嘴,转回去抄起剪子。
又两分钟后,月栖意正给小熊系扣子,左侧软而圆的脸颊猛地一扁——被人亲扁了。
“……”
他偏过头去看,梁啸川喜悦溢于言表,道:“意意,你脸真软,还挺甜挺香,跟小蛋糕似的。”
“……”
月栖意本想打梁啸川肩膀的,可梁啸川突然矮下身凑过来,他掌心便落到了梁啸川脸上。
效果近似于他打了梁啸川一耳刮子,只是力道极轻。
月栖意微怔,嘴巴刚一张,梁啸川便突然笑得更开怀,脸凑得更近道:“没事没事,打吧,哥皮厚,你再多打几下吧,哥刚才没反应过来。”
“……”
徐姨闻声跑进来时,月栖意已经哭得脸颊鼻尖粉红粉红,黑葡萄似的眼里骨碌碌往下滚眼泪,不见一丝停歇的迹象。
第39章 迷路小猫
梁啸川在边上跟火烧眉毛似的,拿小手帕给人家擦眼泪,嘴里秃噜着哄:“不哭了不哭了,哥错了,对不起意意,我嘴欠我嘴欠,我不说了我再也不说了,我现在就把嘴缝上,你不哭好不好……”
他把那熊的扣子全给扣好,心急之下手一抖扣错位了,又火急火燎解开重扣,连声道:“哥给你扣上,都给你做完,你不哭了成不成?哥求你了……”
可那扣子大约没钉牢,系第二遍时有一枚脱了线,“嗒”一声掉地上。
仅剩无处可去的扣眼儿,与光秃秃的线。
“……”梁啸川的世界末日也不过如此。
徐姨将月栖意抱起来,一面颠着哄他安慰他,一面转向梁啸川道:“啸川啊,是你惹宝宝哭的?”
梁啸川跟霜打了的茄子似地承认道:“……嗯,对不起徐姨。”
徐姨严肃道:“你别看宝宝这么小,他不会无缘无故哭的,你如果惹他哭的话,那么你以后没有什么要紧事情就不要找他玩了哦。”
梁啸川哪里还敢呢,讷讷道:“我错了……对不起意意……”
他也不分辩自己只亲了一下月栖意因为月栖意太可爱,整个人连头发丝儿都耷拉下去。
穿堂风携着金秋的凉意从他身边飘悠悠绕过,落叶砸在他头上,无限凄切。
月栖意的抽噎渐渐缓下来,他拽拽徐姨的衣袖,又摆了摆手。
——没关系姨姨,哥哥不是故意的。
--
后来多年也大致相近,无论月栖意是做手工还是做作业,是吃冰淇淋还是阅读别人写给他的情书(此项尤甚),梁啸川都静不下心,端坐不了几分钟,便跟大狼狗一样腻乎过来了。
面对月栖意,能让梁啸川真正老实的,大抵唯有两件事——
一是月栖意看剧本,因他尊重月栖意的爱好事业理想;
二是月栖意生病,因心痛时他整个人都沉沉坠着,又怎么会不老实,这是他最如兄如父的时刻。
听他说以前,梁啸川哼笑一声,打包票道:“老子现在早不那样了。”
月栖意便将陶泥和工具也给他,月闻江与梁啸川一左一右待在他两侧,仨人里只有月栖意在认真玩泥巴。
他捏出瓦猫的身体戳成空心,正要搓它的手和脚,余光里却见身边俩人都不动材料,不由抬头。
梁啸川月闻江视线都落在他这里,月栖意问道:“你们不做吗?”
俩人又各自转回头去搓。
【啊……好想看看老婆小时候的样子】
【只看过照片,萌神】
【有没有视频给我看看让我看看求求你们】
【梁啸川如果有的话能不能放出来,可以容忍你和老婆晚一分钟离婚】
月栖意要做一只趴着的小瓦猫,虽说第一次上手时间略久,但他手巧,做出来的小瓦猫又凶又可爱,效果颇令人满意。
他拿出泥塑工具给瓦猫画肌理,才画好鬃毛,手便倏尔停顿了下。
梁啸川迅速道:“怎么了?”
月栖意快速眨了几下眼睛,又甩甩脑袋。
“别甩别甩,”梁啸川赶紧道,“小心头晕。”
月栖意缓缓道:“看不见了。”
他已经习惯偶发失明,梁啸川虽然紧张,却也清楚月栖意会自然恢复,因此不会心急如焚。
但是月栖意为什么是这样的神情?
梁啸川不放心,问道:“除了看不见还有哪儿不舒服没有?”
月栖意道:“不是瞬间看不到,这次是慢慢地,从模糊开始。”
同样的情况他三岁和十八岁的年中也出现过,两次失明都是持续月余才好,且治疗效果微乎其微。
梁啸川喉头紧了紧,道:“先别动。”
他盛了温水来给月栖意洗干净手,把自己的手也洗了,问道:“找医生来看看?”
月栖意摇摇头道:“不用。”
其实他大概也知道原因。
三岁时妈妈刚走,十八岁时他打开了放置妈妈遗物的屋子。
而现在,他开始慢慢试着提起她,试着做到不仅限于言语的释怀,结束长达二十年的委屈与不舍。
梁啸川从他脸颊摸到耳朵,又摸到发尾再摸到手。
这动作很容易显得像在揩油,可梁啸川力度太轻了,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对待一只小猫,只能一直摸摸他,希望他能舒服一些。
“栖意,栖意?”
院里响起年轻女人的声音,是程佳滟。
月栖意朝外扬声道:“你进来吧佳滟,我们在二楼。”
程家两姐妹都来了,程佳滟欢快道:“今天天气真不错,出去走走怎么样?”
可她说完便察觉屋里有些太过安静,犹豫道:“怎么……发生什么事了吗?”
月栖意道:“没有,只是刚刚眼睛看不见了。”
程佳滟关切道:“你之前拍戏也这样,我看都是休息几分钟就成,这次也是吗?”
月栖意也拿不准,只道:“这次可能会久一点。”
程佳滟叹了叹气,道:“那你要好好休息哦,这么年轻,眼睛至少得用到八十岁吧。”
上一篇:40岁三婚霸总为我怀崽
下一篇:再也不玩抽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