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卿云艾艾
阿央奔过来,把妹妹抱进怀里,以为梁啸川对月栖意心怀歹意,警觉道:
“我们不认识什么月栖意,我妹妹记错了,新老师是另一个人,根本不姓月。”
梁啸川懒得跟小学生解释,兀自想去找那什么鸳鸯河。
可走出几步后,他又倒回去。
对上俩小学生惊疑不定的眼神,梁啸川竖起左手,道:“我是你们小意老师的老公,老公你俩懂吗?就是我跟你们老师结婚了,你们老师是我老婆、我爱人。这戒指看着没?跟你们老师手上一样的。”
阿央目光中疑虑更深,道:“我们老师……手上没戒指啊,你真的认错人了。”
梁啸川:“……”
他能看出来阿央这话不是扯谎,她还真没见月栖意戴婚戒。
他又拿出手机打开收藏相册,将照片给他俩看,道:“结婚证,我跟你们老师合法的,明白吗?”
言罢拂衣去,留下两姐妹风中凌乱。
阿卓迟疑道:“姐姐,这个人真的和小意老师结婚了吗?”
阿央也拿不准,摇头说不知道。
阿卓又不解道:“可是秦老师和李老师不是也喜欢小意老师吗?”
秦老师是体育老师,李老师是数学老师。
阿央:“……”
她严肃道:“小意老师和秦老师李老师一点都不般配,你不准再说了。”
阿卓似懂非懂道:“哦……好。”
——
月栖意牵着土黄狗沿河而行,眼前景物暗了暗,他便顿住脚步。
果不其然,下一秒他又失明了。
他拽了拽狗绳,道:“阿黄,休息一下吧?或者你慢点走,暂时先别跑。”
阿黄「汪汪」两声,并未跑开,绕着他腿来回转圈,「呼哧呼哧」喘气。
腿部传来诡异的濡湿触感,月栖意:“……”
他冷静道:“现在尽量不要舔我的腿,阿黄。”
与此同时,月闻江一把将阿黄拽开,警告地看向它。
好似感受到血脉压制,阿黄老实了点,自己慢慢往前走。
原本是月栖意遛狗,现在土黄狗成了导盲犬。
月栖意闭上眼。
蝉鸣不绝于耳,水声淙淙,和风携着湿润水汽与马鞭草香气迎面而来,如同轻纱披拂,骀荡怡人。
一片祥和宁静中,月栖意耳尖倏尔微动。
似乎有粗重的呼吸声逐渐迫近,比呼吸声更明显的,是急促的、属于高大成年男性的足音。
月闻江愤怒的咆哮随之响起:“你干什么,放开我妈妈!”
月栖意并无机会闪避,肩膀一紧,蓦地有人禁锢住他身体,唇压下来,重重地、恶狠狠地亲了他一下。
一触即分,他正要问对方是谁,可来人再度箍紧他腰身,俯身吮住他唇瓣。
月栖意双唇才张开一线罅隙,齿关便被撬开,呼吸尽数被攫取。
舌尖一痛,是对方合齿咬了他一下。旋即含住他舌根凶狠地吸弄,只几下月栖意舌头便麻透了。
酸意后知后觉地翻涌上来,清甜津液禁不住泌出,又被男人贪婪卷走,继续逼迫他的软舌,以期榨出更多他腺体内蓄积的汁水。
月栖意被亲得头晕缺氧,眼前白星乱溅,分开后不能自已地剧烈喘息着汲取新鲜空气,好一阵子才能开口。
他隐隐有所猜测,踟蹰道:“是梁啸川吗?”
梁啸川:“?”
他阴恻恻道:“是你前夫。”
发现月栖意是看不见,他气得气儿都有点不顺,又道:“你都不知道是我,要是别的臭流氓亲你,你就这么软绵绵问「是谁谁谁吗」,多危险!”
月栖意提醒道:“你小心……”
话音未落,月闻江便跟炮弹一样冲过来,挡在月栖意身前。
方才看呆了现在反应过来的土黄狗也「嗷嗷嗷」叫唤起来,对着梁啸川横眉怒目龇牙咧嘴,仿佛是蓄势待发要撕咬他。
梁啸川这才瞧见他旁侧还有条狗,面色复杂地把狗提溜起来,想先栓附近树干上。
月栖意制止道:“不用。”
他从口袋里摸出止咬器,蹲下道:“阿黄过来。”
他眼含水光,双颊仍然绯红艳丽,呼吸节奏也凌乱,瘦窄脊背微微起伏,都是方才激吻的遗迹。
阿黄一扫面对梁啸川的攻击性,低声「嗷呜」一下,极度谄媚。
月栖意摸索着给它戴上止咬器,它也压根不反抗,身后尾巴都摇晃出虚影。
梁啸川也蹲下,抱臂环胸,很有正室风范地容忍着、睨着这条傻狗,冷嗤一声。
直至月栖意稍稍低头,梁啸川眼疾手快一把拦住他,道:“干嘛呢要?”
月栖意解释道:“亲亲它呀,它表现得很好。”
梁啸川断然道:“不成!”
“你已经亲了老子,就不能亲它了。”
月栖意:“……”
与梁啸川争论这句话的前后逻辑在哪很不明智,他干脆放弃。
月闻江也抱着月栖意的肩膀拦住他,肃容道:“妈妈,你亲它干什么,它表现得一点都不好,我表现才最好。”
他抱着月栖意不撒手,而月栖意一只手还连着梁啸川。
因此月栖意起不来了。
他停顿片刻,问道:“你们两个可以松手吗?”
不可以。
月栖意忍耐了下,又道:“但这样要怎么起来呢?”
尤其是月闻江,整个人的重量压住他,月栖意半边身子都快没知觉了。
梁啸川一把将月闻江扒拉下来,横抱住月栖意起身,道:“这么起来。”
金乌西坠,夕照破开云隙,将两条交汇的清溪染得橙红泛金,花影摇曳、水天相映,鸳鸯河迤逦远去。
晚风携着赤金色余晖披在月栖意发尾与衣角,仿佛不经意碰撒了胭脂。
日暮之时,沧波之畔,三人交谈之声如同炊烟袅袅,散在风中。
“妈妈,梁啸川说你们谈恋爱了,这是真的吗?”
“暂时是这样的。”
“不用暂时,臭小子你死心吧,老子跟意意一辈子都会好好恋爱的。”
“但你们之前说要离婚啊,妈妈,我那个离婚打卡号都快打满365天了!”
“唔,这个……”
(正文完)
第59章 童年番外·摘青梅(1)
龙潭公园里有一只小猫。
梁啸川原本只是不想待在家里头,想在东长平街附近找个偏僻地方滑滑板。
这公园人少,这小沙坑以及旁边的步道远离门口、处在角落,人便更少。
但他扛着自己那限量款金刚狼滑板走近时,便发现有只小猫正在堆沙子。
……
暑热熬人,幸而沙坑这边绿树浓荫,遮住了恼人的毒日头。
徐姨抱着月栖意坐在树影里,正在给他编小辫子。
小墨则趴在月栖意身侧——刚出现时三个月、半大不小的黑狼犬。
如今已肩高八九十厘米、体重一百二十斤且仍在明显生长中。
与三岁小朋友相比,简直是庞然大物。
还小墨呢,该改名叫大墨了。
它具体是几时出现在家里的,已经说不清。
月栖意从小就招动物惦记。
从出生开始,家里三不五时便出现流浪狗,只是祝家里里外外如此多佣人,也不晓得它们怎么进来的。
狗很常见便罢了,可家里甚至会出现孔雀、鸵鸟、梅花鹿……
它们能很不可思议地潜入卧室,将月栖意叼起来。
而月栖意才几个月大,还不会说话,迷迷糊糊就被叼住了,也不哭,甚至有时还顺着动物的脑袋爬到它背上继续睡,然后被哭笑不得的月菱茴抱回来。
这些动物大多是自附近的动物园出逃,因此祝家不得不频繁报警,请民警来安置各个物种的客人。
唯一一次月栖意当真被叼出了家门是在他两岁多时,肇事者是一头狼。
动物园可没有狼,它究竟来自哪座深山也不可考。
彼时月黑风高,祝婵真和月栖意在门后花丛里玩捉迷藏,她趴墙上数到二十,一回头便见月栖意被一头大黑狼给叼了起来。
狼转身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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