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115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终有一日,我会像她一样,拽着你下坠。”

他靠我太近,我于是能看至他眼底。

那里有挣扎着扭在一起的情绪,我努力分辨,于渊般深的眸中打捞出名为“后悔”的沉船。

“我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你离开了我。”

“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让你回来,我知道对我你从来狠不下心来,只要我不带姓氏喊喊你的名字,你就什么都忘了。但你跟着余泽,是当时对你和对我,都最好的选择。”

“我刚刚开始夺权,燕老太太做了两手准备,借人给我,又让他们盯着我。何况还有傅明翰,他想要对你出手太容易,我没把握在那种情形下我顾得上你。”

“我不想步蒋文的老路,也不想让你成了段锦。”

发间的手用了力,熟悉的动作扯拽着我的发丝,不怎么疼,却足够有压迫感。

“但我没想过你和段锦太不相同。付景明,你心和人都跟着跑了。”

他笑起来,我却觉得瘆得慌,脖子掠过凉气。

“想到余泽那种狗杂种碰过我的东西,哪怕只是有这种可能性,我就想动手杀了他,连带着你也当垃圾扔了,都滚的越远越好。”

后脑勺猛地被人向前一按,我撞上他的唇,唇齿相碰,好像流了血。

他亲亲我的唇,浅尝辄止,很轻很轻,似乎十分眷恋。

“但我舍不得。”

“你是我的烂苹果。”

“多坏多差多烂,不起眼又或是众人渴求。”

“都是我的,怎样都是。”

曾经荒谬的传言,成了只有我们彼此明白的,病态隐秘的告白。

我舔了舔流血的唇角,舌尖腥味有些浓,我却觉得很甜。

“我是。”我轻声道,想起往事,又没忍住笑了笑,“这次也要把我关进柜子?”

燕鸣山意味不明地看我:“你让?”

好吧,不让。

现在的我,比起做被燕鸣山关在笼子里的鸟,保护在盒子里的金银烂苹果,更想做在外面握着他的手,陪他淹没在世界施加的恶意中与他并肩的人。

我的沉默等同于拒绝,燕鸣山并不吃惊。最近他太过习惯于我的回拒,适应良好,没什么大的反应。

他捏了捏我的脸侧,单方面的情绪发泄似乎让他心情不错。

“行了,睡吧。明天早起陪我去公司。”

我咬了咬嘴角的伤口,刺痛的痒意似乎从唇边蔓延攀附到了心口。

我忽然翻了个身,半支起身子,朝燕鸣山靠过去。

被子被我顶起个小空间,冷风灌进来,让两个人的神经一起变得清醒。

“睡前故事,听不听?”

燕鸣山兴致似乎不高,眯着眼回道:“今天讲的故事不够多?”

然而我志不在征集意见,更像是通知。

管身下的人听不听,我凑到他耳边,语气挑逗,像是恶作剧。

“Un Secret.”

气流的痒意让燕鸣山下意识转了头,而我学着他的样子,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朝我转过来,左右晃了晃。

“余泽没碰过我。”

燕鸣山纵着我手上胡闹,嘴上却不惯着我。

“你当我是你,那么好骗?余泽不可能忍的了。”

“他能怎么办,我太挑了。”

无名指侧边轻轻摩挲他眼尾的泪痣,我如愿以偿地听到他加重的呼吸。

“我啊,”我声音很轻,所当然地说着挑动他神经的话,“只对着这张脸才起得来。”

身下的人翻了身,我惊呼一声,然后笑了起来。

我挣扎着往外扑腾,燕鸣山就把我抓回原地,折腾了好几次,才十分不容易地从床头柜里把我想拿的东西抓在手里。

我将手上拿着的皮筋撑开,抓着他的手,将两个人的手腕都套在其中。像是个简易版的手铐,牢牢将我们互相捆绑,脉搏紧贴,心跳共享。

我缓缓勾动手指,与他十指相扣。

“关在柜子里没什么意思啊。燕总,别睡了。 ”

“玩点好玩的?”

第103章 都有家属

纵欲过度后,我已然年龄不小的事实便会变得异常清晰。

放更年轻的时候,哪怕第二天早上五点钟要起来赶通告,我也敢拉着燕鸣山闹上一整晚。

然而现在我睁开眼走下床,到浴室里对着镜子一看,看见自己一脸被抽干了精气的模样,没忍住咂舌感叹。

比起我没什么精气神的脸,我的手腕脚腕似乎更加遭殃。红肿刺痛,尤其是手腕,被昨天我自己一时兴起套上的皮筋磨破了皮,上头还糊着昨晚迷迷糊糊睡过去时,燕鸣山给涂上的药膏。

我随手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不怎么在意形象地走出房门去找罪魁祸首。

燕鸣山正坐在餐桌旁吃饭,面前放着的另一个盘子,想也知道是留给谁的。

我走到他旁边往他桌前一靠,捏过他的下巴,手指抿掉他嘴角的污渍。

“你有话说吗?”我兴师问罪。

燕鸣山拉下来我的手,拽了餐巾纸一点点擦拭干净。

“有啊。”

我心想看来是没驯好,昨天晚上不听人话,今天早上还要顶嘴。

我眉毛一横眼一眯,当即就要大展被追求者的威风,下一瞬指节被人轻轻吻了吻。

“人在我面前,就不发消息了。”

“早安。”

他抬眼看我,眼神在对上我时,莫名闪了闪。

我从来没有见过燕鸣山这样的神情,明明自己觉得别扭,却还是要说,说出口了又觉得不好意思,差点没敢看我。

我只感觉一瞬间,从指尖麻到了整个上臂,整个人都是飘飘然的。

我一把捧住他的脸,盖住了他的眼。

“我天呢,你这语气这表情。不知道的以为你冲我告白呢。”

燕鸣山的睫毛在我手心戳来戳去,想来是没老实闭上眼。

“这种有仪式感的话我不常说,线上和线下说也有些不同,我在慢慢适应。”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道:“如果你每天早上都在我身边醒来的话,我可能会适应的快一点。”

我笑了声,出声回绝:“不像燕总了,算盘都不打哑的了,响得我都能听见了。”

虽说我现在依旧被面前的人迷得七荤八素,但好在我的恋爱脑比以前稍稍褪色了不少。跟燕鸣山说好几年就是几年,我没有提前回来的想法。

燕鸣山放弃地倒也快,还闭上了眼,似乎要对我妥协。

“那退而求其次,”他的手轻轻拍了拍我的后腰,“吃饭。吃完陪我去公司。”

这趟回来我什么别的目的也没有,法国的工作我推掉的推掉,改期的改期,单纯是想给自己放个假,多呆在燕鸣山身边几天。

回NS倒也是个可以有的计划。

只不过……

“我现在的身份,回去合适吗?”

毕竟我和NS打官司闹解约的事情沸沸扬扬,当时热搜都上了不少个。外界没少人骂我白眼狼,圈里人更是有不少说我过河拆桥的。旁人都这么说,更遑论公司里的员工和艺人了。

燕鸣山在我手心里的眼睫动了动,开口时语气有些莫名。

“我在追你。他们为什么敢觉得不合适?”

我眼睛里都要冒星星了,但我正酝酿着感动,下一瞬就听见面前的人接着开口。

“况且,追到是迟早的事。他们需要提前习惯,知道以后该怎么对你。”

我嘴角抽了抽。

有时候我真的很想冲燕鸣山挑明,在我眼里他可以对这世界上所有的事情有自信,但唯独感情以及追人这件事上,我觉得他真的需要虚心。

“燕总。你知道我爸在给我挑相亲对象吗?”

我放下捧着他的手,同缓慢睁眼的他对视,不慌不忙地扔出个惊天大消息。

燕鸣山的眉心一下皱紧,左手握着的筷子在盘子边缘上轻敲了几下。

“我放付秋白过去了,他还有闲心管你的事?”

他“放”的字眼把我听得一愣。

看来付秋白的话还真没说错,燕鸣山的确对她多有限制。至少在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似乎变本加厉。

我冲他道:“他倒是不闲,也懒得管我的事情。是家族在管。”

我有心告状。

这个世界上恐怕没有比我还黑心的人了,两头通吃,一会儿拿家里人驯准男友,一会儿又诱拐准男友对家里人开涮。

燕鸣山的神色暗了暗,抬起的手蹭了蹭我手腕内侧。

“知道了。”

我好奇道:“你要怎么整?”

燕鸣山却没对我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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