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119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不可以。”

他独独回复最后这一条。

“哦哦。”

我没什么劲,这么回完后,便把手机揣回兜里。

自上次被他堵在工作现场墙边一通逼问后,燕鸣山短暂地同我失联了一阵。

收不到他任何音讯,怕他出事,我翘了个班直接跑回学校,却发现他好好坐在学校里,手机也安然无恙没什么问题。

他见了我没多吃惊,只是要我少回去找他。

“你还在生气对不对?我什么都告诉你了。”我拽着他的衣袖,冲他央求,“拜托,这是你很重要的一段时间,我什么也不做,只想陪着你。”

但他却语气冷淡,甩开了我拽着他的手。

“你在就是我的阻碍。”

我不敢相信地抬头对上他的眼神,却发现里头没我想象中那么冷。

他抬手蹭了蹭我的下巴,然后给我判了刑。

他说:“别再回来。”

从那之后,燕鸣山不再回复我的消息,只有在我再次表达要见他的意愿时,才会跳出来扔给我一句“不行”。

觉得事情不对,我久违地打电话给成箫问了情况。

“不清楚,”成箫的话说地含糊,“他有一个多星期没来学校吧,不知道去哪儿了,回来就这样了。”

“哦对了,他好像带过来个人。”

“现在大家都在传呢,说那好像是燕鸣山的女朋友。”

第107章 觅我不见

“这才多少天没见?你怎么越来越流里流气的了。”

成箫眯着眼,头枕着两臂,躺在棚子顶上抬眼上下打量我。

我从围墙上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

我接了个群演的活,刚从附近郊区的片场回来,身上还穿着破布一样的戏服,校服只粗略环在腰间,还真担得起成箫的一句“流里流气”。

“燕鸣山呢?”我没什么开玩笑的心思,开门见山。

“还能在哪儿?他教室。”成箫的手在脸前扇了扇,似是嫌弃我脚边带起的灰尘。

他瞄了我一眼,开口问道:“他女朋友的事你怎么看?”

我往棚子下面滑的动作一顿, 扭头,我瞪着他。

“我能怎么看?”我冷声道,“我他妈一个字都不信。”

燕鸣山是块难捂化的冰。

我这个火炉子快把自己烧尽了,才勉强熔掉了几个角,让他对我露出一点真心。

就连送个礼物,都小心翼翼地不带任何向他索取承诺的意味,知道他讨厌的紧。

现在告诉我凭空冒出来了一个女朋友,哪怕是真的,撞个头破血流我也要让它变成假的。

我回来的时间不早。

剧组下戏在更晚的时间,我坐不住,提前溜了回来。心里七上八下,一边是被工头发现溜走后不结钱的焦虑,一边是见燕鸣山的恐慌。

我不信传言是真的,却也害怕传言变成真的。

我没把握自己能够泰然面对燕鸣山分给他人的视线,哪怕同分给我的不一样,哪怕只有一点点。

到燕鸣山班的路线太过熟悉,一路上我没遇到什么人。

已经是放学的时间段,普通班的学生早就散的散,尖子班的人倒是留的七七八八,不过大多也已经转战自习室。

我知道燕鸣山没有换地方的习惯。

他总是一直坐在教室的位子上,雷打不动,像是挪换地方的时间也耽误不起似的。

而我也总是霸占他前面或是后面那张桌子的位置,长久以来快要成为我的专用座。

学习的时候他不会放太多精力在我身上,很多时候会忘记我的存在,而我也安安分分做一个透明人,安静陪在他身边,只余下呼吸可闻。

于是当我站在他班级的门口,站在自教室门向后数第二扇窗户——那扇能一眼看见他位子的窗边,犹疑地向里看时,有什么刺痛了我的双眼。

教室里坐着比平常更多的人。或许是尖子班的更新迭代速度太快,这些人大多是生面孔,我没印象见过。

而教室的中间偏后,在总是被我霸占的位子上坐着个女生。

她似乎没什么分寸感,靠燕鸣山有些近。

燕鸣山没有躲,身前放着的书本他也没看。

女孩儿兴致勃勃地跟他说着什么,他时不时开口回应,似乎还算听得进去。

我不是配得感强的人,我不认为燕鸣山就该喜欢我,我有资格去质问审判什么。

但我是个护食的疯狗。

只要我叼在了嘴里的东西,就算是谁的施舍,这辈子也只能是我的。

于是我抬手敲了窗户,一直不停,直到燕鸣山抬眼看到我为止。

听见声响的一刹那,燕鸣山同女孩的交流停滞。

或许直觉告诉他窗外站着的人一定是我,他在转头看向我时,递过来的眼神不是探寻的,而是轻飘飘。

就好像说“果然是”。

又好像说了“是又如何”。

隔着窗户,我指了指自己,笑着,又指了指他。

“我想你啦!”我用口型冲他道。

他忽然紧抿的唇昭示着他心绪起伏,不知是因为我这一句“想念”,还是在他面前有些滑稽的“修罗场”。

无视他威胁警示的眼神,我推开了教室的门,走了进去。

身上莫名其妙投来几道视线,我不客气地眼神回敬,发现是那些我未曾见过的新面孔。

我向来不在乎旁人置喙,只在乎我在乎的人,只做我想做的事。

我走到燕鸣山身边,站着垂目看他。

我没管他面前的人,他没管我。

他试图重新开启刚刚被我打断的话题,对身前的人问“说到哪儿了?”

我轻轻拽住他的袖子,蹲在了他腿边。

我离他手近,看得见微微凸起的青筋,我伸出手,勾着他的手指。

我听见谈话的声音中断,抬头时,对上了燕鸣山无波的眼神。

“你想干什么?”

我摇摇头,示意我什么也不问,什么也不干。

“我坐哪儿?”我这么回道。

他的嘴角紧绷了一瞬,手指躲开我的手指,手却还垂在我能接着靠近的地方。

他对我说:“没地方。滚远点。”

我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个物件,塞进他垂着的手里。

那是来的路上,我买下的琉璃小燕子。

“知道了,就滚了。”

我掰着他的指头,强迫他把东西握在手心。

“小心点捏,别使太大力。”我站起身,拍了拍不存在的灰尘,“它可没我坚强。”

转身离开的时候,我步子放慢了点。

见我走掉,燕鸣山面前的女生终于舍得开口。

“这人谁啊?穿的跟个乞丐似的,也是这学校学生吗?跟你认识?”

“我不认识他。”燕鸣山道。

“但他认识你?”女生似乎很敏锐。

“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我不就问问吗,你又变没劲了。”

加快脚步,我走出教室大门。

离开这层楼前,我又透过窗户看了燕鸣山一眼。

我看见他把琉璃小燕子放进了抽屉,往里推了推。

但我站着盯着他看了好久,他最终也没有看过来。

燕鸣山出事了。

这是我不算聪明的大脑在几次试探后得出的唯一答案。

利益牵扯复杂的事情我不懂,但我够懂燕鸣山。

他还要我,没扔下我。但他也不让我再靠近他,尽管有些时候不太能抵挡的住我近乎无赖地蹭上来。

我觉得自己多少有点不知好歹,分明帮不上对方什么忙,却依旧执着地想要弄明白来龙去脉。

然而我一穷二白什么也没有,唯一能洞悉真相的方法,也只能是让燕鸣山自己来告诉我。

好在牵扯到燕鸣山,我便浑身都是办法。对燕鸣山的缄默不言,我并非束手无策。

养狗的人,见不得自己上心的宠物哼哼唧唧冲他翻肚皮。

我虽然做不到这份上,但没脸没皮冲燕鸣山撒娇撬真话,我相信我能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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