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120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燕鸣山身边那个林小姐总是和他形影不离。

经教室里那一出,我大概猜得到燕鸣山受着某种束缚,暂时要和她呆在一起。

我没蠢到硬要凑上去给燕鸣山添乱,但总有能避开耳目的时候。

这段时间我日夜颠倒,夜里打工上班,白天跑回学校里晃悠。

一次我把人堵在厕所。

暴力把人推进隔间,我锁上门,仰头看他。

燕鸣山什么话都没说,居高临下,依旧是冷漠姿态地看着我。

“起开。”他淡淡道。

“不起。”我反倒上前了几步。

他被我逼地后退,我一手按住他的肩,把他抵在墙上,另一只手去够他的手。

盯着他的神色,我目不转睛。一点一点,我的十指挤进他的指缝,然后慢慢,扣住他的手心。

他没挣脱,也没躲,我就知道起不起开的只是例行问候程序,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他压根不会管我。

不动声色,松开手前,我环了下他的无名指。

退后几步,我开口询问。

“这种状态要持续多久?”

“如果我说是一直呢?”

我想了想,然后给自己下了判决。

“如果留在你身边的代价,那一直就一直呗。”

燕鸣山似乎是笑了笑,推开我,走到我身后,拉开了隔间门。

“我不是蒋文,对我有信心一点。”

这句话一出,我基本肯定了这段时间的阻力多半来自燕家内部。

“我有信心,”一秒钟的犹豫都没有,我脱口而出,话出了口,才迷迷糊糊觉察到自己根本没解,“不过这关蒋文什么事?”

燕鸣山似乎没打算冲我解释。

“别再来找我。像今天这样的,更不许。”

“哦。”我十分听话。

我抬脚,跟在他的屁股后,也准备离开。

面前的人脚步忽然一顿,我没刹住车,鼻子撞在了他下巴上。

我一手揉着鼻子,一手蹭了蹭他下巴。

“干什么啊……”我拖着尾音抱怨。

燕鸣山拉开我的手,开口道。

“信息照常发。”

这次见面后过了许久,我都没能明白燕鸣山那时提起蒋文的含义。

他让我信他,那我便信。他让我远离,那我就等。

只要我站在原地,那么无论他走多远,走向谁,最后想要回头,总能找的到我。

然而我想不到命运的手朝我猛推了一把,挟持着我离开画好的圈。

等到燕鸣山斩断荆棘,回头寻我时。

茫然四顾,觅我不见。

第108章 无望

时间似乎也懂人心的定律。

越是害怕,不想让时间走的那么快时,它便越是会溜走地悄无声息。不知不觉间你猛然抬头,发现紧张又令人期待的时刻即将来临,而纵使你从未停止过为这一刻焦虑,事到临头你也依旧什么也没准备好。

离高考仅仅只剩下一周的时间。

学校内外好像是两个世界。

燕鸣山在里,我在外。

校门里的世界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只余下名为“高考”的一点。门外的世界纷繁,命运余远离那一点的地方伸出无数枝丫,蜿蜒向不同的地方。

这段时间,余泽没停下过对我的劝说。他告诉我,两周以后他就会离开这里,回南边的工作室,要我跟他一起,说对现在的我来说,考学已然没什么意义。

也有导演来找我,说愿意给我提供一些新的拍戏机会。

甚至有一家相当大的娱乐公司找上了我,要签下我,通过选秀送我出道。

这些数不尽的枝丫环绕我,把我捧高,然后缩紧,勒得我无法喘气,又因害怕无凭无根地坠落而不敢尽数挣脱。

我总是同他们说等等,再等等。

等到高考结束的那天,等到燕鸣山亲口告诉我我们要离开了,他要带我去新的地方,我便能长出翅膀,纵使无凭无根,也能将它们挣脱。

我一点点数着日子。

巨剑悬在我的头顶,我等着它落下的那一天,或斩向我,或斩断我的束缚。

离考试还剩三天的时候,我定做的戒指完了工。

那一整天,我什么其他的行程都没安排。我要取走它,精心包装,然后发呆,用一整天的时间去想送给燕鸣山时可能的场景,从未来窃取点幸福,预先私藏,偷偷快乐。

尾款付清,我身无分文。

全身上下最值钱的东西就是左边口袋里的蓝丝绒盒子,我像防贼似的手伸进口袋里捂着,明明无人在意,我却觉得所有人都惦记。

拿到盒子没一会儿我就揣进了口袋,还没来得及仔细看。

我低着头,快步往回走,想赶快到家。

但埋头只顾自己走路显然不是什么好习惯,我撞到了人,对方的东西被我碰撒了一地。

“对不起。”我回神,迅速蹲下身,帮人捡着。

捡着捡着,我背后有点冒汗。我曾短暂地在奢侈品店打过工,散落在地的许多包装我都见过。我撞到的人非富即贵,恐怕不好惹。

我想尽快摆脱这个人,以免自己缠上更大的麻烦,起身将东西递还给对方,我抬头,发觉面前站着的是位老人。

她正看着我,眼神里的意味我品味不出。她没第一时间接过我的东西,反而是她身边闪出来几个人意欲接手,各个一身制服,明明我不该见过,面孔我却没由来觉得熟悉。

“不用。”

老人忽然抬臂挡回了几个人冲我伸过来的手,看向我的神色依旧无波。

“你撞得我,帮我提着东西,送我回车上。”

我忽然觉得心慌。

“我能不送吗?撞到您我很抱歉,但我赶时间。”

“为什么赶时间?”老妇人轻飘飘抛出的话,却让我觉得有些脊背发寒,“你不是没在上学?”

她认识我。

这个论断在一瞬间确凿,无需求证。

“能送吗?”

我扯了扯嘴角,不知道自己的面色是否好看。

“我大概也说不了不能。”

我收回手,又从她手里接过了剩下的包裹。

她似乎怔愣了一下,没想过我还会来这一出。

我向上提了提手里的袋子,扭头看她。

“送都送了,干脆都我来吧。”

一路上,老人一直不紧不慢走在我身侧。

“以你的身价,来这种街区做什么?”

我低头看路,闻言回她道:“来买送人的东西。礼物么,贵点才拿得出手。”

“送谁?”

我的手紧了紧:“朋友。”

“朋友。”她笑了下,重复我的话,却让我的不安感再次飙升。

我什么也没再多说,暗自祈祷她不要再看口问我什么。

好在接下来的路程她如我所愿保持了沉默,一直到了车边。

我将提着的东西递给穿制服的人,拉开了车门。

老妇人坐了进去,了下裙摆,然后看向门外站着的我。

和她对视了片刻,我垂下手,低头迈进车内,坐在了她身边,关上了车门。

她从鼻子里挤出一声哼笑,意味不明:“你倒是聪明。”

我扯了扯嘴角,回道:“更多的人说我蠢笨。”

车子缓缓启动,一路上没人讲话。

身旁人的身份我知道的七七八八,对方似乎也不打算遮掩,还有嫌疑故意让我提前明白。只因现下我坐的车我太过眼熟,不知道有多少个傍晚,我站在路边看着它一点点消失在我的视野。

等到了目的地,我松了口气。

面前是一家餐厅,不是我预想中的什么小黑屋,不会有什么把我架起来拷打的桥段,这让我觉得万幸。

他们领我进了包间,一群人列排站在墙边,看着我坐在老人的对面。一瞬间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押送过来的犯人,怎么好像一举一动都在注视监视下。

服务员过来上茶,端菜。

饭摆到了我面前,我也没敢动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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