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46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按道来说,有你在,应该没人敢问我这种问题的。”我偏过头,不动声色地看他的表情,“但他还是问了,是不是证明有人授意过,而且那个人还不怎么忌惮你?”

燕鸣山显然察觉到我的目光,但他只是低声笑了笑,没回头看我。

“自己呆了这么久,倒是变聪明了。”

我抗议道:“是只有你觉得我笨。”

“是……傅明翰吗?”

我试探着问道,然而燕鸣山似乎没打算回我。他手握着方向盘,指节轻轻于上敲击,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其实你不管也行,我觉得这次我说的应该不容易让人抓住把柄。”

燕鸣山的注意力被我一番话重新拉回,他问道:“你说了什么?”

我轻快道:“我说我们没关系,你结婚我给你送祝福了。”

敲击着方向盘的指节忽然停下,燕鸣山转头看向了我,眼底的暗色很深。

“你送祝福?所以我是为谁退的婚?”

我注视着他,语气平静。

“我以为你会夸我做的不错,我这样说的话,不是最小成本的解决了问题吗?”

“你之前说过的,在外界看来,我们之间的关系越少越好。”

燕鸣山的眉皱了皱,没有回我的话。

他似乎在着自己的思绪和情绪,在一切回归原位后,沉声冲我道。

“……做的不错。”

“谢谢燕总,”我没再看他,“这段时间我也有在学习的。”

余光中,燕鸣山的眉心依旧皱着。

我知道他此刻处于混乱与迷茫之中,而我十分不介意在这种混沌中再添一上些什么。

“所以你刚刚对我的质问,是因为听到我撇开和你的关系后而感到不爽吗?”

我字字轻吐:“为什么?明明这么做是对的。”

“……你比以前要吵上不少。”

某人选择强硬地岔开了话题,我瞥了他一眼,淡淡开口。

“那是因为我以前一直说你喜欢听的话。”

我没那么心急,决定暂时先放过眼前的人,毕竟让心烦意乱的人开车并不是什么好选择。

转过头,我看向车行驶的前方。

“我能回我自己那儿吗?”

说实话,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我就没报什么希望。果不其然,某人的回答迅速而斩钉截铁。

“你跟我回西苑。”

燕鸣山语气缓和下来,说出的话却不容许我反驳或回绝。

“你在外面呆了太久了,该回家了。”

下意识地,我想要回嘴。

我现在住的地方,明明也是我的家,是他想要强行将我重新掳回他的地盘。

但燕鸣山似乎预料到了我会说什么,再开口时说的话,让我难找到什么由反驳。

“况且你马上飞法国了,回家收拾收拾要带走的东西。你离家出走的时候什么喜欢的东西也没带上。”

什么离家出走?

如果我现在不是坐在床上,而是走在路上,我绝对会在听到这四个字后直接表演一出平地摔跤。

我分了一场手,搬了出去,在燕鸣山眼里,却好像小孩子一般的置气行为,说不好还能被他看出几分可爱的意味。

“我那是搬家。”我干脆道。

燕鸣山回的随意:“那也得先回才能搬。”

我第一次体验到燕鸣山式的无赖,一时间有些心疼和燕鸣山打商战的那群人。倘若燕鸣山胡搅蛮缠起来,再怎么精于算计的人,恐怕也都拿他没什么办法。

我干脆闭上了眼,不再试图跟燕鸣山搭话。

“椅子放倒了再睡,否则到家了又要脖子疼,我还要给你揉开。”

我眼皮跳了跳,心脏也在发紧。

每一次我不小心在副驾驶上睡着,醒了之后都会脖子生疼。

一疼起来,我就跑过去找燕鸣山哭诉,其实也没想要个解决方案,就是单纯想闹他一闹,撒个娇。

但燕鸣山每次都会把我拉到他腿上,给我按按,直到把我酸痛的地方揉开了,不管要按上多长时间。

原来的回忆带着太强烈的暖意,几近要把我好不容易竖起来的冰墙重新融化。

“知道了。”我闷着声,迅速放下了椅子背,扭了个脸,不再朝向他。

不能心软。

我一遍遍告诫自己。

第48章 困住我的囚笼

西苑里的回忆太多,我前脚踏进门,后脚就不想再看见燕鸣山这个人。

西苑大大小小的角落里都有我们纠缠过厮混过的身影,走到哪儿都烫我的眼睛。

燕鸣山打的似乎就是这个主意,从进门之后不管干什么都要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对我的沉默也毫不差异。

于是才在我提出要分房睡时,僵了一刻神色,显然没想到我能抵抗到这种程度。

“说的什么鬼话。”他自顾自推开了主卧的门,站在门里朝我看。

“我们不是已经分手了么。”我试图和他讲道。

然而我完全忘记了,在谈及和感情相关的事情时,燕鸣山从来都察觉不到什么道不道。

他没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满脸写满了“所以呢?”三个大字。

“所以我们再睡在一起挺不合适的。”我淡定回道。

这句话一出,我算是超他下了战书。

燕鸣山闻言,冷笑了声。

“你过来还是不过来?”

我都没他,径直走向客房,门一关锁一落,自顾自铺起床铺。

床单被套枕头全部收拾好,我干脆脸也不洗牙也不刷,躲在这里就准备睡了,下一刻房门传来声响,燕鸣山拿着备用钥匙,拍开了客房的门。

“自己睡还是跟我睡?”

他站在我面前,居高临下看我。

我瞪着他,一字一顿:“我自己睡。”

下一瞬,我整个人被从被子里揪了出来,眼看着就要被人打横抱起。

我推着燕鸣山的胸脯,出声喊道:“放下放下!我不自己睡了,你让我自己走过去行不行?”

笑话,我好歹是个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被人打横着抱过去,我面子没了不说,会不会摔下去也是个问题。

我放弃抵抗,老老实实跟燕鸣山回了主卧,等到了房间卷进被子里就闭上眼,一副誓死要和燕鸣山画清楚河汉界的模样。

燕鸣山似乎也懒得管我,放任我自己一个人挤到床的最边角,背对着他入睡。

我安心了不少,放心闭上眼睛睡觉,然而第二天一大早睁开眼,入眼的就是燕鸣山近在眼前的锁骨和喉结。

究竟是我身体记忆驱使半夜自己滚进燕鸣山怀里的,还是燕鸣山把我捞回去的,我无暇研究。

我只想着赶快逃离让我快要崩塌防线的熟悉气息里,跑得越远越好。

我蹭地一下跳出了燕鸣山的怀抱,踢着鞋下床,跑去厨房做早餐。

自己做早饭这个习惯,是我独居后才养成的。

眼下在过分熟悉的环境里,这个新的习性成了助我保持清明的唯一要素。

我木着个脑袋,循着本能找食材、开火、炒菜,等一锅菜烹出来,我的心才静了下来。

我拿筷子夹了块豆腐,放进嘴里尝了尝味儿,满意地咂了咂舌。

我于是又夹起一块儿,又准备往嘴里送,下一刻腰被人从后环住,吓得我豆腐都差点掉地上。

燕鸣山把头搁在我肩上,就着我的手,把我夹着的豆腐送进他自己嘴里。

“怎么做了早饭?”

我全身上下都僵硬着,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

我只知道他要是再靠我这么近,我一定会当场丢盔弃甲。

等到我的大脑终于重新开始运转时,燕鸣山已经接过盘子替我呈好了菜,端着向外走。

反应过来什么,我下意识开口:“但我只做了一人份的。”

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脑子是昏的,我用料都沿袭了自己在家做菜时的分量,出锅了才想起我现在人在西苑,燕鸣山也饿着。

燕鸣山听到我话的一瞬间有没有想过摔盘子我不知道,我只看见他生生端着盘子停在原地了大半晌,然后语气平平的说那一会儿他再自己做。

一场早餐吃的不尴不尬,我自认不能再这么下去,满心满脑子想的都是快点离开。

离开燕鸣山,我才能变得性而冷静。

才能步步为营,一点一点俘获我想要的全部东西。

于是早餐过后,我就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

挑挑拣拣,总共我也没往行李箱里装上多少。燕鸣山说我喜欢的物件我都没带走,但其实我也没什么喜欢到想带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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