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47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只有一个特别特别爱的,我摆弄不了,也没法装进箱子里带走。

我收拾东西时,燕鸣山问过我要干什么。

我实话实说,回他说我要走。

出乎我意料地,燕鸣山没什么太大的反应。我猜测是他还记得带我回来前那句略显虚假的“为了让你回来收拾东西”。

于是心安得地,我又在西苑住了一晚上,打算第二天早上起来后,趁燕鸣山去上班,掂着东西就跑。

用不着和燕鸣山打照面,回家了还有充足的时间洗个澡换上全套没有燕鸣山味道的衣服。

多完美的时间点。

然而我低估了燕鸣山的执着,也高估了我自己的精明。

第二天一早,我对着根本打不开的门,傻了眼。

除了打不开的门,还多了客厅以及卧室洗手间的监控,明目张胆到我想忽视都困难。

我看着客厅中央放着的,关在金笼子里的小鸟,不知道该做何想法。

想我付景明渴望半生,终于等来了心心念念的,燕鸣山为我打造的笼子,终于成了燕鸣山真正意义上的小金丝雀。

安逸,温暖,风吹不着雨淋不着,只有我,和我爱着的他。

但偏偏是在我终于想飞,终于试图不做囚鸟的时候。

第49章 笨蛋

商人倘若有想要的东西,那么势必会用上最万全的手段。

这个道,在燕鸣山身上体现的可谓淋漓尽致了。

门打不开,我选择曲线救国改走窗。

没成想我还没往外跳,刚往窗户面前一站,就看见了外头板板正正站着两个人,为了盯谁不言而喻。

拉开窗户,我和外面的人面面相觑。

我仔细打量着两个人的体格,估判着和他们对垒我胜出的可能性。

对面两人似乎看出我的企图,早早开口将我的念头扼杀在萌芽里。

“付先生,您如果不想受伤的话,还是不要轻举妄动。”

我不信邪,执着追问:“你们之前是干什么工作的?”

其中一人犹豫了片刻,回我道:“我只能说,我们是真枪实弹上过战场的。”

我扶着窗台半天,颇有些哭笑不得:“让你们来看我,是不是过于大材小用了点?”

“燕先生说了,您应该比较擅长打架,让我们多留意一些。”

我几乎要被气笑:“他他妈怎么就觉得我擅长打架了?”

分明我在他面前连重话没说过,天天装的不是一推就倒,就是扶风弱柳的。

也算他歪打正着,我确实不可避免的会生出撂倒看着我的人的念头,也不会吝啬动拳头。

毕竟这种处方式对我并不陌生,我高中的时候确实天天和这个干架,被那个群殴的。

合上窗户,我把箱子拉回了卧室,人从屋里走出来,坐到了客厅的沙发上。

叹了口气,我掏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对面的人显然早早知道我会打过去,接起来的速度,就好像专程在等我这么一通。

电话通了,我没说话,对面的燕鸣山也没有。

我们浸没在心照不宣的氛围里,他用沉默向我施压,我用它诉说抗拒。

最终,是我率先开的口。

“这是要关着我啊?”

“嗯。”

我问得直接,他答得干脆。

我冲他笑道:“多问两句啊,我还有没有人身自由?”

燕鸣山的声音依旧平静低沉,带着仍旧只有我能察觉的温和。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打电话给我,我陪你。”

我重重“唉”了声,捏着手机:“那就是没有。”

“不喜欢?”

“没。这么违心的话我还说不出。”我懒散道,“不过浴室都装上摄像头,是不是过了点,燕总?”

对面的人不以为意:“那个和限制无关。”

“我的一些私人消遣罢了,允许么?”

我回道:“你第一天认识我么?”

燕鸣山随即道:“那就是可以了。”

我没忍住,低声笑了起来。

笑累了,我从坐着的姿势转变为躺着,窝到沙发里,怀里抱着个靠枕。

我慢慢收敛了微笑,有些认真地冲电话那头道:“我还会跑的,你知道的吧?”

对此,燕鸣山颇为认真地回复。

“那你试试,我会不会放人。”

事实证明,燕鸣山说不放人,就是真的不给我留任何钻空子的机会。

两天里我试过了我能想到的最清奇的方式,然而燕鸣山却好像比我还更清楚我的脑回路一般,每次都能将我的出路堵得死死的。

在我筋疲力尽折腾了一天以后,在夜晚摸上我的床,拥着我入睡。

我醒着,大多时候却不想说话。

他似乎也清楚,所以只是从背后,将我嵌在他怀里,摩挲着我身上的某个部分,或许是耳垂,或许是锁骨。

“我是他的一个物件。”

这种触觉在这样的时候便会变得十分清晰,激得我不敢沉沦,激得我始终铭记我究竟真正在想要什么。

一个晚上,他反复蹭着我的手腕,似乎在比对什么。

我罕见的开了口,问他道。

“怎么?还想给我打个手铐啊?”

燕鸣山的气息喷洒在我颈后一片皮肤上,没说出一个字,我都轻颤一下。

“嗯,有点。”

我盯着房间暗处的虚空,缓慢眨了两下眼。

然后我转过身去,很慢很慢,最后面朝向他。

“我想知道,你究竟在不安什么?”

他注视着我,我试图在昏暗中分清他眼中的所有情绪。

可我能感受到的所有,依旧是那浑浊目光中的沉重,不清不楚的压在我身上,像押注了全部。

“我是你的,这点你不是最明白不过么?”

现在的燕鸣山,在我看来像是个巨大的矛盾体。

和从前的他相反而割裂,却又有和从前的他如出一辙的内核。

他说法国很好,现在却将我锁在他的咫尺距离。

他说我们的关系永远不需要见光,我和他的关系无需公之于众,可当我第一次学会和他撇清关系时,他却说不清自己复杂的心情究竟是为何而来。

他分明傲慢无比,认为无论如何,哪怕结婚,我都会依旧守在他身边,因为我永远属于他,永远不可能离开他。可现在他却浑身透露着不安,浓郁,而混沌的不安。

一切的根源,无非只是我态度的转变。

无非是从前一味贪恋他味道的我,狠下心来,第一次试图将分离的现实,真切摆在燕鸣山面前。

他害怕了。

我如此清楚的感知到。

“你的心思越来越野了。”燕鸣山说着,捏着我手腕的指节用了点力,“你脑袋想的东西,现在有多少只有你自己知道的了,嗯?”

“从前你想要什么,就冲我伸手要什么。现在我想不明白你到底打算干什么,又想从我这儿讨走什么,只能多拘着你一会儿,这样我踏实点。”

“我现在想的什么也没瞒着你啊,”我有些困了,往被子里缩了缩,额头抵上了他的胸口,“你太蠢了,我得给你上一课。”

燕鸣山抬手,捏了捏我的后腰,似是惩罚。

“除了你,有人敢这么说我么。”

我困的睁不开眼,尾音都粘在了一起:“该说你的。你是我见过最聪明的蠢蛋。”

燕鸣山不懂爱,从始至终我都明白。

从前我试图让燕鸣山醒悟,而现在,我试图教会他。

教会他爱,教会他“付景明”和“燕鸣山”。

第50章 飞鸟

再又一整天试图逃跑无果后,我甩甩手,抱来枕头被子,往客厅里的摄像头下面一放,就那么躺到了燕鸣山回来。

后者回来后,居高临下撑着膝头,对着地板上躺的我淡淡开口。

“还跑的动么?”

“累了。”我掀开眼皮,懒懒回复,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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