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60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您的担保,对我的未来又能起到什么样的保障?”

我问地合,于是孟颖初也并没有抗拒回答。

“您可以直接将我当做是蒋家人。”

我本就有猜测,听到她这么说,心里了然了七七八八。

她话里提到了蒋家,我下意识就朝蒋开看去,我出神地想着,却听到蒋开忽然硬着声冲我丢出几个字。

“别看我,”他神色僵硬,末了凶巴巴地补充道,“跟我没关系。”

我怔了怔。

不是和蒋开?

我没压得住面上的表情。

在我的记忆里,蒋开的哥哥蒋文,早在无数年前便有过未婚妻,按时间和年龄来算,无论如何也不是面前这位。

何况除了未婚妻,还有一个无论是我、燕鸣山、还是蒋开蒋文,或许都不愿再提起的段锦。

蒋文的优柔寡断、藕断丝连曾经铸就惨剧,那出惨剧影响了燕鸣山,也影响了我。

我没想过惨痛经历带给蒋文的不是醒悟,而是偏执地愈陷愈深,像是钻进了什么自己也意识到了,却永远不愿出来的死角。

我愣神着看向蒋开,我知道他会懂我想问什么,又为何是这种表情。

而蒋开只是定定看了我几眼,然后移开了视线。

“我新大嫂。”

我的心莫名沉了沉。

那段锦呢?

段锦现在在哪里?

那件事过后,他过的还好吗?

我试图用眼神向蒋开控诉,然而他始终在回避,无论是回避段锦,还是回避高中时期所有与我有关的过往。

桌上忽然就陷入了沉默。剩下我和蒋开淹没在铅灰色记忆中,而孟颖初不解着疑惑。

“付先生。”最终是孟颖初打破了沉默。

她指了指手机:“好友。”

我了然,给了她我的微信。

蒋开没再介入过我和孟颖初之间的谈话。

他像是一直在想事情,盯着桌上花瓶里枯掉了的花看,捏了几瓣叶子在手里。

“付先生之后还有事吗?”

我摇了摇头,问她为何这么问我。

“想多和您聊聊有关合作的问题,并且……有个地方,有件东西,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想当做见面礼,指给您看看。”

我想了想,同意了她的邀约。

我们没再多聊什么。

她起身准备离开时,我叫住了她,让她先走。

“您先动身吧。”我意有所指,“我想和蒋先生,单独说一两句话。”

孟颖初是个聪明人,她看了我和蒋开两眼,识趣地道:“那我先跟司机到门口等。”

她转身出了门,桌上便只剩下我和蒋开两人。

没了同回忆不相干的人,我和蒋开之间便只剩下从前那点不够言说的稚嫩过往。

我于是也不再藏着掖着,单刀直入。

“段锦呢?”

蒋开掀起眼皮,扫了我一眼道:“不知道。或许死了吧。”

不知为何,他辱骂我,轻贱我时,我并未动怒。

可他对段锦无关紧要的态度,却让我的愤怒燃起,一直从心口烧到了足底。

“他的死活你说的如此无关紧要。”我的语气冰冷,“他不欠你们蒋家什么。”

话一旦开了头,便很难智地收尾。

“还有倘若我没记错,该还的我早就还过了,我也不欠你什么。”

当年篮球场上,我与他的割裂,是我们彼此心照不宣的清算与和解。

在那之后我与燕鸣山如何,和他合该没有半点关系。

我不懂他对我和燕鸣山,无端的抗拒与恶意。

“我和燕鸣山都不欠你的。你不用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我也不会太经常见你。”

我这么说完,没有等他回复我的意思,径直冲他丢下一句话,转身抬脚便要离开。

“不亏欠这句话,轮不到、也不该由你对我说。”

蒋开忽然道。

他的语气平静的不像话,就好像预演过无数遍这样的场景。

“我此时最后悔的事,就是一次次对你心软。帮过你,又为了你,给他人做了嫁衣。”

“所以这句话分明应该由我来说。”

“燕鸣山欠我的已经还完了,我累了。”

“请你们俩离我的生活远一点,越远越好。”

第62章 J'aime

我抬起的脚,在听到蒋开这句话时,生生停了下来。

脑子现在被面前人一番信息量过于巨大的话给搅和成了浆糊,我整个人头上顶满了问好,对着蒋开的脸上,怕不是明晃晃地写了“什么玩意”四个大字。

“燕鸣山又欠你什么了?你怎么给他做嫁衣了?”

我琢磨过来琢磨过去,也没弄明白个中缘由。

“不对啊……”我喃喃道,“那他现在怎么还没嫁给我?”

蒋开强行臭着的一张脸在此刻黑的更加彻底,满脸都写着对我这个人乃至我人格的愤恨与抗拒。

“我他妈哪儿知道?你能不能赶紧走?”

我脸皮厚地很,牢牢坐在原地没动。

“不从你嘴里翘出来几个字,我不会走。”

蒋开像是被我逼得气急败坏到话都懒得再和我说,只用恶狠狠的眼神盯着我,还是一副债主的模样环着手臂靠在沙发靠背上。

他看了我许久,然后忽然冷笑了一声。

“缘由我说不了。不过你要真想知道的话,倒也简单。”他意味不明,“我现在打个电话给燕鸣山,你问的话,他会回答。”

我暗骂了句他的阴险。

燕鸣山根本不记得我是谁,所以更不会知道我和蒋开认识。

蒋开这一通电话打过去,无疑是等于让我在燕鸣山跟前自曝。

从前的我和燕鸣山,恐怕比现在的关系要更交心一点。

那个时候的燕鸣山,不仅视我为所属物,更视我为倾诉物。

他很少在我面前掩饰或者克制什么,想要对我做的事,或想要从我身上获得的东西,永远都清晰明了,直接地要命。

倘若没有命运阴差阳错掺上一脚,或许我和燕鸣山之间不会演变成现在这样,也更容易修成正果。

但无可更改的事实是,幻想中的美好结局一推再推,我们的关系以惨淡的局面戛然而止过,到头来,还是要从原点开始。

我其实从未明白,燕鸣山为什么会忘记我。

虽说这么说,或许有太把自己当回事的嫌疑,可我不认为曾给燕鸣山留下那样“浓墨重彩的”——好坏意义上都是的,回忆的我,不应该,也不可能会被遗忘。

可无数次旁敲侧击后,我只得出了一个一切如新,从头来过的结果。

所以我不知道,倘若将这份回忆向燕鸣山挑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我和他最后的赌局现在是我占了微弱的上风,我着实没想过要在这种关头冒这样大的风险。

“不说算了。”我朝蒋开阴恻恻的笑了笑,刻意模仿他现在脸上的表情。

不过我的演技应该一如既往的失败,因为蒋开的神色变得奇怪,隐隐带些不忍直视的意味。

“但你得知道,说话爱说一半的人,容易容易水喝到一半就被噎死。”

其实并没有这种说法,我现编的。

只不过是看着蒋开悻悻放下自己手里杯子的样子,我憋闷的心情确实好上了不少。

我拍拍手站起身,语气松快道:“走了啊蒋哥。”

这话,我是下意识脱的口。

这是从前的习惯了。

蒋开不喜欢跟着他的那些人不跟他打声招呼就走,于是他身边那些纨绔子弟们,总会在要走的时候,跟他说声“走了蒋哥”。

而我是说这话说的最频繁的人。

毕竟我从来不喜欢和那些人多呆,一般收拾完该收拾的人,干完自己该干的事,我就会早早地回去,找个我舒服的角落呆着。

所以身体记忆快过大脑,在我还没意识到的时候,我就已经脱口而出。

话出口,蒋开和我都愣了愣。

他看着我,露出了今晚第一个没什么反感,而尽是茫然的表情。

回过神时,他又恢复了方才那幅死样子。

上一篇:有病,但可爱

下一篇:铛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