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种 第89章

作者:致哈莉特 标签: 娱乐圈 HE 近代现代

况且我知道,面前这些优等生公子哥,和曾经我交过手的那些货色完全不一样。

这些人惜命的很,也知道我不惜命的很,根本不可能和我动手,只会给自己省点麻烦,找下次我不在的时候再全盘重演。更何况,我还和燕鸣山明摆着的关系匪浅。

“晦气,一天遇见俩。走吧。”那个女孩儿瞪了我们两眼,然后转身甩手,大大咧咧带着几个人离开。

我看着人走远,然后冲单霖伸了手。

“没事儿吧?”我开口,小声问道。

下一瞬,地上的人“啪”地打掉了我的手。

她扶着地迅速起身,转身跑开。面容隐匿在长发里,我看不清神色。

我觉得奇怪。

那些人不应该都是拥护单霖的“信徒”吗?据我所知,单家应该比他们中的任何一家都有权势。

哪怕是集团内部吵了架,怎么看,单霖都不像是会被欺负的那一个。

我站在原地琢磨了半天,没想出结果,回神前,手腕却被人大力拽了住。

“诶诶!”我踉跄了两步,摔到了燕鸣山胸口前。

燕鸣山扶着我的肩让我站稳了,手却没撒开。

“发什么呆?没看见我过来?”

我这才回神,拍了拍胸口。

“没看见……你也太神出鬼没了。”

我半开玩笑的口吻并没有让燕鸣山紧绷的神色好上些许,我看着他的脸色,这才琢磨出他今天也不太寻常。

“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燕鸣山冷声冲我道:“为什么没打电话?”

我眨了眨眼,觉得有点冤枉:“我每天都打啊,哪天漏了……”

“上周周二晚上。”

我歪着脑袋,拼命回想长达一个星期前的形成,终于后知后觉意识到似乎真是少了一天。

“周三早上有小考,我应该是熬夜练功健身给忘了……”

他没再说话,然而脸色也没有变好。

我有些头疼。

燕鸣山最近有些让我难以应付的变化。

他很奇怪地话变多了许多,也多了些活人味,虽说依旧算不上好听。

但于此同时地,他对我的偏执和掌控欲似乎也到达了一个新巅峰。

明明接不到我的电话,他却要求我每天下课给他打一通电话过去。每周回学校的那一天,他会要我带上我的小钱包,数他给我的钱有没有少了几张,少了的话,又会逼问我拿他的宝贝钱去做了什么。

起初我以为,分离可能只会影响到我一个人,毕竟全心全意投入了感情的人只有我一个,想念是什么滋味,也应当只有我才能懂。

然而燕鸣山却表露出比我更加多的不安,就好像小孩子钟爱的什么东西被人拿走了不在眼前了,见不到多久,他就要慌张崩溃多久。

他的这种状态我清楚缘由,却不知何解。只能在短暂和他见面的时候多跟他说上些“我才不会跑呢”“打死我都不会离开你”这种讨他欢心的话,任凭谁听了都像是渣男画大饼,燕鸣山却特别受用。

“再撑上几个月,我就跟你到首都了。到时候我们住一起。”

我趁着他防线脆弱,得寸进尺。

“你想的挺美。”燕鸣山无孔不入。

我耷拉下来一双耳朵,故作难过:“那我考过去的意义是什么?”

燕鸣山似乎直气壮:“因为你得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我笑了笑,插科打诨地说了些胡话,又把机构那些脑残老师同学都骂了个遍,这才算是短暂地活过来。

如果不是燕鸣山不许,我真想冲上去埋他怀里,狠狠吸几口充个电。

“对了,”分开之前,我忽然想到了刚才在这里发生过的事,开口问道,“你知道单霖最近怎么了吗?我刚刚看到她被人找麻烦。”

燕鸣山似乎并不多惊讶,一边往回走,一边对我道:“最近单家出了点事,应该是有变动。”

“哦,”我不怎么懂地点了点头,“严重吗?”

燕鸣山也没了准确消息:“不知道。”

我暗暗唏嘘,墙倒众人推,虎落平阳被犬欺的具象化也算是摆在了我面前。

曾经吹捧你,围着你阿谀奉承的人,转眼也能露出最憎恶你的面孔,把曾经那些嫉妒却不敢表现的嘴脸彻彻底底露出来,转化为浓浓恶意。

“希望没事吧,”我随口道,“毕竟关系还不错。”

燕鸣山似乎对这个话题不太感兴趣,听我这么说,没做什么回答。

我想了想,提了个最近的大事。

“明天运动会是下午开始对不?”

“对。”燕鸣山肯定道。

我有些无语。

“如果不是上面派人来查综合素质教育,也不会办啊。现在好了,办,但就办半天,这算怎么回事。”

燕鸣山没说话,但神色默认。

“你要参加项目吗?”

我看着他摇头。

眼睛一弯,我拍手叫好:“这就对了!天大地大不如我宝宝的身体最大!”

“原来你那种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拼法我真是看不下去,差点把命给跑没了。”

在我的耳提面命下,燕鸣山没有从前那么歇斯底里地拼命了,偶尔会偷偷懒,虽然都是在我的纠缠之下放弃的。

“我也不参加,”我往前蹦了几步,倒过来退着走,边看他边道,“不过我干坐着又不学习,也没什么意思,就报了志愿者。”

燕鸣山却皱了皱眉:“你当就当,不过别到处乱跑。”

我暗暗感叹他看我看得严密程度,悻悻应声。

“我就在你呆着的那片区域下头,我不跑,不跑。”

第二天整个上午我都趴着睡了过去,直到下午解放的铃声一响,我才伸了懒腰清醒过来。

学生们哀声哉道,被老师赶着到了操场看台上坐好,又一个个手里拿着习题册,头也不愿意抬一下。

相较他们,我显然更能体会到运动会的乐趣。

好久没感受到体育赛事趣味竞争的快感,我显得有些兴奋,穿着红马甲,在场边看得起劲。

燕鸣山就坐在我在的位置上方的看台。

或许是为了方便看到我,他坐在了第一排。到底容不容易看到我我不清楚,不过确实是让许多路过想要看他的人占了便宜,一时间我有点想找个布把他的脸给盖起来。

完全能享受运动会乐趣的人显然不止我一个。

我在长跑的运动员候场区看见了一抹熟悉的身影,骚包地很,生怕别人不知道姓名。

“成箫!”

我扯着嗓子喊。

成二少耳朵好,我隔着老远也能听到,他扭过来,见是我,冲我疯狂打着手势。

“什么?”我试图让他直接告诉我意图。

但耳朵好的成二少显然嗓门不够好,喊了半天也没能让我听清内容,倒是让我们俩诡异地互相伸着头的姿势吸引了一路人的注意力。

我扭头,小心翼翼看了眼看台上的人。

燕鸣山正塞着耳塞,低头看着手里的书。

我舔了舔唇,试探着往前迈了几步。

然后。

撒腿往成箫在地方向跑。

等到了地方,我气还没喘直,先给了面前的人背上一巴掌。

“有屁快放!我得赶紧回去!”

成箫冲我伸了胳膊,指着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

“兄弟,救救我吧。我快冻死了。”

我没忍住翻了个白眼,遵循和面前人相处时先骂后说事的原则,率先送上了句“神经病”。

“入秋了都,你为了烧包穿大裤衩紧身短袖,不冻死你冻死谁?”

“你不是志愿者吗?帮我回去拿件衣服。”

“燕鸣山有多的,我拿给你。”

成箫脸色憋的难受,片刻后挤出一句话。

“也行。”

小事一桩,解决了。

我嘚瑟转身,准备回去老实呆着。下一瞬便听到某人犯贱的声音。

“只要你不嫌燕鸣山的衣服从此以后就沾上我的味儿了就行。”

“操……”

我黑着脸,于是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教学楼跑。

成箫的教室在D教学楼5楼。我扶着楼梯扶杆气喘虚虚地爬了上去,一边爬,一边在心里把成箫祖宗八倍都骂了一遍。

燕鸣山或许已经发现我人没影了,又或许没有。但想起他之前一遍遍叫我不要乱跑,还是加快了步伐,并事先在脑子里搜寻能够用来开脱的借口。

志愿者在运动会当天被允许携带手机相互联系,而成箫本身就天天偷摸带着备用机,我打了个电话,让他实时通话着,指引我从他书桌里搜刮出他要的东西来。

拿到外套,我一边和他闲聊,一边往楼下走。

还未迈下楼梯,却率先看见了往上迈的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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