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ELKA
麦朗嘴巴微张着,陆朝深如蜻蜓点水一般,主动吻了一下他的上唇,然后立马又分开。
“看到了吗?”
麦朗已经神志不清了:“没看到。”
“我的意思是刚才的姿势。”
麦朗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对方带点水光的红润嘴唇。
“亲的时候可以把头偏一下,”陆朝深说,“这样不会撞到鼻子。”
“我明白了。”麦朗说。
“Good job(好样的)”
陆朝深想了想这几天看到的内容,又继续说:“还有一个,你有没有发现,我刚刚只亲了你的上唇?”
麦朗早已经无法独立思考了,随便回答道:“好像是。”
“你可以这样,”陆朝深手指弯曲,把第一节指关节展示出来,“把这里当做人的唇瓣,亲一亲,找找感觉。”
麦朗换了一个姿势,改为跪坐着。
陆朝深:“试试?”
麦朗点了点头,并没有用自己的手,而是直接抓过他的手,低头轻轻地吻了一下指关节处。
“这样可以吗?”
麦朗抬眸的时候,眼底一片迷离。
“可以。”
陆朝深慌乱了一瞬,“吻得很好。”
为了奖励他的进步,陆朝深故技重施,又亲了一下他的下唇,这次持续的时间稍微长了一点,正当麦朗想发力的时候,陆朝深移开了唇。
麦朗没忍住,被勾得往前往前靠了靠。
陆朝深的手停在他的胸口处。
麦朗声音沉沉地问:“还有其他要讲的吗?”
陆朝深摸了摸他的嘴唇:“别着急嘛。”
“我已经学会了。”
麦朗凑到离陆朝深嘴唇非常近的地方,用鼻子蹭了蹭他的脸颊,声音变得低沉。
“我想亲你。”
“好吧。”
陆朝深对这样的麦朗毫无招架之力。
“你来。”
话音刚落,麦朗就迫不及待地吻了上来。
这一次,和上次在摩天轮上完全是两种感受。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麦朗依然克制着力度,生怕动作太大,乱啃弄疼了陆朝深。
陆朝深配合着他接吻,突然想起教学上还说要加一些肢体动作,便试着一只手搭上麦朗的后脑勺。
麦朗突然吻得更重了一些。
眼看效果不错,陆朝深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麦朗脖子上突出的喉结,然后顺势往上移,揉捏着他的耳垂。
也不知道怎么的,麦朗很明显颤了一下,呼吸突然变得很急促,两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握住陆朝深的苗条得没有一丝赘肉的腰,轻轻一抱。
陆朝深就这么坐在了麦朗的腿上。
原本麦朗跪坐着,要比他高很多,现在体位发生了变化,他不得不低着头和麦朗接吻。
吻了一会儿,麦朗开始亲陆朝深修长白皙的脖颈。
从下巴到喉结,麦朗无师自通,唇舌并用,再到锁骨,陆朝深被亲得酥酥麻麻的。
麦朗越亲越猛,直到场面快控制不住了,陆朝深移开,喊了声“停”。
屋里开了暖气,空气变得更加燥热,
麦朗亲得满脸潮红,听见陆朝深极力克制但依然能听到的喘息声,眼里流光荡漾。
陆朝深平复了一会:“今晚先不亲了。”
麦朗已经亲得太上头了,依旧紧紧地握着陆朝深的腰身。
陆朝深感觉他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了,但这样的事没有发生,麦朗只是改为搂住了他的腰,微微用力收紧,又亲了一下。
“哥,我去洗澡了。”
“去吧。”
当晚,麦朗哪儿也没去,就在陆朝深房间里睡下。
-
第二天早上醒来,陆朝深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靠近麦朗的那条大腿处有种不适感,睡裤怎么好像有点冰冰凉凉的?
他伸手一摸,瞬间僵住了。
不是他,是麦朗。
麦朗被那一下给摸醒了,睁眼后一脸茫然。
陆朝深:“小麦,你是不是….”
麦朗眼睛虚睁着,愣了一会儿,然后抬起被子往下面看了眼。
瞬间瞳孔地震。
WTFWTF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好丢脸!!!!!!!!
不知道是没反应过来,还是想故意装傻,麦朗石化在床上一动不动十几秒。
陆朝深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你还在吗?”
麦朗想直接逃离到火星去,但又去不了,只能把头埋进枕头里。
“你先去洗澡吧。”陆朝深起床,开始拆着床单和被套,“我来处理。”
第53章 桑拿 你的身体好美
事实证明, “情侣相处小技巧”说得没错,刚在一起的情侣是不能睡一个房间的。
昨晚,亲吻练习结束, 两人各自去洗了个澡冷静一下。
洗完后, 身体里的火气虽然降了不少,但那种暧昧拉丝的氛围依然存在。
麦朗躺在床上, 嘴里一直念叨着“睡不着睡不着”,陆朝深突发奇想, 便找了一部叫做《海边的曼彻斯特》的致郁电影。
陆朝深上大学的时候已经看过一遍了, 电影大概讲的是,男主人公, 李, 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但因为他的一次失误,导致家里发生了火灾,他的三个孩子全部丧生, 妻子也因此离开了他。
整部电影的基调极其压抑,麦朗看到最后, 心情低落, 完全没心思想别的, 抱着陆朝深假装哭了一会儿,然后顺利进入梦乡。
一切都那么正常,没想到意外还是发生了。
还是如此丢人现眼的意外。
后悔也没用,麦朗干脆破罐子破摔, 趴在凌乱不堪的床上,把被子压在身下。
陆朝深用力扯了扯,麦朗依旧不动。
在原地僵持了一会儿, 陆朝深俯身揉了揉他的脑袋,耐心地说:“乖,去洗澡。”
麦朗被动摇了,抱着唯一幸免于难的枕头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无辜的眼睛。
“哥,你可不可以先转过去。”
他的内裤已经泛滥成灾,根本没法见人。
“我?”
陆朝深指了指自己,“转过去?”
麦朗点了点头。
“好吧,”陆朝深拿他没办法,“我转。”
趁这个空档,麦朗麻利地把弄脏了的床单和被套给拆了,然后抱着东西,灰溜溜地跑进浴室。
陆朝深很守信用,说不看就不看,直到听见浴室传来水流的声音,才转身,去敲了敲浴室的门。
麦朗打开一条缝。
“怎么啦哥?”
“你在浴室洗床单能洗干净吗?”陆朝深问。
“能啊,”麦朗说,“我先把脏的地方搓一搓,等会儿再拿到洗衣台上洗。”
清洗的任务交给麦朗,陆朝深负责换新,将房间恢复原样的时候,已经快要到中午了——因为他们后来才发现,床垫也没逃过一劫。
麦朗向他道歉:“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不怪你,”陆朝深说,“你这么年轻,挺正常的。”
其实也不能算正常。
站在人类生理学的角度上想,确实是,不过在他的认知里,这种事情只会发生在懵懂无知的青春期,出现几次便会消失。
麦朗今年23岁,按理来说不应该。
非常不应该。
他虽然不提倡过度纵欲,但也不能一点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