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阿扶光
“还有,有些同学不放心它,过个十来天还会来学校里看看它。”
连寂川敏锐地看着边迩:“这个同学里包括你。”
边迩顿了下,回答:“我是来看过它,反正……在家里也没事嘛。”
“喵,喵。”见两个两脚兽对自己视若无睹,橘猫虽然不想动,还是喵猫地冲着两人叫唤了几声,撒娇的腔调。
边迩又不自觉的往它那里迈了半步,刹那间又收了回来,对连寂川道:“我们走吧。”
那只橘猫性格温顺喜人,边迩的眼神也快黏在它身上了,连寂川得出这个结论后,问边迩:“不去摸摸它吗?”
猜到边迩顾虑什么,连寂川直接对他讲:“我的过敏没那么严重,你摸完它之后,洗干净手,我不会出现任何症状。”
不等边迩说话,连寂川怂恿道:“去摸摸它。”
连寂川的语气太值得信任了,而橘猫这个时候也站直了身体,迈着优雅步伐,缓缓朝边迩走了过来。
边迩被怂恿成功了,他走过去,来到椭圆形花坛的边缘,弯下腰,抚摸它的脑袋。
小橘和以前没有任何变化,还是喜欢人类的抚摸,它会主动把脑袋凑向边迩,眯起眼睛,发出愉悦的叫声。
边迩也没摸太久,大概两三分钟后,他拉开和猫的距离,走向了连寂川,要到他面前的时候,他往后退了半步,对他说,“我先去洗手。”
两人翻过来的这堵墙,在学校艺术楼旁边,艺术楼每一层楼都有洗手间,边迩来到了最近的那间洗手间,拧开水龙头,洗手。
学校里水龙头里的水当然是凉水,现在这个天气,水温不至于冰冷刺骨,绝对是冷飕飕的。
边迩把手放在水龙头下搓洗,三五秒钟,手指开始变红了,想到连寂川猫毛过敏的小毛病,边迩打算多洗一会儿。
骨骼分明的手突兀地伸出来,关掉了水龙头。
边迩抬起眼。
连寂川淡淡地道:“可以了。”
“但是……”
连寂川从羽绒服的外套里摸出手帕纸,扯出一张,不容置喙地递给边迩。
边迩犹豫了一下,接过纸巾老老实实擦拭完手上的水珠,把纸巾扔到洗手间里的蓝色垃圾桶里,跟着连寂川往洗手间往外面走,走了两步,觉得不太放心,“我还是再回去洗一下吧。”
话说完,他准备转身,手腕忽然被人用力地拽住了,结实有力的大手握住他的手腕,不容拒绝地往下滑,滑到他掌心,分开他的五指,和他十指紧握。
是一串连续的动作,但发生的太快了,从连寂川抓住他手腕到握住他手掌之间不过一秒钟时间,边迩都没有反应过来。
“走吧。”连寂川牵着他的手。
“真不会过敏?”边迩踟蹰。
连寂川定下脚步,扭头看着边迩,语气平静地说:“过敏了你就戴猫尾巴给我玩。”
边迩一愣。
连寂川征求他的意见,没有很强势,“可以吗?”
边迩呼吸乱了两秒钟,低声说,“可以的吧。”
第60章 边迩,你是我老婆吗?
连寂川又看了边迩两秒钟, 带着他往前走,艺术楼的旁边是学校的体育馆,体育馆也上了锁, 边迩只好带连寂川在周围看了一圈, “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 和其他学校里的体育馆没什么区别,而且我们不下雨的话,一般不在体育馆里上体育课, 你看外面的操场,我们都在室外上体育课。”
连寂川嗯了一声,“我们一样。”
边迩忍不住笑了笑, 两人沿着体育馆往前走, 边迩给他分享读高中的往事,“你们也学过全国第九套广播体操吗?上午第二节下课的时候要来操场做操吗?”
“高三就不用做了。”
“我们也是, 高三就不用做了。”边迩语气里有点雀跃。
说话间,两人走到了行政大楼前面, 行政大楼的旁边有两面公告牌,边迩给他介绍, “这一面写的是校纪校规, 这一面是我们学校的优秀毕业生的照片, 你们高中有这个吗?”
“有,不过我们学校的校级校规优秀毕业生在一面公告牌上,正面校规,反面优秀毕业生。”
连寂川目光快速地在校规上过了一遍, 来到了旁边的优秀毕业生,目光在扫到第二排的时候,连寂川语气淡淡地道:“他怎么也算优秀毕业生?”
边迩的目光跟寻连寂川看过去, 看到了陈向煜的照片,他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后道:“我说过,他在我们学校是挺厉害的,拿过数学竞赛的国奖,我那一届,他成绩一直名列前茅,高考的时候,还是我们市的文科第二名。”
连寂川没什么表情的点评:“看来你们学校对于优秀毕业生的评判体系里不包括道德这一指标。”
边迩转移话题,他低头看了看连寂川露在外面的两只手,“你现在没觉得不舒服吧?”
连寂川伸出手,捏了捏边迩的耳垂,有点大的力气,“没有。”
“我带你去我的教学楼看看吧,看看教室有没有上锁。”
连寂川侧过头,和边迩对视了一会儿,边迩眼神亮晶晶地望着他,连寂川说了一声好吧。
边迩在高中时代,一共有两间教室,一间教室在对着政务大楼的教学楼,高一高二的时候都在这栋楼,等到了高三,就搬到了旁边的小楼里。
他的教室在三楼,走廊中间的位置,边迩还没走到教室门口,就看到了教室门口挂着一把锁,他不抱希望地走到了门口,胡乱地拽了一下大挂锁,“果然锁……”
哐当一声响起。
边迩低下头。
大挂锁没锁好,边迩随便一扯,把挂锁的锁扣扯开了。
连寂川走过来,摘下大挂锁,推开教室的门,按了按边迩的肩膀,示意他进去。
边迩走了进去,寒假期间,教室被收拾的干净整齐,八九成的课桌上没有任何书本纸张,除了一些邋遢随便同学,把不要的东西扔在桌洞里。
高中毕业才两年半,教室没有太大的变化,东向的太阳光从阳台那侧洒了一点到教室里,边迩带着连寂川,来到教室靠西窗的那侧,这边窗户对出去一个两个大树坛,树坛八九平方,种植着好几颗银桂和栾树。
现在是冬天,桂花和栾树都枝叶枯萎了。
边迩对连寂川说:“秋天的时候,桂花和栾树都会开花,我就特别喜欢坐在这边靠窗的位置,窗外的风景会很好看。”
连寂川站在边迩身旁,扫了眼窗外现在生命力不是很勃发的十几棵树,“应该是不错。”
边迩一顿,补充了一句,“不过每年秋天,我都没能坐上这一侧靠窗的位置。”
连寂川看他。
边迩不是很好意思地告诉他,“我们班每一个月换一次位置,秋天的时候,这侧靠窗的位置就很受欢迎。”
“我们按成绩排名选位置。”他永远选不到。
他们班女生比男生多,不是刻板印象,而是在生活里的大多数时候,女孩子更喜欢开的好看的花,更容易注意到路边漂亮的风景。
边迩的成绩不上不下,那个时候当然是选不到这一侧靠窗的位置。
连寂川低下头,按了按他的脸颊,评价道:“听起来是有点可怜。”
话音落下,他又跟了一句,“边迩,我高中的时候想坐什么位置都行。”
边迩颔首:“我能猜到。”
“所以如果我们在一个班,每个秋天,我都会选西向靠窗的位置,然后和你交换。”他低沉的声音从胸膛里冒出来,眼神凝在他身上,语气里没有太多波动的情绪,只是专注地看着他,然后叙述一件事,如果他和他高中在一个班级,他一定会做的事。
边迩抬脸看着他,心跳忽然开始上升,心里涌出一股冲动,然而在瞥见教室上方两个熟悉的冒着红光的监控摄像头之后,边迩只好把那股冲动压了回去。
连寂川也看到了正在运作中的监控摄像头,遗憾的叹了口气,又问边迩还记得他坐过的书桌吗?
边迩找了半晌,没找到。
两个人又在教室里转了一圈,边迩才带着连寂川离开,出了教室大门,连寂川挂上放在窗台上的大挂锁,帮粗心的同学锁好门。
下楼梯时,边迩看了看他的手背,又忍不住问道:“连寂川,你现在没有哪里不舒服吗?没有过敏症状吧?”
他和他牵过的那只手没有任何泛红发痒的症状,但据说有些人的过敏不是皮肤发痒骚红,而是别的地方不舒服,比如鼻子不舒服,或者说他现在症状还很轻微,没发出来,要仔细地感受一下。
“边迩,你这么频繁的问我这个问题,我会以为你想我回答有。”
“要我回答有吗?”他看着边迩,言简意赅地道,“我可以回答有。”
“要听吗?”他又追问。
边迩的呼吸乱了起来,他咽了咽口水道:“别说有吧,不吉利。”
连寂川啧了一声,有点烦的语气,像是被边迩勾起了兴趣却又被人拒绝,但也没发表过多的意见,伸出手揽了揽边迩的肩膀,道:“走吧,去你高三的教室看一看。”
连寂川去边迩高三的教室逛了一圈,不过这次运气不太好,门上了锁,靠近走廊这侧的窗户也锁的很紧,边迩只能带他在外面看了一圈,之后边迩又带他在学校里逛了一圈,两个人翻墙离开学校,坐上了连寂川开来的卡宴,去连寂川的高中。
连寂川的高中距离边迩的高中不远,只有四公里的距离,边迩学校的构建很现代化,连寂川的学校校门却有点古典建筑的样子,外围是红墙白瓦,大门是电视里常见的古代建筑样式的两扇漆红大门,门口挂着一把大铜锁,锁的紧紧的。
两人依旧是翻墙进了学校,学校内部除了花园的构造九曲回廊,小桥流水,教学楼体育馆食堂都和别的高中相差无几。
两个人逛了一圈后,来到了行政大楼前面的公告栏前,正面是校纪校规,和边迩学校大同小异,边迩立刻转到公告栏的背面,看到满面优秀毕业生的照片。
连寂川才毕业一年多,边迩目光扫向第二排,一下子就看到了连寂川的照片。
他们两个学校的校服相差无几,都是深蓝色的宽松版运动外套,胸口和手臂横着几条白杠,他们蓝色要深一些,边迩高中校服的颜色要浅一点,胸口的校徽也截然不同。
照片上的连寂川拉链拉到了领口,头发很短,就比寸头长一点,可还是很英俊,只是和现在相比,明显要更加稚嫩青涩一点。
边迩拿出手机,对着连寂川的照片拍了张。
又转过头问他:“这是你高几的照片?”
连寂川想了想,回答:“高二吧。”
边迩嗯了一声,又去看公告栏上的照片,妄图从这张寸照上面找到很多的细节。
手指忽然陷进了边迩柔软的头发里,微微施力,边迩被迫仰起头,连寂川的视线落在边迩的眉眼上,盯着看了一会儿,收回落在边迩头发里的手。
连寂川带边迩参观了一遍他的学校,也去他曾经的教室里看了看,他的教室上了锁,但是窗户没关紧,两个人翻窗进去了。
在连寂川的学校待到差不多一点多,两个人离开学校,去附近吃了一顿有点晚的午安。
下午倒没有到处逛了,连寂川定了一家五星级的酒店。
和连寂川形影不离地待到了晚上十点半,连寂川才帮边迩把衣服穿好,连寂川开车先送边迩到了家,才自己回家。
初八,连寂川回了学校,KM全球总决赛五天后正式开赛,连寂川要去国外参加比赛。
比赛前,教授会对他们进行最后一轮的训练。
连寂川会提前提前两天飞去m国,因为两个国家有十三个小时的时差,他们需要提前去适应,生物钟的原因反而会让他们在比赛的时间段感到困倦。
边迩和连寂川约定好,出发去m国的的前一天晚上去海城。
但马上都要飞去m国参加比赛了,边迩总觉得赛前不应该是打扰连寂川,会影响他的比赛。
说着话的时候是初六黄昏,连寂川刚把用掉的第三个避孕套扔进了垃圾桶,坦诚相对过好多次了,不过每一次结束的时候,边迩总不习惯赤身裸体的面对连寂川,他扯过一旁的薄被盖着,肩膀和锁骨却露在外面,这一瞬间,连寂会觉得像是有一种带着蛊惑人心效用的违禁品渗透到了他的皮肤里,每一寸露在外面的肌肤都让他无比地想要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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