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想勾引校草啊! 第73章

作者:阿扶光 标签: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天之骄子 成长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边迩望着他,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时间似乎不对,环境也似乎不对,而且因为触碰到了内心最深处的位置反而显得紧张和羞涩,甚至比第一次和连寂川接吻的时候还要紧张和羞涩。

连寂川低头看着他,语气应该是有点诱哄的:“边迩,我说过,想说什么,用嘴巴告诉我。”

“喜欢你。”边迩后背不由自主地流出了一点汗,呼吸变得混乱,眼神明亮而羞涩,“很喜欢你。”

连寂川的呼吸一下子变得很沉。

两个人对视了两秒钟,他忽然一把攥住了边迩的手腕,脸色冷下来,带着他快步往前走。

园林餐厅的收费高昂,但环境值得起它的价格,洗手间里香薰味道甘甜清爽,洗手间里的隔间也比正常的隔间大上两到三倍,没有任何异味。

连寂川结实的手掌落在边迩的后背,把人推了进去,大的像是小船的球鞋紧随其后迈了进来,他反手快速带上了门,手指捏着边迩的下颚,亲了上来。

动作很快变得激烈,或许激烈的也不仅是他一个人。

边迩攥着连寂川大衣的下摆,仰着头,齿关大张,舌头和舌头碰撞,唾液交换,呼吸交换,胸膛相贴,亲的急促和不知餍足,仿佛他们是两只远古时代即将要出门狩猎的野兽,因为每一次狩猎都有生命的危险,所以每一次狩猎前相处和亲热都显得弥足珍贵。

第59章

好一会儿, 两个人才分开了一点距离,边迩睫毛和眼睛都很湿,耳朵和嘴唇却很红, 比园林里的红梅颜色还要深几分。

边迩抬着头, 盯着连寂川看了一会儿, 呼吸还是不均,“连寂川,你的嘴巴有点太红了。”

连寂川的嘴唇要薄一些, 而每一次接吻结束后,边迩因为力气和姿势的原因,嘴唇都要比连寂川更红更肿一些, 如果他的嘴唇都肉眼可见的红, 边迩可以想象自己现在是什么样子,“我们怎么回包厢啊?”边迩担心道。

连寂川说话, 非常可靠的语气,“大厅里有冰糖葫芦, 我们吃了糖葫芦。”

边迩一愣,“有吗?”

“有。”

“那我们快回吧, 出来有一会儿了。”边迩说。

“园子里的腊梅很好看, 我们也可以多看一会儿。”连寂川没从门口让开, 只是又对他说。

心脏的噗通噗通的跳了起来,边迩瞬间明白了连寂川的言下之意,边迩的眼神落在连寂川的脸上,再一次踮脚靠近他, 同时,连寂川也低下头来,鼻尖碰到了鼻尖, 相互蹭了一下,连寂川偏头,大手按住边迩的后腰,嘴唇再一次碰到了嘴唇。

和刚才粗暴激烈的吻相比,这一次两个人亲的不疾不徐,不着急去扫荡彼此口腔里的氧气,急切的想要在对方的口腔里留下自己的痕迹,反而有了足够的耐心去探索,去体验,去感受。

嘴唇分开的时候,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轻轻的一下。

边迩又贴了贴连寂川的嘴唇,轻声说:“走吧,要回去了。”

连寂川退后半步,垂着头,帮边迩理了理他有点皱巴巴的头发和羽绒服,确定没有任何异常后,和边迩出了洗手间。

餐厅大厅里果然有糖葫芦,摆放在造型古典的漆红托盘里,泛着晶莹红润的色泽。

边迩离开卫生间之后,用前置摄像头看了看自己,嘴唇果然是不正常的红。

他低着头,不太敢和人对视,直到连寂川拿过来一串冰糖葫芦,边迩嘴唇在糖葫芦褐红色的冰糖外壳上面蹭了蹭,嘴唇有了可以解释的理由后,边迩放心大胆的抬起头来。

“连寂川,你不吃吗?”见连寂川只给他拿了一串,他没有拿,边迩问道。

“不喜欢。”知道边迩担心什么,连寂川手指陷进他柔软的头发里,不轻不重的抓了一把,语气平淡地说,“等会儿说我已经吃过了就好。”

行,这也是一个理由。

而且他的嘴唇真没有边迩的红。

边迩张开嘴巴,用舌头舔了舔了褐红色的糖衣,洁白的牙齿陷进偏硬的糖衣里,用力一咬,清脆的一声,边迩含着糖衣咀嚼,嘴唇顿时变得红了,更湿了。

连寂川的目光落在他了嘴唇上。

边迩吃了两颗糖葫芦之后才回到包厢。

许如滔拿起了手机,听到身后传来开门声,笑了一下后放下手机:“怎么去了那么久,我都打给你们打好几个电话了。”

连寂川神色没有丝毫异样,“外面的腊梅开的挺好的,看了一会儿。”

他把脱掉的大衣挂在墙壁的挂衣架上,见边迩已经脱掉了外套,顺便将他的衣服也挂在了墙上。

边玉林注意到边迩手上的糖葫芦,第一反应是皱眉批评,“马上都要吃饭了,你吃什么糖葫芦?”

边迩走向餐桌的脚步停了一下。

连寂川把边迩的衣服挂在墙上后,转过头来说了一句,“边阿姨,是我觉得不错,先拿了一根糖葫芦吃的。”

边玉林一噎。

许如滔笑着插话道:“小孩子就是喜欢这些东西嘛,吃就吃了呗。”

连寂川从边迩身边经过,边迩身体忽然一僵,他侧过头,连寂川又神色如常地走过了他身旁,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垂在身侧的左手还停留着被男人捏过的触感,边迩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下,糖葫芦还剩下三颗,边迩低头准备去咬,这时候穿着改良汉服的服务员端着餐盘鱼贯而入,边玉林又不赞成地向他看过来。

边迩默了默,先把糖葫芦放在了一旁的碟子里。

等吃完了正餐,才像吃甜品一样把糖葫芦吃完了。

午饭后,众人在圆林里逛了逛,边玉林和胡冰已经安排好了下午的行程,众人要去不远处的运动馆里打羽毛球。

边迩运动健身的习惯来源于他的母亲,边玉林女士年近五十,体型匀称姣好,只看背影,很多时候只会认为她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子。

当然,就算看她的脸,也猜不到她年近半百。

两对夫妻打双人羽毛球,边迩和连寂川在旁边的场馆里,打单人羽毛球,锻炼了两个多小时,出了满身汗后,两个家庭各自分开。

众人来到停车场,许如滔的宾利停在距离入口更近一点的车位,彼此再到了一道别,边迩趁着父母在对连寂川的父母道别,又看了看连寂川,直到父母们的寒暄结束,这才移开了视线,打开后驾驶的车门,坐上了后排座。

几人系好安全带后,许如滔发动车辆,边玉林语气复杂的说,“以前胡冰总对我感慨,他那儿子什么都好,就是性格不好,太冷漠,我今天看着,但是不觉得他很冷漠。”

“只是寡言冷淡了些吧,是个好孩子,还挺有礼貌,也挺照顾迩迩的,今天打球的时候让了迩迩好些球。”许如滔一边开车一边说。

边迩端正地坐在后排座上,一言未发,耳朵却不自主地竖了起来。

边玉林又说:“不仅性格沉稳得体,听说还很优秀,高中的时候就卖过两个好像和什么机械有关的专利,据说赚了挺多钱,而且大一的时候就进了教授的研究室,在做项目。”

“听胡冰说,过几天还要去m国,参加km比赛的全球决赛。”

“这个比赛我听说我,我们事务所的老陈的儿子原来也参加过这个比赛,很有权威性的比赛,不过没到决赛就淘汰了,第四名,没拿到牌子,老陈还扼腕了好几天。”许如滔说。

边玉林叹息一声:“人家的儿子怎么就这么会长。”

边迩闻言,脊背应激一般绷紧了。

边玉林这时候转过头,眼神落在边迩身上,情绪还算平和地问他,“迩迩,你说你以前和他认识,关系好吗?”

边迩脑袋里空白了一下,回答:“还好吧,不太熟悉。”

边玉林交代:“你以后多和他在一起相处,这个孩子很有前途,是你可以交的朋友。”

“我知道了,妈妈。”边迩说。

边玉林又转过头和许如滔聊天,边迩绷紧的神经缓缓地松下来,边玉林的话题还是在连寂川身上,都是欣赏的语气,边迩心里不由得想,如果他妈妈知道他在和连寂川谈恋爱,会是什么反应?

下一瞬,又一个念头闪过边迩的心头。

连寂川是真的很优秀,连他母亲这样评判标准苛刻的人都觉得他很不错。

思绪乱七八糟的漂浮着,边迩揣在衣兜里的手机细微的振动了一下,边迩余光瞥了一眼前排坐的上的两个人,摸出手机。

连寂川:【明天几点见?】

乱七八糟的情绪瞬间烟消云散,边迩打字:【九点可以吗?】

第二天,边迩借口和朋友出门玩,离开了家,连寂川开了一辆黑色卡宴,在边迩家门口等着他。

两人早就商定好了今天要去的地方了,连寂川和边迩先去边迩的高中,再去连寂川的高中。

初六不堵车,一路畅通无阻,二十分钟后,就到了边迩的高中。

边迩的高中名字叫江城十九中,是一所升学率很高的公立重点高中。

连寂川把车停在学校附近的停车场里,和边迩下了车,步行五十多米后,边迩的脚步加快,他走到学校大门口,扭过头冲连寂川道,“果然关门了,门卫室也没有保安。”语气有点遗憾。

但也不是很意外的情况,今天是大年初六,就算是最辛苦的高中生也不会让他们大年初六来补课。

“有别的门吗?”连寂川问。

“有一个后门,不过我估计也关了。”边迩带连寂川绕着学校白色的围墙转了一圈,来到了后校门,铁质的大门上毫不意外地挂着两个大锁。

边迩伸手扯了扯,挂着大铁锁的铁链子噼里啪啦乱响。

“怎么办?”边迩蹙眉道。

连寂川目光在白色的两米多高的围墙上转了一圈,转过头来问边迩:“会翻墙吗?”

边迩翻过墙。

有一个中午,顾蜜喜欢的歌手在几公里外的商场有一场线下活动,边迩陪顾蜜去追星,回到学校的时候,已经过了午休时间,走正门会被学生会记名,两个人翻墙回了学校。

学校里的校墙两米多高,没有缺角的位置,但校墙外面密密麻麻的梧桐树太多了,同学们翻过去不太难。

连寂川先从墙上跳了下去,边迩蹲在墙上,犹豫了一下,墙两米多高,对面就是一颗树干粗壮的香樟树,边迩记得当时翻墙,就是爬着墙外的梧桐树上了围墙,再踩着香樟树下到地面。

连寂川刚刚跳的很好看,边迩还是伸长了手臂,脚尖踩到对面香樟树的枝干,往树下爬了一些,才跳到了地上。

“你以前翻过墙吗?”下地之后,边迩抬起头,问连寂川。

“没有,头一次。”连寂川伸手,摘掉了边迩脸上的一点枯叶。

边迩哦了一声。

连寂川问道:“我看起来很熟练吗?”

“那倒没有,就是……挺利落的。”

“只是利落吗?”

边迩耳朵热了热,如实回答,“跳下去的时候很好看。”

连寂川笑了一下。这时候,不远处的花坛传来一声猫叫,边迩视线看过去,一只橘猫趴在花坛边缘的的白色瓷砖上,看着边迩,冲他叫了一声。

边迩看了他两眼,有些惊喜:“连寂川,是我读高中时候的那只橘猫。”

连寂川看了看那橘猫,问道:“你怎么知道?橘猫不都长得差不多吗?”

“当然不一样,猫的花色和颜色有区别的,这只猫它后爪受过伤,趴着的时候那只脚都习惯性的伸出来。”边迩下意识地往橘猫那里走了两步。

“喵,喵。”橘猫长在学校里,由于富有爱心的高中生们太多,把自己喂养的毛发浓密,油光水滑,边迩垂在腿侧的手动了动,向它伸过去了一点,很快又缩了回来,抬起头,语气可惜地对连寂川道,“早知道会遇见它,应该给它带点猫条的。”

“它应该不缺食物。”连寂川说,虽然不是很了解猫这种动物,但一只习惯性被人类投喂的动物,如果很久没有填饱肚子,看到人应该会凑过来讨食,这只猫虽然冲着两人叫了两声,但依旧懒洋洋地趴在花坛边晒太阳。

“它是不缺食物。”边迩和连寂川分享,“以前我们放假的时候,很怕小橘没有人投喂而饿肚子,放假的时候都会在他的自动喂食器里放很多的猫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