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玖宝
[检察官太酷了,把资本家的小儿子一怼一个不吱声!]
[虽然但是,林检也是资本家的儿子哈哈哈。]
[心疼死者妈妈,姓张的太丧心病狂了!]
[真是大快人心,法律好威武,林检察官好威风啊!]
镜头里的林鹤宁明显松了口气,不是因为卫冕了不败记录,而是因为捍卫了法律威严,将有罪之人成功的绳之以法。
而正对着公诉人席位的辩护人席位,马怀浑身虚脱的跌坐回去,远处凶手的爸爸张望春拄着拐杖,情绪激动的大喊:“我要上诉!”
走出审判庭,小微快步跟在林鹤宁身后,既痛快又同情的说:“马怀好不容易重拾的信心再被师父您毫不留情的摧毁,我估计这回他真得改行了。”
林鹤宁停住脚步,小微一愣,顺着林鹤宁目光看去,是被害人年迈苍苍的母亲被亲戚搀扶着走过来。
“林检察官。”老太太扑通一下跪到林鹤宁面前,眼泪狂涌。
林鹤宁及时搀住她,和小微一起把老太太扶起来,温柔的安慰她。
“您要照顾好自己,好好的生活。”林鹤宁拍拍老太太的手背,“小微,替我送送。”
等小微他们走远,林鹤宁这才有点大战过后很累的感觉,不过这种累是身体的累,他的精神十分亢奋。
无意间转头,亢奋的精神再进一步!
“顾匪?!”林鹤宁大吃一惊。
走廊尽头的顾匪边朝他走来,边“啪啪啪”鼓着掌。
林鹤宁喜出望外,大步朝顾匪扑过去,毫无方才冷艳检察官的形象,一个扎扎实实的熊抱:“你怎么来了?”
顾匪牢牢抱住林鹤宁的腰:“我一直在外面,这可是你作为我男朋友的第一次庭审,就算没机会进旁听席,我也得站在离你最近的地方。”
林鹤宁心口一热,他们贴紧的胸膛传递着不知道是自己还是顾匪的、炽热磅礴的心跳声。
“咳咳,那什么,我们是该恭喜林检,还是该悄悄离开别打扰你们啊?”
突然冒出来的声音吓林鹤宁一跳,走廊尽头还站着俩人,胖子和周粥,被情人眼里只有西施的林鹤宁直接忽略了。
周粥难得聪明一回:“我觉得该是后者,别打扰他们,咱俩悄悄地走人。”
胖子:“英雄所见略同。”
*
[不愧是云州最出色的检察官。]
夏知乐敲完这行字,发送到人海如潮的评论区,几秒钟就被淹没的无影无踪。
夏知乐又出了会儿神,听到开门声,忙将手机摁黑屏,倒扣在桌上。
安念在门口换鞋,夏知乐问他吃午饭了吗,安念沉默几秒说吃了。
夏知乐去卫生间。
出来的时候,只见安念站在沙发前,手里正拿着他本该倒扣在桌上的手机。
“夏知乐,你口口声声跟我说你和林鹤宁一刀两断再也不见,结果你一扭脸就在网上看他?!”
夏知乐有点心虚,但也不完全心虚。反驳安念说他看的是莲花碎尸案的庭审,毕竟是云州本地轰动一时的案件,他作为生活在这座城市的人,关注一下庭审有什么不对?
“你别太敏感了好不好,林鹤宁正好是公诉的检察官,我能有什么办法,还能一边看直播一边自动把他的脸马赛克了啊?”
“还有,你怎么能偷看我手机,知不知道这是个人隐私?”
安念:“个人隐私?我可是你男朋友,情侣之间要什么隐私!你要不是有见不得人的小秘密,你怕什么啊?”
夏知乐恼羞成怒,觉得安念简直不可理喻!
他和林鹤宁在一起的时候,手机向来是随便放的,因为他知道林鹤宁不会看。有此他拿科室的奇葩聊天记录给林鹤宁看,林鹤宁都再度经过他的同意才看。
夏知乐气急攻心,扔下一句“神经病”开门走了。
他听到安念在屋里嚎啕大哭的声音。
夏知乐一会儿觉得心烦,一会儿又有点心软。
他从前享受安念的柔弱,这样会让他有种被需要的满足感,而这种满足感在林鹤宁身上是完全体会不到的。且不说林鹤宁方方面面压他一头,他根本“威风”不起来,就只说林鹤宁一生要强的性子,生病受伤了也不说,等他知道回头关心林鹤宁,林鹤宁病都好了伤也愈了。
安念就不会这样,有个头疼脑热的恨不得敲锣打鼓让全世界都知道。
夏知乐刚开始喜欢安念的我见犹怜,渐渐地发现那纯粹是独一无二的矫情!
手破了要喊疼,做噩梦了要哭唧唧,剪坏个指甲也要掉两颗金豆,然后满世界找夏知乐求安慰求哄哄,也不管夏知乐当时在哪儿忙不忙。
反正夏知乐必须得像对待公主那样宠着惯着,否则就是你不爱我了,你是不是后悔了?
夏知乐不想跟安念搞成这样。
在外面溜达一下午,顺路去了趟超市,再回家时,安念的鞋还在,安念的人进了卧室,房门紧闭。
夏知乐叫了他两声,没人理,只好去厨房煲汤。
出锅的时候卧室门开了,夏知乐边看火候边笑着调侃:“小馋猫闻到香味终于出来觅食了?”
安念的声音从背后响起:“这么拿手,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给林鹤宁做了多少次才练出来的?”
夏知乐心脏一沉:“你又犯什么毛病?你明知道这是我妈教我的,我上初中那会儿就会了,你老跟林鹤宁过不去干什么?”
安念眼睛一红,顿时委屈的要哭:“我就一问,你这么激动干嘛,夏知乐,你对我不耐烦?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夏知乐关上煤气,不说话。
安念急切的凑过去,从背后硬掰过夏知乐的身体,面朝自己:“你说,你是不是后悔了??”
夏知乐忍无可忍,再也忍无可忍。
“是,我后悔了!!!”
同样的夜晚,同样的厨房,同样的两个人,同样咕嘟咕嘟冒热气的汤羹。
可上次他们缠绵泪吻,这次却相看两厌。
“夏知乐你不是人,你居然说你后悔了,我安念又不是没人要,我哪里比不上林鹤宁,你真不是个东西!”
“疯子,神经病!”
“你跟王图一样都是神经病!”
*
折磨他数月的绳索,终于在说出“我后悔了”那四个字迎刃而解。
夏知乐突然醍醐灌顶了,原来他就是后悔了。
想通了这一点,往事的一幕幕如同潮水向他涌来,林鹤宁的一颦一笑,温柔与坚强,一下又一下撞击着夏知乐的脑海。
他想起了很多过去。
刚和林鹤宁在一起时,他一穷二白,领着几千块的薪水,刨除租房子和必须的花销,基本是月光族了,又哪来的多余钱给林鹤宁买衣服?
那时他们逛街,路过奢侈品店,夏知乐自卑的假装眼瞎看不见,林鹤宁也不会揭他短,拉着他走进一家亲民的低端服装店,拿着件百元以内的衬衫说好看,你给我买这个。
堂堂林氏企业的独生子,最便宜的一块手表就几十万,却屈尊降贵的去穿88块8还再打88折的廉价地摊货。
那是他送给林鹤宁的第一件礼物,林鹤宁穿了好久好久,直到衣服旧了,衣领和袖口都磨起毛了没法穿,但也没扔,一直叠放整齐收在衣柜里。
夏知乐眼眶发热,边走边想这些往事,反应过来时,人居然已经站在林鹤宁小区门口了。
夏知乐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跟保安交涉,好说歹说也不让他这个被业主拉入黑名单的人进去。
夏知乐气急败坏正欲发疯硬闯,突然想起他有个患者也在这所小区,于是立即给对方打电话,假装关心对方出院后恢复的怎么样,因为正好路过嘛,就上门看看。
对方没想到夏医生还有这么优质的“售后”服务,连连请进。
夏知乐瞪了眼保安,进入小区后并未去患者的家,直奔林鹤宁那里。
夏知乐在楼道抓耳挠腮来回渡步,还对着空气演练开场白,准备万全后按响门铃。
他知道林鹤宁会通过摄像头看见他,开不开门没关系,反正林鹤宁不开门他就不走。
几秒钟后,门开了。
暖光流了出来,柔和的洒了夏知乐一身。
开门的是林鹤宁。
他穿着宽松的居家服,沐光而立,头发似乎刚刚洗过,只烘的半干,柔顺的发尾贴在鬓角。
夏知乐呼吸停了一瞬,他有种自去年冬至以来所经历的一切都是错觉的感觉,是梦而已,梦醒后他还跟林鹤宁如胶似漆,恩恩爱爱,而林鹤宁此时此刻倚门而立,正是在等他回家。
“我真该找安保处算账了。”
林鹤宁毫无温度的一句话如同掺了冰的水,迎头痛击,泼的夏知乐瞬间清醒。
不是噩梦醒了,是美梦结束了。
“我是来给出院患者回访的。”
夏知乐怕林鹤宁不信,还想拿通话记录给他看。
林鹤宁直接说免了:“所以你走错门了?”
夏知乐:“不是,我顺道来看看你,林鹤宁,恭喜你成功胜诉。”
“哦,谢谢。”林鹤宁面不改色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谢谢两个字公事公办跟AI机器人似的,反手就想关门。
夏知乐猛地上前半步,冒着被夹断手掌的风险愣是扒住门框。
林鹤宁吃了一惊,让夏知乐松开,夏知乐不听,他也不好真的关门夹断人手指。
他可以不管前男友死活,但不能毁掉一个优秀外科医生的命根子啊,那可是医学界的损失,是云州市老百姓的损失。
“你到底要干嘛?”林鹤宁不耐烦了。
夏知乐“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寂寞。
“鹤宁,我跟安念分手了。”
“啊?”林鹤宁的神色终于出现波动,但仅仅一秒,稍纵即逝,“哦。”
夏知乐就抓住了那一秒,即便只是正常的诧异反应,也让他欣喜若狂:“林鹤宁,你果然……”
林鹤宁:“等下,你大晚上的过来东拉西扯说这些,该不会是想吃回头草吧?”
夏知乐被戳中心事,无言以对。
林鹤宁当场笑出声,正琢磨该从哪个角度损起的时候,屋里传出声音:“鹤鹤,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