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星渐层
女生说。
她没喝酒,眼神定定地看向岑康宁,圆圆的眼睛里不无羡慕:“我听说大学教授都有配偶安置的政策,是吧康宁?”
“是啊。”
岑康宁听到自己说。
说话的时候他还是笑着,因为喝了酒的缘故,漂亮多情的桃花眼里水光潋滟,让不少对面的男生女生惊呆了数秒。
嘶——
这样的长相,能成为妲己也很正常。
可转念又一想,等等,岑康宁刚刚说他跟祁钊结婚了。这哪里还是妲己,分明是姜王后!
而且,那可是祁钊啊。
如果说刚刚在祁钊没露面以前,还有人会怀疑岑康宁是以色侍人,忍辱负重。
那么祁钊露面以后,大家心中的想法就只剩下一个:
嫉妒。
赤果果的嫉妒。
既嫉妒岑康宁,又嫉妒祁钊。
不过对于刚刚大四毕业,被就业形势不久前才狠狠蹂躏摧残过得大学生们来说,果然,还是个更嫉妒岑康宁一点。
“我靠,康宁你命也太好了吧!P大图书馆唉!”
有人吱哇乱叫。
岑康宁又喝了一口啤酒,这回没有一饮而尽,而是抿了口,用已经麻木的唇舌慢慢品尝。
“嘿嘿,是有点儿幸运。”
他说。
更多人投来羡慕嫉妒的目光——
“喝,今天必须给我灌醉康宁!谁准许他这么舒服了?”
“同意,宁宁不许走,陪我决战到天明。”
还有人在嘈杂吵闹中哭唧唧:“呜嘤嘤,宁宁怎么就嫁了啊,我还没表白呢。”
啪!
身旁的男孩拍了他脑袋一下:“醒一醒,你不是一年前就表白过吗?”
“哈哈哈,我记得,然后被无情拒绝来着。”
那男生捂着脑袋,也是喝多了,耍起了酒疯,把啤酒瓶当话筒,唱了起来:“往事不必再提,人生已多风雨~”
九曲十八弯的歌声让气氛再度热烈了起来。
不少人跟着唱,班长提议吃完还没玩够的可以去KTV包夜,很多人同意。
大学时光的最后一个夜晚,谁都不想这么简简单单的睡过去。
岑康宁没举手。
他脑袋已经有些不清醒。
刚刚就喝了不少酒,自爆卡车后不少人又跑来灌他,他已经喝晕乎了,整个人摇摇欲坠。
“不行,不能喝了。”
他用最后的理智道。
同一桌子316的男生里,只有宿舍的老大舍长还没喝醉。
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316六个人里,曹帅岑康宁还有何明博都喝大了。
老大年纪最大,责任心也最强。
发现其他人都喝大了以后自己就不敢喝了。
“你们都别喝了,我待会儿在附近给你们开个房,去休息一晚。”
老大道:“带身份证了吗?”
岑康宁红着脸,已经开始大舌头:“带,带了……”
自打上回被宿舍楼拒之门外。
岑康宁出门前必带身份证。
老大松了口气,说:“那行,别喝了,我带你们出去。”
曹帅在一旁喝得正猛,听到这句话忽然来了精神,拽住岑康宁:“去哪儿?”
老大无奈:“还能去哪儿,去给你们几个大爷开房啊!喝这么多,还能回宿舍吗?再说了,宿舍褥子都收了,睡不了了。”
曹帅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感觉,但没有放手,仍是拽着岑康宁。
“这,这样啊。那我也去。”
他说。
岑康宁还没说话,角落里,阴暗蘑菇了一整晚的何明博忽然也开口:“我也去——”
老大:“?”
但老大到底没想太多,只觉得所有人都喝大了。
“行行行,一起去。能站起来不,能站起来的话跟我出门我叫车。”
老大说。
说罢他又看向其他两个舍友,说:“你们俩先坐着,我送完他们就回来送你们。”
那两人却纷纷拒绝。
一个人说自己有女朋友接,另一个说要去KTV续摊接着玩。
老大乐得轻松:“那刚好,我们四个人开一个标间。”
说罢他扶起岑康宁,正死死拽着岑康宁的曹帅也连带着一同起立,何明博见状也忙不迭跟上。
老大就这么一拖三走到自助餐厅门口,正要掏出手机叫车,银灰色的Cybertruck在夜幕中缓缓停在他眼前。
老大:“?”
懵。
他难道也喝醉了?
自己好像还没叫车吧?
作者有话说:
老公又来了~
第17章
冷风吹过。
老大清醒几分。
这车应该不是他叫得,滴滴哪能叫来这车啊。且不说价格问题,问题是这车路上就没几辆,能开上的人非富即贵,都是有门路的。
老大于是摸摸鼻子,拉着人想要往旁边儿站。
结果一拽,拽不动。
岑康宁站在原地不走,眼巴巴地看着别人的车。
老大笑出声来:“哈哈,宁宁,想坐这车啊?”
岑康宁没说话,整个人因为醉酒显得呆呆懵懵的,眼角微微泛红,谁见到他这副模样都不可能狠得下心。
老大心也软了,可心软没用啊。
这车他真叫不起。
正纠结着怎么告诉岑康宁这个残忍的事实时,嗡——车窗玻璃下降,Cybertruck里露出一张冷淡,但熟悉的侧脸。
—
祁钊讨厌醉鬼。
最讨厌自己副驾驶上的醉鬼。
载过醉鬼的车子,哪怕送去彻底清洁,也至少有一个星期味道都难以散去。
然而醉鬼麻烦就麻烦在,如果没人管他,他是真有可能把自己搞出各种意外。
急性酒精中毒,过敏,呕吐窒息。
醉后死亡率居高不下。
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原因是因为醉酒后无人照料。
作为法定伴侣,祁钊必须承认,他有看护岑康宁的职责,哪怕两人的关系只是由一份结婚协议维系。
但在结婚协议最终版第三页第32条细则中规定:
若岑康宁被送去医院急救,祁钊有紧急签字权。
绝非因为介意被从休息中吵醒,只是明天一早,祁钊的确有一个很重要的实验。
好消息:他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岑康宁,人挺乖,不是酒后发疯的类型,这让祁钊多少有些庆幸。
坏消息,原来只是在车上会暂停发疯的类型。
“岑康宁。”
祁钊压低了声音,语气虽与平时几乎无异,但熟悉他的人会知道,这是祁教授生气时才有的语调。
但岑康宁充耳不闻。
他躲在沙发后,一双桃花眼又黑又亮,每一个表情细节都生动写着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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