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白木
“什……?啊——唔!”
疼痛与刺激吞没了郁萧年脸上的疑惑,他失去意识地张大嘴,无助而痛苦的攫取空气。
江晚楼没有任何留情,他摁着alpha毛茸茸的脑袋,压在自己的肩头,将后颈通红的腺体暴露在视野中。
指尖轻轻划过鼓起的软肉,刺激出一片细小的鸡皮疙瘩,他感受着郁萧年的紧张,停下动作,等待alpha熬过这份欢愉的痛苦。
“江晚楼……”
这样的姿势,让郁萧年再次失去了视觉,他攀在beta后背的双手用力,留下一道道浅红的痕迹,在那片雪白的后背上,刺眼夺目。
疼痛被排在了末端,难以挤进神经末梢的传递,就这么被忽视了个彻底。
江晚楼品味着alpha的身躯,在红z.h.ong的腺体周围落下密密麻麻的细吻。
是截然不同的温柔。
郁萧年恍惚间觉得自己被割裂成两个部分,一边沉醉在亲吻中,一边在情欲中挣扎不休。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要标记吗?
他张嘴,没能问出口——江晚楼已经离开了他的后颈。
说不出的失落挤满了胸膛,他知道,beta是无法完成标记的,可那个瞬间,他仍旧生出了渴求。
渴望江晚楼“标记”他,渴望他被爱人标记。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啧。”
江晚楼轻啧一身,不悦地捏紧alpha的后颈,斑驳的红紫痕迹和他泛着浅红的手有着分明的差距,他凝视着自己制造出来的伤口,更加用力地成为那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不……慢!”
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逼出郁萧年近乎奔溃的喊声,他忘却了所有,凭着身躯的求生欲挣扎。
郁萧年绝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子,有力且高大的身躯在怀抱中殊死挣扎,即便江晚楼早有准备,却还是险些没能止住。
他握住alpha的小腿,紧致的肌肉仿佛也能呼吸,在手心里抖动。
江晚楼很清楚,如果郁萧年不愿配合,他并没有完全的把握在不伤到彼此的情况下,制服郁萧年。
于是他开口:“郁萧年。”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具有某种特殊的魔力,让alpha失去所有反抗的力气。
只是那具身体仍旧紧绷着,如惊弓之鸟,随时都有可能再次奋起反抗。
“你想要什么?”
江晚楼抚摸着alpha的脑袋,压低的声音被染上几分诱哄的滋味,他说着,又没能忍住,吻了吻alpha红透的唇。
想要……
郁萧年的视线开始凝聚,落在江晚楼的眉心、唇间,又往后……
他想要……
标记他。
咬住beta的脖颈,注入信息素,打上属于他的标记。
“呃唔——我……”
注意力被夺走,江晚楼的温柔像昙花一现,在之后,留下的是蓬勃的侵略性。
“我想要……”
alpha的声音破碎不已,在低泣与渴求的嗓音里,江晚楼愈发加快的心跳声被掩盖,汗珠从额头沿着鬓角一路下滑,砸在柔软的棉被中,没了踪迹。
“我想要标记——你。”
热泪滴在肩颈处,挥发时带来片刻彻骨的凉意,分明是不出所料的回答,可江晚楼还是——
不可抑制地兴奋到了极点。
“呜……”
江晚楼从未像此刻这般疯狂,清醒着感受着欢愉的堆叠。
他的沉默被郁萧年的宽厚包容,根猛兽般的alpha收起了所有利刃尖牙,温顺的接受所有不公平对待。
越是接近,越是冷静。
江晚楼揉捏着alpha脆弱的腺体,大发慈悲地发号施令:“郁萧年,标记我。”
第29章 要乖乖的
alpha久久没能从简单明了的指令中清醒过来,他呆楞着,素来凌厉、锋芒毕露的脸上呈现出一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呆笨感。
江晚楼没有催促他,而是在郁萧年的注视下,缓缓低头。
白皙光滑的后颈逐渐暴露在alpha的视野中,beta退化萎缩的腺体很小,藏在皮肤下,几乎看不出任何区别。
可郁萧年的天性让他一眼锁定了那块隐藏的腺体,他直到今日才明白“望梅止渴”四个字的切身体会,望着江晚楼的后颈,犬齿发痒、口齿生津。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楼纵容着alpha扣紧他的后颈,莽撞又青涩地来回舔吻,急不可耐地咬了上去。
尖牙猛地地刺破后颈,薄弱部位的疼痛让江晚楼后背紧绷,对于beta而言,这样的标记全然没有任何愉悦,只有尖锐清晰的疼痛。
beta的腺体早已萎缩,那块与寻常皮肤没有区别的软肉无法承载信息素的注入,肿胀着生疼。
但很快,信息素以腺体为起点,快速融入血液,随着血液循环扩散至全身,像燎原之火,眨眼之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江晚楼手掌用力,掐紧了郁萧年劲瘦的腰,此刻,他抛却了从容与冷静,彻底暴露出獠牙,与alpha紧密结合,密不可分。
……
阳光透过树林落下层层阴翳,层层叠叠铺在宽大的石桌上,为坐在石桌边看书的少年遮去刺目的日光。
风短暂地吹过院庭,茂盛的草丛灌木摇晃着,掩去了藏在其中小心匍匐前进的人。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儿,只是一味地遵从兄长最后的命令,片刻不敢停歇地胡乱逃窜。
“嗯?”
窸窸窣窣的声响不算明显,可等到风停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安静下来的声响让少年起了疑心,他放下书,站起身环顾四周。
藏在草丛里的男孩不知道,定期修剪过的草丛远没有看上去那么茂盛,从上方往下看,轻易能捕捉到黑黑圆圆的脑袋。
像条小狗。
江晚楼的食指摁着书脊,来回摩擦,他想起自己很久以前看过的书,故事里的主人公也有一条黑黑的小狗。
他的步子很轻,踩在鹅卵石铺成的道路上,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园林设计的平面图在脑海里浮现,他快速找到了“小狗”最后的出口,抢先一步堵在了前面。
“簌簌——”
林叶轻轻晃动,几片绿色的窄叶从枝头上飘摇着掉下来,江晚楼低头,正好和“小狗”对上视线。
“……”
风又吹起来了,带着夏日的热浪,把“小狗”头上、身上的枯枝败叶卷开、吹走。
“小狗”被风吹得回神,缩着肩膀,调头就要跑。
江晚楼看着他四肢并用的在里头蛄蛹,在脏兮兮的小腿消失在林叶之前抓住了“小狗”的脚踝。
小狗瞬间变得慌张起来,拼命挣扎着,可是他太瘦弱了,这点力道并不足以挣脱江晚楼的挟制。
江晚楼看着被压倒、踹弯枝的灌木,皱眉:“乖一点。”
他模仿着妈妈的音调语气,自认为自己的声音温和到了极点,可是小狗却像是收到了莫大的惊吓,反而挣动的更厉害了,让江晚楼不得不用上两只手,才勉强控制住小狗,没让他就这么逃脱。
小狗仿佛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他放弃了挣扎,转过身,猛地朝江晚楼扑过去!
即便没有逃跑的可能,那他也不会就这么束手就擒!
“呃。”
江晚楼发出短促的气音,他皱紧眉,忍下手腕上的疼痛。
小狗的牙齿果然和书上写的一样锋利,紧紧咬在手上,不过几秒,就见了血。
铁锈味充斥在鼻尖,男孩嘴唇抽动,他太饿也太渴,求生的本能让他止不住地吮吸从手腕上流出的血。
饥饿的胃部不断蠕动抽搐,蛮狠地改变了意识,将难以下咽地血腥气扭曲成糖果似的甜。
他上了瘾,忘记了自己的意图,只知道一味索取。
“叮咚!叮咚——”
门铃声从远处传来,江晚楼分神往外看了一眼,他的视力很好,能看见几个黑衣男人与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正站在门口,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
是来找爸爸妈妈的吗?
江晚楼收回视线,总算想起了什么,掐着小狗的腮帮子,生生掰开了他的嘴巴,把自己流着血的左手拯救出来。
“呜呜……”
唯一能填饱肚子的东西被抽走,男孩克制不住的呜咽,他四肢并用地往前,想要挤进江晚楼的怀抱里,索取更多。
准备离开的江晚楼纠结地直皱眉,小小的脸上透露出与年龄不相符合的权衡。
“乖一点。”他伸手摸了摸小狗沾着碎叶的头发,自顾自地同他商量,“如果我回来你还在这儿的话,那我就给你喝,好不好?”
他不知道小狗有没有听懂,但门铃又一次地被摁响了,外面的人或许有什么急事——爸爸妈妈总是很繁忙,来找他们的人也是急匆匆的来,又急匆匆的走。
江晚楼不顾小狗的“挽留”,推开了他,将还在往外渗血的手腕在衣服下摆上擦了擦。
“你乖乖的,等我回来,知道吗?”
“呜……”
小狗仍旧胡乱呜咽着,江晚楼没有养过狗狗,不知道这是不是同意的意思,但眼下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研究,只能丢下小狗往门口走。
“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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