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白木
难耐的喘息从鼻腔中溢出,郁萧年垂在身侧的手收紧,柔软的浴袍被攥在手心,捏出条条长长的褶皱。
江晚楼舔过郁萧年的唇,不由分说地抢走alpha口里的津液,他太久没喝水,干渴的和沙漠中独行数日,滴水未进的绝望旅人终一般无二。
但上天眷顾他。
他找到了他的绿洲、他的小狗。
既然是他的、所以蛮横的夺取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这么想着,江晚楼吻的更深,一手手掌抵在alpha毛茸茸的后脑勺,禁止哪怕一分一毫的离开,一手不知何时穿过了由他亲手系紧的浴袍,紧紧贴在alpha的后腰。
alpha灼热的体温被传递,炙烤得beta的手心也跟着变得滚烫,成倍地灼烧着皮肤。
第35章 自愿
银丝从分开的唇间被拉的很长,拉扯着,在某个瞬间断裂。
郁萧年身体前倾,轻喘着追逐离开的唇。
可是下一秒,beta的食指抵在他的唇上,阻止了他的靠近。
“郁总。”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这么不喜欢这个称呼吗?
江晚楼笑了下:“时间不早了。”
“你……”郁萧年的瞳孔微微放大,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难以理解。
alpha一开口,江晚楼的指尖便陷进郁萧年的口腔里,他勾了勾指尖,圆润平整的指甲轻轻划过下唇内侧的软肉。
痒痒的。
郁萧年动了动舌尖,想止痒,却没碰到自己的唇,而是舔上了江晚楼的指尖。
“……”
“郁总。”江晚楼抽出手指,顺手擦在alpha棱角分明的下颌上。
“要节制啊。”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
这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江晚楼挑眉,他猜不透,干脆直接问:“不高兴?”
郁萧年抿嘴,说:“没有不高兴。”
“但也没有高兴。”
beta的指尖在他的唇边游移,最终停在绷紧了,似一条平直的线的唇角上。
江晚楼稍稍用力,将唇角压得更偏下了些。
这样看起来才和头顶的好感度搭配嘛。
“……”
郁萧年望着beta潜藏着笑意的眼睛,渴望在心底不断滋生,催发出不顾一切坦白所有的欲望。
不满意他的冷静,不满意他的轻松,也不满意他不能像他那样,迫切地渴望。
得不到回应的渴求,最后都成了带有尖刺的藤蔓,缠绕在心脏上,不断收紧,刺出淋漓的鲜血,却又滋润出鲜艳热烈的花。
美丽掩盖了苦痛,他无视了流淌着鲜血的伤口,笑起来:“只是很讨厌……麻烦事而已。”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
江晚楼定定地看着他,有那么瞬间,郁萧年有种浑身赤裸,被完全看穿的错觉,心仿佛被提到了嗓子眼,高高悬起。
他既希望beta能发现他的纠结迷茫,又害怕被发现。
那些想法太矫情、也太难说出口。
可最后,也没有。
江晚楼的拇指摩挲着alpha唇角的弧度,亲在他的唇角:“很快就能结束了。”
当距离缩小到某种程度,眼睛反而模糊了细节,成了藏匿起真相的帮凶。
正好比此刻,郁萧年没能发现beta的眼里,盛满了沉沉郁色,浓郁的仿若流淌的墨,难以判断会在何时何刻倾泻而出。
没关系。江晚楼想。
拇指的尖端压入alpha的唇边的软肉里,深深的,摁出一个凹痕。
他有足够多的时间,让郁萧年彻底的、完全的,向他打开,坦诚而无任何保留。
……
郁萧年和江晚楼到场时,竞标已经开始,此起彼伏的举牌将气氛炒到了最热。
中院一直把专利捏的很紧,这样公开透明的竞选,还是头一次。
对于场内的人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就是最简单的手段,自然不会有人轻易错过。
郁萧年没有坐到为他预留的包间去,而是直接落座在后排的空位上。
他们来的太晚,坐的位置太靠后,难以看清台上的种种细节,不过他们本来也不是为了竞标,自然也不在乎这点模糊。
alpha的落座带来了强大的压迫感,靠近他位置的几人忍了又忍,还是回了头。
怒骂指责到了嘴边在视线触碰到那张凌厉到极具攻击性的脸上戛然而止,不熟的几人莫名其妙地有了默契,不约而同的面面相觑。
坐在末排的人,大多都是有潜力的新秀。有潜力、新秀,这几个字组起来的意思就是,未来可期,眼下不行。
望柯的执行董事,郁家这一代的掌权人,是他们踮起脚尖,伸长脖子也无法够到的人。
但没够到不等于没见过,尽管郁萧年向来低调,被媒体捕捉到的次数屈指可数,但他们作为圈内人,倒不至于这点功课都没做好。
几个年轻alpha小心翼翼地转回脑袋,对视几眼后,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蓬勃的八卦欲。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口,仗着会场杂音众多,压低了声音蛐蛐:“大佬怎么还坐这儿?”
“嘶,我鸡皮疙瘩起一身了,这味道……不愧是那什么吗?”
心头酸溜溜的人说:“这些不是他手指缝里漏出来的小虾米吗?怎么还能劳动他的大驾。”
“你们都只关注那位,难道没看见他身边的……”beta。
站在那样让人脊背生凉的alpha身边,没有半点局促不安,甚至全然不曾被alpha遮掩存在,并排坐下,毫不逊色。
说话的人突然觉得后颈一凉,刹那间生出要掉头的危险感。
人在面临视线无法触及的可怕事物时,害怕的同时,又夹宫中浩羔楞陶陶杂着一探究竟的好奇。
他偷偷摸摸地回头看,不料正巧和alpha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
alpha心头一跳,飞快地扭回脑袋,抓起扶手边的笔记本,笔走龙蛇,认真的模样像是要把台上教授的说的话逐字逐句记录下来。
“?”
“他怎么了?”
“这个……难道有什么特殊的……?”
……
江晚楼余光瞄过身侧alpha,郁萧年的五官本就优渥,从侧面看,显得更加立体深邃,眉骨弓起,鼻梁挺拔,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既不过分夸张,也不会显得寡淡无趣。
他的神情很淡,形状姣好的薄唇紧闭着,绷紧了唇角。
[郁萧年の好感度:-99]
江晚楼收回目光,扫过坐在他们前面两排的几个alpha,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埋头对着台上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官方套话疯狂抄录。
他们自以为自己说的小声,实际上半个字也没能逃过江晚楼的耳朵。
应该……也没能躲过郁萧年。
他敛眸复盘方才几人说的话,没想明白哪个字眼冒犯了郁萧年,能让他如此不愉悦,嗖嗖放着冷气。
思索间,江晚楼搭在膝上的手碰上一点灼热,他下意识地缩手躲避,逃离了滚烫的温度,才低头看。
是alpha的手。
郁萧年的手无疑是好看的,手型精致,指节修长,皮肉包裹着筋骨,紧致贴合,绷紧了,勾勒出条条优美曲线。
或许正如alpha说的,易感期带来体温上升是正常现象,他的手掌比过往寻常还要滚烫许多,就连手背都被蒸出淡淡的粉色。
白里透红,像熟透的水蜜桃,粉嫩中又透着白皙。
江晚楼毫无缘由地想起那个在公司食堂打包走的水蜜桃蛋糕,清甜爽口。
食欲就这么被唤醒,他喉头滚动,微不可察地吞咽了一下。
他有点想吃水蜜桃。
江晚楼的舌尖抵了抵口腔里不断生津的牙齿,任由幻想播演,占据所有思绪。
他会咬住alpha的手指,细细吮吸,认真仔细地品尝蜜桃清甜的汁水,而后再咬住他的手背,品尝熟透了、发软发烂的果肉。
beta的视线灼热,存在感十足,像火星落在郁萧年的手背上,烫的他不知所措,想逃又不知道往哪里逃才是正确。
只能蜷缩着指尖,逗留在beta的膝上,任由炙烤。
想牵手,想触碰,想宣告所有权。
想炫耀,又想藏起来,不许任何人的视线在beta身上逗留,不许任何人讨论他。
占有欲被鼓动到了巅峰,蓬勃的火烧便了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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