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孤白木
alpha并不适合进入,仅有的那次情事,江晚楼花费了很多时间去做准备,最后还是用上了药。
眼下这样的环境,更不适合……
“江晚楼。”
郁萧年很喜欢连名带姓地喊江晚楼的名字,好像让那三个字从喉咙里冒出来,在舌尖里滚了一圈后,江晚楼就被他印下了特殊的印记。
此刻,他咬住了抑制贴翘起的边缘,一点点将其揭开。beta的后颈被抑制贴粘了太久,这会儿揭开不可避免地撕扯到了皮肤,使得白皙的后颈染上一片红意。
但很快,郁萧年就无心关注那点微不足道的绯红了,他呼吸渐重,眼也不眨地看着beta肿胀的腺体。
咬痕是最鲜明的标记,根深蒂固地烙印在beta的脖颈上,耀武扬威地宣誓着所有权,郁萧年目不转睛地看着,心理上的愉悦远比身体上的更加能冲击灵魂,他五指收紧,深深嵌入江晚楼腰间的肉里。
“我可以……”郁萧年止不住地吞咽唾沫,“标记你吗?”
标记,是alpha镌刻在基因与天性里无法轻易违逆的本能——更何况他抱着的,紧贴着的,是他最最渴望的人。
江晚楼哂笑了一声,他看不见身后郁萧年是什么样的神情,却能清晰的感知到尖锐的犬齿试探着蹭过尚且没有恢复的腺体,摩擦拳脚、蠢蠢欲动。
“我说不可以,你会放开我吗?”
扶在他腰间的手骤然加大力道,有那么瞬间,江晚楼都快要怀疑郁萧年是不是像就这么捏碎他。
但很快,腰间的力道就开始减弱。
alpha忍耐着,挣扎着,用残存的理智同本能作斗争,操控着自己的躯体一点点松开了手。
他的头颅仍旧没有离开beta的后颈,但已经收起了獠牙,只是把鼻尖凑得更近,像只黏人的大狗,用力地嗅闻着主人的味道。
江晚楼是天生的恶人,相较于常人,他要少许许多多的同理心,但面对郁萧年的时候,他好像被激活了某种特殊的开关,总是……止不住地心软。
他反手像身后摸去,探索着触碰到alpha的毛茸茸的脑袋,他往下压了压,让郁萧年的脑袋和他的后颈贴的更近。
“咬吧。”
beta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快要被浴室里连绵不断的水声盖过,以至于郁萧年怔愣了好几秒,才意识到beta说了什么。
明明已经得到了批准,郁萧年反而开始犹豫不决,他小心吻过微微有些发烫的腺体,含糊不清地问:“真的可以吗?”
“……”
江晚楼哑然失笑,他难以理解,怎么会有alpha到了这种时候……还能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询问。
“年年,你再磨蹭会儿,就是假的了。”
话音未落,熟悉而尖锐的疼痛占据了江晚楼所有注意力,他的手指小弧度的蜷缩,想捏紧,又颤抖着松开,坦然地接受了来自郁萧年带给他的疼痛。
信息素注入的感觉无论多少次,江晚楼都不能习惯,在和郁萧年发生关系之前从未被使用、被在意的腺体止不住地发烫,鼓胀着生出酸软的疼意。
属于alpha的信息素在他的身体、血管里奔涌,在呼吸间游淌过他的躯壳的每个角落,这种感觉,微妙又神奇,好似他以另类的方式彻底的容纳了郁萧年,同郁萧年合二为一。
“……哈。”
江晚楼没能忍住从喉咙里溢出一声愉悦中参杂着痛苦的喘息,beta的腺体并不适合被标记,beta的身体也不适合容纳那样多的信息素。
但江晚楼没有反抗,他纵容着alpha的索取,怀揣着恶劣的坏心思,想就这么惯坏alpha,想让alpha依赖他,无法离开他。
这场标记持续了很久,到最后,郁萧年仍旧依依不舍,反反复复地舔舐beta红肿发烫的腺体。
“……小狗吗?”江晚楼的声音带着点虚弱,他干脆卸了力道,将大半体重压在alpha身上,“舔来舔去的。”
郁萧年的动作短暂的停顿了一瞬,他张嘴,含住江晚楼的腺体,用藏在口腔里的尖牙磨了磨,含混不清地开口:“嗯,你的。”
“……”
江晚楼连呼吸都忘了,好半天,他才无奈地叹了口气:“郁总,嘴上的便宜还没占够吗?”
都痛痛快快的标记过了,怎么那张嘴还这么没有遮拦。
“不太够。”
郁萧年的直觉发挥了充足的作用,他意识到今夜江晚楼对他的放纵,于是抓紧了机会,不断得寸进尺。
吻了又舔,舔了又咬,他终于舍得放过beta遍布齿痕的腺体,他抬头,亲吻江晚楼耳后的一小块皮肤。
“可以吗?”
江晚楼偏头,正巧撞进alpha的眼里:“什么?”
郁萧年没有说话,只是按在beta腰间的手不断下移,直到握住了他。
“呃……郁萧年!”江晚楼情不自禁地低吟了一声,他皱眉,黑漆漆的眼眸里的色泽在眨眼间更深、更浓。
他低声警告:“放开。”
放开不等于不允许。
郁萧年如江晚楼所说地松开了手,他踩着蓄了浅浅一层水的瓷砖,走到了江晚楼的面前,半蹲在beta的身前。
江晚楼的心脏几乎停跳,在看见郁萧年蹲下去的瞬间,立刻伸手去拉,可alpha的动作太快,江晚楼伸出的手只碰到了他的头发。
被热水浇透了的头发也带着股热气,擦过手心,带来温热的潮湿感,他低头,与抬头仰望着他的郁萧年对上视线。
真是……糟糕透顶的姿势。
江晚楼这么想着,搭在郁萧年额前的手却没有离开,而是顺势插进他湿润的发间。
郁萧年的脸正对着江晚楼的小腹,每次呼吸吐出的热气都喷洒在他的身上,泛着痒的同时,又带来蓬勃的渴望。
“我不需要你做这种事。”江晚楼的眉头皱得很紧,他没有说谎,连带着眼神都透露着不赞同的意思。
源源不断的水流像一场瓢泼大雨,淋得郁萧年不得不半眯起眼,他露出个坦然的笑,说:“可是我想。”
他凑上前,用脸颊蹭了蹭。alpha一双眼盛了水意,被浴室内的暖灯照着,亮晶晶的,像盛了漫天的星河,他征求着江晚楼的意见,问他:“可以吗?”
可以吗?
江晚楼抓着郁萧年发根的手用力,他知道这样会让郁萧年疼,却也顾不上了:“郁萧年。”
“嗯。”郁萧年像是早知道江晚楼想说什么,轻快地应下,“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他停顿了片刻,又问:“会讨厌吗?”
“……”
郁萧年装作听不懂沉默里的拒绝,又说:“你讨厌吗?”
江晚楼当然不讨厌。
他只是觉得这样的行为……太欺负郁萧年,也太委屈郁萧年。
江晚楼有一千句、一万句拒绝的借口,说到底,只是他舍不得,只是他怜惜郁萧年。
他垂眸看他,严肃强调:“不要勉强。”
郁萧年没有说话,而是用行动回答了江晚楼,他垂眸,低头,吻了吻beta。
第48章 不要了
郁萧年的吻很轻,被热水打湿的唇格外湿润,吻上来时像一汪柔柔春水流过。
可春水无情,淌过便不会再回头,郁萧年的唇却会长久驻足,包裹他、淹没他,恨不得将他溺亡在柔情中。
“……唔!”
江晚楼的身躯无法抑制地小弧度颤动,颤栗不源自身躯,而是发自于灵魂,让他无从克制,只能低低喘息着忍耐。
但喘息好似也成了一种催促,alpha更加卖力地讨好,尽管他的动作格外的生涩,好几次都疼的江晚楼头皮发麻。
郁萧年扶着江晚楼的大腿,轻易地感受到了手心下肌肉的紧绷,他微微向上仰起头,被水打湿的睫毛遮不住眼里的神情,让那点得意悉数暴露在江晚楼的眼里。
“哈……”
江晚楼抓紧了郁萧年潮湿的短发,他眉头紧皱,漂亮的难以用言辞形容的脸上呈现出极其复杂与矛盾的情绪,像灵魂的两面,挣扎着、撕扯着,让他无法抉择。
热气蒸腾出浅浅的水雾,一点点模糊了彼此的面容,有那么瞬间,郁萧年甚至不觉得自己是在取悦自己的爱人,而是在亵渎不甚跌入凡尘的神明。
这样的念头一生出,就让郁萧年的心跳加速,呼吸沉重,他吞咽得更深,眼睛不安分地透过愈浓的水雾去观察江晚楼的神色。
beta的皮肤很白,常年被藏在衬衣领子与西装领带下的脖颈白的跟雪似的,薄薄的一层皮盖着,隐约能瞧见藏在下头鼓胀跳动的青筋。
此刻那截脖颈不知是被热水烫的,还是被情欲生生逼出来的,染上一片浓墨重彩的红。
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因为他。
念头从脑海里钻出来的瞬间,兴奋也跟着如约而至,郁萧年的手掐得很紧,在江晚楼有力健壮的大腿上勒出深深的凹陷。
alpha的呼吸很烫,比淋在身上的热水还要烫,让江晚楼生出快要被烫伤的错觉。
江晚楼抓着郁萧年的头发,就连他自己都说不清是想要得到更多,还是想要抽离。
从上往下的视线总容易带上俯视的轻蔑,江晚楼也不例外,他的眼神极具压迫力,深沉的,像某种潜伏在密林深处的猛兽。
他看着郁萧年仰起的脸,看着郁萧年凸起的喉头,看着郁萧年上下滚动的喉结,无可避免地生出蓬勃地破坏欲。
这样予取予求的模样、这样全然献祭的神情,就该被捏碎了,随心塑造,肆意玩弄。
浴室的灯很暖,醺黄的,像老旧酒馆里的氛围灯,又像残阳落下后遗留的余韵,映衬在郁萧年的脸上,仿佛镀了层柔和的光晕,漂亮的不成样子。
江晚楼的喉结动了动,分明他进来前才才在外面喝了整整一拉罐的汽水,但眼下,又开始觉得干渴。
他想吻郁萧年的唇,想掠夺他口里的水液,想叼着郁萧年的嘴唇慢慢吮磨,最好嚼碎了,一口口吞吃入腹。
“……够了。”江晚楼拽着alpha柔软的头发,想把人抽离,但郁萧年只是抬眸斜斜瞟了他一眼,却是不退反进。
头皮被拉扯的疼成了特殊的刺激,郁萧年沉迷于对爱人的掌控,乐此不疲。
江晚楼分明是想阻止的,可心底又生出微妙蓬勃的愉悦,江晚楼皱着眉忍耐,却终究还是没能忍住。
“唔!”江晚楼低低闷哼一声,手指攥紧又松开,他喘息着靠在身后冰冷的瓷砖上,任由自头顶倾泄而下的水流糊的他睁不开眼。
他没有放纵自己迷失太久,趁着郁萧年同样失神的间隙,抽离出来。
江晚楼蹲下身,他的指尖抵在郁萧年磨破的唇边,稍稍用力,探进去一个指节;“吐出来。”
郁萧年极其缓慢地眨了下眼睛,他看着beta带着浅薄怒意的眼神,顺从地张嘴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吐在了beta摊开的手掌里。
郁萧年一边吐着,一边用偷瞄着江晚楼,beta的眉头微微皱起,眼底的颜色很深,像一汪深不见底的寒潭,难以揣测。
等alpha吐完,江晚楼换了只手,反反复复擦拭郁萧年泛着不正常的红的唇。那双唇被磨得太过,几乎破了皮,即便他的力道不重,却还是让郁萧年疼的瑟缩了一下。
他松了手,低头,想去吻郁萧年的唇。
几乎是下意识地,郁萧年偏了下头,轻飘飘的吻落在他的酸胀的面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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