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 第22章

作者:不见仙踪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景狗啊景狗,原来是这个意思。”只要不是突然看上他就行,吓死个人。陆承安整个心情顺畅无比,既然景尚要维持自己上将之子的正气形象,那他偏偏要找点事情。

陆承安眼珠微微一转,手里盘着俩蛋,无数念头相互环绕碰撞地盘算起来。

“嗡。”

手机一震动,陆承安刷地睁开眼又“豁”地坐起身。

光想景尚那个狗东西了,学长还在等他呢。

“嗡。”

新来的一条短信,非常不懂事且非常非常可恶地取代顾闻的关心消息,先行映入眼帘。

陆承安烦躁地嘶声,想把短信删除,却划开了。

陌生号码:【陆承安,回来上课吧。你前几天和好几个人打架,最后是景尚帮你解决的。你不说谢谢就算了,现在还一直不来学校,到底是想干嘛啊?你知不知道景尚在生病,快点回来上课吧。快点回来快点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快点回来上课!】

“特么有病吧,到底是躲在哪儿的龟孙子。玛德我劝你藏严实点,别让小爷逮到,不然把你大卸八块丢下水道喂臭烘烘的黑老鼠啊。”陆承安怒气冲冲地把号码拉黑删除,冲手机骂半天。

“......生病了?”片刻后,陆承安搜刮出刚才看见的一段话里的几个字,确定没看错。

“好吧,我还得吃他的饭喝他的水花他的钱呢。生病还是得关心一下,这是我身为舔狗的职责。”陆承安把‘陆承安’抱起来又像夹公文包那样,秘密送回家中的藏在角落里的纸箱屋,转头回学校。

跑着去的。

马上四月份,天气暖和中带着热意,陆承安脱掉外套,穿一件黑色短袖。黑发随着向前奔跑的动作朝后拢去,露出饱满的额头。只不过他额角有块青,眼尾也有一块,前几天打架留下的伤痕还没有好利索。

两条长腿轻盈地交替,踩着大地时没丁点动静,好像他是世间的一粒尘,轻飘飘的。

陆承安脚下迅疾,连风都跑不过他。

“景哥——!”

“咣当——!”

狂热的喊叫与一巴掌拍到后门的声音重叠,震颤人心。陆承安觉得胸腔快要爆炸,气都喘不匀,但他是个合格的明恋者。自出现在教室后门,他的眼睛便急切地寻找景尚的身影。

是真的。景尚真的生病了。

那个陌生号码没有欺骗陆承安。

往常下课,无论需要做什么事情,景尚都不会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地闭目养神,更别提是以这样一副、外露着的小半张脸都透着苍白的虚弱模样。

他从不午睡。

或者说他从不在外人面前午睡。这也是他的一个臭毛病。

可他今天在睡觉。

陆承安这个人,从来不在意别人的想法。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是风风火火地做。

因此撞开后门的巨响和几乎嚎破天际的一嗓子把景尚从假寐中吵醒,他悒郁地掀开眼皮,而后缓缓地直起身来,向陆承安的方向侧首,阴恻恻地说:“陆承安,你要死吗?”

“我当然要活着啊景哥,我还没跟你谈恋爱呢。”陆承安把外套随手丢在三天没用过的桌子上面,而后他突然弯腰倾身,在景尚不善的目光、和略显苍白的冰冷面色里,双手捧住景尚的两边脸,将自己的额头送上去。

他没有问景尚可不可以触碰他,而是直接与他额头相抵,交换彼此体温。

景尚深紫色的眼睛里出现一瞬的惊疑与闪烁,他面色巨变抬起胳膊就要挥开陆承安。

‘也不烫啊,那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景尚的手顿在半空,怀疑地盯着陆承安的嘴巴。

唇角有两处淤青,是帮那个喜欢他的长得一般的 Omega打架受的伤。可他唇色浅淡的两片嘴唇根本没有开口。

这时,陆承安贴着景尚的额头稍微换了个方向。就像两个人接吻那样换面,让额头重新找位置相贴。

‘确实不烫啊,没发烧,那他是咋啦?我要是问他,他会不会生气让我滚,我看他现在好像不太好惹。景叔叔又打他了?’

“......”

景尚眉宇深深地蹙起,见鬼似的僵在原地,只有瞳孔微微震颤着,错眼不眨地看着陆承安。

从头到尾都释放着极其不愿意相信的信号,与他平日里始终是那样一副清冷禁欲的表情截然相反。

“同学们......”

顾闻拿着课本走进来,话没说完先于原地顿足,视线直直地看向最后排。

“陆同学,你在干什么?”

第22章

“啊, 我没干什么啊学——老师!”陆承安哗地松手,远离病原体般咣当落座,“景哥他好像生病......我试试他发烧没有。”

‘我靠我靠,学长不会误会我跟景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关系吧。虽然我明着追他, 但我们没有实质性关系啊!不要误会!我们真没关系!’

就在景尚极其不悦, 不理解陆承安为什么敢这么大胆又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时, 耳朵里蓦地听到这么一句。所有的不适在这瞬间被更大的一种情绪覆盖,他都没意识到自己开口质问陆承安时语气有多么的阴森。

“你、说、什、么?”

“什么?”陆承安指了指自己,有些莫名地说道, “景哥你说我吗?我没开口说话啊。我刚刚是在回答老师, 回答他我们两个没恋爱, 让他不要误会。”语气稍微低下来, 只能让他们俩听见,“我怕败坏你名声景哥。”

他奋力地举起手,伸开的手掌有两根手指利索地弯下去, 只留中间的三根,严肃地对顾闻发誓, 音调也高了上去:“老师我真没和景哥恋爱, 景哥他不喜欢我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班里鸦雀无声。

全班五十多双眼睛, 早在陆承安站在后门口气喘吁吁的时候就整齐地看过来。然后从他贴景尚额头, 那些眼睛便再挪不动分毫, 像长在后排了似的。

“上课吧。”顾闻用教科书的边棱敲了敲讲台的桌面,动静颇大,他睃巡着台下,首次露出相当严厉的表情,“上课铃声什么时候响起来的你们知道吗?没有一个人听到是不是?我的课都可以这么懒散,那其他老师的课你们是不是更不放在眼里?陆承安你举着手干嘛呢?”

他定定地看了会儿陆承安的脸, 然后又看其他人,最后看讲台上摊开的书:“所有人今天上课老实点,不要交头接耳,不要在底下有小动作。”

陆承安放下胳膊,手指在膝盖的裤子布料上捻了又捻,一阵爽意油然而生。

‘操,学长生气了,他在因为看见我贴景狗的额头所以发脾气,还瞪我。好帅。’

“......”

‘啊......发誓好像发早了,刚才应该不急着解释,继续看看学长的反应的,说不定会有更大的惊喜。’

“......”

‘景......算了,看在他生病不舒服的份儿上就不骂他了吧。’

“......”

‘原来景尚还有这功效,景尚真好用啊。’

“......”

“景尚......景尚?景尚你怎么了?!”寂静无闻的班级里,原寻的声音宛若喇叭,将所有人的神智炸醒。

陆承安倏地朝前看去。

只见景尚弓起肩背,右手捂住左胸,心脏位置。他鬓角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渗出汗水,好像有什么巨大的痛苦正在碾磨他的身体,让人不寒而栗。可他咬紧牙关一声不吭,发梢跟平直的睫毛随着他无法自控的、颤动的身体哆嗦轻颤。

“——景哥?”

顾闻连忙走下讲台,垂首查看他:“景尚?”

“滚!”景尚像个即将受到伤害的野兽那样猛地挥开他,汗水滴落到睫毛上,那双紫色眼睛里有神志不清的氤氲,也有啮骨啖肉的暴虐欲,一句话从他几乎在打战的牙缝里狠挤出来,“顾闻,不要碰我。”

当那样令人悚然的眼神从顾闻转到陆承安身上时,陆承安伸出去要扶他的手狠狠地一颤,下意识地后缩半尺。

景尚撑着桌面站起来,摇摇晃晃。他不知道哪里疼脸上仅剩不多的血色褪尽,一滴又一滴冷汗滑向下巴,眼睛依然不放过陆承安脸上的每一个细节。他不说话,只是看着对方。

“景哥!景哥你有事吗,我现在送你去医院吧,你到底怎么了啊?”陆承安声音抖颤,这次坚定地扶住景尚胳膊,搂得特别紧。桌子移位,凳子翻倒,景尚身量很高,他完全用不上力气控制自己四肢的时候,陆承安觉得扶他很吃力,“你能不能站稳啊景哥,你不让别人扶,我自己有点搞不定你。景哥你哪儿疼......”

景尚身体软倒意识逐渐消无的那刻,陆承安听到他在自己耳边命悬一线般地无声说:“陆承安,你最好......”

后面会是一些什么话没有人知道,陆承安的怀抱承担了景尚的所有重量,脚跟踩紧地面,身体后仰牢牢地托抱住他。

那具平常高高在上的人的身体这时候软绵绵的,就像一个人刚死的时候。

陆承安可能有两秒的时间是茫然的,他也不知道。总之心里什么都想不起来,只听到楼下的救护车声音遥远地传上楼。

第二次。

这是第二次为景尚而来的救护车。

不知道谁打电话喊来的。

“......”

‘怎么还不死。真死了才最好呢,我不会给你烧一张纸,还会往你墓碑上吐口水。我会让你看着我过得很好,很幸福,天天炫耀。景狗赶紧去死。’

‘啊,活过来了啊。’

“......”

......

“醒了!老师他醒了!景哥你终于醒过来了!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你感觉胸口还疼不疼啊。枕头的高度可以吗?床铺够不够软,你渴吗?景哥你想不想喝水想不想吃点东西......”陆承安随时观察着景尚的身体情况,发觉他只是睫毛微微眨动一下便立马弯腰倾过身去,嘴里叽叽喳喳地说话。

生怕景尚听不见凑得很近。

可他心里隐晦地表述,与他表面彰显的急切,宛如冰与火的相撞。景尚身上力气就像被抽走被剥夺的空气,抬一根手指都费劲。他只能让睁开的眼睛做到转动眼球,幅度小到不可觉察,但眼神如鬼一样盯着眼底这个模样做作的、低贱的Alpha。

‘看什么看,一醒就知道看看看,眼睛颜色难看死了。还有力气瞪我呢。分化等级再高又怎么样,不还是废物一个。一不舒服就信息素暴走,一生病就信息素紊乱,一倒下去昏迷就是六个小时三十二分钟。纯纯废物。’

“景尚。能说话吗?你知道自己的具体情况吗?医生给你做检查,什么原因都没找到。”顾闻的脸担忧地出现在景尚头顶上方,他斟酌地说道,“你进医院之前我给牧上将打过电话。但他和你爸回了军事总部,明天才能赶回来。你......”

景尚:“别、多管闲事。”

一丝厌恶的声音从他干燥的嗓子里挤出来。幸好陆承安已经停止讲话,病房里安静,只有几个人类的呼吸声。否则他的话会被彻底湮没,完全不被注意到。

顾闻面色僵硬。

身为牧寒云的儿子,景尚肩负众多期望。虽然他对谁都不够亲近,但这种不亲不疏的行为恰好是合适的分寸。老师眼里,他的礼仪向来周全到位,可他今天已经对顾闻顾老师两次大不敬。

“景哥,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干嘛这么和顾老师说话,他很担心你。”陆承安觉得景尚有大病,刚醒来瞪他就算了,还对他的学长这样,“是顾老师反应迅速地打电话叫救护车,你该好好感谢他。”

这么不礼貌,早知道在他昏迷的时候一枕头闷死他。

省得搁这儿烦人。

这时嘴里和心里的意思差不多,只不过嘴上说得好听点。

景尚阖眸,随后睁开,眼睛在陆承安和顾闻身上来回转移。

他都没发现病房里还有江端他们几个。

最后是原寻走过来问:“景尚,有什么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