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 第23章

作者:不见仙踪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叫医生。”景尚哑声。

不知道是不是陆承安每天诅咒景尚去死,导致他开始出现错觉。他发现景狗变得很奇怪。

最近三天,景尚照常上学放学,每天步行到校步行回家,但他会等待陆承安一起。

比那天景尚突然让陆承安上车还要诡异些许。

以前无论陆承安追在他屁股后面说多少告白的话,景尚都不会给他一个正眼。被惹烦了要么骂陆承安贱,要么让他站马路中间等待跑车飞过来撞死。

无论哪种,只要把景尚逼得不是景尚,陆承安都喜闻乐见。

可是现在不了。景尚不骂陆承安,允许陆承安告白,偶尔还予以正面回应,虽然只有一个简单的嗯字。但陆承安觉得全身的汗毛都一根根地竖了起来。

姓景的狗哔被鬼附身了吗?

最吓人的是,以前永远不给陆承安眼神的景尚如今眼睛像黏在他身上。盯完左脸颊再盯右脸颊,害得陆承安像吃饭一样一天摸三次自己的脸。

他嘴里还欢快地问道:“景哥我没变丑吧。你怎么一直盯着我看啊,不会是爱上我了吧。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咱俩就很适合谈恋爱啊。你说对不对!”

陆承安故意没个正形地说这些话恶心景尚,可是效果不好。

景尚没发怒,还膈应人似的说:“嗯。”

吓得陆承安当场闭嘴,两天半没敢再告白。不过他并不是真的关心景狗到底为什么变得这么奇怪,而是要利用他,跟紧他。

陆承安还发现,最近他跟景尚待在一起的时间越长,学长出现的次数越多。每次还都遥遥地望着他。

今天依旧如此。

陆承安帮景尚拎着书包,寸步不离地跟着他,一口一个景哥地叫着。嗓音清亮的丝毫不像个阳刚的Alpha,甜美俏皮。

自从景尚生病,他尽心尽力地照顾,从热水到饭菜,事无巨细,“没时间”找顾闻说话。

顾闻站在教学楼下,默默看着陆承安欢声笑语地对景尚说如何喜欢他。景尚安静地听。

他们几人擦肩时,陆承安甚至颇为懂事地叫了一声老师好。

真是见外了。

“景哥我好喜欢你啊。我知道你不想和我谈恋爱,但我就是好喜欢你啊。咱俩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你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比天更高比海更深。要不你仔细考虑考虑我吧,你好帅啊景哥。”

‘笑死,景狗怎么能和学长比呢,学长真特么帅啊。好喜欢温润如玉的学长。’

陆承安走着走着,鼻子忽然撞到一堵肉墙。他低呼出声,后退半步,揉着鼻尖不解其意地看向蓦然停步顿足的景尚。

“景哥?”不知为什么,陆承安莫名觉得有危险。特别是在景尚突然低声轻笑的时候,脑海的警报器响彻云霄,脚下当即又后退两大步。

“呵。”景尚唇角勾出的弧度很僵硬很难看,那抹笑意不达眼底,回身侧目盯着陆承安时升腾起令人如坠冰窟的寒冷。

事到如今,景尚没觉得自己疯了,但他终于确定陆承安每天追着他诉说爱意,漂亮的烟蓝色眼睛却是看着另外一个男人的。

“陆承安,”景尚的语气是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柔,说,“你过来。”

第23章

“......景哥?”陆承安不是一个看不懂脸色的傻哔, 相反他从小就会察言观色。不想察不想观的时候只是因为他当时不想,不是说他真蠢看不懂。

十年来,景尚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特别是面对陆承安时。

事件反常, 必有问题。

那句“你过来”的蛊惑言论撒旦似的持续响彻在耳边, 陆承安下意识往前挪动半步的脚在身后的“顾闻”喊了他一声后戛然而顿足。

所以陆承安歉意、小心地搂着景尚的书包, 看起来是个珍贵心上人东西的姿态,但护住整个胸口的样子也像一种自卫。他觑着景尚,说道:“景哥你是要我帮你去做什么事情吗?你直接告诉我就好啦。我马上就去。”

“陆同学。”顾闻又喊道。

“诶!”陆承安讨好地对景尚笑, 脚下没动, 可他的表情已经做好选择, “景哥顾老师叫我呢, 学校一直都说要尊敬老师爱护同学。他肯定有事找我,景哥我先......过去?”

两个人经常待在一块儿,陆承安不信景尚不烦, 以前他多看一眼自己的脸就满脸嫌恶。最近几天景尚很能忍,但陆承安觉得他一定忍到快让他滚的极限了。

现在就等着景哥发话。

“你敢去试试。”

“好嘞......——啊?”陆承安以为会听到随便的打发用词, 这是景尚的一贯作风。因此已经九十度转向顾闻的脚僵在原地, 上半身维持不动面朝景尚。

上下的身体没作好商量, 各找各的归宿。不待陆承安详细询问, 他的后衣领子便被一只伸过来的手粗暴地拽住。

稳定的身体登时失衡, 陆承安对景尚没有信任,吓得心脏一提,差点儿从喉咙口跳出来。他嘴里惊慌地叫着景哥,搂紧书包的胳膊一松,让双手化为拯救自己的浆,划着圈扑腾。

呈九十度旋转的双腿在这场突如其来的背刺中反应缓慢, 右脚踩左脚,左腿勾右腿,让陆承安更加惊慌失措。后背感受到失重的酥麻,他知道来不及了,眼睛认命地紧紧闭住,任由躯干自由落体。

然后他“咚”地撞进景尚虽是少年但丝毫不薄弱的胸膛,硬邦邦的。那道沉闷声响仿佛一个人站在荒芜擎天的群山之间,听到的风声回旋。

悠远得令陆承安恍惚。

没砸地上,安全的。

“老师,你有什么事改天再找他吧。”景尚的手依然揪着陆承安的衣领子,像提不听话的小鸡仔,不费吹灰之力,亟待把这只还认不准到底谁才是母亲的鸡崽子托回窝里教训,“他,我就带走了。”

顾闻抿紧唇,音色愈发得轻柔:“承安,你不来吗?”

我靠,干嘛要用这种声音说话呀,陆承安心头一激灵,赶紧睁开眼想站直身体。

“陆承安,你敢去吗?”景尚阴恻恻的质问带着点骇人的笑音落下,比五指山还沉。

我特么的......干什么要用这种语气说话,很吓人的好不好。陆承安刚站直一半的身体又顺势倒了回去,好像终于占到景哥便宜所以非常珍惜的样子。

他后背靠着景尚前胸,紧密相触,想看见景尚的眼睛得抬起脑袋微微后仰。

顾闻在看着他们,视线一直没挪开过。

“景哥,我......我喜欢你啊肯定是你最最最最最重要,我不去我不去。”陆承安想看着景尚的眼眸深情表白的,但不知为何没能坚持住,有个瞬间他莫名觉得自己被看透了,心跳微慌,漏跳一拍,“我跟你走......我肯定跟你走啊景哥。”

一个明面的心上人,一个私下的心上人,这种情况陆承安很难做,选哪个都不对。

他体会到了做人果然不能乱来的艰难,常在河边走哪儿能不湿鞋,还是得守规矩。后来他又对景尚说了多少表忠贞的话,陆承安记不太清了。因为他全方位地感受到顾闻的眼睛灼灼地落在他身上,像火一样燃烧他、爇伤他,令他身上的每寸皮肤都难受得如受酷刑。

顾闻是受伤的,难过的。

他是星际联盟高中老师,任教十几年,德高望重。景尚是星际联盟高中学生,在校时间不足三年。可二者的身份差别,让顾闻无法对景尚说什么,更不能命令他什么。

景尚粗鲁地拉着陆承安消失在楼梯拐角处,由于姿势别扭的原因,陆承安差点跟不上景尚迅速的步伐。

“景哥,景哥景哥,你不要走那么快啊或者你先松开我的领子,它勒到我脖子了——好好好我不说话,你要拽就拽吧,这样我离你近还高兴呢。景哥咱俩贴贴了诶,你身上好香啊。不是你信息素的味道,你用了什么味的沐浴露啊,玫瑰花香吗——等等等等等等等等等,景哥你走慢点儿,我们不坐电梯回班吗?走楼梯多慢啊......”

陆承安几乎是被景尚提着往上走,时不时脚底趔趄一下,难受得要命。

他第一次认识到自己跟景尚只差几公分的身高,竟能导致他们在各方面的差距这么明显。玛德,这傻哔狗东西的劲儿也太大了点吧。

陆承安是个相当合格的景尚舔狗。在楼下他险些被景尚拽得摔个狗吃屎,在楼梯上他又被景尚拖得踉踉跄跄。可他手里帮景尚拿着的书包始终稳稳当当,连一点地面的土都没蹭到。

“景哥,你这一周脾气怎么这么大,好特么的帅啊。不是在你面前说脏话,就是忍不住......景哥你有没有觉得我还行,有没有喜欢我一点。要不咱俩今天谈恋爱吧,然后就把今天当做我们每年的恋爱纪念日,我肯定会把今天供起来。”陆承安说的和笑得都跟真的一模一样。

如果不是他心里说一句反驳一句,还紧跟着骂一句,景尚根本不能分辨真假。

“我太喜欢你啦景哥。”

“咣——!当——!!!”

经常遭受摧残的后门被人一脚踹开,全班同学惊呼。然后刚回头查看情况,就见后门的合页处吱呀一声脱离门框,直挺挺地朝最后排倒下来。

高木栖和江端同桌,坐最后排中间。后门像一座山似的拍下来时江端面色微变,立马闪身躲避。高木栖反应没他迅捷,眼睛一瞠傻在那里。

黑色的、厚重的,跟机甲外壳同等材料制造的门在高木栖瞳孔上先是映出一个点的形状,随后是一扇的形状。

劲风兜头扑过来,高木栖再起身跑来不及了,那样头顶更是活靶子,会直接被砸得稀巴烂。

他连忙把两条胳膊抬起来横向交叉在脸前,不想脑袋变成烂西瓜,身体都来不及发抖。

陆承安心里一紧,一句我槽跟着骂出来。

“咣——!!!”

又是一声重响,后门猛地从竖着变成横着飞将出去。原寻单手撑桌,胳膊作为支点从前排飞似的跃过来,一脚踢在差点把高木栖拍扁的门棱。

后门重重地砸向墙壁,偃旗息鼓地躺在地上。

张牙舞爪的怪兽静下来,几块白色的墙皮和混凝土从后门撞击的地方扑簌簌地脱落,以事实证明方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高木栖反应一会儿,可以暂时不令人害怕的肾上腺素回落。他这时才疯狂地抖动起来,脸色煞白煞白的。

“景尚,冷静点。”原寻沉声说道,眼睛移至被景尚面对面地按向桌子——这是个滔天的怒火已经蓄势待发以此要秋后算账的阴狠架势——而后腰抵着桌棱不得不往后仰的陆承安身上,面色沉着。

身体站直的情况下,桌子边缘只到陆承安大腿,硌也是硌大腿。但景尚发难的太突然,陆承安下半截身体还在远处上半截就先倒下去。别说他自己,别人看着都替他难受。

原寻嘴唇欲动,看起来是想说点儿什么,后看看景尚又什么都没说,嘴角紧抿摇头走了。

一副“我已经救过人,但我绝不会引火烧身”的绝情神态。

陆承安从他背影里看出一种明哲保身的清醒,莫名其妙。

后脖颈得到解放,前面又惨遭毒手。陆承安短袖 T 恤的领子被景尚狠狠攥着,劣质布料擦着皮肉。他感到一股粗糙的疼痛。

几十个人的呼吸此起彼伏地压抑着,这不是一个班级,而是一个亮堂的墓地。这里的人似乎全死了,否则不会这么寂静。

陆承安后腰被桌子坚硬的棱缘硌得生疼,他一手还拿着景尚的书包,掌根紧按桌面,竭力不让自己往旁边倾倒,也不愿把自己的重量全部交给这个仿佛想掐死他的男生手里。

他另一手抓住景尚手腕,连呼吸都带着讨好,试图软化他的力气,告诉他轻点儿。最后手指微蜷果真软和下来挠了挠景尚腕骨周围的皮肤,打着旋,比妓男还下流。他讨厌此时的氛围,想得到大家的鄙视,而不是钦佩的注目。

“景哥,你看看你,把我衣服撕开了一个口子。今天下午还有课呢,我要怎么见人啊。顾老师一直强调校风,学生穿衣要整洁、规矩。”陆承安看了眼自己从领口几乎烂到腰际的衣服,不知是满意还是嗔怪,反正笑得特别灿烂,“你当着同班同学的面这样对我多不好意思啊。景哥我肩膀露出来了,锁骨是不是挺好看的。还有左边的胸......这次可是你撕我衣服,不是我犯贱跟你肢体接触——景哥,你不会想跟我做、爱吧。真的嘛真的嘛?”

越说语气越期待、激烈,好像只要景尚说可以他当场就可以躺下张开腿。太不要脸。班上诡异的寂静倏然消散,那些眼神又变成鄙夷。他们看不起陆承安这样自甘堕落的人。就算他真心喜欢景尚,可喜欢不该是这样,不该失去个人应有的尊严。

几十道从身后射来的眼神陆承安感受得清清楚楚,他觉得舒畅,笑了两声。这次更起劲,在景尚腕骨周围摩挲的手指继续继续画着圈向上游移。他仿佛变成引诱亚当夏娃犯罪的伊甸园里的那条蛇,涩情地吐着猩红的蛇信子。如果这里只有他和景尚,他肯定已经舔他的脸、唇,以及各种隐秘之地。

景尚最受不了的就是这样的陆承安,这次说不定不止恶言相向,还会忍不住给他一巴掌呢。

“做、爱?”景尚重复,陆承安面色微微一僵。他没有丢开陆承安已摸到他大臂的手,反之松开衣领,拇指跟其他四根手指分开,像对待宠物一样缓缓圈弄陆承安纤细的脖子。

只需要稍一用力,这截漂亮的脖颈便会断。

景尚生气了,大快人心。

但陆承安的表情更僵硬了。

这不是恼羞成怒要掐死他的手势,而是......抚摸。

接着,景尚掌心朝内,力度不轻不重地拍拍陆承安白皙的脸颊,啪啪地响:“成年了吗?”

“你生日几号来着。”景尚阖眸稍想,一秒不到便了然地接下去,“四月一号。愚人节。还剩十一天,到时候再跟我说那句话,我告诉你答案。”

他凑近陆承安的耳朵,灼热的呼吸温和地喷洒,只让他们俩听见:“贱、货,你会亲身感受到——我是怎么淦死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