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弄简小号
“我知道你很急。”蔡泓说:“但你先别急。”
“这可能吗?”要不是握着盛少游的手,花咏可能已经揍他了。
“在医疗界,Alpha生育的记录几乎为零,我们都缺乏经验。”蔡泓说:“不过能够肯定的是,你的安抚信息素对小朋友和大人都奏效。这也是为什么——”说到这里,他突然顿了顿,转头看向花咏:“接下来的对话涉及隐私,但我没有冒犯你的伴侣,或者置喙你们私生活的意思,这一点请你理解。”
盛少游不在时,花咏私下有多霸道。蔡泓早十几年前就深有体会。
因此,等到花咏点了点头,对他说:“别那么多废话,说重点!”后,蔡泓才接着前面的话继续说:“——这也是为什么我一直鼓励你们多行房事,多做二次标记的原因。”
本着科学求真,实事求是的态度,他客观地分析道:“Alpha的生殖腔本来就是因为Enigma信息素注入腺体,形成永久标记后,才后天形成的。参考样本数量极少的研究表明,在完成永久标记后,Enigma的再次标记有利于Alpha生殖腔的发育和生长。”
“也就是说,孕期Enigma的信息素注入,会帮助Alpha的生殖腔长得更牢靠、更耐用。所以,你们平时行房时,你最好常常让阿咏咬一咬你的后颈,以确保小朋友可以顺利在你的生殖腔里待到足月。”
蔡泓礼貌征求盛少游的意见:“——好吗?弟婿。”
“!”盛少游捂着腹部,瞪向花咏:“你他妈的给我说实话!真的没有贿赂医生吗?”
花咏心疼到不敢喊冤。他紧紧握着盛少游的手,安抚他:“盛先生,你别生气。”
怡人的兰花味信息素气味,浓到令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心旷神怡。
“我知道,盛先生不喜欢我的标记。”花咏一改在人前的霸道,半蹲在盛少游床前,口气软糯地同他商量:“可是,为了你的健康,我们以后还是定期做一做再次标记,好不好?”
盛少游又想起,有一次,花咏未经同意咬破了他的下唇,还擅自注入了信息素,留下一朵闪着光的漂亮的小兰花。
那时,从没想过自己堂堂S级Alpha竟会被人标记的盛少游,气得几乎把这个可恶的小骗子给掐死。
可他并没有不喜欢花咏的标记,只是无法适应。
没想到,不过几个月后,他肚子里的这个小混蛋便让他不得不开始习惯接受标记。
再次标记?
妈的!说的好听!
这玩意儿通常只出现在蜜月期的A和O之间,是类似打情骂俏或饱含某种暗示的调情。
哪对正经配偶会在已经完成永久标记之后,还时不时去咬腺体?
这是他妈字母圈的玩法吧!
好吧,就算退一万步讲,正常Omega等胎儿稳定后,医生也会建议AO定期同房,以确保Alpha信息素的供给,让Omega可以维持孕期荷尔蒙的平衡,以免辛苦。
但他有了小花生之后,又不是没和花咏同过房!
这个蔡泓到底收了花咏多少好处,才会在这煞有其事地建议他们多同房!??还要搞再次标记!?
见盛少游一脸怀疑,蔡泓抬了抬下巴,指示花咏特别指派来的产科权威继续做补充。
产科主任对蔡泓的意见表示认同。
这位头发全白的老专家,一惯十分严谨中肯。医德也是有口皆碑,因此退休后才又被和慈返聘回来,作为整个产科的技术带头人。
“蔡医生说的没错。”老专家摸着下巴,又给出了一个更容易实施的建设性意见:“我建议,把任务量化,落实到数字。”他沉吟片刻,说:“我认为应当以一周五次同房,两次再次标记作为及格标准。并严格按照这个数量作为最低要求来执行。但就是不知道,你伴侣的身体吃不吃得消。”
“吃不消。”盛少游没好气地答。
“我不是问你。”老专家撇下盛少游,亲切地向面嫩又一脸柔弱的花咏投去关怀的目光,问他:“你虽然还年轻,但是眼下时间紧,任务重。患者现在很需要你的滋养。我知道,这个数量的同房对任何人来说都有压力,年轻人,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花咏宛如中了个天大的大奖,被一个从天而降的大馅饼砸中。
他忙不迭地点头:“我可以!”
“哦好的。”
尽管患者家属欣喜若狂地表示完全没问题。
但老专家还是很不放心地拉过花咏,给他开了三盒六味地黄丸,三盒金匮肾气丸,这才肯放他走了。
第77章
“高途躲着我。”
“哦。”
“我找到了他妹妹,屋子里明明有他的信息素气味,但就是没看到人。”
“哦。”
“我看完了一整本《新手父母指南》,里面说Omega在孕期会特别脆弱,很需要Alpha的安抚信息素,难道高途不需要吗?”
......
“你说,他会不会被人绑架了?”
......
“喂?喂?听得到我说话吗?喂!?”
“你真的好烦。”电话那头,盛少游的声音冷冷地响起来:“沈文琅,你已经是快要三十岁的’中年人‘了,不是刚满三岁的小孩,不要再拿你的私事来骚扰花咏了!”
“你他妈才老年得子呢!”沈文琅暴跳如雷:“再往前推几个月,到底是谁骚扰谁,花咏!你是不是忘了!要不是老子深具奉献牺牲精神,你俩现在都还他妈单着呢!哪轮得到你俩冲着我枪口一致对外!”
“别这么对盛先生说话。”花咏不太高兴地打断了他:“高秘书肯定会躲着你,早在几个月前我就告诉你了,多新鲜哪?”
“你早就知道高途就是那晚的Omega!为什么不早一点告诉我!”
“给你发照片,都不知道要看,要是早点告诉你真相——”花咏嘲笑他:“按你这个位数的情商,搞不好一时脑子不清楚,拉着人家高秘书去夹娃娃。”
电话那头顿时安静下去。
见沈文琅蔫了,花咏继续说:“文琅,鉴于你活在一个极度变态的家庭里,我可以原谅你现在对我说话的口气。不过——”他笑了笑:“论原生家庭,咱们半斤八两。你要是再敢用这种态度和我们盛先生说话,我就祝你永远找不到高秘书。”
沈文琅:......
花咏开着免提,把亲手现煮的牛奶吹温,递到盛少游唇边。
盛少游正在看文件,被他们俩烦得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我不喝奶。”他放下文件,皱眉道:“花咏,我给你两个选择,要么,你挂了电话,准备睡觉。要么你带着你的手机立刻去书房,别在这里烦我。”
“我选睡觉。”在天大的诱惑面前,花咏完全没有要顾沈文琅死活的意思。本着坚决不能被恋爱白痴拖累的原则,他火速挂断电话,滋溜一下钻进被子,打了个呵欠说:“我已经要睡了。”
盛少游被他孩子气的举动弄得笑出声,故意问他:“已经要睡了,是吗?”
花咏轻轻点头,睁大含着水光的眼睛看向盛少游,轻轻地说:“嗯,好困啊。”
“哦。”盛少游合上文件,好像很遗憾的样子,说:“那么,医生交代的任务就算了吧。”他看了一眼床头的电子日历,“今天是周三,反正你也已经超额完成任务了,所以不——唔。”
完全用不着六味地黄丸的年轻Enigma,面对面地从被子里钻出来,柔软温热的嘴唇牢牢堵住爱人张合的唇瓣。
兰花味道的安抚信息素,紧紧包裹住同样浓重起来的醉枝香气,两股香味互相纠缠着,像融合又似勾引。
从被窝里探出头来的Enigma来势汹汹,盛少游被他激烈的吻,吻得急剧喘息。
轻轻蹭着他的Enigma像只黏人的猫咪,皮毛温热柔软,翻着肚子勾引他去摸,皮肤粉嫩,白得近乎透明。
盛少游的嘴唇被啄吻得鲜艳润亮。
可他全然不知道,在露出猫咪姿态的雄狮眼里,自己到底有多么诱人。
猎物以捕猎者的姿态,居高临下地望过去。
盛少游的手指在花咏尖削的下巴上流连,享受着伴侣皮肤滑嫩的触感,他微微笑了笑,舔着嘴唇反客为主道:“想要的话,说啊。”
“我想要。”花咏立刻扑过来,搂住他。温热的体温熨烫在他身上,诚实,坦荡,毫无羞耻心。
“盛先生,我想要。”
他果然没皮没脸,过往的害羞,脸皮薄,全然都是装的。
身份是假的,眼泪也是假的,只有滚烫的、带着体温的爱骗不了人。
花咏的手又移回Alpha的腰上,与其说是抚摸不如说掐。
医生的担忧,实属多虑。
他简直是世上最想完成“任务 ”的Enigma,努力地滋养着伴侣,借口要让他们的孩子拥有一张更牢固的温床,大行渴望之事。
大概是不满父亲们不早早睡觉修生养息,却总沉迷于在床上打架,爱好和平的小花生蹬着小短腿翻了个身。
盛少游忍不住闷哼了一声。
他沉迷的样子无比迷人,声音低哑,额角有汗,全身的肌肉都紧绷着。
嘴巴微微半张,后颈的腺体散发出醉人的香气。
信息素腺体很热,扑扑地跳着,这让忍不住亲吻他后颈的花咏,仿佛舔着一颗心。
“唔——”
牙关控着力道合起来,雪白的牙齿咬破了Alpha本不该用于承受标记的腺体。
花咏的动作称得上温柔,可注入信息素的剂量却十足,一下子冲进血液的高阶信息素,让盛少游忍不住弓起了脊背。
他被紧紧搂着,室内香味浓郁,辛勤的Enigma把那孩子的温床抚得舒舒爽爽。
盛少游的脸部整体线条偏硬,但嘴唇很饱满,优渥的唇形,让人忍不住就想同他接吻。
而彻底拥有他的花咏是个高效率的行动派,是想到就要做的典型,所以兰花立马再次把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被胡闹的大人们打扰到了睡眠,小花生再次抗议,举起小手伸了个不标准的懒腰。
盛少游“呜”地一声,可那吻落得不容拒绝,腰也被掐住,身体好似脱离了自己的掌控。
快乐云山雾罩,笼着意识飘忽地向上升。
他身上发软,大脑发热,整个人都沉浸在一团香甜温暖的热气里。
眼睛很热,生理性的泪水无法抑制,从半睁半闭的眼眶里渗出来。
盛少游意识也跟着恍惚了,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胡言乱语了些什么。
好像先是骂了花咏,叫他等一等,后来又嫌他太温吞。
他难得这样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挨了顿骂的花咏却一点也不生气,一直低声哄他,细细吻他的鬓角,吻他微张的嘴唇。
大的不肯消停,小的那个也不安分。
这父子二人,一个比一个更可恶,一个比一个更能折腾。
小的那个臭花生让盛少游疼。
大的这个则让他累得抬不起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