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海底见月
【……】
【……卫生委员在干嘛?】
柴翰:【扫垃圾。】
【“李翔”被“柴翰”移出群聊。】
【“赵钱”被“柴翰”移出群聊。】
【“孙宁”被“柴翰”移出群聊。】
……
连续踢了七八个人,全是刚刚看热闹不嫌事大的。
刘榕:【严正声明:此事到此为止,群内不允许讨论任何同学隐私,违者扣学分,造成严重后果者,记过处理。】
【“刘榕”被“柴翰”移出群聊。】
【……?】
【卫生委员疯了。】
【hhh救命啊,一班班主任被卫生委员踢出去啦!】
【“柴翰”邀请“刘榕”加入群聊。】
-
群内关于他们身世的讨论,就这么惊鸿一现地掠过,又如海边沙砾般被冲刷掉。
盛遇翻完全部群消息,有些五味杂陈。
正好柠檬茶见了低,他晃了晃杯子起身,问身旁的路屿舟:“喝完没?要不要我帮你扔。”
路屿舟摇摇头,杯子里的茶还有大半杯。
盛遇好奇地凑过去,“在看什么?这么专注?”
路屿舟稍微偏头,给他让开一点位置,眸光里有很轻的笑意。
“看一群傻缺。”
a市高二年级群:
张良:【靠!柴翰你**疯了吧,***不让我说我非要说!高二实验一班那两个同一天出生的是抱错了!他们抱错了!又被换回来,所以两人才同一天出生!】
【“张良”已被“学生会林嘉嘉”移出群聊。】
【“学生会林嘉嘉”已撤回一条消息。】
【啥啊……没看清……撤回了什么……】
赵立明:【你们有钱吗?有钱没钱都给我点。】
【你们有钱吗?有钱没钱都给我点。】
【你们有钱吗?有钱没钱都给我点。】
……
一连复制了数百条,那条不合时宜的消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无人在意。
【靠,一班那群复读机来了。】
【***谁把他们招来的。】
a市高一年级群:
张良:【***高二一班那群神经病搞一言堂,我就要说!】
这次还没来得及说,就被林嘉嘉踢了出去。
a市高三年级群:
【“张良”被“学生会林嘉嘉”移出群聊。】
【?】
【干嘛啊?】
盛遇:“……”
几乎是同一时刻,几个年级大群弹出一条新鲜出炉的公告:
政教处侯平:【严正声明:社交群内不允许讨论任何同学的隐私,请尊重每一名学生的个人隐私安全,违者扣学分;造成严重后果者,记过处理。】
一切的流言戛然而止,或许这桩小说似的真假少爷事件,日后还会出现在某人茶余饭后的谈资里。
但都不重要了。
至少,还有人在意他们的情绪,用一些看起来很蠢的方式替他们遮掩。
热闹看完了,柠檬茶也喝完了。
路屿舟几口喝完剩下的饮料,捏着空杯起身,说:“天快暗了,要不直接打车回去吧。”
盛遇跟着站起来,唔了一声,忽然没站稳似的晃了一下,变成了一只蜷缩的虾,蹲在路边。
路屿舟还以为是低血糖,立马弯腰去看他的脸色,皱眉说:“需不需要我去买块巧克力。”
盛遇摆摆手,没说话。
他抓了两下头发,手指深深地没进发间,抓完又松,松完又抓。
最终,他哽咽了两声,顶着一头乱发抬起脸来,声线哑了,眼神却是明亮的,满脸笑意。
他说:“路屿舟,我们找时间请大家吃饭吧,这次……欠了好多人情啊。”
第38章 吃饭
司机来得慢,周围几个小店亮起了灯牌,黑色轿车才姗姗来迟停在街边。
两人上了车,盛遇已经收起了刚刚的情绪,咬着一杯新的冰柠檬茶,低头翻看着微信里各路人马的留言。
消息实在太多了,他挨个回复,敲得手指起飞。
“爸爸刚刚来电话说情况控制住了,集团正在处理,我们不用回老宅,那现在去哪儿?”
路屿舟也在低头看消息,跟盛遇不同,这种大致集中在一个话题上的消息轰炸,他不会一条条回。也就简单扫一眼,知道人家在问什么,然后就退出来,继续点进下一个聊天框。
跟皇帝批奏折似的。
不出意外,等会儿他又会发一条所有人可见的动态,那就是‘皇帝’的朱笔批复了。
“喜鹊巷吧。”路屿舟说。
盛遇咬着吸管,意料之内地点点头。
不知道去哪儿的时候,他冒出的第一个念头也是喜鹊巷。
盛遇降了前后座中间的挡板,告诉司机换目的地。
谈到喜鹊巷,他就想起了夏扬,群里闹得这么大,夏扬不可能没看到,怪不得疯了一样给两人打电话。
盛遇说:“你要不要先给夏扬打个电话,我怕他太激动,把屋子给炸了。”
路屿舟抬起头,眸光扫过来,跟他对视,皱起了眉,像是这时才想起这一号人物,问:“他先回去了?”
盛遇靠回椅背,吸了一口柠檬茶,脸颊鼓起来,又瘪下去,“没说,就说在喜鹊巷等我们。”
路屿舟便低头打开了通讯录。
盛遇余光瞥着,看到他点进了夏扬的号码。
“喂。”电话很快接通,车厢内回荡着路屿舟言简意赅的声线:“你现在在哪儿?”
密闭空间太静谧,盛遇不用刻意听,也能清晰捕捉到对面的回答:“学校呢,听说你们被狗仔堵了,我回学校找你们,你俩现在在哪?”
路屿舟沉默一秒,“喜鹊巷见吧。正好你在学校,能不能帮我件事。”
“说。”
路屿舟:“我的山地车停在校外,锁链开了,你替我骑回去,免得被偷。”
盛遇:“……”
这是安抚吗?
很显然,电话那头的夏扬也是一样的想法。
“……没别的要说吗?”有点失真的听筒里,对面长吸了一口气,“等会儿见面,老子真的会剪掉你的废物舌头。”
路屿舟平静地说:“知道了,我提前打120。”
随即他就挂了电话。
“……”
盛遇原来只有一点点担心老房子,现在升到了十分,他十分担心地降下挡板,跟前排司机说:“叔叔,开快点,我据点可能要被人端了。”
-
车停在巷外,盛遇以生平最快的速度跑回喜鹊巷116号,在锈绿色的大门前刷地止步。
他警惕地看看四周,没看到可疑人影,顿时长松一口气。
还好,还好,夏扬蹬自行车不够快。
盛遇反手找钥匙,摸了个空——完了,下车时好像没拿书包。
心刚提起来,巷子尽头慢悠悠出现一道身影,路屿舟右肩挂着两个书包,不急不缓地朝这个方向走。
两个书包都很沉,走动间几乎不晃。一个纯黑色,用久了有些磨损;另一个是某大牌的黑白拼色双肩包,拉链上还挂着一个萌萌的黄色可达鸭。
盛遇会买点毛绒绒的玩偶,平时放床头、摆桌面、挂书包,都没有太大违和感。
但一到路屿舟身上,就显得很好笑,像是‘大润发杀鱼十年,心如草莓味碎冰冰一样冰冷’。
盛遇把提起的心压回肚子里,蹲在门槛上歇凉。分岔路口有几棵参天巨木,正是枝繁叶茂的季节,郁葱葱地盖住了老房子门口的一大片空地,这时有风,难得凉爽。
路屿舟看着走得慢,但腿长,没片刻就到了门口,垂眸看了一眼坐在门槛上,单手托腮的盛遇,问:“据点风平浪静,安心没。”
盛遇犯懒,也不起身,就维持这个姿势,舒眉展眼地说:“夏扬速度不行,我们都在路上堵了十来分钟,他竟然还没到。”
上一篇:真少爷是贵族学院万人嫌
下一篇: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