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祝麟
他的嘴唇因为接吻而变得很红,眼睫半垂着,情绪肉眼可见有些低落。
宁烛右边脸上还挂着两条水痕,鼻头眼睛全是红的,比他狼狈太多,一点儿都不可怜他。
他直接偏了下脸,把脸上的水迹蹭到被蹂躏得皱皱巴巴的西装上。
他始终没吭声,嗓子里有股火气直往上蹿。
初吻是狗屁!他一点儿不在乎。
但是吞另一个人的口水……这事儿绝对超过宁烛能够接受的范围了。
他非常地想骂人。
……但现在不敢。
所以更加火大!!
“我喜欢你。”窦长宵继续说。
说完他又低头,没有像之前那样深吻,蜻蜓点水般地碰了一下宁烛的嘴唇。
宁烛被亲怕了,这回总算是没反驳。
窦长宵看着他的脸,大脑昏沉地在等待着什么。可是身下的人闷不吭气,哑巴似的。
既没有告诉他“我也喜欢你”,也没有凑上来亲他的脸。
窦长宵等了半天,等得比宁烛还要烦躁,皱起了眉头半晌没有松开。
宁烛看窦长宵盯着自己没反应,以为这就完事儿了。
他正起身想走,腰身却被窦长宵扣住。
“要去哪儿?”
宁烛:“…………”
他几乎想问:你还想作什么妖?
“去……”他咽下一口气,忍着火,“挺晚了,我回卧室休息。”
窦长宵:“我们是伴侣,你打算去哪休息。”
宁烛:“。”
来劲儿了是吗?他声线扭曲地说:“窦长宵同学,易感期的Alpha,智商也会跟着降低吗。”
“别叫我‘同学’,我是你男朋友,不是你的同学。”窦长宵继续回答问题:“会有类似的症状。”
宁烛“呵呵”冷笑了声,“看出来了。”
“你撒手,我要出去。”
窦长宵:“不让。”
“我要出去!”
窦长宵比他声音更大:“不让!”
宁烛深长地呼吸两下。
憋住了。不能跟这个被降低智商的家伙生气,起码现在不行。
他开始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脑抽,返回来亲对方。怪面前这小混蛋易感期太会卖可怜。
“窦长宵……”他再次深吸一口气,“你说过的,我亲你一下你就放了我。你不守承诺了吗。”
窦长宵沉默。
宁烛松了口气。
这小子在某些方面有点道德小标兵……至于为什么是某些方面,因为真正的道德小标兵不会答应被人包养。
窦长宵看着他,移开了目光。
然后他直接从根源销毁了承诺:“我没说过。”
宁烛:“…………”
他没忍住:“艹!那我刚也没亲过!”
他口不择言地开始激对方:“咱俩之间的关系纯粹着呢,清清白白的交易,谁喜欢你?谁跟你是伴侣?!你卖身,我给钱,就这么简单。”
窦长宵忽然特别安静地深深凝视着他。
宁烛面无表情地跟他对视。
亲也亲了,口水也吞过了。还能怎么样?要是这小子被激怒了想动手……
他正想着,捏着他腰侧的那只手真的动了。
窦长宵扳过他的腰,把他翻了个面,将宁烛的脸翻到底下,这样就看不见这张脸了。他欺身压了上去。
要标记?宁烛怂了一秒,咬牙决定硬抗。
艹,这小子要是敢就做,大不了秋后算账。
这时一只手从他的后腰开始,沿着他的腰线绕到前面,落在了一个不太美妙的位置。
宁烛:“……”
他被揉捏得大脑空白,瞪着眼懵了一阵儿,直到那只手往上移动了些许,去碰他西装裤上的皮带。
宁烛声音都在颤抖:“你又……要干嘛?”
在他身后,窦长宵用一种性冷淡的声音然后十分冷淡地说:“交配。”
“………………”
宁烛静了两秒,开始死命地挣扎。
第38章
“交你……大爷!”宁烛这两天脏话频出。窦长宵不爱听,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
交配,他很想要。但哪怕窦长宵此刻思维混乱,也知道是不可以的。
可被宁烛否定关系的感觉令他痛苦,他想要更加直接的方式达成目的,以此证明他们是互相喜欢的伴侣关系。
他从宁烛的耳朵咬到肩膀,在宁烛恼怒的骂声里,将这人的一侧身体刻下一圈深深的印记,眼看着宁烛身体的皮肤烧红起来。
宁烛的右手又在乱动了,窦长宵放弃解对方的腰带,摁住了宁烛的右腕,有些没耐心地重复警告:“右手,不许动。”
宁烛短暂地愣了下神,恍惚间反应过来对方或许不是在歧视右手。
这人居然存有一些理智?在易感期压过了本能。只是这点理智却用在了奇怪的地方。
……准医生的职业道德感吗?
宁烛忽然福至心灵,抓住了什么。
窦长宵捂着他嘴巴的手这时也松开一些,宁烛试探地用一种矫揉做作的调子说:“我那个……手腕好痛。”
宁烛闭上眼,被自己狠狠恶心了一把。
但身后的人动作停了下来。
居然真的有用。
这小子,还没就业就有职业病了……
宁烛:“咳,呃,该不会……不会从骨裂发展恶化成骨折了吧。”
窦长宵:“不会。”
“……”
宁烛:“……反正我就是很痛。”
他持续矫揉做作:“哎,怎么这么疼呢。是不是被你折腾得发炎了?我感觉三秒……三分钟后就会肿起来。”
窦长宵笃定的声音变得不确定起来:“……不会。”
“哦,那你继续吧,窦医生。”宁烛再三强调他们之间的医患关系,“呵呵,试试把你的病人折腾死在床上。”
窦长宵:“……”
好像起了反作用,戳在宁烛尾骨上的东西貌似更兴奋了一些。
宁烛:“……”
好在窦长宵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很快把身体撑起来一点,也松开了手。
宁烛火速连滚带爬地从那个空隙里钻了出去,下床的时候差点儿摔了,窦长宵及时地勾住了他的腰。
宁烛被拉了一把,站稳后立刻翻脸从窦长宵手里挣脱出去。
他却不太敢轻举妄动地直接离开,挥了挥三分钟后即将肿起来的右手,说:“我得……到楼下涂点药。”
窦长宵静了片刻,站了起来,是要打算跟上他的意思。
宁烛:“我自己去就行……”
窦长宵没有说话,但用沉默拒绝了他。
宁烛只好忍气吞声地由对方跟着,转身走出了房间。
跟着就跟着吧,反正先离开那张床就行。
他背对着窦长宵往外走,麻溜地把自己的裤腰带系紧了些。恨不得把皮带绑个死结。
到楼下,宁烛装模作样去拿药的时候,在一面玻璃柜门前瞥见自己,眼眶是红的,嘴皮子也被啃红了,像吃了顿特辣的重庆火锅。
下巴和脖子更是已经根本没法儿看了,一连串红得跟过敏似的。想用东西遮住估计都不行。
本来最近就忙得要死,这小子还上赶着给他添乱。窦长宵易感期这状态,宁烛还不敢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明天公司那边要请一天假,否则对方发疯跑出去啃伤别的Omega事儿就大了。
他咬紧了后槽牙。
当初是自己要求的让窦长宵在他家隔离,看好这小子是他的义务,宁烛本来是不该有什么怨言的。可窦长宵要是正常的易感期也就罢了,玩了一出真假易感期,宁烛实在给气得够呛。
窦长宵在他旁边挨着他,好像生怕宁烛跑了。
宁烛心里盘算着该怎么不被对方带回去,他死都不要跟这小混蛋的戳子相亲相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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