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芥子
至于傅凛川那只——谢择星盯着自己的手,回忆着在床上他和傅凛川十指紧扣时,指缝被傅凛川的手指完全填满后的触感,凭直觉说:“他的应该比我的大一个号。”
导购帮他记录下来,告诉他现在店里没有现货,预定的话需要等三到五天,问他可不可以,谢择星同意,直接付了全款。
买完戒指,谢择星走出商场的脚步更轻快,他照旧帮傅凛川带了夜宵,乘地铁去医院。
傅凛川特地等在门诊部大门外接他。
谢择星远远看到傅凛川的身影,大步走上前:“你怎么下来了?”
伸过来的手帮他拨了一下被风吹乱的鬓发,傅凛川淡定说:“看你不听话,又跑来了这里,只能认命来接你。”
谢择星知道傅凛川手机上看得到他的行踪,笑了下:“那麻烦傅医生多担待了。”
傅凛川看到他手里的花,好奇问:“在商场里停了半天,就为了买这个?”
“是啊,”谢择星没说自己还买了戒指的事,打算等拿到后再给他一个惊喜,“挑了半天的,喜欢吗?”
他随手将花拍到傅凛川胸口:“送你。”
傅凛川低眸看了看拍到自己心上的花,捏在指间慢慢转了一圈,莞尔:“挺好看的。”
谢择星的视线停在他上扬的唇角,忍住现在就凑上去亲他一口的冲动,转开眼:“上去呗。”
傅凛川把他带回办公室,将那支玫瑰搁到一旁,坐下吃他带来的汤粉。
谢择星在旁边玩手机,瞥见傅凛川手边自己送的保温杯,杯盖敞开里头盛了半杯热开水,看来这个人是有听他的话好好喝水。
傅凛川忽然凑近他嗅了嗅,问:“刚饭局上喝了多少酒?”
他贴得太近,谢择星心跳乱了一拍:“……说了没多少,就两杯啤酒。”
吃过一次大亏后他哪还敢在傅凛川不在身边的情况下喝多。
傅凛川勉强信了,坐回去继续吃东西,问他要不要,谢择星拒绝:“吃饱了。”
“今天甲方请客吃得很开心?”傅凛川随口又问。
谢择星一只手支住下巴,看着他说:“马马虎虎吧,不过饭吃完的时候有位模特Omega小姐跟我表达好感,想要我的联系方式。”
傅凛川看他一眼,顺着他的话问:“那你给了吗?”
“没给,”谢择星故作遗憾地说,直勾勾地看着傅凛川,“怕给了我家那位吃醋。”
傅凛川垂眼笑笑,配合道:“嗯,很自觉。”
谢择星被他这副模样勾得更心痒,办公室里这会儿没别的人,但随时可能有护士进来,他只能按捺住不做过火的举动,小腿贴过去挨着傅凛川的腿肚轻轻蹭了一下。
傅凛川慢悠悠地吃着东西,左手伸下去按住他膝盖:“不许乱动。”
吃完夜宵,他带谢择星去值班室。
傅凛川今晚很清闲,没有什么突发情况需要他去处理,他人也懒洋洋的,洗漱后靠坐在椅子里开电脑还玩了几把纸牌游戏。
谢择星半倚着那张单人小床的床头,翻着不知道谁扔在值班室的一本杂志,他有些心不在焉,不时抬眼将目光落向傅凛川专注玩电脑游戏的侧脸。
“凛川,你什么时候能休年假?”谢择星没话找话地问,想要傅凛川将注意力转回自己,“我想去外面走一走。”
傅凛川的目光果然落向他,微微挑眉:“想出去?”
谢择星点头,他一贯闲不住,之前是奶奶身体不好了才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去,发生了这么多事他现在确实很想去外面散散心,但又不想只有自己一个人。
傅凛川上回请年假最后没休成,现在想再请倒也可以,于是点头:“好,我明天跟主任说,你先想想要去哪。”
“你呢?”谢择星问,“有没有哪里想去的?”
傅凛川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说:“藏北吧,我们当年毕业旅行去过一次的地方。”
虽然不知道傅凛川为什么突然想再去那边,谢择星想着当初那次毕业旅行好像是挺好玩的,便没有反对。
他冲傅凛川勾了勾手指:“你要不要睡觉。”
“你先睡,”傅凛川说,“我再坐会儿,等晚点还是没事再睡。”
“有没有事的又说不定,”谢择星不同意,“先睡吧,万一半夜来电话把你叫起来,又没得睡了。”
傅凛川看着他,蓦地倾身往前,谢择星愣了一下,傅凛川已经凑近过来,两手撑在他身体两侧虚环着他:“择星,这床这么小,我们怎么睡?”
谢择星不解:“又不是没睡过……”
“现在跟之前一样吗?”傅凛川问。
谢择星:“……”
电光火石间,他已经从傅凛川的眼神里看懂了他的意思。
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每晚都做,至少两次起,只要碰一块就会起反应,所以傅凛川不让他过来。
“……你忍着点吧。”谢择星好笑说。
傅凛川看他的目光略幽怨。
谢择星往床里头挪,侧过身面朝墙壁方向躺下,让出半边床给他。
半分钟后,傅凛川终于脱下外套,也靠着他躺下了。
谢择星感知到身后傅凛川的气息,嗅到他的味道,自己先忍不了了,翻过身主动把人抱住:“不做别的,亲一个可——”
他话没说完,傅凛川的亲吻已然落到唇上,拉他进怀中,放肆攫夺呼吸。
马上掉马了
第48章 还有其他同伙
三天后,谢择星接到电话,去商场拿他预定的戒指。
导购小姐笑问他还有没有哪里需要修改,他拿起傅凛川的那枚套上无名指比了一下,闭眼回忆——昨夜做的时候他抓着傅凛川的手指抚摩了很久仔细感受过,这个尺寸应该是正合适的。
身体记忆中的热意传递至指尖,谢择星睁开眼,回以微笑:“可以了,谢谢。”
导购帮他将戒指装盒打包,取出了一张心形小卡片,告诉他这是买戒指的赠品。
“将卡片贴在您后颈腺体三分钟,卡片上的特殊化学物质可以收集您的信息素气味,让整张卡片都散发出您的信息素香气,能保持很长一段时间,放进首饰盒中随戒指一起送给伴侣很有意义。”
谢择星第一次知道现在送戒指还有这么多讲究,颇觉有趣,跟对方道谢。
从商场出来刚刚五点,他没有立刻离开,在一旁花坛边阳光充足的地方坐下。
周围没有别的人,他直接撕下腺体贴,将那张卡片按上去。
傅凛川恰好发来消息:【晚上科室内有个专题汇报要做,晚点回家,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饭,别随便对付。】
谢择星:【哦。】
傅凛川回复:【哦是什么意思?不高兴?我工作结束尽快回去,给你带甜点要不要?】
谢择星:【随便。】
傅凛川:【随便那就是想要,等着吧,九点之前回家。】
谢择星不想再回复了。
他今天特地没戴那块智能手表出门来拿戒指,是打算一会儿直接去医院接傅凛川下班,不让他看到自己的行踪想给他一个惊喜,偏偏傅凛川今晚要工作。
行吧。
三分钟一到,他拿下卡片重新贴上腺体贴,低头嗅了嗅。
属于他自己的木质冷香萦绕鼻尖,卡片上信息素的味道浓郁,这种营销点子果然很有噱头。
戒指盒打开,那两枚对戒在阳光下耀目生辉,谢择星看了一阵心情顿时又好起来,将卡片放进去合上盖子。
惊喜晚一点就晚一点吧。
坐了一阵他起身准备回去,有电话进来,来电的是那位张警官。
谢择星愣了愣,他的案子应该已经查清楚了,警察为什么还会找他?
接通后张鸣开门见山说:“关于你的绑架案,我们发现了一些新的线索和疑点,需要你过来一趟确认,你现在能来吗?”
谢择星心头一沉:“……什么新的线索?”
张鸣照旧是那句“来了再说”。
挂断电话谢择星第一反应是联系傅凛川,将要拨出电话时又顿住,傅凛川这会儿还在上班,晚上还要做汇报,只是去一趟公安局而已……他应该可以应付的。
站起来时,装着戒指盒的纸袋没拿住从他指间滑落下去,戒指盒也从里面滚出来。
谢择星慌乱蹲下去捡,灰色的天鹅绒盒面上沾了泥,他擦了几下擦不掉,心里有些不舒服。
最后去旁边便利店买了包湿巾,勉强擦去上面的泥点,却留下了一块颜色略深的印子。
实在没办法再处理了,他也只能作罢,将戒指盒装回了袋子里。
半小时后谢择星下地铁,走进市公安局。
张鸣正在忙着处理事情,让他坐下稍等。
谢择星抱着一次性水杯,一口没喝,交叠的手指紧张地互相轻搓着,不时舔一下自己略干燥的唇。
等了十几分钟,张鸣带了个手下过来,坐下后直接说:“你的案子原本因为嫌犯已经离境,无法再推进一直搁置了,但是前段时间我们发现了当中一些新的疑点。”
谢择星低声问:“什么疑点?”
“你被绑架那晚,”张鸣报出准确日期,“之前我们认定的嫌犯有不在场证明。”
谢择星愣住。
张鸣解释道:“我们抓获的那批从事非法实验的研究员,当中一个在交代其他事情时无意中提起那晚跟嫌犯在一起,嫌犯当时发生意外腿上受伤,他陪着一起去医院缝针包扎。我们去他说的私立医院查过,医院当时的监控还有,他们走进医院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离开已经是十二点以后。
“而根据当晚送你回家的出租车司机所说,你从他车上下去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左右,付款记录也证实了这一点。十分钟时间嫌犯不可能出现在你家门口绑架你,再赶到那间私立医院,所以当时将你劫走的人不是他。”
谢择星的脑子里很混乱,但勉强还能思考:“会不会是他从医院出来以后,再来我家里绑架我?”
张鸣不认同地说:“你家里的电子锁没有当晚开门的记录,证明你还没进家门就已经被绑架了。如果他是离开医院后再赶去你家,那间私立医院距离你家的车程在四十分钟以上,说明你在外面至少逗留了两小时才被他带走,哪怕你当时喝得烂醉,这种可能性也不大。
“而且,如你所说他如果是离开医院后再去你家,又在家门口捡到你把你带走,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他临时起意,但从后续看他对你的绑架计划应该是蓄谋已久,仔细谋划缜密安排后才选择在你结婚前夜动手。”
谢择星的面色渐僵。
“……所以,不是他吗?”
张鸣道:“有一种可能是,绑架犯不止他一个,他还有其他同伙。”
谢择星立刻否定:“没有别人,那几个月从头到尾我没接触过任何别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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