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深音 第80章

作者:夜弦辰歌 标签: 情有独钟 都市情缘 欢喜冤家 近代现代

曲静深皱眉:“也不看看有没有别的,你怎么知道一会就割完?”

景泽说:“还这么多没割的,其他的也一样。”景泽说着自顾自地先走了,曲静深只得跟在后面。

九点钟一过,太阳跟打了鸡血似的开始热起来。景泽蹲在田埂上眯着眼睛喝水,曲静深说:“没事吧?要是不舒服就说,别中了暑。”

景泽摇摇头说:“没事儿!他奶奶的,怎么预约的这么多,都好几个小时了。”

曲静深说:“他们嫌村小,根本都不来,今年还多些呢。”

中午饭是他婶送来的,上午新蒸的包子,白白胖胖的。虽然没有买的好看,但特好吃。景泽饿极了,一口气吃了五个。曲静深盯着他的肚子看,张张嘴也没说什么。

景泽又要伸手拿,曲静深说:“别撑着了,晚上回去再吃。”

景泽咬着包子,可怜巴巴地看他:“我饿,婶,你做的真好吃。”

他婶被夸的有点不好意思,羞赧地笑笑,“这年纪吃的多正常,别噎着,喝点水…”

曲静深端着碗水站在一边,景泽时不时喝上几口。几个人站在树荫下面看着忙碌的收割机,他婶叹气:“今天够呛轮得上。”

景泽说:“放心,拿刀架着司机脖子也得让他赶天黑前给割了。”

曲静旭附和道:“对对这话在理!”复又皱着眉看看天:“呜…热死了!”

景泽一语成谶,等轮到他们的时候,眼看着就要天黑了。晚饭都没来得吃,景泽和曲静深负责拿着袋子接麦子,曲静旭负责封口。幸好机器割的快,几块地中间隔的也不远。

天已经黑透了,有人家扯了电线,灯泡的光照的很远,不至于摸瞎。景泽累的跟憨狗似的吐舌头:“我去他大爷的,这真不是人干的活啊!”

曲静深说:“农忙时候就这样的,一天也顾不上吃饭。”

曲静旭嗷嗷叫:“我手指系绳系的都要打结了!”

两个多小时后终于折腾完了,景泽看着三马车里的麦子瘫到了地上。曲静深担心地坐到他身边问道:“没事吧?要不要喝水?”

景泽赤着上身就往地上躺:“歇口气先…我擦,我现在觉得大黄都比我幸福。”

曲静旭问曲静深:“哥,我擦是什么意思?擦什么?……”

曲静深看了景泽一眼,对曲静旭说:“咱再歇会,就回家吧,婶还在等着。”

景泽伸出手指戳戳曲静深的腰眼,朝他嘿嘿笑。曲静深说:“你不是很累了吗?”

第101章 归夜

景泽枕着胳膊望着天上的星星,回答曲静深:“当然很累,累的不想动。那个,头脑发热,四肢无力,浑身出虚汗…”

曲静旭担心地问道:“哥,你没事儿吧?要不咱这就回去?”

曲静深说:“别搭理他,歇过来了吗?歇过来就回去,太晚了。”

曲静深站起来,把三马车检查了一遍,确定没事才叫景泽:“起来,回去。”

景泽哼哼:“你先过来…”曲静旭去启动三马车,景泽躺在黑影里,曲静深看不清他的表情。

“干嘛?”曲静深淡淡问道。

景泽朝他伸出手:“拉我起来。”

曲静深抓住景泽的手,景泽稍微一使劲,曲静深便踉跄向前,扑到他身上。

曲静深在黑暗里瞪他,低声求道:“别闹,这还在外面…”

景泽借机亲了他一口,“嗯?那在家里就可以了?回去再给你算账…”唇齿间咸咸的,那是曲静深脸上的汗。景泽舔舔嘴唇,若无其事地从上爬起来。

景泽掏出手机看看时间,已经九点多了,地里还有忙活着的人。三马车哒哒地开在田间小道上,仰头便是黑得彻底的天幕,不像城市,遍地霓虹。

曲静深低头敛眉,土路不平,让他的身体跟着左摇右晃起来。景泽低声问他:“想什么呢?很累?”

曲静深点点头,指着极远处的灯光对景泽说:“那儿,就是邻村,跟这隔着条河。”

景泽目光跟着望过去:“看着挺近的,农村真有意思。”

是挺有意思的,这里是他的家,总能体会出一种静来。光阴静静地过去了,头发白了,少年意气消磨殆尽了,对繁华再无仰望或敬畏之心,便可以来这里。坐在河边看看鱼,或者站在大堤上听听风,看着为活计奔走的农村人。不管走多远,根还在这。

曲静深也相信景泽能理解他内心最深处的东西,况且指望爱情过一辈子,还是有点困难的。曲静深倚在景泽肩头,说:“咱们就像这儿一样吧,把一辈子当农村,然后过一辈子。”

景泽点头不语,这时是不用多说的,就让这静静的耳语散在风里,最好。开始是不懂的,只是荷尔蒙作祟,贪婪感官上的享受。总要有一天,把既繁华又苍白的表面剖开,去探赏一下它的本质。就像漆黑不见五指的深夜,又像晨露熹微的清晨,总要找到一条路,然后闷着头一路到底的。那个年代的人,似乎比现在要认真。

三马车开到家,三个人把车上的麦子抬进放置杂物的房间。他婶躬着腰往地上撒东西,景泽问:“婶,你干嘛呢?”

“撒老鼠药呢,省得那玩意儿来祸害新收的粮食。”

景泽有些纳闷儿,便问:“婶,你撒了它吃吗?”

他婶说:“怎么不吃呢,这玩意儿饿极了什么都啃。”景泽觉得这理由让人听着开心,没有多少花花肠子,是淳朴的,直来直去很痛快。

他婶撒完老鼠药,又开始数收的麦子。今年比去年多收了两麻袋,于是她脸上便乐开了花。一面笑一边说对他们说着话:“阿深,你家地里收着婶是给你卖了,还是留着?”

曲静深说:“婶,你看着办呗,反正我也不常在家。”

他婶听了自言自语:“也是,不如等麦子有好价钱的时候卖掉,攒钱给你娶媳妇儿。”

景泽听了这话老不乐意,他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戳戳曲静深:“喂…”

曲静深看他一眼,眼神里全是警告,省得他胡闹。但景泽视若无睹,“婶,城市里现在都晚结婚,平时也没见阿深跟什么异性来往,你现在操心这些,早啦。”

他婶一听,挺着急,拉住曲静深的胳膊就说:“你工作单位有姑娘吗,相中的就跟人家聊聊,一起吃顿饭,这城里的姑娘都不喜欢太小气的…”

景泽憋笑:“婶,阿深工作单位没有姑娘,全男的。”

他婶知道曲静深不爱说话,便拉住景泽说:“那你遇到合适的,跟他介绍介绍,下回来玩婶再给你做好吃的。”

景泽走过去勾住曲静深的肩膀,笑嘻嘻的说:“嗯嗯,我一定会的。婶,收拾完了吗?”

他婶点点头,把屋里的灯拉灭,关门时又检查了好几遍。天已经很晚了,但在农村农忙时节总能听见外面有动静。他婶去睡觉了,曲静旭回来就去了朋友家。现在院子里只剩下曲静深和景泽两个人。

景泽把大裤衩随意脱下来,往晾衣绳上一搭。曲静深去厨房端热水,虽然景泽说大热天的用凉水冲冲就行,可有汗,容易冰着。

把洗衣服的大铁盆拉出来,曲静深兑了满满一盆水。景泽手里拿着个瓢,吹着口哨往身上浇的正欢。“宝贝儿,来给我搓搓背,够不着。”

曲静深拿着毛巾绕到他身后:“你小声点,叔和婶可能还没睡着。”

景泽说:“怕什么,早晚要跟他们说的啊,难道你不想跟我过一辈子?”

曲静深往他腰上掐了一下:“说不说,跟过一辈子有啥关系?”

景泽疼的直哼哼:“不说的话,那我岂不是没地位没名分!”

曲静深笑着说:“那卖麦子的钱都给你当聘礼。”

景泽说:“切~那么点钱就想把小爷买了,我还不乐意呢。”

曲静深风平浪静地道:“那买一回该够了吧?”

景泽反应极快,回身就把曲静深按住。曲静深躬着腰,景泽一条长腿随意地搭在他腰上。曲静深忙道:“别闹!快起来…”

景泽从盆里舀出一瓢水,乱无章法地浇到曲静深身上。“嘿嘿…坏东西,让你正儿八经的开我玩笑,叫你正儿八经的!”

一瓢一瓢的水浇下来,曲静深眼前全是水珠。景泽得寸进尺,一只手已经游到他胸口,任意玩弄那颗小红豆。曲静深挣扎几下没挣开,便用软的:“我错了还不行,别…别这样玩…”

景泽丝毫不为所动:“错了?错了就得有点认错的表示!”

曲静深说:“那我…以后不说了?”

景泽冷哼:“可是你已经说了,说了就得认错,快点儿!”景泽随意拍了两下曲静深的屁、股,皮肉接触的清脆响声,在夜里听的格外清晰。

曲静深知道景泽的德性,只要他不服软认错,继续玩下去,不知道会玩出什么花招呢。曲静深说:“好吧,我认错,快放我起来。”

景泽越玩越过分,手已经摸到不该摸的地方去了。景泽说:“别动,我帮你洗洗那儿。”

某个羞耻的部位被碰触,曲静深像触电似的一机灵。景泽感受到了他的紧张,慢声细语地哄道:“这个姿式正好,现成的。乖,很快就好。”

景泽握着自己的东西,在那里磨了几下,呼吸有些粗。曲静深知道这样下去,肯定会一发不可收拾,便忙说道:“赶紧洗,我们去屋里…床上。”

景泽用手指戳戳那儿,说:“我觉得这就挺好玩的,在这儿也挺好的。”

曲静深皱眉:“我腰要断了,今天累了一天,又酸又疼的。”

景泽这才算放开他,把他拉起来,帮他揉揉腰。然后笑着看他那里:“宝贝儿,你也有感觉了,嘿嘿。”

曲静深刚才只觉得羞耻,并没有其他感觉,但那里似乎不听使唤一样,自顾自地涨起来了。他有点恼,景泽赶紧帮他洗完,然后搂着他进屋:“宝贝儿,我一会让你合也合不上。”

曲静深指指他们带来的包:“包里…我带来几个。”

景泽亲了亲曲静深,起身去拿:“宝贝儿,俩身强力壮的年轻男人,说不想那个,谁信嘞。”

曲静深说:“我知道你发起疯来,肯定会禽兽。”

景泽眨眨眼睛,用牙齿咬开袋子,戴套子的姿式很骚:“那我这就禽兽给你看。”

景泽抄过一个枕头垫在曲静深腰下,“宝贝儿,腿张开,夹着我的腰。”

景泽边说着边玩着曲静深的敏感,手指头已经探到某处做着扩张。景泽斜压在他身上,低声逗他:“怎么就不松呢,嗯?是我不够大?”

即便亲热过很多回,曲静深在这种事上依旧害羞,他催促景泽:“快点,你快点…”

景泽俯下身轻轻咬了下他胸口的红豆,手指已经搁进去两根。景泽说:“嗯?等不及了?”

曲静深皱眉:“别再弄了…难受……”

景泽压住他,把手指抽出来换上自己的东西,猛地捅入,复又温柔地左右摩擦:“这样呢,还难受吗?”

人的身体很奇怪,当习惯了一种刺激,连心脏也会跟着跳乱节奏。景泽啃咬曲静深的喉结:“大吗?弄的你舒服么?”

曲静深能清晰地感受到那东西的跳动,很热很胀,还有点痒。他咬住嘴唇皱眉:“你能不能别在这时候…说这么下流的话?”

景泽轻轻地抽动起来:“这叫情趣,又没有其他人听到,你害什么羞?”

曲静深满脸通红地说:“谁害羞…我才…啊。”

景泽刚才还动作温柔,瞬间跟打了鸡血似的横冲直撞起来。曲静深闭上眼睛,任那里与他紧紧地结合在一起。进的很深,很热。他也跟景泽学坏了,时不时故意收缩几下,景泽便会趴在他肩头低吼,动作更快。

身体内越来越饱涨,曲静深被顶到了最要命的一点,他顺着景泽的节奏上下晃动着,不想睁开眼,只能更牢固地握住景泽的胳膊。这样因为身体上的快乐而失神的曲静深,景泽是特别想看到的。他只能让自己更狠更霸道地进入,控也控制不住。

终于释放了,两个人互相搂着品尝高、潮后的快感。景泽玩笑似的戳戳曲静深那里:“宝贝儿,还没合上呢。”

偶尔能听到几声虫鸣,感官上太快乐,都忘了自己身外的世界。曲静深累的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地说:“别闹,累…”

景泽低声笑:“宝贝儿,那也得把内裤穿上呀?幼儿园老师从小就教,光着屁、股睡觉不是乖孩子。”

曲静深伸出手虚晃着:“嗯,帮我递过来……”

景泽把内裤搁到他手里,曲静深接过来,闭着眼睛就往脚脖上套。景泽看了一会,觉得十分好玩,便不忍打断。奈何曲静深好大会都没穿上,景泽看不下去,接过来帮他穿好。

幸好第二天没事,可以睡懒觉。景泽倒起的挺早,他婶问:“阿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