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J姣儿
待人走后,乔舒雅心情才美妙了几分,那束花再刺眼都不能令他感到烦躁。
命下人把花直接扔出大门,他却靠在窗台上,享受着午后的悠闲,“什么十五天?最多也就十天了...”
不过以稽查队的能力而言,或许都不用十天,六天,六天他们就能把几个皇子里里外外调查清楚,有时间抽空来抓他们了。
毕竟军令状不可能是十五日,十日却是一个比较妥当的时间。
稽查队用六天查明情况,剩下的四天却是为了迷惑他和阿尔伯特的,六天一过,他和阿尔伯特的确发现没有人来追查,必定会放松警惕,这小子在和他玩心理战呢。
可惜了,“和我玩这个,鹤垣九你还嫩了点...”
另一边鹤垣九回到总部,在萨尔维桌上扔下材料,“我向君王领了军令状了,十天内要有个结果。”
“十天?哪需要这么久?”一直赖在萨尔维办公室的许烈不解的抓过资料翻来覆去,反正他是看不明白的,但他也知道他们要查这些皇子根本不需要十天。
鹤垣九并未理那个蠢货,反而看向萨尔维,“要几天?”
“四天。”萨尔维面无表情,眼中却已经了然,更是跃跃欲试。
“很好,去做吧。”鹤垣九的拇指擦过自己的下唇,“我等着他向我求饶,哀求我放过他儿子的那天...”
变态的表情萨尔维懒得看,拿起材料一把推开他的上司,“别挡道。”就往外跑。
鹤垣九还没回味完,又被许烈觉得碍眼直接撞开。
靠在门框上的鹤垣九认真反思,他是不是在整个队伍里太没地位了...
“老大,老大你来真格的了?!!!你真的要去追阿尔伯特的妈?!!!!你想要阿尔伯特叫你爸爸???”克罗甩着最新的头版头条兴高采烈,高亢的从远处咆哮着这边跑来。
整个楼面,或许几个楼层都能听见他激动的怒吼,“老大你要追前少将他妈,你要阿尔伯特叫你爸爸?!!老大你知道我在娱乐版刷到你的头条是何种心情吗?老大你!!终于也有这一天了,你居然也上娱乐版块的热门了!啊哈哈哈哈哈!”
“碰!!”鹤垣九把手从碎石中抽出,看着一脑袋撞在墙面的克罗,遗憾的摇了摇头,“找维修组尽快把墙补好了。”
“是,是!队长!”
他的副队长什么都好,就是脑子不好使,鹤垣九惋惜的叹了口,“做你们队长可真累人。”
雄性兽人都想要死对头叫自己爸爸,除了打的对方叫爸爸外,最简单,最直接明了的只有...睡了他妈!!
晕乎乎晕乎乎的克罗依旧激动的浑身直打颤,那种见证奇迹,见证八卦诞生的亢奋令他越挫越勇!越战越兴奋!
就算被担架抬走时,都不忘牢牢抓着自己的微脑,颤抖着对一旁的人八卦,“老大,老大要睡,睡...”
“睡尼玛!”小护士先他啰嗦,一巴掌扇过去,甩了甩手腕,呼了口气,“终于安静了。”
别人那是什么情况温迪特他不太清楚,但他这死死拽着阿尔伯特,和拽着一条脱缰的野狗差不多,“要冷静,要冷静!对方就要你乱了阵脚!”
“王八蛋!杂碎!老子总有一天要撕了他!”阿尔伯特咬牙切齿,在心底里一遍遍扎小人。
温迪特简直觉得累透了,“现在想办法尽快撤离才是关键,否则你一旦被鹤垣九真抓住了,叔叔可就真的要落到对方手上了...”
阴森森的语气让阿尔伯特打了个哆嗦,立马决定发愤图强!
溜!立马溜!不丢脸!男子汉大丈夫拿得起放得下!
鹤垣九听说鹤家有异动时,还没放在心上,但转念一想怕是阿尔伯特那小子声东击西。
他对鹤家的感情很复杂,和鹤垣九知道父亲的遗愿,所以至始至终他都没动鹤家的念头,只要对方不作死。
可鹤老爷子当年能果断的断臂求安,便是个果断又聪明的人。
直到如今鹤老爷子固然明白鹤垣九对鹤家的宽容,却绝不敢踏出一分。
所以,应该是那小子的保护伞。
不过做样子,鹤垣九也亲自上门要问候问候,免得阿尔伯特那小子遗憾自己没上钩。
乔舒雅收起手上的微型信息端,眼中带着一股如释重负的轻松和惬意。
在房中转了个圈,舒展的伸了个懒腰,“终于要走了呢。”
现在是游戏倒计时的第三天,鹤垣九领了军令状的第二天,距离之前猜测六天还有三日。
第三天起,主星几乎又一次戒严,这几年来时常会有这种情况出现。
并不是限制人们出行,而是离开主星或进入主星需要严格排查审核,一般为此三到五天左右。
第四天,军部也被列入需要严查的范围内。
第五天一早,鹤垣九在晨光照射大地,花瓣上的露水还没消失时,便前来拜访乔家三少。
乔羽已经从害怕到如今的窘迫,反倒是二房乔戌和他的妻子似乎嗅到了一丝别样的气味。
这两次鹤垣九上门时,他们两夫妻都极力撮合,这让乔羽的脸色非常难看。
不说别的,单说鹤垣九这么个人就不是良配!
年纪比乔舒雅小了十几岁,为人阴狠,做事不留情面,手段歹毒,整个主星就没人几个人不恨他,不惧怕他的。
而他们的弟弟乔舒雅呢?温和,优雅,知礼节,自爱又高贵,足智多谋,勇敢还俊秀,简直是个贵族的典范!
鹤垣九不过是鹤家的私生子,还是被驱逐的那种,配得上乔舒雅?!
几乎亲手养大弟弟的乔羽要不是打不过鹤垣九,他都恨不得直接捅死这个小王八蛋,居然坏他弟弟的名声!
推开房门时,看见一身休闲便装的乔舒雅喝着早茶引入眼帘。
那晨光洒在纤细慵懒的身躯上,美的令人移不开眼睛。
鹤垣九一时间分不清他到底是失望还是遗憾,又或者...
他输了,鹤垣九想,他输了,自己赢了。
但心底丝毫没有获胜后的喜悦,反而有着一股烦躁。
他不想看到这个亚雌哀求自己,像那些其他亚雌或雌性那样跪在自己脚边,哀求,哭喊。
这个亚雌应该高高在上,把他玩弄在手掌间的!
失望伴随着愤怒在鹤垣九心底咆哮,但他压制住了。
虽然这个亚雌让他失望,也令他遗憾,此时此刻他依旧不愿意惊吓道他,破坏乔舒雅如今的宁静。
哪怕多一小时,多一天也好。
最起码他能在自己心里美好的形象更长久点,鹤垣九默不作声的坐下。
幼稚而又荒唐的希望这一刻,能更久一点,更漫长一点。
乔舒雅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想到什么美好的事情,令他愉悦更显得温柔。
温柔最令人无法拒绝啊,他想起了他父亲当年喃喃的自言自语。
可鹤垣九清楚的明白,他的母亲并不是个温柔的人,暴怒,愚蠢,自私自利!
他们父子两人几乎不提那个女人,但父亲却在他心底是真正温柔的人。
如春风,如暴雨后的热毛巾,普通又令人需要。
“你尝尝看这个。”乔舒雅的早餐非常简单,却也非常可口,最起码看上去是的。
一小盒点心,做的不算多精致,可入口的味道不错。
“如何?”今天这位亚雌似乎性质非常高。
鹤垣九心里却失望的想,他以为今天才是最后的期限?所以打算今天动手要逃?或者明天?反正就这两天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肯定输了。
“不错。”那是一个个带着一股花香的糕点,入口清淡微甜,配上今天的花茶,恰当好处。
“还有这个。”乔舒雅又指了指另一个。
鹤垣九默不作声的放入口中,是一种层层叠叠的酥饼,中间有着一个咸蛋黄,还有一层细腻的豆沙。
接连吃了好几个点心,匆匆赶来并未用早餐的鹤垣九已经饱了。
他起身,并未告辞。
因为不需要,他们很快会再见,到时候...
走到房门口,那个亚雌叹了口气,似乎在遗憾什么。
遗憾什么?
鹤垣九离开时还在不停的思考这点,一整天的办公都无法令他完全投入,那个亚雌他遗憾什么?
他...等等!
“队长,对第三第六军团的排查已经升级,现在还未发现任何异样。”萨尔维的禀报带着疑惑,“或许并不是今天?”
“不不不不,就是今天!就是今天!”鹤垣九一边吼着一边已经赫然起身,拽起外套就往外冲。
等他孤身一人赶到乔家时,已经接近傍晚。
乔羽一反常态的亲自带他上楼,还体贴的为他打开房门!
这是鹤垣九今天第二次走入这间房间,第一次是黎明破晓,如今是日落夕阳时。
“真是奇妙。”他喃喃自语着走到沙发前。
如今房内已经空无一人,原本坐在沙发上的乔舒雅也消失不见。
留下的只有一杯凉了的茶,还有一份点心,以及一张纸条,“今早见你喜欢,便为你留了一份,笑纳。”
鹤垣九颓废的跌到在沙发上,随即哈哈大笑。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他就该把自己耍的团团转!就该这样!
这一刻的美妙令鹤垣九舒服的带着一股晕眩的快感,眯着眼,端起那杯已经凉透的茶杯。
甜,比他早上喝的那杯甜多了,但“味道不错。”
鹤垣九想,他仔细的想,仔仔细细的回忆,到底那漏了?恩?
自己给乔舒雅警告后,对整个乔家都做了监控,乔舒雅只要离开乔家自己也会紧随其后的贴身监督。
可依旧漏了什么地方?
哦,对了,阿尔伯特那小子才是真正的烟雾弹,他在外面蹦跶,鹤家这是阿尔伯特的保护伞,让他以为这小子打算还是从自己老本行,军部下手。
可惜,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乔舒雅的手笔。
这就对了,这就对了啊~
不过到底是哪儿?
鹤垣九仔仔细细的回忆着那天他和乔舒雅相处的点点滴滴,那天宴会人固然多,可因为自己在,几乎没有什么人和乔舒雅有过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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