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J姣儿
乔舒雅是乔家的子嗣,他真要赴汤蹈火还是为了乔家的。能为了你们迈克尔家族风险到现在已经仁至义尽了!”
“你这是在混淆视听!”沅予炩的反驳让阿尔伯特越发不快,“我指的是鹤垣九这个人根本配不上我阿姆。”
“按理说我配不上你啊,伟大的迈克尔家族的族长大人。”沅予炩重重的放下水果刀,神情有些冷。
“这不一样。”阿尔伯特抹了把脸,“应该是我配不上你,你是那么的完美,那么的好...”
“鹤垣九出生况且不说,但他聪慧,战斗力2s,年纪轻轻就能在主星凭借他自己手腕,谁也没靠就能让整个主星对他感到害怕,甚至是你,都会避其锋芒。鹤垣九的能力是不容置疑的,你看不惯他的品性,那我们来说说,他私生活方面。从来没有亚雌,雌性。我今儿和他的手下打听过,也没交往过对象,洁身自好比主星上那些贵族和政客,甚至他们的子嗣干净多了。
你说他手段毒辣,做事不留情面。阿尔伯特,你这也是在说我!
我上辈子做的不必鹤垣九干净多少,他有他的队友要护,当时我有我的大义要站!我们才是一路货色!”说完转身就要走。
“宝贝,你怎么可能和鹤垣九一样?主星上当初有几个世家被他满门...”阿尔伯特慌张的把沅予炩抱在怀里解释,可越说,看着沅予炩平静的面容语调越轻。
沅予炩也做过,阿尔伯特忽然明白了,对立一面的人,对他和鹤垣九而言,从来不会留情面,不论对方的年纪身份甚至...一切的一切都不会,对他们这一类人而言,敌人就是敌人。
阿尔伯特也问过沅予炩为什么不想和他一起做事,沅予炩明明挺闲不下来的,又有能力。当时他说,自己累了,又说这不是他的国家,还说自己热血期已经过了。
阿尔伯特当时不明白,现在他或许明白了。
至始至终沅予炩告诉他的前世都是美好的,残酷却并不血腥的。
可战争怎么可能不血腥?不黑暗?
前世经历了太多风雨,如今有个安宁的家,他只想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什么都不管,是都不理睬。
他累了,来到这所以想要好好休息休息,享受着家庭的温馨,享受着爱人的陪伴。
沅予炩说过,当初那场战役足足经历了二十多年年,他参与其中有十八年多...
十八年的战火纷飞,自己当时怎么就愚蠢的只是听听,没有想过背后的深意?
“抱歉。”他说,“怪不得在你面前我总是像一个没长大的孩子。”幼稚,忐忑,还不够果断。
沅予炩为了尽快结束一切,手段雷厉风行,讲究的一击必中,把损失减少道最低。
二十几年的战斗会令一个国家空虚道什么地步,阿尔伯特能够想象,打到最后所有人都疲软了,可依旧秉持着最后的信念而战斗,绝不放弃。
如此,反倒是要更控制战争消耗和缩小任何可能的损失。
两世加起来沅予炩在这世界依旧不算年长,可他经历了太多太多,心已经老了。
若这一世不是碰见阿尔伯特,若不是他们顺水推舟,水到渠成的就在一起,或许沅予炩都爱不动一个人了。
现在的一切令他满足又感恩,但沅予炩同样也明白自己如今的一切或许是因为某位神灵,想要帮助这个世界的宠儿阿尔伯特,才令他来到这个世界,于是他在与阿尔伯特相恋的同时,在事业上也不再是置之不理。
付出才有回报,自己帮阿尔伯特完成大业,他给予自己渴望的生活,非常公平。
沅予炩叹息,能怎么样呢?自己瞎了眼选的老公只有原谅他咯~
可就算这样,搂着沅予炩的阿尔伯特依旧斩钉截铁,咬牙切齿,“但你和鹤垣九就是两种人!阿姆的事情我是不会同意的!”
mua...这个蠢孩子真是出生时就没带脑浆吧,“叔叔的事儿也不需要你来管。”一脚踹开黏糊在自己身上的阿尔伯特,拍拍手,“今儿滚你自己房间去睡!”
阿尔伯特没追上来死皮赖脸?沅予炩独自躺在床上开心的来回滚时,有种儿子长大了,终于懂事的喜悦感。
可惜,扭头想喝口水时,“噗!”窗外那只巨大的蛇头什么时候有的?!!!
沅予炩不许他进来,阿尔伯特就没办法了???
才不是!他直接沿着墙面,把脑袋拉长伸道沅予炩的窗外!就这么盯着那只滚来滚去的小亚雌...
黄澄澄的大眼睛在昏暗的月光下阴森森的,沅予炩打了个哆嗦,“把窗帘拉上!”
“是,主人。”智能化生活就这点好,关窗关门拉窗帘语音就行。
终于能安生睡个觉的沅予炩放下微脑,打了个哈气。
似梦非梦时,窗户似乎打开了,窗帘随风飘起,那只巨大的蛇头慢悠悠,慢悠悠的向床上的少年爬来,“嘶~”
沅予炩一翻身,迷迷糊糊的睁眼,就对上了那只巨大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啊!!!!!!!!!!!!!!”
宁静的夜晚,被惨叫划破。
阿尔伯特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
“不能原谅!”气成球的小飞鼠把自己埋在毯子里。
“对,对对!不能原谅。”乔舒雅一边喂小飞鼠热茶一边连连点头。
“气死我了!叔你能想象吗?睡到一半,扭头就看到比我人都大的蛇头,还吐着信子!!”简直把他气炸了!
“这小子就是皮痒等等叔叔就去收拾他啊,乖。”这个小可怜,都气的毛炸开好几个小时都没顺下去。
“老子要拔了他的蛇皮!”小飞鼠把自己团成一团,气的咬牙切齿。
“好好好,扒蛇皮!”上次小家伙炖的蛇肉挺好吃的,他蠢儿子这么大只还不知道要吃多久呢。
“阿姆今晚要和鹤垣九出去吗?”沅予炩扭头又看向他。
冷不丁的,昨儿的事儿还令他有一股羞耻心,“不,不了...”
“人家千里昭昭来看你,多和人家出去玩玩。”沅予炩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和他好好聊聊现在,聊聊将来,聊聊你们的打算!”
乔舒雅想着,感觉挺有道理的,阿尔伯特的事业的确需要有人支持,鹤垣九这次来找他,怕也是有意,自己应该摒弃成见,与他好好谈谈。
沅予炩见乔舒雅松动,立马冲出去,“我帮你做点点心和小吃,算是昨天鹤垣九请你吃饭的回礼!咱们亚雌不能老是要雄性兽人花钱。”
“嗯???”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到底哪出问题了?
问题不知道,但鹤垣九结果乔舒雅一脸茫然的礼物时,嘴角一勾,“是你那个小儿媳让你带给我的?”
乔舒雅跟着点头,“他说是昨日晚饭的谢礼。”
鹤垣九打开一盒,看到是巧克力的甜点,“哼”笑了声,又好气又好笑,眼前这个亚雌脑回路在这方面怕是缺根筋,跟不上他们这节奏了。
如今两人之间的确有几分暧昧,但...
鹤垣九拿起一块送入口中,甜中带苦,回味悠长,如同身旁的亚雌。
“走,今天我们可以聊聊七亲王的事情。”没有再拒绝沅予炩的好意。
如今他和乔舒雅之间这份奇怪的暧昧,鹤垣九这个原本顺水推舟,是为了摆平皇后他们的窥视。却又的确对乔舒雅有几分心上,如今...
退一步,两人从此绝无可能,进一步...谁知道呢。
乔舒雅眼中顿时清明,说起公务到是再次回复了往日的沉稳,足智多谋。
鹤垣九又咬了口点心,但他还是挺喜欢乔舒雅那个傻头傻脑,难得一见的蠢样。
乔舒雅回来时,阿尔伯特还没到。
夜里喝着沅予炩煲的汤,浑身暖烘烘的舒服,“主星的局面比我想象中的更复杂。”
“鹤垣九说的?”沅予炩不动声色的继续切水果...
“恩,”乔舒雅皱眉,却微微点头,“几个皇子已经拉帮结派,七亲王的确刚正不阿,但他的子嗣却被腐化。”
“所以我才说,一锅端了,永除后患。如今的皇室就是一滩烂泥,谁沾了谁糟。”不过...沅予炩切着橙子,“你们若真想找到明君,可以先去和那已经老的卧病在床的老亲王谈谈,若他也没合适的人选。”
说着抬头,乔舒雅已经明悟。
若老亲王也退不出一个适合的人,就不该再勉强。
“可如今我或者阿尔伯特不便出现在主星。”乔舒雅有些犹豫。
沅予炩却笑着把水果端给他,“那就鹤垣九去吧,没有人比他更适合。”
“为什么?”乔舒雅一惊,他看得出鹤垣九虽说顺着他夸奖沅予炩,实则挺看他不顺眼的。
沅予炩转身又去打开冰箱,“因为我和他是一类人啊,分得出如今的局势该如何选择。”
“你们怎么是一类!”乔舒雅不快道。
沅予炩只是轻笑,阿尔伯特和他还真是两父子,“乔舒雅,帝国的命运不应该交给一方来决定的。”他拉着把手,侧对着他,神情平静,“鹤垣九这次来鲁尔特星球既是为了你,也是为了他的部下能找一条生路。
可若找不到他这样的人,会厮杀出一条血路。
即时,他才是阿尔伯特最强有力的敌人。”
虽说看不惯鹤垣九的过去,但谁都不会把鹤垣九和阿尔伯特两人平等的放在一个层面上。
“他?”乔舒雅不明白,“予炩你太轻看阿尔伯特了,他有元帅之才...”
“但他没有为皇位王之风,可鹤垣九有。”沅予炩打断他,“我说过我和鹤垣九是一类人,我比谁都明白。他拥有2s的战斗力,为什么不从军?以他的本事一样能创下一番事业,他没这么做的根本原因是...留在主星背负骂名却能更快得到他想要的,更能把这一池水在他手中亲自!搅浑。”随手拿了一份羊蝎骨,侧头平静的看着乔舒雅,“是他,亲手!”这才是重点,亲自动手远比在场外遥控指挥更令当局之人刺激惊险。
鹤垣九喜欢这种冒险又一次次濒临死亡却又能立刻让他翻盘的局面。
乔舒雅瞬间明悟,脸色立刻发白。
“这是阿尔伯特唯一的机会,再多一个盟友还是一个敌人?”把羊蝎骨扔水里冲洗,水声似乎能遮盖沅予炩的说话声,“阿尔伯特是将才,鹤垣九却是王才,他们虽说都不是至高无上的皇,但皇这张牌已废的情况下鹿死谁手?”
鹤垣九已经亲自上门,表达了他的诚意,那么“你们的诚意呢?”
乔舒雅失手打翻了茶杯,他们这里所有人,包括乔舒雅自己都不屑于鹤垣九这等人合作。
没有想过,从未考虑,丝毫没有这个念头。
但是!
“他如果要兵权其实也很容易,南边是皇子的地盘,但西边却是几个军团鱼龙混杂,他不用直接对上皇子,却可以假借皇子的名义轻而易举的把西边的几个军团逐一击破,并收入囊中。”乔舒雅喃喃着,浑身发凉,“毕竟迈克尔家族已经失去对整个帝国军权的掌控,他完全能这么做。”
“已经做了,还是即将去做?”沅予炩回头笑问。
只是这话却只会让乔舒雅越发慌张,他不觉得鹤垣九会错过这种轻而易举,垂手可得的机会!
双唇颤抖着,“已经...”窒息而又绝望。
乔舒雅的绝望在与他至今才看清他们真正要面对的,若不是沅予炩的提醒,恐怕...
“阿尔伯特的优点在与大将之才,将相之风,胸襟宽广,这是远比鹤垣九更耀眼的。”沅予炩把羊蝎子先扔到锅里过水,“鹤垣九心胸狭窄,虽有王者之锋,却无王者之相,这是他的缺点。或许,阿尔伯特能以此令他臣服...最起码能分出主次,而这其中就需要一个人从中周旋。”
乔舒雅张了张嘴,顿时明白那束花的含义,可,可...
沅予炩见他为难立刻“噗嗤”的笑出声,“只是周旋,你想到哪里去了?”若是为了这种事还需要牺牲个亚雌的幸福,像话吗?还是做大事儿的?
羊蝎骨过了水,再次扔到一个砂锅里,小伙慢炖,“不过将来谁说的清呢?”
若两人郎情妾意,互许终身谁又能阻拦的了?
阿尔伯特?那条蠢蛇最多也就含泪给自己阿姆准备嫁妆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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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回到下榻处休息的鹤垣九松了松领带,看着带回来的一盒点心,“切”了声,不屑又多了几分饶有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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