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J姣儿
“可以,但门派你打算控制在什么范围?”阿尔伯特把玩着小飞鼠顺带问道。
“一百多个人,不算杂役之类的,两百人以内。杂役也要控制,还不能有门外弟子,门派戒律也必须有。能结婚,但孩子能不能入门派还是要走规矩。妻子的家族不能沾门派的光,也不能被额外照顾,但妻子本身能被照顾。”这是为了断了门派错综复杂的扩展,“不过修炼了这东西后,真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等级越高,修炼的越久,对外界事物越是不在意。”情情爱爱到时候也不会干扰到正常判断。
“门派本身精益求精,到是可以。所以你看中了第一批让稽查队一队的人。”阿尔伯特解开疑惑后,便用鼻子尖埋在小飞鼠的肚皮上,又亲亲小爪子。
“嗷,稽查队一队太强了,越教我越是舍不得毁了他们。可这群人忠诚于鹤垣九,就算鹤垣九没那个心思,但立国之处,他手上有这些人也会另其他人不安分。挑拨鹤垣九与我们的关系,让旁人看到妄想。只有先断了鹤垣九和一队之间的瓜葛,留着情分,为我所用才安全。”沅予炩一爪子拍开那张脸,“说正经事儿呢。”
“正经事早就说完了,”阿尔伯特把小飞鼠踹口袋里,“你来高尔斯沃西半年,整天两点一线还没出去玩过吧?”
“恩。”怕惹麻烦。
他和阿尔伯特还有稽查队这一行人的身份禁不起推敲,万一被人捅破,反而对阿尔伯特不利。
所以这半年沅予炩和稽查队的人除了格斗场和酒店的136楼外,其他地方都踏足。
阿尔伯特披上斗篷,带上面罩,把小飞鼠放斗篷的口袋里,“我带你去看看高尔斯沃西的夜生活。”
“真的?”小飞鼠扒在口袋里眼睛闪亮亮的,“什么地方都能去?”
“恩。”黑暗的国度,阿尔伯特在这生活了两年之久,对这了如指掌。
“那拍卖行能去吗?”沅予炩早就想去了。
认真想想还负债的阿尔伯特,用手指把那只小飞鼠摁会口袋里,“想想明后两天的账单,你还是太平点吧。”
阿尔伯特带来的一行人样样要和稽查队一样,明天白天去格斗场那笔开销阿尔伯特简直不敢想。
稽查队和自己带来的人有了,跟随他的星际海盗能没吗?
想到明天的账单,阿尔伯特掐死那只小老鼠的心都有了,“你给稽查队花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得瑟?”说一个字,就戳那只小老鼠一下。
沅予炩哼唧哼唧的抱着那根手指啃了啃,“谁让温迪特他们看我的眼神充斥着控诉,好想我叛变了似的。”哼,“真要说,一队的人才是我的人呢。”温迪特是阿尔伯特的,他分的可细致了。
能怎么办?阿尔伯特能怎么办?只能扛起养家的重任,“行吧,明天我和克罗克特看看哪能捞一票。”
沅予炩顿时跑到他肩上,用自己整个身体蹭着他脸颊,“我要和你一起去。”
“好。”又不是前线,这只小家伙本来就不是温室里的花朵,有机会他势必会掀起血雨腥风,没机会他都要创造机会闹腾闹腾呢。
第130章
沅予炩晚餐没怎么吃, 趴在盘子里就不停的被阿尔伯特夹一下, 夹一下。
气的他咬断了六双筷子, 阿尔伯特才收敛点。
不过晚上要出去过夜生活了, 沅予炩摸摸自己的小肚皮,跑到自己房里, 把阿尔伯特斗篷上的口袋塞满了坚果,这才心满意足的被阿尔伯特揣口袋里带出门。
阿尔伯特在这生活了两年,克罗克特所在的星际海盗原本也不是什么小规模, 在s区也是有头有脸的。
不过当时两个大小头目一个不服一个,到是被阿尔伯特趁火打劫了,直接干掉,笼络人心后自己上位。
强悍的战斗力自然也引来不少人追随, 到是让克罗克特他们如今的队伍大了不少。
在s区,知道消息的人都会避让三分。
眼下阿尔伯特先揣着口袋里认真啃坚果的小家伙去酒吧, 那有个入口能进入地下城,这才是s区真正可怕的面目。
要知道上头的格斗场那是能还价的,甚至层主会接私活, 但打斗不怎么会死人,半死不活也能救活,总归丢不了命。
不少其他高等文明的战士也会去上层的格斗场磨练自己几个月,就算知道有底下格斗场, 可在知道或参观过后, 极少会有介入其中的。
毕竟地下城的格斗场却是败了就没命的, 阿尔伯特当初并没在地上的格斗场扬名, 是在底下格斗场扬名高尔斯沃西。
推开喧哗吵闹的酒吧,刻耳柏洛斯一出场顿时吸引了在行所有人的注意力。
吧台老板张开手臂,“刻耳柏洛斯你终于出现了!!来,我请你喝一杯!”
阿尔伯特缓缓走到吧台接过酒,拉下面罩。
那张冷峻带着邪气的脸顿时让周围几个女人抽了口冷气,一个身着火辣连衣裙的姑娘,端着酒杯扭着纤细的蜂腰,一摇一晃,丰满的胸脯呼之欲出,精致的脸蛋更是让她无往不利。
“刻耳柏洛斯阁下,真是久仰大名呢~”说着轻佻的伸手,就要摸一把那张脸。
“啪啪啪!”
可惜,被一枚坚果打中手腕,疼的那女人倒抽了口冷气,“嘶,什么东西?”捂住发红的手腕怒视阿尔伯特肩上的鬼东西。
“阿姨,你妈没教过你别招惹有主的男人?”银白色的小飞鼠坐在阿尔伯特的肩上,认真的啃着坚果,神情严肃又不屑的瞥了眼她。
“你?什么?”不敢置信又看向刻耳柏洛斯求助。
“我的小媳妇。”阿尔伯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坚果递给小飞鼠,神情调侃又温柔。
到是酒吧老板立马弯腰找了个最小号的酒杯,倒满递到阿尔伯特的肩上,“拿去小家伙,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沅予炩两只手才能举起酒杯,“不醉不归!不醉不归!”亢奋的就往自己脸上倒!
阿尔伯特把喝完酒还问老板要一杯的小飞鼠拿下来,找了块手绢擦了擦脸,才放回肩上,“下面有什么新鲜的?”
“哦,有人找老德克做了套机甲,你知道老德克很久不出山了,也不知道给了什么条件,老德克接了。”说着脸上还露出几分羡慕,“那肯定是不少钱,或者稀有金属。”
“哦,对了费迪南德高等文明发现一个新的星球,但上面有5s的凶兽,这可不好对付,他们有请冒险队去处理。”说到这,眨眨眼,“除了凶兽的尸体属于自己的外,还有一大笔钱。”说着比了个数。
酒店老板一边擦着酒杯还时不时偷偷摸摸的给那只白绒绒的小飞鼠倒酒,“底下三层那还新来了个女人,听说挺厉害的,主要是会预言,不过不是谁都能预言的出。你有兴趣可以看看,而且不用钱,都随缘。她说在这是为了等一个人,有缘人。”
高尔斯沃西什么奇怪的事儿没有?会预言的过去也不是没有。
酒吧老板又递给喝的直打嗝的小飞鼠一个草莓布丁,对着那只醉醺醺却还认真用小勺子挖布丁的小飞鼠拍了几张照,见刻耳柏洛斯没反对,又拍了一段小视频。
这回刻耳柏洛斯有反应了,隔着那只小飞鼠把自己在这的信息端号码递过去,“发我一份。”
络腮胡浓密的老板对他比了个ok,又说了两个新鲜的事儿。
这回那只毛茸茸的小飞鼠直接“吧唧”躺下了。
刻耳柏洛斯皱着眉,“你到底给他喝了多少?”
胖壮的老板耸耸肩,“五杯酒,但那个布丁...是这瓶酒做的。”说着还得意洋洋的拽出来给刻耳柏洛斯看。
上面72的度数让阿尔伯特捂住脸,“今天我是打算带他下去见见世面的。”
“哦~”酒吧老板耸耸肩,从身上乱七八糟的口袋里掏出一枚小药丸,“解酒药,收你两百。”
刻耳柏洛斯直接被他气笑了,“所以小家伙的酒费免了?”
沅予炩喝了五杯酒都没他半杯多,一杯才六十,解酒药却要两百?
不过阿尔伯特拿过解酒药在小飞鼠身上比了比,又看傻子似的看向那老板。
这解酒药丸要有小飞鼠半个身体大,这让他怎么吃?
就在两人研究要不要切开来时,那只小老鼠一个机灵忽然醒了,自己抱住那枚药丸就往嘴里塞。
两只小爪子抱着脑袋隔上面一边啃一边晕乎乎的,吃了好几口,忽然打了个饱嗝,拽过先前阿尔伯特扔在吧台上的手绢,盖住肚皮,揉揉眼睛,“我吃饱了,晚安。”
老板单手撑着下颚,如痴如醉的看着那只小飞鼠,“哦,他可真可爱~”
刻耳柏洛斯哼了声,一副显而易见的表情。
“哎,我也想养一个这么小的又可爱的小宝贝,你们那个兽人来这的,都太大!”嫌弃的摇摇头,“这么小的,今后可以陪我一起卖酒,我们能一起倒酒~还能一起做三明治~”
阿尔伯特把小飞鼠揉进自己口袋里,面无表情的瞪着酒吧老板。
就算满脸的络腮胡也无法挡住他委屈的表情,“哦,你真是太小气了,我就看看而已。”
“两百...”的小药丸他还没忘记呢。
提到钱,酒吧老板顿时不说话,装模作样的掏了快抹布擦来擦去,擦来擦去,眼睛还时不时的偷窥阿尔伯特胸口的口袋。
有两次他发誓,他看到那只小飞鼠翻身了!
在酒吧坐了会儿,算算时间沅予炩也差不多能醒,便从后门进入地下王国。
一进入底下最多大的区别便是这无处不在的血腥味,令人作呕又另一些人着迷。
阿尔伯特轻车熟路的孤身来到底下二层,因为独特的装扮,不少人都认识他。
刻耳柏洛斯,可怕的地狱三头蛇。
阿尔伯特知道现在的自己做不到像当初那么血腥和残忍,但现在也不是好招惹的,惊人的士气让街道两旁的行人退避三舍。
阿尔伯特走到一家黑暗的店铺外,这是一家卖稀有植物的店铺。
他记得之前沅予炩想找一些草药一直找不到,直接把单子扔给穿着大褂低着头的男人。
后者扫了眼一言不发的就去后头备货,没介绍也没推销。
到是阿尔伯特口袋里的小家伙嗅到熟悉的味道,迷迷糊糊的从口袋里爬出来,揉着眼睛打量着四周,“到药房来了?”
“恩,你还有什么要买的吗?”阿尔伯特扶着那小家伙,免得他跌出口袋。
“没了哎。”一屁股坐下,可发现看不到外面了,干脆拽了拽斗篷,“扶朕出去尿尿!”
...当年莱安还是小孩时,他都没给亲儿子把尿,现在倒是齐全了。
对上一言难尽的店主,后者指了指外头个角落,让他们滚那边去。
阿尔伯特抱着小家伙走到店后头的一处阴暗的小巷子内,掏出纸先把小飞鼠放到干净的纸上,然后偷摸摸的打开信息端的录像功能...
沅予炩醉醺醺的,根本没多少羞耻心,也不知道阿尔伯特的狼子野心。
眯着眼小前爪扶住墙,撅起屁股,还扭了扭后,找了下平衡杆,这才翘起小后腿,“嘘~”尿完还抖了抖。
阿尔伯特立马又掏出一小张纸,替他擦了擦咪咪小,咪咪小的小七七。
舒坦了的小飞鼠哆嗦了下,“今晚不睡你了。”
“恩。”非常有公德心的阿尔伯特在把小飞鼠塞口袋后还把这毁尸灭迹了,这才回店里,先洗了手才验货。
沅予炩又眯了会儿这才回过神,打了个哈气,感叹着躺在他的坚果堆上,对阿尔伯特嘟噜,“我再也不是那个千杯不醉的沅少爷了。”
“想过去的家了?”阿尔伯特看似随口问他,心里却是一直有这念头。
他知道沅予炩的过去,自然也知道这并不是他的故土。
将心比心,阿尔伯特想,如是自己恐怕会想回去的吧。
“想吧,”沅予炩的回答让阿尔伯特的心,沉了几分。
“但想回去那是因为自己的责任,我作为队长的责任,我作为革命一员的责任,我作为沅家继承人的责任,还有我作为我父亲儿子的责任。如果没有我,前头总归会有人代替,但沅家还真要断了传承,我爸那三角猫的功夫,不行的,他自己功夫都半吊子,哪教的好孩子的?”
阿尔伯特揉了揉小飞鼠的脑袋,一时没有开口。
良久沅予炩叹了口气,“不过来都来了,我也不去想这么多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反正我那皇权已经没了,我那只队伍,副队长本来就被我培养的不少年。当初我考虑着要么我不小心挂了,他顶上要么就让他自己也带一支队伍。瞧,现在我挂了他顶上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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