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J姣儿
这回他主动请一尊菩萨回来,倒也不是给自己添堵,而是想看看阿尔伯特到底是不是能共度一生的。
他们两人的感情其实已经酝酿的差不多了,差不多就捅破那层纸,要么相守一生;要么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不外乎这两种。
阿尔伯特这人的确不错,可靠又会照顾人,心思细腻,对他和儿子都好。
可结婚又不能只看一个人就成了,还要讲究门当户对,讲究两个家庭。他在这算是孤儿了,可阿尔伯特不是,他有大伯一家,他有自己的亲生姆亲。
那么这个人,这个家庭能不能融入,就要看那婆婆,是不是省心,是不是真的聪明,知好歹。
毕竟前有唐冰燕这个败家娘们祸害的迈克尔家族基本废了大半,对这没过面的第二个媳妇,乔舒雅又会怎么想?是否会立规矩?是否 会警惕?又是否会有所保留甚至...闹出点其他事儿?
沅予炩一概不知,但他却明白,若对方真要做什么,虽说合情合理,甚至阿尔伯特也站在他这边,但自己这性格,十有八九会觉得麻烦,拍拍屁股就走人。
能不能和阿尔伯特走到最后...沅予炩想,或许就在几天后就能揭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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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主星的阿尔伯特,绝对绝对不会知道,沅予炩主动要求他把乔舒雅请回来的目的是什么,打死他都不会想到这点。
如今丝毫不知危机即将到来的阿尔伯特还喜滋滋的收拾行李,他们马上就要回去了~
乔舒雅不可能像阿尔伯特那样拍拍屁股就走,他既需要回去交代下,也要有些事处理。
至关重要也不可能不危险,若让人察觉到他要走。
聪明点的必定会联想到阿尔伯特或者阿尔伯特的亲信来接,即时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先扣下乔舒雅,后面麻烦的事儿不会少。
乔舒雅回到乔家,不动声色的收拾些东西,和家里的亲戚点点头,却和几个兄长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会离开段时间。
家里都是聪明人,自然明白乔舒雅十有八九是有离开主星的意图。
大哥乔羽上楼时,便见乔舒雅在慢慢的翻阅着书籍,不远处有个箱子,“打算要走了?”
“恩,去看看阿尔伯特给我新娶了个什么样的夫人。”乔舒雅看上去不过三十左右,年轻俊朗,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知性的优雅。
随手一抛,那本书稳稳地落到箱子里,眼中带着一丝自信与傲然。
乔羽点点头,他们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毕竟阿尔伯特不可能会一辈子真的碌碌无为。
自己这个弟弟不在乔家反而对乔家更有力,家族里反对乔舒雅留下的一直存在,却被他以及父亲极力镇压。
眼下弟弟要离开,乔羽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全,“自己路上小心。”
“有人护送。”乔舒雅正大光明的收拾着 自己的必要品,把东西一一放入箱子里,神情自然,丝毫没有惧意。
显然安排的的人非常妥当,乔羽自己年纪也不小了,如今拿了本书直接坐到乔舒雅床上,“听说阿尔伯特给你又娶了个儿媳?”
“恩,听说年纪小挺活泼的。”留在主星这么几天功夫,他儿子背着他和人打电话就是为了抓老鼠,偏偏那只小老鼠这几天不知道受了生闷气,就是不理他。
“希望不会是第二个唐冰燕。”乔羽叹了口气,他可是记得几乎从来不生气的乔舒雅当初向唐冰燕愤恨的要回那枚戒指时的样子。
乔舒雅认真的想了想,“他们是两种人。”
“希望...”弟弟要离开,甚至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他们还不能时常联系,这对乔羽而言,肯定是非常难受的,“爸年纪大了,你上去和他说一声,再走。”
乔舒雅手下一顿,轻轻的应了声,心底难免会涌起几分愧疚。
舍不得,可,他再留下是给乔家添麻烦...是时候,该走了。
乔舒雅走时,遇到点麻烦。
既然有人盯着迈克尔家族,就不可能没人盯着乔舒雅。
感觉到乔舒雅异动的人立刻上报,唐冰燕很快就被他们的人塞到乔家大门口。
就是想通过唐冰燕这把刀,捅开乔舒雅,以此来判断乔舒雅到底打什么主意。
是因为阿尔伯特,还是他自己要有所行动。
就在乔舒雅要从密道离开时,唐冰燕拜访的消息传来。
拿着简单行礼的乔舒雅讽刺的冷哼,“也就这种破手段了。”
想激怒他?也要先看得见人啊。
不过就因为这份怀疑,到是让乔舒雅提着行李思索。
就算自己把唐冰燕拒之门外,但还是会有人来试探他是否还在乔家,更因为之前的怀疑而把局面弄的更为紧张,即时他和阿尔伯特想走也有点困难。
提着行李再次回到房内的乔舒雅挥手让人把唐冰燕赶出去,自己泡了壶花茶,等待着第二波送上门来。
“看来,乔家里还有不少钉子呢。”自己回来,他哥乔羽上楼,神情有些忧愁,这点或许被人瞧见,上报,得到重视。
整个流程迅速的令人惊叹,可见对方至今都没打消对迈克尔家族的狼子野心。
就在乔舒雅等待第二波来访者试探时,老宅那也被全面搜查。
若非阿尔伯特率先察觉不对,立刻带着温迪特躲入密室。
不过,在楼上难免留下些蛛丝马迹。
温迪特有些不安,“都过去这么久,他们对迈克尔家族居然还盯着这么紧?”
“这次势必要把阿姆带走,否则...”这次不成,下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对方势必会加大看守力度,只是...“他们怎么随随便便就能进入老宅?”
“你前妻?”温迪特一边思索着,他们是否要改变路线出逃,一边随口回答。
阿尔伯特摇头,“若是事发时,可能通过唐冰燕进入老宅。时至今日,你觉得我姆亲会不改老宅的设置?”
“那就是乔先生特意留下的?引开对方注意力?为什么?”温迪特不解,这不是把人逼入困境吗?
阿尔伯特再次摇头,“费雷普做得到吗?”
“恩?什么?”温迪特一时没回神,等对上阿尔伯特的视线才明白对方的意思,“能,但需要有人暗中配合。”
“暗中配合,怎么个配合法?”阿尔伯特有些不解,更有些不安。
“有人一直在这,配合着他打开外面的大门...”温迪特缓慢的开口,两人神情越发凝重。
若真的是这样,那么他和乔舒雅两人在老宅逛着翻箱倒柜找到些时,对方不可能不察觉。
不过如此倒也能解释,为什么对方能来的如此迅速。
“这就比较麻烦了。”温迪特进入老宅后便没怎么离开,更何况他们走的不是常规密道,但阿尔伯特和乔舒雅进入密室后又逛了逛,搜刮了点东西,再次回到密室时,说不准就会被对方察觉。
“先撤!”阿尔伯特迅速果断的下达指令。
温迪特同时拿起包裹就往另一条密室跑,顺带封闭相连的密室入口。
同时切换监控,当他们逃出老宅范围时,来搜查的人转悠了两圈,温迪特和阿尔伯特两人便瞧见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指着一间房,“他们就是从这进进出出的。”
这一言,也印证了阿尔伯特的猜想。
当初唐冰燕里应外合,配合别人搜查老宅时,那暗中之人也在老宅放了一枚钉子,一枚他们居然没察觉到的钉子!
帝国人才济济,阿尔伯特的精神力到底没完全恢复,而温迪特在这方面更是略逊一筹。
他们以及乔舒雅回到老宅,这地方对他们而言是一个真正的家,下意识的放松却忽略了这枚钉子。
阿尔伯特眯起了双眼神情有些凝重...
他在担心自己的姆亲,乔舒雅那会不会有什么突变?
第78章
乔舒雅喝着茶, 考虑着第二波会是何许人?乔家的钉子到底会是哪些人时。
稽查队的人上门了,乔舒雅放下茶杯, 冷笑声, 看着横冲直撞上来的那一行人冷哼声, “到是为了我一个小小的亚雌不择手段了。”
“乔舒雅,当年的乔三少爷可不是等闲之辈,出动再多的人也不为过。”带头那人一头金发,颧骨突出,双眸漆黑宛如深渊, 说英俊,可五官太过锋利,一身黑色的制服显得挺拔又锐气逼人。
这位可是如今主星上炙手可热的的走狗, 君王最喜欢用的人马。
虽说只不过是只小小的稽查队, 可上至亲王,下至贵族大臣,只要是帝国内,任何角落他们都敢闯!
如此嚣张如此猖狂, 背后咒骂他们的人可不在少数, 却因为顾忌君王而不敢有任何动作。谁都明白这一队人马是君王手里的刀子,捅哪儿,扎哪儿。
而带头那人名叫鹤垣九, 是个混血, 要是仔细说, 那就是东与北欧混血, 头发像极了他亲生母亲,灿烂而夺目,却是一个没有星级身份信息端的流浪者,而他父亲却是当年鹤家的一个吊儿郎当的公子哥,但身份不错。
两人相遇,相爱,可双方都知道不会真正走到一起,身份差别太大。
鹤家那位公子爷分手时也给了一大笔钱,还想要这姑娘别在走南闯北不安全,愿意提供一定的帮助。
可那女人却是不愿意安居一处,过平静日子的人。
女人分手没多久就发现自己怀孕,鹤家公子爷就又给打了一笔钱,表示孩子最好别出生,他需要联亲。如果实在要生,只能当做私生子,但他依旧会为他们母子留下不菲的钱财。
按理说也是仁至义尽,家大业大养一个也无所谓。更何况那时,那位公子爷到是真挺喜欢这火辣又不安分的女人。
的确,鹤家的确不介意养个私生子,但那流浪者却介意,集聚了一群星际海盗,在帝国边境抓了不少人,逼迫赫鹤家那公子哥娶自己,并要鹤垣九做嫡子,也就是这鹤家的嫡长孙。
当时这件事闹得极大,君王都呵斥并打算降罪鹤家。
鹤家当时的族长到也干脆直接同意,但人一结婚,连同鹤垣九的父亲一起逐出家族,全给扔出边境断绝往来,直接让他们全都自生自灭。
这一事,可谓是让整个帝国津津乐道许久。
转天原本要联亲的姑娘也嫁给了鹤垣九的弟弟,成为新的继承人。
都到这步了,鹤垣九的父亲自认为对那位流浪者不薄,对方却是对他不留情面,索性干脆一刀两断,断了来往,从此老死不再相见。
鹤垣九七岁前跟着他母亲长大的,那种鬼地方能长成什么好的?
更何况当年他母亲生他也不过是赌气,拿了钱不知足。很快花光钱财,也没给小孩留什么,直接扔垃圾星里随便他自生自灭,就算偶尔回来看看孩子也不过是瞧瞧鹤垣九死了没,那时母亲的到来并未带给他期盼,那女人整天酗酒,抱怨咒骂鹤垣九的父亲。
最后还是过去的同伴瞧不过去,给已经有了其他身份的鹤家那位少爷送去。
自幼聪明的鹤垣九早就记事,极其排斥自己那个父亲,刚被交给他父亲时就和狼崽子似的。
不会好好说话、不会好好吃饭、一个字都不认识,还喜欢和他父亲对着干。
过着辛苦日子的父亲却耐着性子一点点教导他鹤家的一切,过去再吊儿郎当,可到底当继承人培养了不少年。
可惜年轻时养尊处优,如今日子太过艰苦,让他身子骨一日不如一日。不过就算如此,这公子爷倒也是有责任心的,
在鹤垣九到来前他依旧每个月有固定支付抚养费,可惜孩子他妈却没把钱用到鹤垣九身上。
让鹤垣九和只狼崽似的在夹缝中生存,在垃圾星球上抢夺,毕竟在那种鬼地方只有如此,年幼的孩子才能生存。
鹤垣九的父亲叫他如何隐藏自己真正的想法,如何与人交谈,如何周旋于权贵之间,又如何能让别人臣服,甚至恐惧自己。
这位逐渐走向死亡的中年人爆发了他这一生所有的毅力和聪慧,儒雅内敛、与生俱来的优雅和清高更是让年幼的鹤垣九暗暗记在心里,可鹤垣九的父亲早就看出自己儿子根本走不了这条路,贫困改变了他很多想法,也看穿了很多事,固然他怨恨过鹤垣九的母亲,可父母并不是能自己选择的,鹤垣九又何尝不怨恨他和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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