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文]特种年代 第78章

作者:翠寒烟 标签: 军旅 强强 欢喜冤家 情有独钟 近代现代

  

  祖天戈站起来,从车里找了些卫生纸,草草擦干净自己,裤子在行动过程中被他扔到草地上,还行,干净的,但衬衣已经没救了,衣摆处全是血迹和精/液。见文睿还坐在车顶发愣,祖天戈的眼神落到对方胸前姹紫嫣红的吻痕上,叹口气,冒着再一次被推下车的危险,坚定地递上纸巾。

  

  他会让自己帮才怪。祖天戈偷偷斜瞟文睿的屁/股,白色很显眼,红色很刺目,主人垂着睫毛喘息,调整纠结的心情。对方的胳膊在空中大概悬置了一分钟,文睿瞄过去,面无表情接下纸巾,想擦,突然抬头瞪着祖天戈。“下去。”他冷邦邦地蹦出两字。祖天戈欲哭无泪,他娘的这就是和/奸啊,干嘛对我摆脸色。文睿从车顶蹦到地面时,后方受的震动不小,那腰就像断了似的,但也算不上什么,特种兵经操,地球人都知道。

  

  文睿的衬衣也在草地上,沁满野花的芬芳,可他真不想弯腰去捡,动了动手指,早前脸庞上醉人的潮红已然淡去,慢慢变得铁青。祖天戈眼疾手快帮文睿拾起上衣,被文睿夺去,明亮的眼睛燃烧着火焰。祖天戈有些心虚地凝视对方,思忖着是不是又成了死变态。离开苍狼,他连想都不愿想,失去文睿这个……炮/友?他……

  

  文睿越瞪脸越青。秋季,他们只穿了件短袖衬衣,文睿随手将那块布料披上肩头,衣襟大敞,赤/裸的胸膛慢慢起伏,皮带连着裤子松垮地攀附着细腰,露出小腹。

  

  招人。

  

  祖天戈如今投向文睿的目光已经无法纯洁如初,人说男人可以性/爱分离,可他知道,他和文睿还是有那么点不同,他多了些东西,很重要,通常伴随着无奈与伤感的某些东西。

  

  “下次,”文睿绷着面皮,一字一顿地说:“换、我、抱、你!”

  

  “啊?”祖天戈本来心有忐忑,现在目瞪口呆。

  

  “所以,你不许走。”文睿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还以为,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几率他会翻脸。祖天戈嘲讽地翘起嘴角,看来他与自己已经达成共识,这就是和/奸!

  

  月下的文睿,脸庞不再铁青,穿好裤子,系好皮带,撇开裤子上的褶皱不说,他还是一位帅气的军人,反观祖天戈,他现在的形象比较像军人中的流氓。

  

  “你不会用这个留我吧?”缄默良久,祖天戈大笑起来。

  

  文睿不屑地看了他一眼,简洁地回答,“放屁。”

  

  祖天戈不笑了,表情严肃,慢慢的,脸部刚毅的线条逐渐变得柔和,抬手帮文睿拍掉草叶,轻叹一声:“这事以后再说吧。”

  

  时间到底是赶上了,文睿的假由祖天戈代销,李烨正埋首于公务,见祖天戈面色红润,神清气爽,心道估计和女朋友相处愉快了,也没有多问,摆摆手让他回宿舍。祖天戈等的就是这句话,立刻敬礼,快步往宿舍楼走。

  

  寝室有人的情况下,苍狼从不锁大门,于是文睿能锁的只有浴室门。

  

  浴室内光线充足,文睿红着脸将手指伸进自己的菊/花,那里刚刚被人开拓过,进出无碍,而且已经痛到麻木的地方竟然对自己的手指有反应,略略按下,于车顶被人肆意贯穿的感觉又让心脏砰砰直跳。

  

  “嘁!”文睿扔了毛巾,清理后面也是个技术活。

  

  水流冒着白气,文睿喜欢较高的水温,这让他觉得舒适。都做到这种地步,他除了不甘心自己是被压的那个外,倒也没多大想法,或者难以接受。

  

  对祖天戈,已经宽容到这种地步了么?

  

  文睿下巴尖挂着水珠,全然没发觉被热气一蒸,从颈部至腰线,密密麻麻全是紫红色的吻痕。炮/友。一个火一个包,被火包围的朋友,还真形象,那时可不就像被火包围着吗?文睿低头想事情,不知自己怎么会用到这个词,他可真敢说。

  

  祖天戈推门进来,浴室传来水流声,他没继续往里走,把帽子扔到书桌上,小步跑了出去。

  

  文睿洗完澡,浑身舒服一截,只是不想动,动一动腰酸背痛,被人把大腿挽在胳膊上鏖战这么久,他能舒坦么?脏衣服塞在桶里不想洗,文睿爬上床,受过肆虐的部位对着天花板,微阖眼皮假寐。晚上应该没有事,由于他们部队的性质,也许这一刻还健在,下一刻就不知裹尸何处,上头没有过多占用休息时间,不排除哪天队长们心血来潮,拉着自己的队伍出去遛弯。

  

  约莫十分钟后,祖天戈轻手轻脚地进来,抬起胳膊掩门,将邻寝的嘈杂与欢笑声隔绝在外。文睿没理他,但他在枕边放了什么东西,然后转身抱着干净衣服进了浴室。文睿睁开眼,懒散地伸手一捞,药?

  

  顾不得后方撕扯的疼痛,赤脚下地往浴室冲,祖天戈没锁门,文睿踢开时他正脱裤子,上身赤/裸,愣在当场,讶异地瞅着文睿。无论什么时候看,祖天戈都拥有一副完美比例的身材。文睿举起药,体温有了小小的爬升,好在外表正常,浴室里一度很安静,安静得只剩两人的心跳。

  

  “你这是?”祖天戈干脆脱掉裤子,直起身,玩味地说:“还要来?”

  

  文睿的手抖了抖,忽视对方下/体的凶器,很快恢复镇定,“哪来的?”

  

  “肯定是找医生拿的。”祖天戈皱眉,难以理解文睿的问话。应该不是幻觉,也不是浴室太热,那小子的脸确实红了,锁骨处的吻痕被热气一蒸,比在外面更加撩人。“你别慌,我哪能把这事到处跟人讲呢?”祖天戈一脸惋惜,心想这么个聪明孩子居然傻了。

  

  文睿手指用力,软软的药管瞬时凹进去一片。

  

  “我对医生说我便秘。”祖天戈指了指后面,“很严重,流了很多血。我把症状告诉他,他就给了我这支药。”

  

  文睿羞臊得无以复加,他真是个笨蛋,居然跑来问这个?表面不显山露水,只见眼神闪烁,祖天戈心知肚明,关起门后笑了个胃痉挛。文睿听到那一串串压抑的笑声经由门缝溜出来,在两人的寝室里回荡。

  

  笑声穿透时间与空间,消散耻辱与不甘,想要记忆中阳光微熏的午后,如高悬于空,太阳般耀眼的那个人回来,现在他回来了,即便仅此一刻。

  

  文睿低语,还是笑着的你,最好。

  

  洗掉污秽,但洗不掉好心情,今天傍晚时分的祖天戈估计是苍狼基地里最快活的男人。他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文睿的棉被中间竖起一座小山丘,明显有人躲在里面抹药。

  

  “啧。”祖天戈爬上文睿的床,三下五除二掀起棉被,文睿光着臀,满面怒容,却无法冰凉冷硬地瞪他,修长的手指涂满白色乳状药膏,令祖天戈想到不久前他也曾这样深入文睿的禁区。

  

  “滚!”文睿只想到一个字,今天大脑短路,没治了。

  

  祖天戈觉得自己帮不上文睿的忙,帮下去,整间寝室非得着火不可。悻悻地转回去,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文睿自己摩挲菊/花的模样。得!他趿着拖鞋,提了两只塑料桶往贾鹏的寝室钻。贾鹏的寝室没人,这个时间应该在穆晟他们寝室玩双升,祖天戈到公共洗手间打了水,先泡上,然后溜达到穆晟那找贾鹏拿了钥匙,准备把自己与文睿的衣服一齐洗了。

  

  隔了好久,文睿知道祖天戈已经不在寝室内,上完药从棉被里探头,蓦地发现自己搁在外面的一桶脏衣服不见了,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操!谁知衣服上有没沾上什么。操!虽然祖天戈也有份,但……文睿把脸埋进枕头里,迷迷糊糊会了周公。

  

  天台上晾满了衣服,祖天戈刷拉抖开衬衣,霎时迎面扑来一股皂香,这种味道通常意味着干净,闻起来就像母亲。张涵兜着脸盆上来时见到祖天戈,两人皆是滞了半秒。“晾完后咱俩一起抽支烟?”张涵指了指自己的裤兜。

  

  和张涵一起抽烟,久得就像上辈子的事情。祖天戈说:“好啊。”张涵顿了顿,盯着祖天戈的两只桶,“以前也不见你这么勤快,文睿怎么了?”

  

  “我们打赌,输的人洗衣服。”祖天戈随口回道,“你看,结果就是我输了。”

  

  张涵嘿嘿笑了两声,跑到背光的地方坐下,随后一点猩火亮起,在黑夜里忽明忽暗。

  

  还有什么比军人的友谊更加坚固,以血浇筑,以情为盟。或许可以比喻成金刚钻,无坚不摧,璀璨光华,可偏偏也怕火灼,可见世间并没有完美。

  

  祖天戈走过来,张涵抬起头,抱歉地看着他,“我没发现是最后一支,你要不嫌弃,我这还剩半支。”

  

  祖天戈定定看着那半支正在燃烧的香烟,伸手去接,张涵却抽回手,轻轻地摇头,“算了,我下面有,一起去拿?”

  

  “分一支烟,我不介意。”祖天戈叹了口气,“原来你介意。”

  

  “这不是有我的口水嘛。”张涵笑道。

  

  穿一条裤子,抽一支烟,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张涵若想要,祖天戈未必不给,反正很多事他都没放在心上。

  

  张涵等了好一会儿,祖天戈没表态,正准备开口说话,却听祖天戈说:“风大,我先下去。”

  

  “……好。”张涵愣愣地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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