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家灯火
莫沫偷偷捏了一把罗殷的虎口,一步跨向前,赌气说,“像我这样温柔体贴品味好的男人哪里找,还不知道谁追谁!”
周庆拍掌大笑,“就应该这样!”
一番笑闹过后,新郎新娘正经地试起衣服,罗殷先走了,莫沫留下来帮忙,和他们一起吃了顿饭。饭间莫沫故意喝了点酒,快递打电话说东西放自助柜了。他算算时间,罗殷此刻应该还没回去。
莫沫自己搭车回去,坐在靠窗的后排,车内推推挤挤,车外熙熙攘攘,唯独在他这里时间静止。周庆结婚了,往后还会有孩子。他可能没有那一天,和相爱的人在众人的祝福声中走上红毯。
相爱的人啊,他心底藏着一个爱的人。
第24章
莫沫抱着四方的快递盒走到门口。钥匙转了三圈门才打开,玄关处的灯应声而亮,罗殷的拖鞋静静待在鞋架子上。他比做贼还心虚,赶紧窜回自己房间,反锁上门,用钥匙划开胶带。
四方的纸盒里,躺着他购入的各类物品。罗殷不在,时间还早,莫沫抓紧机会准备了起来。如果一次性成功最好,失败了就当积累经验。
温水混合开塞露灌进针管里,软管插进肛`门里,用针管把溶液推进去——总结起说明书就是这么三句话,莫沫第一次做,望着成品,差点想放弃。不是不了解同性之间的性`爱方式,看书看片和自己实践,总归不一样。
他努力心里建设,做好润滑,放松肛`门,软管慢慢进入到体内,再将针管渐渐推到底。为了让溶液流得更深,莫沫翘着屁股顺逆时针揉着肚子,大概五分钟后感觉来了……一切做完,身体轻松舒畅,甚至想下次好好地来一次。
他又顺便跑泡了个热水澡,肛`门比平时松软许多,擦干身体后,内外抹了许多润滑剂,思前想后把小号按摩棒推了进去。为了不把内裤弄湿,外面只套了件浴袍,里面空空。
可能是肠壁都清理干净了,润滑剂就感觉非常润滑了,而且他不怕死的还买的加热型。
罗殷还没回,莫沫有点坐不住了,想给罗殷打电话又怕打扰他,只好发了一条语音消息。声音是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娇气粘腻。
希望罗殷回来能有性趣吧,莫沫心里七上八下,之前几次都是用口手或者腿,尽管他把下`体清洁得非常干净了,也难保真正要插入的时候倒胃口。
他就像一只等主人回家的宠物狗,一听见响动立马坐直身体,朝门口紧盯不方。门锁咔哒,莫沫冲到玄关,最后却放慢脚步。
罗殷放下钥匙,莫沫接过把电脑包和外套,将拖鞋取下来搁在他脚边。罗殷换好拖鞋,直起身借着玄关鹅黄的灯光发现莫沫红着脸。
罗殷把手贴在他额头上,稍微有点热,也不是发烧,见他松垮地穿着浴袍,说:“晚上风凉,别感冒了。”
莫沫泄气地把外套和电脑包放沙发上,躲进浴室,镜子里的人脸色嫣红,欲说还休,罗殷却怕他感冒。他干脆拢紧衣襟,系好腰带,悼念自作多情的自己。
罗殷松开领带,卷起袖子,喝完一瓶水才意识到莫沫不对劲,并且空气里似乎飘散一丝甜味。厨房干净整洁,冰箱空无一物,两人在外面各自吃完,没有外带。
“哪里不舒服,看你脸这么红,是不是喝酒了?”
罗殷在浴室里找到莫沫,越是走近,甜味越明显。
浴室壁灯坏了还没来得及换,莫沫的眼睛亮得可怕,就像森林里猎食者一样……散发着桃子味的猎食者。
罗殷对着镜子抽掉领带,随手搁在一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水珠顺着发梢滴落,还有的顺着脖子流进胸口,沾湿了白衬衫。
莫沫一眨不眨地盯着,他所有幻想的具象就活生生站在眼前,不足两米的距离。在婚纱店,在他不由自主取下那套白礼服的时刻,他就想这么做了。
莫沫从背后抱住罗殷的腰腹。脸颊蹭着结实的肩背,深深呼吸,企图将他气味融入血液。
罗殷就是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劲。呼吸声带着浓重的情`欲,更像急促地喘息。他应该在点开那条语音时就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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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撩拨挑`逗,已经滑入内裤作怪。隔着衬衣,啄吻如同蜻蜓点水落在背上,处处涟漪。莫沫在性`事上羞涩又奔放,不知道这次又会给他什么惊喜。
莫沫把罗殷转过身,正对着自己。他垫脚倾身因为情`欲和羞涩,不仅脸潮红,眼也湿润。
罗殷扣子只解到锁骨下,衣襟形成的深V内阴影晦暗。衬衣下摆还扎在西裤里,那个大家伙从内裤里冒出了头。他亲了亲头部,罗殷抬起他下巴,“等我洗个澡。”
莫沫歪着头舔他手心,他牵着罗殷的手贴在光裸湿润的股间,“我洗好了,很干净。”
指尖搓`揉,滑腻又温热,罗殷早经人事,自然明白。
“莫沫……”
莫沫埋在他胸口,把衬衣扯出一角,手攥着皮带不放松。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莫沫点头。
“你……”
莫沫贴在罗殷胸口,胸腔里鼓噪的心跳声就在耳边,他用口,用手,用腿都帮罗殷做过,就是插进肛`门也没什么区别。
“快点,好热。”
莫沫催促道,手下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他也难耐地踮着脚将两人的性`器握在手里摩擦。罗殷指尖若有似无划过他的胸前,腰间和背后。莫沫怕痒,总是躲开下次又凑上去。
“嗯……”罗殷仰着头,舒服地半眯起眼,莫沫从他小腹一路连吻带咬,轻轻一口啃上喉结,吸`吮着斗胆想种颗草莓。
罗殷痒得笑出来,低头几次吸咬,莫沫锁骨下面就多了一枚吻痕。
两人对视一眼,眼中皆是深沉的渴望。罗殷一把抱住莫沫的腰,让他坐在洗手台上,同时莫沫突然闷哼一声。他坐在洗手台上,堪堪与罗殷平视,罗殷眼里欲`望直白炽盛,他垂着眼,偏偏舌尖舔过干燥的嘴唇。
罗殷慢慢靠近,两人鼻尖挨在一起,他没有直接吻上,而是亲一下就退开些许,莫沫毕竟耐不住,微张着嘴,舌头探出一个尖尖,被罗殷含在唇间轻轻吸`吮几下。
罗殷放开他,他就追着贴上前,直到再次被吻住,口腔里湿热润滑,光是接吻好像就能融化灵魂,身体轻盈又无力。罗殷在他股间揉`捏拍打,在肝口摸到半个环扣,他扣住环扣,向外一截一截从莫沫的体内拉出。临到最后只剩按摩棒的头部,却是因为他体内太润滑,直接掉了下去。
莫沫再也忍不住,双腿夹着罗殷腰侧,用下`身磨蹭他挺立的阴`茎。
罗殷解开浴袍腰带,让莫沫身体完全暴露无遗。莫沫挣扎着想遮盖,却只能徒劳无功地捂着自己的眼睛。
尽管他把下`体处理得很干净,他天生是男人,性奋时阴`茎勃`起,他也没办法自行分泌体液润滑。
罗殷握着阴`茎根部,挺着腰将龟`头一点点插进他的体内,那里面已经期待已久,做好了准备。下`体传来的热胀真切,罗殷势不阻挡地完全埋了进去,倾身主动给予一个安抚的吻。
莫沫的计划里原本有给罗殷戴套的,只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本来肠道已经习惯了按摩棒的尺寸,现在比那个小玩意更有存在感的大玩意往后退离,被撑满的肠道好似也被外扯。
莫沫缩紧肠壁,原意不过是下意识地抗拒,殊不知对罗殷而言是一种无言的催促。他整根都退了出去,不等莫沫回神过来,强势猛烈地发力,抽`插大开大合,如入无人之境。
莫沫像是被顶出窍,除了接连呻吟做不出任何反应。他不断地往下滑,罗殷干脆直接把他抱在怀里,掼到墙上。
天花板,花洒,壁灯,镜子,眼前的一切都在上下快速晃动,他在镜子里捕捉到了此刻的自己。
罗殷一直注视着莫沫的反应,他顺着视线也看到了镜子里的画面。他把莫沫换到身前,从后面再次插了进去,这次他动作缓慢,不减力道,他们都能好好地看清楚镜子里的自己。
“看着。”
命令声低哑简短,莫沫遵从抬眼,他们离得稍远,半身镜诚实清晰地映照出此情此景,两人的声音,情态,颤抖,都远比自己预料的更投入。
莫沫垂下的衣摆剧烈摇晃,罗殷的衬衫大敞,凌乱褶皱。
最后罗殷如愿洗了个澡,莫沫不得不再洗第二次,按摩棒孤零零躺在地上,谁都没有去管。
餍足过后,莫沫侧身躺在罗殷身边,他筋疲力尽,精神亢奋,眼睛滴溜溜地围着事后的罗殷打转。
罗殷看上去好得很,实际上也是好得很,还有精力看手机。莫沫暗自腹诽,一掌按在手机屏上挡住他的视线。
罗殷还算知情趣,把手机丢到一旁,躺下来搂着他。
莫沫说,“看什么就挪不开眼了。”
罗殷说,“蕾蕾的朋友圈,里面有个视频是你。”
莫沫顿时语塞,半晌才说,“大活人就在眼前你不看。”
罗殷问,“你想过结婚吗,过正常人的生活。”
莫沫说:“我必须纠正你,同性恋也是正常人,同性恋不是病。而且我从以前就喜欢男人,也不可能结婚。”
罗殷嗯了声。
反而莫沫想问罗殷,话到嘴边却是,“这个时候不应该说点调`情的话吗?”
罗殷一下一下轻刮着莫沫的耳廓,低声说,“睡吧。”
他的抚摸一如这夜里的春风,莫沫安然入睡,只有罗殷听见窗外那棵树的枝叶,偶尔被阵风刮动,簌簌沙沙。
第25章
外面下了蒙蒙雨,玻璃窗上尽是细密的水珠。
莫沫比罗殷先醒。两人几乎赤身裸`体,同盖一床被子。他按了按自己那处,又收缩肌肉感受了半天,没肿没破当然也没出血。收回手悄悄掀开被子一角,罗殷平躺正睡得安稳,胸膛腹部无一不令他垂涎,只不过刚摸过屁股的手不好意思染指。
悄悄盖好被子,莫沫望着性冷淡风的顶灯,捂着脑袋偷偷乐。
罗殷幽幽转醒,这一觉睡得香甜。可他身边人不仅脑袋被蒙着,还一颤一颤抖个不停。他一把揭开莫沫的被子,莫沫还来不及收回笑,两人面面相觑,罗殷竟还生出些初`夜后的不知所措。
“你没伤着哪里吧?”
莫沫涨红脸猛地摇头,一蹦一跳逃进浴室。他事前工作充足,罗殷事中也很注意他的感受,这场性`事没什么可挑剔了。他在浴室待得时间久些,期间罗殷还来敲门问,莫沫胡乱套上睡衣,罗殷已经穿戴整齐了。
“你要出门吗?”
“嗯。”罗殷已经拿了车钥匙,他现在把莫沫一个人丢下,显得十分无情,于是再次确认道,“你真的没事吗?”
“没有啊。”
“那你今明两天有什么安排吗?”
“没有呀!”莫沫兴奋问道,“怎么了,要带我出去玩吗?”
罗殷低声道:“算是吧。你去换身衣服,不用带什么,我们现在就走。”
莫沫欢呼着给罗殷一个拥抱,小跑进屋子,面对衣柜却犯愁。罗殷还是一身黑白灰的休闲装,他总不能也穿一身黑白灰,勉强安慰自己是情侣装吧。最后莫沫选了一件明黄色的卫衣和黑色牛仔裤,配一双同色军靴。
“我好了,走吧!”
坐上车,莫沫安静不了一会儿,可罗殷专心致志开车,他只好戴着耳机听歌。心里思绪万千,一会儿为出游兴高采烈,一会儿又纳闷罗殷说走就走。再仔细想想,罗殷那时已经拿了车钥匙,原本就没计划把他也带着……吧?
莫沫偷偷瞟了一眼,罗殷微微蹙眉,一辆车总不紧不慢挡在他们前面。最终罗殷找到机会超车,眉间舒展了,可嘴唇又紧抿着。
莫沫问:“看你好像很着急,是和人约好了?”
罗殷看也不看他回道,“没有。”
莫沫说:“不急慢点开。”
罗殷稍微减缓车速,说,“后面有个靠枕,你可以垫着。”
莫沫连忙摆手,“不是的……”他才看清斗大的高速路牌,就这么一会儿功夫罗殷已经开上去城郊的高速了。
“我们是要去哪儿啊?”
罗殷没有回答。高速公路两旁一片片田地阡陌纵横,垂枝杨柳亲吻着池塘,不远处青砖红瓦房炊烟袅袅,和着朦胧细雨,真一副画中水乡。
他不再言语,娟秀风景迎面而来,目不暇接,看得久了又渐渐合上了眼。再睁开眼,车已经开进城区,莫沫没有来过,罗殷显得熟门熟路,七转八弯在路边停好了车。
莫沫下车,立即被夹着雨丝的风吹得哆嗦,他抱臂紧紧跟着罗殷,这里人生地不熟走散了都不好找。坐了一个多小时车,腰和屁股后知后觉发作起来,一早还什么都没来得及吃,肚子空空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