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家灯火
罗殷沉默了一下,道:“我不是说这个。”
“……哦。”他和罗殷都是男人,为什么罗殷的心像海底针这么难猜。
“你最近在躲我,因为上次我跟你说的那些话?”
虽然疑问,但从罗殷口中说出又很笃定,莫沫无从反驳,他最近有意无意尝试和罗殷保持距离。两眼一闭,自暴自弃,“我除了工作以外就是你,不行吗,不可以吗,嫌我烦直说,我走……唔!”
莫沫闷声吃痛,话未落地,他的手被罗殷掐住虎口,“痛!”
罗殷的手指松开了一点,却没有半点移开的意思,他再说下去还会狠掐。
莫沫烦恼道:“那你说要我怎么做?我就是这样的人,光是想着能给你洗衣服做饭就很开心,我没什么追求,一日三餐,平平淡淡,一辈子就行了。”
罗殷放开莫沫,却反被拉住,“我成为不了你那样的人,你就不要我了吗。”
作者有话说:行文至半,故事走向和人物已经和最初设定差异太多,到现在我也不觉得罗殷闷骚了,莫沫还是带着一点小小勇敢的人妻。
也想证明,除了肉和神经病,我也会写感情,两个人的日常,相处,怎么水到渠成。越发体会到感情的不易和肉病的简单。
谢谢陪伴他们的你们。
罗殷盯着莫沫,盯到他垂下头,只能隐约看见颤动的嘴,却听不到一丝声音。眼前青年发丝柔软,穿着白T,脚趾蜷缩,罗殷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和莫沫之间的代沟,不仅限于年龄。他原本将抽出的手反握住莫沫,越来越紧,用力之大以至于莫沫惊地抬头终于肯看他。
世上的人,孤独久了就变得无情,有人将心肺掏出,赤诚热血,颤抖地捧在他眼前,奢望他投来恩赐的一眼。等他一眼看尽,那人心跳呼吸,早已因他而变。
他放松力道,慢慢上移,扣住莫沫的后脑往下按。两唇相接,气息交融,“我没有不要你,是你追上来的,怎么能走?”
莫沫跌进他怀里,也不知有没有把他的话听进耳里,还只傻呆呆地望着。这双眼里盛满了太多,罗殷以手覆眼,很快掌心后的眼闭上,他怀里的重量落实。
莫沫是他第一个男人,罗殷笃定他也是莫沫的第一个,接吻都是学他。然而师傅总有后招,他的膝盖插进他腿间,手按着他坐在腿上,两人下`身紧贴,一点风吹草动悉数尽知。
莫沫开始小喘,两唇分开还不依不饶追上去。他绵软的T恤卷到齐胸,露出的乳`头蹭过罗殷丝滑的衬衫,衬衫下包裹着一具火热紧实的躯体,身躯里包裹的心脏,跳动频率已经和他同样了。只有身体交缠,他才从云端踏在地上。
眼睛嘴巴说的谎他辨别不出,只能靠脉搏和呼吸。
书房的窗半开,凉夜的风吹来,他往罗殷怀里更靠紧了些,汹涌奔腾的情`欲只能借由身体宣泄。他仰面躺在光滑冰凉的桌面上,手里什么都抓不住。
罗殷单手撑在莫沫耳旁,拇指颇有闲情地拨动耳垂,沿着侧脸脖子划过,另一只手在他下`身做乱。意乱情迷里,莫沫听到罗殷又在说什么,耳边是喘息,是风声,是惊鸟振翅。他揽着罗殷的肩,好听得更清楚。
“你说什么?”
罗殷摇头,接着犯规用亲吻堵上他的嘴。他双腿间一团火热,支得更开,圈住罗殷的腰,让他跑不了。他只解了几颗衬衫扣子,手从衣摆里伸进去,扣住肩膀,他以四肢为锁链,紧紧扣住。
太热太燥,空气里水分都蒸发似的,毛孔大张,泌出汗珠,明明才只五月的晚上,夏天还未真正来临。罗殷胸口也冒出细细的汗,尝在舌尖自然是咸的。他爱他的吻和撞击,汗和精`液。
以往的交欢,莫沫总有许多心思花窍,从来没有哪次如同现在,不需要道具情趣,甚至不需要语言撩动。
罗殷身体绷紧,眉头微蹙,皱起浅浅沟壑。
相交的股间靠唾液和精`液就已足够湿润,罗殷还没进去,即使如此,他也心满意足,他俯身细细密密地落吻,把人抱在怀里亲。
莫沫的眼眶泛红,湿漉漉的,他还没下狠手就可怜兮兮。他真的像小狗,摇头晃脑跟上来,稍微露出一点不快就急得原地团团转,于细节处又敏锐熨帖,无声陪伴。欺负狠了,张开嘴咬人,磨人心痒。
莫沫跨腿坐在罗殷腿上,喘息渐缓,眼前人衣服褶皱头发乱翘。他自己也没多整齐,胸口粘腻,全是体液。
罗殷拉下他的T恤,免得流汗一场又吹风受凉。
桌面七零八落,或许有什么落地都不曾注意。笔记本大半个身体悬空,莫沫赶紧捞回来放平。
“又在瞎想什么?”
股间颇有份量的一团顶了顶他。
“书房?”莫沫回过神才发觉这是在书房,除开日常清扫,罗殷都不让他进来。
“嗯……”
脸皮红得发烫,他的吻技偷师于罗殷,没迷倒人就算了,总把自己陷进去。现在罗殷用两根手指就够他晕头转向。可没什么不甘心,罗殷一个眼神就让他动弹不得,光是坐着他就顺服低首。
情爱二字,你情我愿。
作者有话说:迟来的糖醋咕咾肉
番外之四
此物状似象牙蚌,尖头圆身,较之略细且偏长,手感如出一辙,滑腻柔软,弹性十足。
莫沫要赶一早的火车,罗殷开车送他,两人荒唐一夜仍坚持早起。床铺褶皱凌乱,一角被单搭在地上,险些绊倒一跤,莫沫无暇顾及,匆匆洗漱后背着包出门。
难得的罗殷的休息日,他无法共度。这次和陈超然及店里的同事去临市旅游,车票住宿早已安排好,即使男色当前,他也不愿推托。
路上行车顺利,莫沫提早到达,下车绕到驾驶座,对里面戴墨镜的男人说道:“记得我的话,我走啦。”
男人平静无波,直视车前,引擎未熄,随时可以一脚油门踩出去,他等了又等,终忍不住,侧头看向欢快的青年。
明明隔着墨镜,莫沫也感受到眼神的压迫和催促,后方有车駛来,他快速地俯身与男人擦过嘴唇,站直后才大方挥手飞吻。
柔软带着茉莉清香的吻犹如蜻蜓点水,罗殷不着痕迹摸了摸嘴唇,“玩得开心。”说完升起车窗,脚踩油门绝尘而去。
车在视线里消失,莫沫掏出手机,给他发:你好冷酷哦。
瞬时,罗殷手机屏亮。他从这个“哦”字,就看穿了莫沫八点五分调笑一点五分撒娇的意思,毫无小别的留恋不舍。
家里少了另一个主人,餐桌上也少了粥蛋油条豆浆的身影。只要早上时间允许,莫沫能把看到想吃的早点都买回来,摆满一桌子。现在桌上只有半壶柠檬水,两只空的玻璃杯。沙发上靠垫七分八落。
卧室里更不消说,衬衫T恤不分你我,内裤排排躺在床脚。罗殷一一收拾,大件机洗小件手洗,枕头并列,被单抖平。
一个咕咚,有什么东西被抖了出来。上尖下圆,孩童手掌可握,分明是个蛋。
“莫沫,莫沫?”陈超然走近,“现在去泡温泉吗?”
莫沫锁屏,手机光洁黑暗的屏幕照出他掩饰慌张的模样,“啊,好啊。”
陈超然换好泳裤下`身围着毛巾,“走吧。”
莫沫放好手机,翻出行李,“你先过去吧,我泳裤找不到了。”
陈超然无所谓道:“找不到算了,那边有卖的。”
莫沫拉开背包拉链,埋头催道:“你先去,我再找一下,等下和你们汇合。”
“好吧,你快点过来。”
待陈超然走远,莫沫才抬起头,背包夹层塑料袋里装着干净泳裤。伸手解锁手机,聊天界面重新映入眼里。
莫沫:你好冷酷哦。
这是早上的消息,罗殷没回。直至方才罗殷发来三个字:你的蛋。配图:蛋,在床上。
上尖下圆,和最小号的鸡蛋差不多。
莫沫:不是我的,别瞎说!!!
罗殷:怎么不是你?你生它的时候下面都湿了,用劲好半天才掉出来,还要我帮你说老公求你了……
简直没眼看。
莫沫:是我是我,您别复述了
罗殷:你走了蛋怎么办?
简直得寸进尺。
莫沫:烦您照顾了
罗殷:当然,毕竟你能生下来我有主要责任
到此为止,然后陈超然就来了,莫沫尚未来得及回复。提示音响,又一条消息进入,莫沫吸口气点开图片:蛋,在肚皮上。
指尖张开,图片放大,蛋还是那个蛋,肚皮却赏心悦目。若罗殷有条人鱼尾巴,配上他瘦紧结实的腰身,真就是美人鱼了。蛋放在肚脐眼下面一点,那么蛋的下面一点就是……
简直不要脸。
莫沫:你在干什么
罗殷:孵蛋
简直丧心病狂。
莫沫:是这样孵吗?
罗殷:不然呢?
莫沫搜了鸟类抱窝的图片发过去,罗殷无动于衷,甚至录了几秒钟的小视频发过去。
罗殷半靠着,蛋经过腹肌人鱼线滚落。莫沫只注意到,罗殷还是穿着裤子的,还是那种拉链不拉,要露不露的牛仔裤。
莫沫:求你了
罗殷:是这样求吗?
莫沫手机一抛,捏着泳裤跑路。
陈超然和同事靠着池壁,莫沫披着浴巾,下水之前在已经检查过前胸后背,没有什么“疹子”“过敏”“蚊子咬的包”“虫子爬的包”。罗殷分寸拿捏得很好,毕竟是成年人了。
池子里水温偏高,莫沫下水捂到肩膀,惬意地舒展四肢。男色常有而温泉不常有,丢下罗殷过来玩果然不亏。泡得热了,全身都像做了一个深呼吸,就连……莫沫拿来一瓶矿泉水浇头,下`身敏感实在无法忽视。罗殷当然不会比温泉水更烫,但论存在感是绝无争议的第一。只要真身在一日,那些他买的小号中号大号永远做小。
昨晚他勾`引罗殷试用新玩具,初来乍到,只选了基础款,介于小中之间。该有的都有,但和正常人类的又显然不同。蛋进去不易,出来更难,欲到浓时,他手把手教罗殷怎么放进去,再让他看怎么排出体外。
小归小,滑是滑,要从体内把蛋挤出去,羞耻感更胜于失禁。寻常头低屁股翘高的姿势当然不行,罗殷把尿似的架着他双腿,叫他用力。那是他浑身最乏力的时候,刚快活完只想被人抚摸拥抱。
他能明显感觉有东西要掉出来,他掐着罗殷的手臂求他。罗殷的手指也变得黏黏糊糊,还是撑开了一点。蛋终于掉落,松气之余更有无法言喻的空虚。
手指在入口巡视,一个圆蛋似的头部气势汹汹顶入,马上他又因被填得太满而求饶。
温泉泡过,全身泛红,莫沫裹着浴袍回到房间换衣服吃宵夜。他没带手机,免得被人识破心不在焉。接下来两天,他和罗殷没有对话,交流全靠朋友圈点赞。
回程的当天半夜,料想是罗殷入睡之后,莫沫发:蛋还在吗,我再给老公生一个?
罗殷消息回得很快:嗯,这次生一个会叫爸爸的。
作者有话说:你们喜欢更有动力了马上端来一盘麻辣烤串
还是省着写的居然能比更正文字数还多。
罗殷仍圈着他,他自然只能坐在怀里,意识到可能要在这里做一次,心中燃起不可名状的得意,也不知和谁较劲。可手和嘴还敷衍地推托,“去卧室……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