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万家灯火
罗殷如何看不出莫沫的口是心非,手掌托着莫沫的性`器,食拇两指缓缓向外,移到冠沟处竟搓`揉起来,这处敏感至极的地方被人揉`捏,莫沫上半身猛地弓起,然而罗殷手臂强硬有力地将他按压着,生生承受。
这还不算完,罗殷食指钻进顶部小眼,细细磨磨,莫沫扭着腰四处躲闪,却被钳得动弹不能,呻吟中渐至哭腔,在罗殷耳边炸开。
没遇到莫沫以前,罗殷不曾想过会对男人有什么反应。怀里这个青年给他敞开新大门不说,还到处为他引路。年过而立,情场欢爱什么没尝过,还是栽在莫沫手里。
“不准哭。”
罗殷冷声呵止,椅子向后靠,留出腿间一块空处,他稍稍暗示压住莫沫后劲,乖觉的青年就从他怀里滑跪在地。此前莫沫趁机就解开了罗殷的皮带,勃`起的性具将裆部胀得高耸。莫沫轻轻抚着罗殷大腿内侧,舌尖挑起拉链,再用牙齿衔住往下拉到底部。那个大家伙撑出,莫沫又从底部一路舔到顶。
他边舔边拿眼觑,罗殷腹肌收紧,显然受刺激不清,只不肯轻易表露。他垂下眼,双手从腿内侧一路抚至根部两颗阴囊,舌尖以牙还牙地戳进马眼。
他跪在罗殷腿间,自是感觉到方才之举让罗殷绷紧了腿。他戳了两戳,舌尖灵巧地沿着冠沟滑了一圈。若比起情事欢爱,罗殷当然胜他许多,可论这些淫窍……罗殷不像是肯用嘴的。
他给罗殷口的次数数不过来了,可罗殷一次也没这个意思,他不介意,因为被操的快感连本带利还清了。
耳垂陷入指尖,莫沫侧脸将指头也含在嘴里吮一吮。那两个指头的主人顺势拨弄起他使坏的舌尖,又极轻地划过口腔上颚。莫沫浑身一颤,微张着嘴,不敢吐不敢咬,摆出求饶的可怜表情,两眼仰视着高高端坐的男人。
只要一个人肯放下无谓的尊严,总能取悦另一人。
嘴里唾液盛不住了,往外滴,罗殷握着阴`茎,龟`头沾了点,取代了手指的位置,戳了进去。莫沫这才收紧脸腮,湿润的指尖又拨弄起他的耳垂,细节动作他早已熟悉,仿佛就如接收暗号,再被捏了三次后,他缓缓前后摆动头颅。
罗殷并不会像片子里那样猛操`他的嘴,那样会弄得他作呕反胃。他熟知罗殷喜欢看什么,也乐意这么做。
莫沫吐出咸腥的肉具,以他的角度光线昏暗,根本看不清什么,可桌灯旁的罗殷能将他看得一清二楚。莫沫侧着脸伸出舌头,握着肉身的手松开,任由粗长的物事拍打脸颊和舌面。他期许地抬眼望,隐在灯后的罗殷晦暗不辩,可性具又是暴涨一圈,马眼分泌的精水全打在脸上。
莫沫尤不知足,用手指刮,用舌头舔,称不上美味的东西被他吃得津津有味。他放开那一柱擎天,挺起下`身,他的阴`茎也是涨得厉害,可他没管,罗殷更置若罔闻。他又跨坐到罗殷腿上,将两人硬热握在一起,红润的嘴唇开开合合:“握不拢。”
罗殷终于肯伸出手,连带将莫沫的手一起,包住两人性`器。
“好大。”
莫沫叹谓一声,不知感叹是手大还是别的什么。
罗殷抵着莫沫耳边,久不出声早已沙哑,“就是大,操得你不舒服吗?”
莫沫眼热手烫,哆嗦得说不出话,罗殷还声声催促,生怕他陷得不够深。那声由耳入脑,由脑入心,像是牵动木偶全身关键的吊线。
“说啊。”
“舒服……舒服……”
莫沫细若蚊吟,偏偏罗殷还蛮横地逼问,“怎么舒服了,这样?”
罗殷边问,手上放开,转而抱起莫沫让他半身躺在桌面,下`身悬空。莫沫一个不稳,下意识手臂一挥,将笔记本挥落在地。他惊地扭身去捡,被罗殷捏住手腕。
“别管它,看着我。”
笔记本落地竟无声息,想来不会摔坏。
莫沫循声上看,罗殷裤链处巨物傲立,衣衫半敞,手臂脖颈青筋冒起,眉间皱成川文,凶狠不耐地紧紧盯着自己。
他下`身已经被各种液体湿透,龟`头几乎不怎么费力顶进身体。本不该承受的地方硬生生被操成罗殷性具的形状。莫沫羞耻地发出呻吟,可腰部却放`荡地朝那根拱去。他下`身依旧光滑无毛,因此被粗硬毛发狠狠擦过就感觉格外明显。
罗殷由缓至疾动起腰来,他捏着莫沫双腕,仿若是马的缰绳。莫沫随着他的快慢轻重发出高低起伏的音节,又像是独属于他的钢琴。
此刻再没有什么撩拨挑`逗,莫沫涨红着脸,下`身不仅是罗殷操`他啪啪做响,他的阴`茎快速拍在腹部,无人照顾。他全身像被细火慢灼,又像置身云海,血液冲向交`合最激烈的所在,大脑放空,只剩被暴操的快感。
恍惚视线里,罗殷也不好受,眉间川字皱得更深,莫沫费力支起身,靠进罗殷怀里,有意刺激,他声音虽清,却字字清晰,描述此刻是怎样的情状。原本罗殷还听得,再让莫沫说下去怕又要栽,恼羞成怒捏着他下巴狠吻住嘴。
莫沫趁间隙换气,抖着声音求饶:“慢点……受不了……”罗殷怜惜地啄吻他,竟也真的从情动中慢下来,深而重地操`他。此时莫沫呻吟再不短促,随着插入抽出而绵长轻缓,连带一点鼻音在罗殷听来都十分可爱。
“舒服吗?”
这次轮到他问,眼里亮晶晶的,满满渴求。
罗殷吻他的眼睛,哑声道,“舒服。”
莫沫没料到罗殷竟比他直率,复又挨着他耳边喃喃,舌尖舔舐耳后的汗珠。
窗外春风也止了,一对飞鸟敛翅驻足,歪头打量窗上晃动不停的人影。
第30章
入夏后,知了声声,吵得人心烦气躁。
周庆和蕾蕾从欧洲蜜月回来,特地给莫沫一家带了东西,大件的周庆这会儿开车送到莫妈妈那边。莫妈妈住的老式楼房,没有电梯,上楼下楼,周庆热得脸涨红,而莫妈妈却脸色苍白,神情略有恍惚。
周庆关心道:“小姨,你脸色看起来不太好。”
莫妈妈摇摇头,“没什么,换季了,这两天里里外外收拾了一遍,可能累着了。”说着在厨房切了水果出来。周庆咕咚咕咚灌了一整杯水,边吃水果边休息,注意到阳台上晾晒了许多冬衣被褥,还摞了好几个装废物的大纸箱。
莫妈妈叉了块冰蜜瓜,咬一小口,甜到发腻也解不了嘴里的苦,她把果肉搁在一边,周庆已经吃了好些,翘着嘴角哼着歌。
莫妈妈说,“你还特地送过来,给莫沫就好了。”
周庆说:“这不正好顺路,等会也有东西给他,我们俩有段时间没见了。”
莫妈妈惊讶:“你们不是住一起,他都不回去?”
周庆迟疑看她,笑说:“小姨你忘啦?我那房子要装修,莫沫早搬出去了,现在他和别人合租,上次他喝吐了还是我送他回去的。”
“哦哦,”莫妈妈揉了揉太阳穴,“看我这记性,人老了就这样,忘性大。”
周庆说:“既然莫沫在本地,叫他回来好了,还能照顾你。这些收收捡捡的事都让他做。”
莫妈妈笑说:“他是翅膀硬了不想被我管,你工作后不也是自己住。”
周庆说:“哎,可不一样,我住自家的房子,又不用交房租水电,何况莫沫在奶茶店做事能有多少钱,现在条件好点的房子都不便宜。”
莫妈妈深深看着周庆,叹道:“你们两个呀,你从小就比沫沫懂事,读书比他争气,现在我倒是不求他出人头地,能像你一样找个喜欢的人结婚生子,平安幸福就行了。我活半辈子了,以后谁还照顾他?”
周庆心生说不出的古怪,莫妈妈可是比莫沫还洒脱的人,劝慰道:“小姨别这么说,他都这么大了能照顾好自己,说真的,我还挺怀念我和莫沫住一起的时候,能天天不重样的吃,那段时间我胖了好几斤。”
莫妈妈说:“他就会点家常菜,唬弄一下你们。现在家里开火吗?”
周庆苦笑,“还没呢!忙起来没时间做,有时间了小姨教教我们吧。”
“行,我随时可以。”莫妈妈连连点头,抬眼看了看时间,“等会没事一起吃个饭吧,我把沫沫叫上。”
“正好。”周庆笑出一口白牙,转头指着阳台上的废物箱,“这些要搬下去丢掉吗?”
莫妈妈点头,周庆二话不说摞了两个抱起,“小姨等我搬完。”莫妈妈急忙拦住了,周庆已经跨到门外,“刚蜜瓜吃多了,我消化消化。”噔噔地下楼去了。
搬完东西,周庆开车带着莫妈妈往莫沫那儿去。车上莫妈妈问,“你知道沫沫现在和谁租房子吗?”
周庆想了想,“他同事吧,我也没见过。你担心呐?”莫妈妈不答,周庆说,“他都这么大了,你也别老把他当小孩子。”
车一路驶远,离莫沫越来越近。
桌上的塑料桌布早换成了淡雅的碎花桌布,和罗殷精挑细选的黑色餐桌,总算勉强搭一起。时日逾久,罗殷也看习惯了。桌布上摆着今天的晚饭,洋葱牛肚,咸蛋炒南瓜。入夏天热气燥,莫沫说要煮稀饭,打开电饭煲里却是一锅足料绿豆汤。
罗殷已经在餐桌旁坐定,主厨莫沫本该也坐下,和他一起吃晚饭。莫沫满屋子乱跑,急忙忙地冲澡,头发也不擦干,换了衣服又跑到卫生间丢睡衣。一只脚鞋子穿好了,发现忘记拿钥匙,单脚到处蹦。
罗殷终于看不下去,走到门口把钥匙递给莫沫,说:“一起下去。”
莫沫蹲着系好鞋带,抬头瞪大眼望,“不了吧。”
罗殷挑眉,莫沫支支吾吾,“他就来送点东西,又不干嘛。”那挑起的眉还不落下,也不嫌举着酸,莫沫站直身体,伸手硬是把眉毛按平,突然傻乎乎地问,“你说我们这叫不叫举岸齐眉?”
莫沫脸上都笑开花,罗殷不忍说,屈指用了三分力弹他的额头,“你先去拿东西,拿完了我们去餐馆炒个菜。”
“那你等我哦。我们在车站那条路。”莫沫捂着额头,“天热,吃清淡点多好!”
为了避免两人走一块让周庆看见,莫沫和罗殷一前一后下楼。莫沫下楼骑了辆自行车,往上次周庆停车的地方去。离约好的时间还差几分钟,莫沫正准备给周庆发微信说自己到了,此时一通电话插了进来。
一看屏幕上的来电显示,莫沫手忙脚乱来不及接,那边挂断了,随即莫妈妈从马路另一端走到他的眼前。
莫沫愣住,左右环顾不见周庆人影,惊愕道:“妈,你怎么来了?”他注意到妈妈额头挂汗,赶紧抽出面纸递过去。莫妈妈拿过纸巾按了按脸上的汗,将手提袋交给他,“这是周庆旅行回来给你的东西。”
莫沫接过手提袋,随意看了一眼。母子连心,莫妈妈面无表情,可他隐约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这是自婚礼后莫妈妈第一次见到儿子,头发剪短了些,精神气足。莫妈妈似审视般地打量,才说:“周庆到我那里去过了,说有东西给你,半路他接到公司电话赶回去了。”
“这样啊……”莫沫挽起妈妈的手臂,却是冰凉,“妈,你是身体不舒服还是中暑了?”
莫妈妈拍掉莫沫的手,力道之大留下半个掌印,“早上在家里清东西,有点累。你又不回来帮忙,你说我舒不舒服。”
莫沫哎哟一声,刚被罗殷弹额头又被打手,叫屈,“那你跟我说我就回去嘛。”
“还要我跟你说,你不知道自己主动点?”
莫沫满心委屈,此时口头上不敢言明,默然不语。莫妈妈顿了会儿,似乎也意识到语气太冲,放缓道:“没别的事,我先回去了。”
莫沫提着纸袋巴巴地跟在后面,被妈妈不耐烦赶跑,饶是如此,他眼见妈妈上公交才折返。看着给周庆未发送成功的消息,心头蓦地一跳,后知后觉意识到究竟是哪里不对了。
周庆和莫妈妈都知道他和别人合租。而他跟周庆说的和同事一起,跟妈妈说的却是一个做互联网的。当时莫妈妈一问,他下意识把罗殷带入进去,并没有想到也想有一天周庆和莫妈妈谈起此事。
罗殷已经等莫沫有一会儿了,他去时步伐欢快,回时满面愁绪。听完莫沫的顾虑,他没有发表意见。
莫沫勉强笑笑,安慰自己,“也许是我想多了,要是他们谁真的问起来,我就说换人了。”
罗殷沉声道:“你说谎的功夫倒是一套一套。”
莫沫暼他一眼,低声说:“你不要说风凉话了。如果可以,这件事上我真的不想骗她。”
罗殷问:“她一直不知道?”
莫沫摇摇头,“我意识到自己是的时候才多大,根本不敢讲,想都不敢想。读高中考大学,毕业工作了,也才遇到一个你。”
罗殷微不可见地扬起嘴角,轻声问:“你会对我说谎吗?”
作者有话说:是真的修罗场……
实话说这文挺冷的……出本糊墙π_π
然后问了出过本的基友,还需要排版封面联系印厂
所以先好好写完,条件允许的话我也希望可以成书
莫沫偷偷翻个白眼,“我觉得像你们这些大老板才是说谎一套一套,脸不红不带喘的。原先我看过一个客户,一边搂着小姐一边跟女儿说爸爸爱你哟。”想起这事,他大热天的搓起鸡皮疙瘩。
罗殷脚下一顿,重点却在“小姐?”
“哎,你可别误会,我弯的就像抛物线。”莫沫连连摆手,不等罗殷进一步发问,坦白道,“那个时候要应酬,见得多这种人了。”
“你之前做什么的?”
两人边走边聊,到餐馆门口,莫沫把菜单递给罗殷,自己没有点菜。罗殷点了一个泡椒牛蛙和盐水毛豆,和莫沫坐在里面。
“我原先在丰擎,年底辞职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