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恩顾
“我不管啦这日子没法活了,段杀,你给我打他!打他!不打我就和你分手——”柏为屿打滚,死猪不怕开水烫了,演的很是投入。
乐正柒观赏得兴致勃勃,杨小空抽嘴角:拜托你们别像泼妇吵架一样好不好?
段杀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吵什么!”
啊咧……柏为屿住嘴,想想刚才自己喊出来的话,脸上火烧,腿一蹬,装死。
屋里瞬间死一般的寂静,夏威一个激灵从柏为屿身上爬下来,畏畏缩缩的躲到段和身后去。
段和纵狗行凶,自知理亏,悻悻道:“哥,你怎么来了?”
“有件衬衫没带走,还有手机充电器。”段杀走向柏为屿,用伞捅捅他,“喂,起来。”
段和往门口溜,“哥,我还要带夏威去医院换绷带,先走了。”
段杀说:“慢着。”
俩人噤若寒蝉地站定。
“柏为屿的衣服还来。”
夏威灰头土脸的把刚套上去的衣服扒下。
段杀扯过衣服,“滚吧。”
乐正柒长大嘴巴:“好厉害,为屿一打滚他就会出现,和超人一样!”
杨小空扭过头,伤感地为柏为屿掬一把眼泪:师兄,你就不能有点骨气吗?
“死够了没有?”段杀俯身看着柏为屿。
柏为屿一动不动,心下盘算着:别理他,他拿了东西就会走的。
段杀点起一支烟,转向乐正柒:“有没有夹子?”
“有,要几个?”
段杀一本正经:“两个,一个夹嘴巴一个夹鼻子。”
柏为屿鲤鱼打挺:“神经病啊?你想干什么?!!”
段杀伸手把沾在他短发上的木屑拿下来,“那房子不错,我租下来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我为什么要去看啊?不去!”
“你总得认个路。”
“啊呸!”柏为屿竖中指:“你住哪关我鸟事!”
段杀悠悠吐出烟雾,“你去不去?”
柏为屿颓了:呜呜……你威胁我……
杨小空拉扯乐正柒,“小柒,我们走吧。”
乐正柒赖着不动,吐出瓜子壳,“不嘛!看他们吵架多好玩。”拍拍身边的竹椅子,“小空,来,坐这。”
杨小空:“……”
柏为屿:“……”
“我觉得为屿今晚不会回来了,”乐正柒趴在柏为屿的床上玩游戏,“唉,女儿大了留不住啊!”黑猫粘在他身边蜷成一团打瞌睡,圆鼓鼓的肚子一起一伏。
“唉,唉,谁教你说这不伦不类的话?”杨小空坐在他旁边画速写,闻言又好气又好笑。
“胜哥他们说的。”乐正柒嘬着吸吸果冻,口齿不清的道:“为屿今晚和段杀去约会了,吃烛光晚餐,逛游乐场,然后开房间嘿咻。”
杨小空苦笑:“小柒,你这么说被为屿听到的话,他会伤心的。”
乐正柒一愣:“为什么?”
因为他喜欢的是你呗。杨小空思前想后,没敢暴露柏师兄那个众人皆知的秘密,忙转移话题,好心劝道:“明天就周一了,你作业做完没有?别又半夜被魏师兄拖起来做作业。”
“早做完了!啰嗦!”乐正柒不耐烦地白他一眼。
话刚说完,魏教授打外头走进来,一手拎着个鸟笼,一手拿着小P孩的作业本,“你的作文是哪里抄的?”
乐正柒眨巴眼睛:“自己写的。”
“嗯?再说一遍!”
“自己……写的。”乐正柒的声音越来越小。
“不错嘛你,现在撒谎都不带脸红啦?要不要我上网搜一下?”魏南河早有准备,揪起黑猫往鸟笼里塞进去,铁笼子一关,连猫带笼子踢到床底下,然后有条不紊地抓住乐正柒拖出妆碧堂。
乐正柒扑棱着四爪挣扎:“为屿帮我载的,他说抄袭是念书的必学科目!”
魏南河笑了,笑得乐正柒发慌。魏南河慢条斯理地将那几页作业纸撕了,“重写。”
“啊——”乐正柒冲上去抢夺自己的作业本,“日啊!干嘛撕我作业本!”
魏南河侧身避过,探身一捞,将乐正柒倒扛起来,几步跨上工瓷坊台阶,往木楼走,“给我去重写。”
“南河,算了嘛,就这一次呜呜……”
魏南河上了楼,把小孩丢进屋子里,关上门,“不允许!有一次就有两次!”
乐正柒就地一躺,学柏为屿打滚:“我不管啦我不写了!”
魏南河大伤脑筋,喝道:“你干什么?地上脏不脏啊?”
乐正柒滚来滚去:“魏南河你这个老流氓,你撕我作业本!我恨死你了——”
魏南河想笑,生生忍住了,“呵,多少年没给我来这一出了,怎么着,想玩是吧?奉陪。”揪起小P孩丢到床上,撩起他的T恤,在粉红色的小乳|头上掐了一把。
乐正柒吃痛,忙着招架:“不玩了不玩了,我写我写!”
“迟了,哼哼哼。”魏叫兽轻而易举地拉开他的腿,隔着裤子撞了一下,“刚才叫我什么?”
乐正柒抓着他的肩,可怜兮兮的讨饶:“南河,不要嘛,我明天有体育课。”
老流氓拉下小P孩的裤子拉链,“宝贝,体育课不要太活跃。”
涉及强|奸未成年人等犯罪及暴力色|情因素,和谐一千字。
魏叫兽完事后,点起一支烟心满意足地抽一口,从凌乱的床上找到作业本,“喏,开始写吧。”
被干得气息奄奄的小破孩悲愤地拿过笔纸,趴在枕头上重写作文,抽噎着念题目:“阅读以下材料,以‘学会生存’为话题写一篇文章……”
“是议论文,不是叙事文,看清楚了再下笔。”魏叫兽端盆热水过来,揭开被子给小孩擦一片狼藉的下身,“转过来擦擦小鸟。”
“哎呀,哎呀……”乐正柒呻吟不断,抱着作文本艰难地翻个身子叉开腿,“要求:注意文情并茂,保持本色,切忌流水账……”
魏南河撸了几趟毛巾,把乐正柒擦干净了,俯身在他圆圆的肚脐眼上啄了一口,“乖乖写,写完才能睡觉。”
既然是试试,怎么说也得从互相接触中“试试”,常见面,一起吃个饭,知道对方住在哪里,这些是正常程序。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而且都是大老爷们,自然不用玩看星星看月亮牵着小爪捉萤火虫这种幼儿园的把戏,该怎么过日子就怎么过日子,再说,两个人上过床,这点很重要,上过床就意味着:两人之间没什么禁忌,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当然,这是段杀一厢情愿的想法。
“像我这么优秀的人眼光非常高,你的条件绝对属于国际低下水平,一般来说是配不上我的,”柏为屿坐在段杀对面,粗鲁地嚼着一个猪肘子,油腻腻的嘴巴一开一合:“但大家都说我要对你负责,而我看在你千里迢迢调动工作来找我的份上,可怜你背井离乡又爱惨了我,一时动了恻隐之心,决定勉为其难和你保持恋爱关系。”
段杀从头听到尾,一口菜都没有吃:“……”
“感动吧?”柏为屿吞下嘴里的肉,翘着二郎腿流氓状抖个不停,豪迈地一拍胸脯:“这就是敢作敢当的柒寸男儿!”
段杀的嘴唇终于动了动:“是柒尺吧?”
“咳!”柏为屿抽一张纸巾抹抹嘴上的油,然后用力握住段杀的手,朗声道:“总之,我们现在处于纯洁的牵手阶段,知道吗?”
“……”段杀心说:你还能再假仙一点吗?
柏为屿嘴上的油没能抹干净,一些纸巾渣零零碎碎地粘在了脸上他也不知道,故作潇洒地抓了抓额前的短发,絮絮叨叨地说:“哪,你看到我连饭菜都没心思吃了!告诉你,人重要的是内在,你这么迷恋我的外貌是相当肤浅的表现。古代有一个像我一样的美男子名叫卫玠,他一出门,大街小巷都围满了观赏他的群众,害他压力过大,活生生被看死了,这就是成语看杀卫玠,你再这样热烈地看着我就会酿成新一代悲剧看杀为屿……”
段杀平静地吐出一句话:“你再说话,我就打你。”
柏为屿的嚣张气焰立时被段杀的高压气场压扁了,丧家犬似地抖抖一身衰气,埋头专心吃肉。
段杀道:“给我坐好。”
柏为屿乖乖放下二郎腿,默默地痛骂:我天马流星靠!管的真宽!
在沉默中吃完晚饭后,段杀说:“我要去超市买点东西。”
“好,有缘再见。”柏为屿吃饱喝足,夹着尾巴想逃。
“你一起去?”注意,这句祈使句,经由段杀的嘴巴就变成了带有胁迫语气的肯定句。
“呜呜……”柏为屿还是夹着尾巴……却逃不了了。
段杀招手叫来服务员买单,对柏为屿说:“付钱。”
柏为屿暴跳如雷:“你个不要脸的!是你约我出来吃饭,这么高档的饭店你是定的,这么贵的菜也是你点的!为什么要我付?”
“这里不能刷卡,我现金没带够。”段杀一句话言简意赅地解释清楚。
柏为屿无可奈何地掏出钱包,递钱给服务员,“你妈的,下不为例!记得还我哦。”
段杀继续说:“再说,你付,也没有什么不应该,大部分都是你吃的。”
柏为屿气的全身炸毛:“嗷——”蹦过去掐住服务员:“把钱还我!”
这小子实在太闹了,吵得我头疼,段杀想:找个没人的地方,弄死他!
到超市是买床单被子和一些生活用品,段杀直奔目标,顺手把摆在货架最前端的一套没花纹的白灰色五件套床上用品拿下来。柏为屿突然来了兴致,“你别挑那种的啊,多没情趣!”
段杀看他一眼,不说话,但把灰白系列放回货架,意思是:你挑。
柏为屿挑了一套米黄色碎花小鹿斑比系列丢进购物车里,心下狂笑:啊哈哈哈,恶心死你!
段杀没有反对,推着购物车走了。
柏为屿跟上,精心挑选出一条蓝精灵毛巾,“这个怎么样?”
“随便。”
粉红色迪士尼电动牙刷?
“随便。”
带着天使翅膀的衣架?
“随便。”
柏为屿气馁了:怎么不反抗呢?这人真没趣。想着,抖出一套蕾丝花边睡衣比划比划,“段杀,看这里,给你买,怎么样?”
段杀一字一字说:“别太过分。”
哎哈!他终于生气了!柏为屿这个贱招子,乐不屁颠地东奔西跑,为段杀选购了两个购物车的东西。段杀坐在休息亭看报纸,一直坐到超市快关门,终于忍无可忍:“你买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