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墨然
安涯怒了,指着李哲天的鼻子骂,“你穷疯了吧!不就是黑了你几百万,还你就是了,为什么让我赔十倍!”
李哲天站起来,一步步将安涯逼进墙角,“因为,你黑的那家银行,是我名下的。”
……
所有储户的损失都由自己赔。
安涯揪头发,点儿真够背的,居然给人家银行董事长抓着了。
那几天自己一共才弄了一千多万,现在居然要还三千万!
可要是不还……
安涯看了看这荒山野岭杀人夜,还有门口伫立的几名黑衣保镖。
唉……
李哲天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后面,十指交叉,眼光盯住桌上的一杯红酒。
安涯走到沙发坐下,“我还你三千万,你放我走。”
“怎么还,黑别的银行?”
“那你不用管,我自有办法。”
“好,三天后转到我账上,三千二百五十七万。”
“三天!你……”
安涯跳起来,“三天,怎么可能!”
隐隐觉得一个巨大的陷阱在眼前缓缓滑开,露出深不见底的黑洞。
李哲天转过老板椅,目光紧盯着安涯,“既然没法还钱,那我指你一条明路。”
安涯咦,“什么?”
“打工还债。”
安涯狐疑,“你……会缺人?”
李哲天瞟他一眼,目光冰冷,“当然,我需要有人重做银行的保密系统。”
重做保密系统,可是个庞大的工程,即使一群电脑高手不吃不睡两三个月也很难完成。
那人想干什么,虽然雇一个黑客给自己银行设置防火墙比较合情合理,但毕竟不是信任的人,若是动点小手段,那个系统一样不堪一击。
他怎么会把最软弱的地方交给自己?
那个人很危险。
要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危险的人。
李哲天眼睛里总是隐藏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秘密。
“做不做?”
安涯没反应过来,“做什么?”
李哲天居高临下的俯视安涯,“银行的保密系统。”
安涯决心已下,坚决不上贼船,“不做,三天后我给你三千万,但你现在得放我走。”
李哲天脸上立刻结冰,“你觉得可能吗?”
安涯想了想,小心试探他,“我要弄钱就必须回到我家,只有那些电脑才能用,你们的不行。”
李哲天点燃香烟,吐出一个个烟圈,脸隐在升腾的烟雾中,“只有用你的电脑,IP才不会被查出来,但是,你认为我会放你走吗?”
安涯瞥他一眼,“我跑不了,你找人跟着我不就行了!”
李哲天把烟掐灭,“好,这样吧,你留下样东西抵押在这里,我就放你走。”
安涯直觉他不会有什么好点子,“什么东西?”
“你的一只手。”
第5章 忽悠,接着忽悠
没来及反应安涯就给几个人大力摁到了桌子上,脸压在硬邦邦的大理石桌面上,左手被死死压住,一把明晃晃的板刀抵在手腕上跃跃欲试。
李哲天走过来,烟灰点在桌上的烟灰缸里,“安涯,现在反悔还来的及。”
安涯特镇定,“遗言倒没有,忠告就一句,你想不想听?”
李哲天修养不错,下巴一点,“说。”
安涯清清嗓子,“也没什么,就是您海天娱乐中心的账本在我手里,里面的内容那可真是精彩呵,偷税漏税逃税避税样样齐活,给税务局工商局那些菜鸟做做教材绝对没说,看上一遍胜读十年书,肯定一个个都下海捞钱没跑。”
李哲天面色岿然不动,只是眉头皱了一些,半晌没有言语。
安涯心脏跳得飞快。
“安涯,凭这个就想换回一只手?”
全世界都知道李哲天偷税,可问题谁也揪不住人家的大尾巴。
安涯笑得特豪迈,“真不好意思让您见笑了,要不您动手吧,到时候您挨枪子儿的时候我上来接您,一定保证让您在下面也这么风光。”
李哲天转过头,正视被压住的人。
这算是威胁?
“动手。”
李哲天看着惴惴等待结果的安涯,残忍的下了命令。
闪着寒光的刀锋唰的就剁了下来。
安涯慌了,大声喊,“那个账本我隐藏在税务局官网上,要是没有定时的指令就会挂到首页!而且所有的搜素引擎都会关闭一分钟,你不信我就等着后悔吧!”
“住手。”
板刀紧贴着安涯的手腕停住,千钧一发。
安涯浑身都是汗,只觉得心跳都停了。
李哲天站起来,优雅的走过来,居高临下的俯瞰着一头冷汗的安涯。
“为什么关闭搜索引擎?”
安涯呼口气,“现在的人都懒,就喜欢用百度啊搜狐,到时候凡是开着这些引擎的人都会看到那个帐的电子版,还是自动翻页的。”
李哲天手指掐住安涯的下巴,逼近,“我凭什么相信你?”
安涯呲出一口白牙,“凭您那三亿多的黑税。”
李哲天脸色一暗。
这个人不简单,能把娱乐中心的黑账挖出来,已经胜过自己养的程序技术人员了,这样高超的人才,怎么会没有拿着自己的账本威胁自己呢?
现在他扔出这个深水炸弹,难道只为了一只手?
李哲天深思,或许还有别的目的?
本以为是这个人信口开河,却不想到他手里真有把柄。
“为什么偷我的帐?”
安涯揣度了一下,狂傲的扯了扯嘴角,“前几个月我跟人火拼,看谁找的黑账最多,我人品好运气不错,就黑了您的海天娱乐一个,结果还就赢了!”
其实打赌是真,查到海天也是真,可安涯真没有吃饱撑的把那些帐挂到网上,现在只能半真半假糊弄过去,以求脱离这么瘟神的势力范围。
幸亏当时看了眼法人的名字,竟没想到这么巧。
李哲天拿起桌上的钢笔,紧攥在手里,指节发白。
竟然……是这样。
突然,安涯被摁住的左手一阵剧痛。
手还在,只是手背上赫然插着一只纯金的钢笔。
“啊啊啊————”
安涯疼得杀猪一样嚎叫,拼命的挣扎。
保镖们死命将人摁住,李哲天抓着头发把安涯的脸仰起来,“安涯,喜欢玩是不是?我奉陪。”
李哲天冷笑着把那钢笔用力拔出来,然后按着原来的血洞又插了回去。
金质的笔尖硬硬插进红木桌子上。
悍然不动。
安涯在被扎第二下的时候就很干脆的昏了过去。
在昏过去的时候,安涯明白一件事,长得越人模狗样的越不是东西。
……
醒过来的时候,钢笔还直愣愣的扎在手上,剧痛随着神智的恢复也清醒了,随着心跳伤口一跳跳的痛,安涯抱着手满地打滚,大声呻吟。
一个小黑屋,没有窗户没有床,地上只有一床破棉被,潮乎乎的。
不再是舒适的客房,待遇上的差别很明显。
当李哲天知道自己不是那个人之后,他能用钢笔把自己手扎穿,砍下来也一定不眨眼。
离开,必须离开这里。
血迹凝固了,钢笔被牢牢黏在手掌中。
狠了半天心也没能拔下钢笔来,算了带着呗,就当六指了,还是金装的。
熬了一会儿,安涯有点受不住愈演愈烈的剧痛了。
手再不治,就要感染了。
对一个黑客来说,灵活的手指绝对不能少。
想办法出去,有什么办法呢?
安涯转来转去,李哲天既然只扎了自己的手,没有把自己扔山沟喂狼,这说明他要留着自己的命,不管是给他重做保密系统,还是其他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他都要自己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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