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墨然
安涯打个寒噤,恼羞不已,用力要推开李哲天,“你……你这头种猪!”
李哲天笑得厉害,“好久,没有听到你骂我了。”
安涯翻个白眼,“咋,还挺想念不是?”
李哲天抱紧安涯,手不安分的在他后腰上揉捏,慢慢向下,呼吸渐重,“是啊,我想念你的身体很久了,还有,你的叫床声。”
安涯怒,“姓李的,你说话文明点行吧,你可是咱市慈善公益大使!”
李哲天无奈的叹了口气,“没办法,谁叫有人说我在别人面前闷,在他面前骚呢?”
安涯……
闹了一会儿,李哲天推着安涯出去晒太阳。
阳光下的青年,一双笑眯眯的丹凤眼,长长的睫毛落下两片浓重的扇羽,脸颊上的疤痕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光滑细腻的皮肤。
安涯摸了摸脸,很高兴但还有点不爽,“姓李的,你干嘛趁我昏迷把我的疤磨了!”
也不征求我的意见。
李哲天圈着手,“省得你成天拿这个气我。”
安涯怒,“哼,反正我胸口上还有一个更大的更长的刀疤,老子气死你丫的。”
李哲天笑,“行啊,只要你没事脱脱衣服露露肉,我不会介意成天生气的。”
安涯骂,“色鬼!”
李哲天手抚上安涯的左胸口,心疼不已,“那个疤,这辈子也去不掉了。”
安涯打开老李的咸猪手,“说归说,乱摸什么!”
李哲天宠溺的笑笑,复又捧着安涯的脸,轻柔的吻了吻那双眼睛,“还好,你睁开了眼睛。”
安涯推开老李,脸上发烫,“你少肉麻,老子鸡皮都起了一身。”
李哲天蹲下来,手指与安涯的手指紧紧缠绕,密不可分,“真的,那时候你还在危险期,医生告诉我你成活的几率只有百分之三十,我当时想,若是你能睁开眼睛,再叫我声老李,我就……不把你分尸了。”
安涯……
安涯抖:干啥,你要分了我泡大补酒?
老李点头:差不多吧,想你的时候就过来瞅瞅。
安涯:您老口味还真重。
老李:哎你个小东西,怎么这没心没肺!
安涯乐:嘿嘿,老李,我被人对穿那会儿你哆嗦什么啊,抽风呢你。
老李瞪眼:我要知道你心脏长右边,我抖个屁!
子弹确实从心口中穿过,击穿了肺叶和大血管。
只是,安涯的心脏稍微长歪了,一般人都是在左边,人长在右边了,堪堪躲过那致命的一枪。
既没有伤到心脏,也没把脊柱打断,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
可是伤很重,还大出血。
老李在手术室外等了整整十个小时。
没几天,英俊潇洒的老李就发现额头上多了一小撮白头发。
安涯昏迷了半个月才醒来,那时候医生让老李没事就跟小安说说话,防止人一时懒惰睡过去,错过最佳的恢复时间。
老李本来不善言辞,这会儿也只能没话找话,唠唠叨叨大半个月。
突然有一天,安涯还闭着眼,特虚弱的张开了嘴冒出一句,“……操,吵死老子了。”
老李当场就乐疯了。
等安涯真正醒过来的时候,头一句话就问,“哎老李,你脑袋上那撮白毛怎么回事?”
老李哭笑不得,握着安涯的手哽咽得老泪纵横。
……
陈波走了过来,跟安涯打招呼,“安涯,晒太阳呢?”
安涯扭头一看,急忙要跳起来,却给老李一把摁在轮椅上,眼睛亮晶晶的闪啊闪,“陈波,你可来了,给我带电脑了吗?”
陈波看了眼阴沉沉的李哲天,抓抓头讪笑,“呵呵呵,忘记了。”
安涯垂头丧气的蔫了。
李哲天事先警告过安涯能接触到的所有人,尤其是陈波,谁要敢带违禁物品比如说手提和网卡,耽误他家小安子养伤,抓紧时间买块墓地躺进去吧。
肖舞从陈波身后跳出来,亲亲热热的搂住陈波的手臂,笑嘻嘻的跟安涯‘告状’。
“安涯,可不是陈波忘记了,他昨天还拉着我去商场看手提呢,但是呢,有人给他打了电话,威胁他说,要是敢送电子产品给某些人,那人就送我家陈波上路呢!”
安涯唰的扭头瞪李哲天,脸一下就沉了下来。
李哲天脸上挺尴尬,但立马恢复以往阴狠雷厉的表情,“肖舞,你话说的太多了。”
陈波忙拉住肖舞藏在身后,“天哥,小舞不懂事,你别生气。”
安涯蹭的站起来,上去推了老李一把,气冲冲的回病房了。
李哲天寒气十足的瞪了肖舞和陈波一眼,抬脚追安涯去了,只留下一头冷汗的陈波。
陈波拽着小舞,有点生气却舍不得说重话,“你刚才干什么,安涯身体还很虚弱,就怕受刺激,再说,你把李哲天惹火了,以后他能给你好日子过?”
肖舞委屈的扁嘴,身体整个儿软在陈波身上,“波,你就惦记你的安涯,我呢?”
陈波忙四处看看有没有人,赶紧扶起肖舞,“回家随你怎么闹,这可是在外面,你正经点。”
肖舞干脆扶了腰,一屁股躺地下瞎哼哼,“陈波,你个老流氓,昨天晚上抱我抱的那么粗暴,把我腰都撞断了,现在提上裤子就不认人了……”
陈波尴尬的要死,慌忙把满地打滚的肖舞抱起来,拥在怀里好生哄劝,“好好,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凶你了,成不?”
肖舞不依不饶,扭着屁股蹭陈波,“以后不准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看,只准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看。”
陈波脸红,忙点头,“行,我的小祖宗,我都依你。”
肖舞这才笑着站直,手勾了下陈波的下巴,“波,你真忠犬。”
陈波……
安涯冲回病房,李哲天接着就跟了进来,“安涯,你跑什么,医生不是告诉你不准剧烈运动吗?”
安涯憋了气坐在床上,一脚把老李蹬开,“滚边去,老子生气了!”
李哲天扑上去把人摁在床上呲牙,“我看你是皮痒了!”
安涯怒道,“谁叫你威胁陈波的!”
李哲天更生气了,“就为了他,你跟我闹别扭!”
安涯哼,“我看你就是瞧陈波不顺眼,告儿你老李,你要是敢动陈波一根手指头,我跟你没完。”
李哲天冷笑,“行啊,我不动他手指头,我剁他一只手。”
安涯……
安涯气得在床上暴跳,老李一看哟这可了不得,赶紧上去把人放平,好声好气的顺毛。
毛顺了,两人的嘴也贴一块儿了。
“姓李的,你以后不准再对陈波打坏主意。”
“行,我以后只打你的坏主意。”
“……”
“还在生气?”
“你以后也不准欺负肖舞,他现在可是陈波的宝贝。”
“……”
“哼!”
“……我有那闲工夫吗?”
“那就行。”
“不生气了?”
“你把爪子从我裤子里拿出来,老子就不生气了。”
“……”
半个月后,安涯出院了。
老李过来接安涯回家休养,安涯活蹦乱跳的跳上车,“哎忘了问你,靳世龙怎么样了?”
李哲天点上根烟,悠闲的吸了一口,“死缓改成无期。”
安涯问,“怎么不把他崩了?”
李哲天转过脸来,满脸都是黑色的微笑,“安涯,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让人解恨。”
安涯打个冷战,“老李,你是不是下了什么黑手?”
李哲天但笑不语。
“哎你到底怎么黑的他啊?”
“这个,且听我慢慢道来,不过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
“来来,到床上哥哥告诉你。”
“滚!”
“嘶……又咬人!我看你是欠收拾了!”
“哇呀呀……你爪子拿出来……别进了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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