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墨然
那司机微微点头,然后发动车子向云海酒店开去。
安涯扭头,眼巴巴的看着李哲天的黑色宾利车缓缓开走,心里直犯嘀咕。
大哥啊,不带你这样的,虽然我没你那么精明,但是你把我一个人扔这面对俩大牛叉公司近百名的重要负责人,也太放心了吧,就不怕我砸场子?
嘀咕归嘀咕,会还是得开的。
安经理一幅黑老大的行头来到庞大的会议桌前站定,气沉丹田,用墨镜阴森森的环视了一圈等候多时的众负责人,然后气定神闲的抬手示意大家别客气,坐。
安经理诡异的出场确实镇住了不少人。
既然人镇住了,下面的话就好说了。
首先是安涯的副手,副总经理庞国站起来主持了下会议,庄严隆重的介绍了一下安总经理的就位,表明以后除了天哥安经理说了算,完完全全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然后庞国带领大家一起鼓掌,热烈欢迎总经理的到来。
安涯面不改色,不为掌声所动,站起来肩膀一抖,身后的保镖迅速上前接过滑落的风衣,里面剪裁合体的黑西装勾勒挺拔完美的身型,越发显得人深藏不漏。
“大家好,我是安涯。”
声音不疾不徐,音调不高不低,既不浮躁又给人带来一定的压抑感。
下面众人一震,连忙热情鼓掌,三秒过后,安涯抬手示意停止,摘下墨镜(大家同吸气,惊艳)开始发言,“你们对我也许不陌生,有些人对我不满,我承认,我做得还不够,有意见可以提,有想法也可以跟我商量,但是我希望你们不要将个人感情带入工作中,我只给每个人一次懈怠的机会,你们要记住,同样的错误若是犯第二次,那就自动请辞吧。”
扔完下马威,安经理坐下继续玩深沉。
众人默然,暗自心惊。
副经理庞国不慌不忙,站起来继续主持会议,简单扼要的讲了讲近几个月的业绩和近期的目标,然后让各部门的部长提提意见和建议,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群力群策。
总经理压阵,谁都想表现的好一点,发言的人如雨后春笋一样,络绎不绝。
安经理状似很认真的听着意见,不停的点头表示赞许。
其实……如坐针毡(昨晚闹的太凶,屁股疼……)。
五个小时后,会终于开完了。
九十多号人轮流起来演讲辩论了一番,安经理累得筋疲力尽,耳朵直淌油。
这才终于体会到,领导真不是这么好当的。
汇报工作的还能出去上个厕所抽根烟,听汇报的根本连窝都不能挪,不然人家就追到厕所去汇报,喋喋不休吱哇乱叫,保准能让你便秘好几天。
会议接近尾声,安经理拖着发麻的屁股站起来,双手撑在桌子上(腿也麻了),“好了,今天就到这,大家辛苦了,晚上在温哥华安排了便饭,请自便吧。”
刚出皇宫大门,就见李哲天的车停在外面。
安经理一个箭步跳上车,撂头就往车座上倒,撅着屁股哀嚎,“哎哟妈咧,老子的屁股啊……”
李哲天伸手揉揉安涯脑袋,“来,我给你揉揉。”
安涯一骨碌爬起来,薅着老李的领带骂,“操,老子屁股疼,你摸我脑袋干熊!”
李哲天抓住勒紧自己的爪子,眼中精光一闪,几下把安涯放倒在座椅上,邪魅的勾起嘴角,“那行,我给你揉揉屁股。”
安涯惊跳,连忙平躺下挡住屁股,“别,可别。”
您老人家一‘揉’,那就更疼了。
安涯半躺在李哲天怀里,脑袋枕在人大腿上,“哎你去哪儿了,一下午都没见你。”
李哲天捏着安涯的鼻子,特别肉麻来了一句,“想我了?”
安涯打个寒颤,连忙甩开李哲天的爪子,两手圈在胸前哼到,“狗才会想你呢!”
李哲天手又捏上了安涯的脸,“原来你是属狗的。”
安涯恼,抱住脸上的大爪子狠狠咬了一口,“别茬话题,你到底去哪了?”
李哲天笑,手指在安涯口里搅动,“担心我?”
安涯拼命吐出嘴里的咸猪手,“呸呸,老子是担心你出去乱搞,染上病!”
李哲天抱着安涯的脸,目光对准他的眼睛,“真的?”
安涯挣开李哲天,陶醉的抹了把脸,砸吧了下嘴,“那是,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老子还这么年轻,风华正茂,哪能红颜早逝?!”
老李……
开车的司机……吐了。
晚上的‘便饭’安经理和天哥自然都没去,大家心照不宣。
人家开小灶去了呗。
李哲天带着安涯去了一家小餐馆,里面有小桥流水,还有古筝伴奏,很安静清雅。
菜做的不错,很精致,安涯吃得满嘴流油。
李哲天吃得很少,品着茶看安涯胡吃海塞,目光很宠溺,很温柔。
古筝琴声宛如行云流水,涤净都市繁华玷污的灵魂。
一通风云残卷过后,安涯吃饱了,打着饱嗝问老李,“哎你怎么没吃?”
李哲天喝茶,“我不饿。”
安涯眼珠一转,这家伙看着挺瘦其实特能吃,今儿怎么反常了?
难道下午吃过了?
跟谁吃的!
一想到老李神神秘秘消失了一下午,很有可能跟别人吃吃喝喝玩玩闹闹,鉴于姓李的没什么贞操观念,连教训警察都亲力亲为,平时干点鸡鸣狗盗之事也是比较正常的。
安涯想到上次,老李从那警察屁股里拔出热气腾腾的家伙,还在自己跟前甩湿哒哒的保险套,心里就一阵翻腾,恶心的不行。
妈的,真想阉了那丫!
安涯觉得有点吃撑了,堵得难受。
李哲天签字结账,领着安涯去海边洗脚。
安涯一路上都拉着脸,一声不吭,李哲天开着车问,“怎么了,吃撑了?”
安涯磨牙,“对,吃饱了撑的!”
李哲天笑,伸手过来摸安涯的脑袋,但是坚硬的发胶让老李大倒胃口,“等会去洗洗头。”
安涯哼了一声,扭过头看窗外夜景,不理李哲天。
别扭的猫,李哲天继续开车。
做足疗的时候,李哲天接了个电话,没说两句竟然光着脚踩着拖鞋就出去了!
安涯立马跟出去偷听,可老李身边的保镖眼把眼的盯着,根本没法靠近,安涯转了几圈就是无从下耳,气哼哼的跑回来,一脚踩进木桶里,溅了一脸的洗脚水。
过了很久老李才回来。
安涯尽量心平气和的问是谁的电话,其实心里早把很有问题的姓李的暴打了无数遍。
李哲天掩饰一笑,扭脸跟足疗师打哈哈,“用力些,最近有点疲惫。”
足疗师笑着说,“天哥,你最近有些纵欲,节制些对身体好。”
李哲天点头。
安涯脸红了一下,低着头不吭声了。
可没一会儿,短信来了!
李哲天居然掏出手机,拔出屏幕笔,兴致勃勃的回复短信,屏幕笔在手机上点触,噼里啪啦的直往安经理心里头戳。
试问,一个快三十的老男人,除非脑抽和搞外遇的,谁那么有病发短信聊天!
安涯指甲抠进沙发里。
丫个不要脸的,发什么发,打个电话多省事!
哼,还笑,笑什么笑,对着手机傻笑,你他妈犯花痴啊!
李哲天似乎沉迷于短信聊天中,完全忽视身边暴涨的安氏低气压漩涡。
安涯气鼓鼓的做完足疗,蹬上鞋头也不回的去车里等李哲天。
奶奶的,有问题,太有问题!
安涯坐在车里,等了半天都不见人出来,跑回去伸头一看,人家还在兴致勃勃的玩手机!
毕竟当着足疗师和保镖的面不能发作,忍了,等回去再跟丫算账!
安涯气了一路,本来想晚上回去再问问老李的,结果人老李上床倒头就睡,完全无视安涯的存在!还声称,不能太放纵,为了以后着想。
安涯怒了,彻底怒了。
安涯揪住刚要入睡的李哲天,恶狠狠的质问,“说,你他妈今天到底干嘛去了!”
李哲天眯着眼,懒洋洋的打开安涯的手,“我今天很累,明天再跟你说。”
安涯不依不饶,咄咄逼人,“不行,现在就说!”
李哲天干脆闭着眼,一副我要明儿说,今天你就甭想知道的样子。
安涯使劲摇,可劲骂,人家就是睡得雷打不动。
安涯恨恨的扔下李哲天,倒头睡觉,还一把把被子全拽过来了。
反正开着空调,有没有被子都无所谓。
老李就这么露天睡着了。
均匀低沉的鼾声响起,安涯终于按耐不住,悄悄爬起来,去李哲天的裤兜里摸了手机出来。
拿着手机跑进洗手间,安涯捂着狂跳的心翻看通话记录。
短信几乎都被删了,通话记录也没有。
妈的,做的这么干净!
无意中,安涯翻到‘已发送’,里面居然有一条忘记删除的短信:明晚一点,码头交货。
发信息的时间正是今晚做足疗的时候。
交货?
这词儿听起来怎么像不法分子交易的暗号呢?
安涯打个冷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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