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泠墨然
肖舞看陈波挺可怜,蹲下来戳戳陈波,“想不想摆脱这个瘟神?”
陈波点头点得都抽筋了。
肖舞笑得眼睛都没了,伸过脸来,“亲我一口。”
陈波老老实实的亲了一口。
肖舞乐,手指压在自己的唇上,“再亲一口。”
陈波老实巴交的又亲了一口。
肖舞喜的眉飞色舞,得寸进尺,“认真点,深入点。”
陈波无可奈何的抱着肖舞的脸,很认真很深入的亲了老大一会儿。
肖舞心满意足,抹了把嘴冲着陈波冷笑,“附耳过来,我告诉你个惊天大秘密。”
陈波本来就恨透了靳世龙,加上肖舞在背后使劲戳脊梁骨,说什么也不再跟靳世龙拼桌了。
靳世龙可不愿放过陈波这么个好棋子,威胁陈波要是不跟自己干,就去检举他。
陈波只跟靳世龙说了一句,他便放过了陈波。
“靳世龙,你谋杀你哥哥的证据,在我手上。”
这是肖舞做卧底时无意间撞破的。
靳家的两个儿子从小就闹不和,靳天龙老实听话学习优异,靳老爷子十分喜爱,就算借钱也把人送出国镀金。
可对二儿子就不怎么待见了,不是打就是骂。
本来嘛,男孩子调皮一点也是正常的,但是有个太过优秀的大哥在前头摆着,靳世龙怎么努力都不讨好,人比人气死人,靳世龙对他哥的怨恨与日俱增。
终于,多年的怨气终于积累到了爆发的临界点。
偏巧,靳天龙回国的那天是半夜,靳家房子挺靠里,出租车进不去。
靳世龙奉父命去街口接他哥,正好看到一群小混混正在抢劫他刚海归的大哥,靳天龙奋力反抗给一棍子闷昏了,身上的名牌手表和手机都给搜走了。
靳世龙也不出来帮忙,圈着手看好戏。
等那群小混混走后,靳二公子很英勇的冲上去,掏出小刀照他哥肚子上就是一下。
一下不一定死,靳世龙连捅了十几下,发泄完怒气才走人。
这一切,都被肖舞看到,他正准备去夜总会上班,却发现了这么惊人的一幕。
哥哥遭人抢劫,亲弟弟下手暗杀。
真够狠的。
肖舞用手机录下了刚刚发生的一幕,传到网上邮箱里,并加了密。
靳世龙走了之后,肖舞跑过去查看靳天龙,人早没气了,肚子上全是洞,血淌了一地,特别的惨烈。
更惊人的是,靳世龙回家之后居然若无其事的跟他爹说,没见着他哥,可能他自己先回来了吧。
靳书记想一共才几步路,怎么能走叉?
赶紧打电话问宝贝儿子靳天龙去哪了,结果电话不通。
靳书记这才有点慌,赶紧张罗人出去找,一个小时后才在后街的巷子里找到冰冷的尸体。
靳书记老年丧子,悲痛欲绝,誓要找出背后的凶手。
找了找去,居然找到了赵小飞的头上。
原来,那群人是赵小飞领出去喝酒的,结果大家都忘带钱包,一合计,找人送钱太麻烦,干脆抢一个大款救救急,反正咱们干的坏事多了,也不差这一件。
没想到,抢的那个‘暴发户’居然是靳书记出国很多年的大儿子,那人居然还死了。
李哲天仔细调查了那天的事,那群人谁都没有带刀子,再说,赵小飞本来就是个警察,跟着起起哄行,让他眼睁睁的看着手下杀人,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所以说,靳天龙的死跟赵小飞一点关系都没有。
凶手另有其人。
当时,这个事闹的满城风雨,靳书记红了眼,疯了一样给警队施加压力。
最后那天参与抢劫的一个手下站出来顶了罪,但是靳书记认定了,就是赵小飞害死自己儿子的,这些年想尽办法要让赵小飞挨枪子。
可是,有李哲天护着,靳书记根本动不了赵小飞一根头发。
靳书记恨李哲天恨的咬牙切齿。
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现在,他光芒四射的大哥挂了,靳世龙成了靳书记唯一的支撑,就算以前是条虫,现在也成龙了。
上次超市的事,靳世龙被李哲天整的挺惨,对李哲天的怨恨更增加一层,靳书记非但不觉得自己儿子抢人家资产有愧,还大力支持老二使劲闹腾姓李的。
当靳世龙跟自己老爹说,“我要跟李哲天斗,你什么都别插手。”
靳书记居然真的不管了,一味的纵容靳世龙。
也不知道靳世龙怎么挖的路子,居然跟大毒枭季爷搭上线了。
李哲天这些年忙着洗白,虽然还在卖毒品,没事干点边缘地带的危险游戏,但总体来说,大型的犯罪活动还是很少沾的,谁也不想满手都是钱就是没命花吧。
季爷不是本市的,而是旁边的大城市Y城的。
术业有专攻,季爷搞毒品,不像李哲天这么综合,搞多元化经营,又是酒店又是夜总会,人家专心致志就干两件事,制毒,贩毒。
靳世龙打听出,季爷跟李哲天有点不对付。
当年李哲天跟老季争夺毒品市场,一肘子把人拐在隔壁城市去了,死活不让老季在自己地盘上撒野。
虽说老李这几年渐渐淡出毒品市场,但是那些夜总会和娱乐中心,对毒品的消耗量还是很大的,所以李哲天没事也干几票,给自家的产业省省钱。
自从靳世龙当了季爷的狗腿子,就断了老李家的粮食。
李哲天早就知道靳世龙开始玩狠的了,也不着急,放任他先闹着,等过火了再说。
粮食没了无所谓,老李本事通天,道上有的是朋友,这条道不通还有别的呢,反正条条大道通罗马,顶多就是费事点。
小丘跟李哲天汇报完情况,犹豫着不肯走。
李哲天抬眼问他,“还有事?”
小丘点头,“那个警察,要不要我去处理?”
李哲天背仰在座椅上,笑,“算了,他也算是小飞的同事,放他一马。”
小丘拿出一大照片,“天哥,你看看。”
李哲天瞥了眼桌上的照片,全是肖舞和陈波,两人似乎亲密无间,在车里都能搂抱成一团。
李哲天的脸色暗了暗,“小丘,我告诉过你,不准再提他和他关心的人。”
老李说‘他关心的人’的时候,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很有股要把那人撕碎的冲动。
小丘狠了狠心,“天哥,涯哥过得很不好。”
李哲天呼的站了起来,愤怒的一把把桌上的照片拍飞,目光狰狞,“他不是你要关心的事,小丘,以后不准再提他,我最后警告你一次!”
小丘从照片的地下翻出一张安涯的近照,大无畏的放到李哲天的眼下。
李哲天正要发火,眼睛却扫到那张照片,浑身突然微微一震,散发的骇人戾气骤然消失。
安涯瘦了很多,尤其脸上那片疤痕,火烧一般烫人。
李哲天拿起照片,眼睛死死盯住上面的人。
小丘捡起地下散落的照片,又翻出了几张安涯的照片,上面还有陈波,只不过安涯对待陈波的表情,总是很冷淡,甚至用后背面对昔日的好友。
李哲天拿着照片,半晌没有说话。
小丘并没有离开,李哲天察觉小丘的话只说了一半,复又问,“你还查到什么?”
小丘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李哲天扔下照片,颓然的倒在座椅上,“说吧,连他都能背叛我,还能有什么事能让你这么犹豫。”
小丘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其实,小飞哥的脸……是照着涯哥整的。”
……
安涯穿着淡绿色的工作服,拿着涮干净的拖把出来晒太阳消毒。
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诊所门口。
安涯没有注意,低着头往回走,突然,站住了脚步。
安涯回头,又看了那车一眼。
很像李哲天的车。
车子悄无声息的停在路边,反光的玻璃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好像没有人。
安涯神色一黯,转过身来继续往诊所走。
不可能,满心欢喜筹备送自己礼物,却被无情的出卖,自己狠狠伤了他的心,他那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再回来找自己,一定是哪个有钱人临时停在这里的。
安涯回到诊所里继续工作,却心不在焉的看窗外的宝马。
那车竟然一上午都没有开走。
安涯甚至幻想着李哲天从车上走下来的样子,一如既往的风度翩翩,潇洒自信。
可是,幻想终究是幻想。
安涯叹了口气,继续工作,却总是出错,不是给这个病人拿错了药,就是碰到了输液架,老大夫气得那拐棍敲安涯的背,“别跟这儿捣乱,放你一下午假出去散心去!”
安涯跳着躲老大夫的拐棍,连声求饶,“哎哟爷爷,我错了,我不敢了!”
突然,拐棍的敲打停住了。
安涯扭头,然后僵住。
那个男人还是像以前那样英俊,冷冰冰的面孔带着不可窥视的煞气,一双阴沉沉的眼睛里总是深藏着难懂的情绪,他的手正抓着打向自己的拐棍,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李哲天?!
安涯脑中一片空白,慌不择路的跑进医生办公室,从里面插了门,心跳得几乎要从嘴里蹦出来一样。
明明那么想见他,可一见面,内心的罪恶感却疯涌而来,淹没了自己的口鼻。
李哲天扔掉拐棍,追过来隔着门低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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