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重症患者
男人指尖的雪茄亮着火,嘴里吐出白雾。小警察不喜欢烟味,他在家基本不抽烟,奈何做了五六年老烟枪,这习惯也不是说改就能改的。他走路带风,身上的戾气从离开廖白第一步起就浓郁起来,慢慢将之前那个三好男友的皮囊换下来,重新变回黑崖太子爷真正的模样。
林穆紧紧跟在身后,“李自语攻破证人保护计划成功了,但阳老板跑了,只带回了阳夫人。”
“阳老板自私自利惯了,对他这个老婆宠得天上有地上无,怎么会丢下自己老婆孩子走了?”袁姚撇过来一眼,眼神意味深长,这让林穆有些心惊,他低了声音回复,“自语……稍微有些失手了。”
“我又不打算怪他,你紧张什么。”袁姚笑了笑,“我知道你和李自语要好,过段日子华北的生意稳定下来,让他也回来一趟。我这回国也两月了,都没见他来看看我。”
林穆沉默一下,点点头。袁姚想起什么,眉心皱了皱,“廖警官对这块儿不熟,我担心他走到不该去的地方了,你去带他转转吧。”
林穆不敢犹豫,应了声。要走时,还是觉得疑惑问了一句,“廖警官是……”
“我男朋友。”男人咬着烟露出一点笑意,随后转身离开。
走廊尽头的屋子门口有人守着,见袁姚走近,伸手打开了门。屋子环境不错,至少比起一般的监下囚来说好不少。阳夫人妆容稍稍有点狼狈,从北方一路赶回来也有些着急了,她穿着海棠红的大衣,衣领的刺绣精致复古,衬得阳夫人脸色苍白了些。袁姚看着女人,轻笑一声带点嘲讽的意味,动作却很客气,“阳夫人还怀孕着,怎么连杯热水都没有?”
手下很识趣地倒了两杯热开水进来,将门掩上。阳夫人脚上还穿着细高跟,交叠着双腿坐在椅子上,面上很是沉静。“太子爷怎么还亲自过来?”
“黑崖被你们狠狠坑了一笔,有今天应该也是阳夫人能想到的吧。”室内稍微有些热,袁姚也没把风衣脱下来。他总是带着这些细微之处的礼仪,嘴里的话却不怎么留情。“本来阳老板完全可以和黑崖做交易的,你们选了最笨的一条路。”
“是我糊涂了。想着黑崖低调这么多年,结果太子爷一回来,国内风向全变了。”阳夫人语气里并没有自怨自艾的意思。“我们输了,大概要杀要剐随太子爷的喜好吧。”
“我不着急对你们动手的。两条贱命,费我的心思。”他的话说得直接,就算是阳夫人面上也带着怒气。“我要的至始至终都是麒麟玉。现在东西落到了中央手里,再拿回来难比登天。”袁姚盯着阳夫人的眼睛,仿佛一只手勒住了女人的脖颈,让她呼吸困难。
“不过依照阳老板那种精明的性格,麒麟玉里的东西他肯定还有备份的。我不着急,等他送上门来。”袁姚起了身,将杯中凉水倒了,语气淡漠。“然后再将他千刀万剐。”
——
今天有风,难得初秋以来一直燥热的清江市有这样好的天气。廖白稍微有些遗憾没能去钓鱼,但又很快清醒过来。
能来一趟永夜是求之不得的事,他看着别墅群高高低低的建筑,身后有人喊他的名字,“廖警官!”他没回头,听出来是那个长发的少年。
那人走得快,几步赶上他,很懂礼地留出两人之间的距离,“大哥担心你迷路,让我带你走走。”
廖白点点头,伸出手来,“我叫廖白。”
少年伸出手,与他握了握,“我叫林穆。”廖白握枪五年,轻易就分辨出了眼前和他差不多的少年手上的茧子。能在袁姚身边说上话,大概也是沾过不少血的。
这样想着,廖白眸子里的情绪冷下来,林穆大概也察觉出什么,并不给大哥的男朋友留面子。“我又不是洪水猛兽,廖警官这个态度很伤人啊。”
“误会了。”廖白心下觉得自己实在有些不礼貌,至少比起只比自己大四岁的袁姚来说,待人处事还差得远了。两个年轻男人相互试探打量,隐秘交锋,不敢多说一句话。
“没想到大哥居然找了一个警察。”林穆歪着头笑笑,语气里带着不屑,“既然是警察,口风可得把紧点,我不想大哥在你身上栽跟头。”
廖白对着这样的讽刺也没多少表情变化。“这是我和袁姚的私事,还轮不上你说话。”
“廖警官好好珍惜吧,不管是你的警察生涯,还是小两口的时光,应该都不会太长久。”
“我们现在很好,”廖白后退一点,避开林穆身上的戾气,“应该说,是你大哥离不开我。”他无意间露出脖子上一点红痕,被林穆瞧见了,低低嗤笑,“也不过就是被大哥包养的小情人而已。”
廖白不说话,摸着红痕想起每次和袁姚亲近时,他总忍不住要人重一点,最好是弄疼他,痛起来才有足够的快感。
男人之间的性事,似乎总是带着血带着痛觉。
两人语气里都带刺,明面上却是笑着。林穆做出请的手势,“永夜有块花圃,是大哥专门吩咐人开辟的,现在开了不少花,廖警官赏个脸?”
廖白点点头,客气说话,“麻烦了。”
——
袁姚站在窗前,摘下耳机,递给一旁的徐远风。“有些话就不必同林穆说了,你知道吧。”
徐远风有些讪讪地点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哥就有意无意试探林穆,这次直接装上窃听器。他虽然和林穆并不亲近,但老爷子这么多年一直很喜欢林穆,毕竟是养在自己身边的孩子。徐远风想了想,又开口问,“大哥,廖警官和你是什么关系啊?”
“我不是说了吗?”袁姚扬起一个笑,“我是他男朋友。”
——
林穆并没有随同廖白走多久,很快一个电话打过来,他急匆匆就告辞离开,只是叮嘱了廖白一句,“永夜太大,廖警官还是不要随便乱跑。”
这话算得上是威胁了,廖白也不在意。他当然不会自不量力借着如今袁姚给他的一点点温情就敢在永夜随意走动。白天的永夜显得过于安静了些,泳池的水大概是换了新的,透出一点蔚蓝色,正是那天晚上他被徐远风压制住的地方。
他站在墙角躲着稍微有些晒人的阳光,注意到身后有人走来,不等他转过身,那人已经环住了他的身体,低下头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外头风有些大,白天的永夜是不是不好玩?”
廖白感受着身后人传来的体温,男人体温偏高,风衣没能遮挡住胸膛的位置,只隔着两层薄衬衫将滚热的感觉传到廖白身上。他动了动,没能挣脱开男人的束缚,“事情办完了?”
“差不多吧,也没多少事。”男人的话说得隐晦,闭着眼,吐出来的热气擦过廖白的耳朵,有些烫人,在秋风里旖旎缠绵。廖白轻声问他,“那天晚上,是你安排好的?”
“不是。”袁姚察觉出少年语气里带着怪罪了,忙连声告饶,“徐远风不懂分寸,玩笑过分了。那笔钱我花的心甘情愿。”他轻轻将少年的脸偏过来些,凑上去吻他,在唇边磨蹭,温柔眷恋,“你别怪我。”
这话说得实在是卑微了。廖白闭着眼睛承受着男人的亲吻,不一会儿就有硬邦邦的东西抵在他腰上。廖白用了点力气去推他没能推动,反而让男人的手直直从廖白的休闲裤伸了进去,一把捏住了少年半硬的性器。
“嘶。”致命弱点被人握在手里,廖白的声音很快就软了下去,嗓音里还带着别扭和不情愿。“袁姚,这是外面……”
“外面怎么了?”男人看着皱着眉的少年,在他雪白脖颈上吸吮,留下几个红印,随后去扯开少年的裤子。“放松点,在永夜不会有人有胆子听我的墙角。”他一只手作弄着廖白的性器,很是有技巧地挑动着廖白敏感的神经,手上濡湿一片,听着少年一声高一声低的喘息,觉得身下的凶物硬的快爆炸。
廖白给人桎梏住,咬着牙承受着他并不喜欢的挑逗。他太年轻了,警局和警校的生活多年来千篇一律,二十四岁的年纪,面对性爱都全然是陌生的,哪里承得住袁姚粗糙的手法。他疼得哆嗦,抿着唇也不敢出声。同肤白的性器很快被摩擦得生出红色,水声黏黏糊糊。光天化日之下的性爱让他无措而心生羞耻,难堪到无所遁形。
带着老茧的指腹从顶端狠狠磨蹭过去,又疼又兴奋。他低低叫了一声,东西跳着在男人手里泄了出来,白浊全被男人握在手心里。袁姚低笑,将手掌摊开给廖白看。“疼不疼?”
袁姚其实是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力气,他不管不顾将少年的裤子彻底脱了下来,膝盖将少年的两腿分开,指尖上沾着白沫就往廖白的后穴探去,察觉到被他桎梏在怀里的人身子一紧,咬住了他的手指。他终于像施舍一般亲吻少年的后颈,慢慢抚慰。“放松点,小白。”
廖白还浸在高潮后的余温里,身体敏感得不行。他咬着下唇,感受着男人的手指在他体内慢慢进出,偶尔划到他的内壁,激得他吐出几句呜咽。他看不到男人的脸,只觉得这种完全被人掌控的姿势实在是危险。身后的动作愈来愈快了,他只求这种折磨能快点结束,“你……你进来吧。”
男人抽回手指,扶着自己硬挺的性器就侵入少年紧实的幽道。那东西又烫又粗大,青筋遍布磨蹭着敏感的肠肉。廖白努力深呼吸适应异物,还是觉得疼痛,右手紧紧抓着男人的手臂仿佛攀着浮木,几乎掐出了红印。袁姚一边吻着少年的发丝,轻声哄他,“别怕,一会儿就好。”
男人粗长的性器带着进攻的姿态,一点埋进廖白的身体,将后穴撑大到极致,准确地压迫着那根痛觉神经。廖白却在疼痛里尝出灭顶的欢愉来。这姿势进得太深了,本来男人的东西他吃下去就有些勉强,如今还要直着身子站着,承受他凶猛的冲撞。廖白压着嗓子,连求饶都似乎不情不愿,“你快一点……我受不了了……”
他还是不能去享受男人之间的性爱,那显得背德而没有理智。但身体机能很容易就背叛了主人的本心,喉咙里沙哑满是欲念的呻吟压抑不住。他被含住了舌尖,被人疯狂用力地亲吻。薄而锋利的男人嘴唇如同尖刀一样将他剖析开来,把肮脏的不理智的快感统统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