赐罪 第18章

作者:重症患者 标签: 近代现代

墙角的空气浓稠甜腻,廖白被刺激得泄了不久的性器又颤颤立起来。袁姚换了个姿势,将廖白转过身,让他靠着墙,抬起他一条腿又重新撞进去。少年淡色的分身一下一下擦在袁姚灰色的衬衫上,滴着水泛着粉色。他往后仰,哑着呻吟,被欺负得狠了那双眼睛里才泛上来红色。多漂亮,袁姚心想。在特警队永远体力上乘的少年队长,被毒贩撞断了手臂都不曾哭过的警官,轻而易举就能被自己弄得崩溃。只能像丧家之犬一般攀附着自己的肩膀,低声告饶。

少年眼睛里全是水色,硬挺的秀气分身吐着清液,连着脖颈全是一片绯红。袁姚下身用力作弄几下,少年惊叫一声,后穴涌上来奇异的快感。他被插射了,白浊的精液就射在男人的衬衫上,濡湿一片,让少年彻底软了身子,由着男人翻来覆去捣弄。

今天的永夜闭门谢客,不受预约。

第十八章

高远瞻最近很是有些难受。

廖白虽然来清江市不久,但是胜在专业素质高,人也很好相处。作为刑警,总是和他这个法医一起出任务,也就比其他人关系更亲近一些。上次穿着正式开着迈巴赫的男人,看着廖白时眼神里是掩瞒不了的温情,哪里是对着普通朋友的。高远瞻想起三番五次在廖白身上看见的吻痕,懊恼地拍了拍额头。

他早该想到的,给自己兄弟开苞的,居然是个男人。

不过思绪没能维持多久,邻市出了一起持刀入室行凶的案子,法医都出任务去了,不得已来找外援。高远瞻下了警车,收拾收拾东西刚来了案发现场,就看见警戒线内的男人,手上一把砍刀,怀里挟持着一个小孩,场面混乱不堪。

这种时候他帮不上忙,只能干着急。肩头被人一拍,他回过头去,看见前几日一直出差的实习警员穿着便衣藏在人群里。高远瞻连忙拽着同事走到一边去,“你怎么在这儿?这边警方怎么做的安排?”

“蒋折警官就在隔壁大楼楼顶上。”小警员靠着高远瞻的耳朵低声说,语气里有藏不住的崇敬。高远瞻抬头瞧了瞧,楼顶太高,他实在看不到什么人。转眼一想,才惊讶问出来,“原来新同事是狙击手吗?”

蒋折从上头调下来后,工作直接由中央下发,平日里神龙不见尾,一周里得有八天在外出任务。偶尔见一面打个招呼,都是行事匆匆提着个小木箱。蒋折不能说话,交流就更少了。高远瞻了然地点点头,“难怪,狙击手出任务可能一蹲就是三五天的,平时见不到她也正常。”

话还没说几句,就听见一声枪响,凶手已经倒在血泊里,被劫持的小孩连忙给一个女警察抱了过去。高远瞻带上手套,看见一身黑衣的女人提着木箱慢慢走下来,左手擦着指腹,抬头看高远瞻一眼,眼里的凶意还没来得及收敛。他心下惊了惊,冲同事点头,“辛苦了。”

蒋折压低了帽檐,转身消失在人群里。

——

秋天过得快。转眼深秋已至,警局众人都开始穿上长袖和外套。今日有雨,淅淅沥沥惹人烦恼。廖白躲在屋檐下,递给身旁人一支烟。

“线人有消息,”来人点着烟,白雾缭绕里眼神亮着光,“这月末黑崖高层会去一趟老挝,收拾金三角的生意。上头指明要你过去。”

“那边都安排好了?”廖白自知此行危险,在事情成功前,他不能出现差错。他皱着眉,“能有几分把握?”

“别碍手碍脚的,黑崖太子爷都把你疼到床上去了,你觉得你有几分把握?”来人看他一眼,语气依旧平静,听不出嘲讽的意味,廖白却低了头,心下一片凉意,连带着深秋的风从他制服的领口吹进去,冷得他一阵哆嗦。

廖白不说话,安静下来想了想。“你会去吗?”

“国内还有事,这次全程看你。”那人抖落烟灰,重新咬在嘴里。“金三角不太平,不止是我们的人要搞黑崖,还有雪境。”来人的消息总是零零散散有许多,不确切的消息他不会说,说错了要搭上不止一个人的命。他看着廖白点头,随后又开口,“你最好还是注意点分寸,廖警官。和黑崖太子爷纠缠太深可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那你说,除了上床,还能有什么其他手段。”来人被这话哽一声,自知理亏。毕竟还是委屈了廖白,用这种见不得人的方法去接近人。廖白却不在意,低声嗤笑,留下一句话,“我要是想背叛,早就脱身了,还要等到现在吗?”

那人看着廖白的背影慢慢远离视线,才皱着眉接通一个电话,“这边安排好了,只等着你们动身。”

“我这边的人身份不能说,在我完全信任你之前。”

——

廖白腿有些打颤,他穿上裤子,看着半躺在床上的男人,伸手夺走了他嘴里的烟,“说好不在家里抽烟。”

男人恃宠而骄,吻了吻廖白伸过来的指尖,“我不抽。”随后掀开被子走出来。袁姚的身材匀称,肌肉块块分明,都带着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狠厉。他浑身赤裸着,身下性器软趴在腿间,即使不动情的时候,廖白也觉得那东西有些危险。他别过脸去,不敢多看。

袁姚转身去揉了揉廖白的左臂,问他,“胳膊还疼吗?”

两人在一起差不多也有两月了,这期间袁姚依旧不停廖白的治疗,那条胳膊几乎好了九成,现在就算是提重物碰上阴天也不疼了,好得廖白都快忘了刚受伤时撕心裂肺的疼痛。少年总是有这一点好,不管碰上多大的风浪,总容易在碰上阳光后又能迅速爬起来,朝人微笑。不论其他事,廖白在这件事上多少带着感激的,“已经完全不疼了。”

“刚刚趴着用手肘撑着床撑了好久,也不疼?”袁姚带上笑意,随意谈论两人的性事,去捉少年的唇,被红了脸的少年拦住了,“那你下次轻点。”男人在床上总是毫不节制的冲撞,他现在身下还肿胀得厉害。

“我这月末得出国一趟,”男人搂着廖白,手在他赤裸的上身游走抚摸,说出话透着暖意,全然是情人之间的模样。“有什么喜欢的东西需要我带吗?”

这人总是这样有本事,出国往金三角谈一场沾染鲜血和利益,不得已还要真刀真枪动手的生意,被他描述得仿佛只是外出玩一场。廖白假装不知情,对上男人一双炽热明亮的眼睛,吻住他的喉结。“我一个男人,哪里有什么需要你买的东西……恩,给我带一串念珠吧。”他抬头想了想,“那种红色的小珠子,祈福平安的东西。”

男人似乎被这个要求取悦了,桃花眼里泛着笑意,素日嗜血的眸子里带着似明似暗的火花,是廖白此前从未见过的。他抱紧怀中人,声音里是不加掩饰的温情和眷恋,“这么希望我平安回来吗?”

廖白心里莫名浮现出惧意,他不敢再多看男人一眼,觉得自己的心性都要被那点火花融化。他索性伸手环住男人坚实的腰腹,感受到眼前人胸膛里那颗心脏一下一下跳动,喉咙里发出一点声音。

“恩。”

——

老挝的郊区很不太平,廖白身着伪装,在人群里行色匆匆。他尽量压低帽檐,不让他人注意到自己的脸。

廖白长相酷似父亲,曾经清江市一位地方特警。脸颊棱角分明,眉眼锋利总觉得有几分不近人情在。只是少年一旦笑起来,明媚如同春光,带点稚气未脱。袁姚极爱这样的笑,但他在床上往往是将人弄哭的。这样的模样即使咬着牙哭出来也是好看的,带点隐忍和委曲求全的味道,咿咿呀呀低声抽泣,一如上好催情药。

少年本身不自知自己的模样如何。在他眼里,大概得是袁姚那种五官艳丽带着媚色的男人才算得上是好看。但是人在国外出任务,不管自己是否有几分姿色,还是低调一点好。

据线人消息,黑崖今天有一笔军火大单要和当地的毒枭谈。这生意是前两年被搁置的,当初双方因为价格原因谈的不愉快,现在亚洲一片开始慢慢归太子爷接手,这些陈年烂摊子当然也由太子爷处理。

雪境自上次拍卖会起了杀心后,似乎是一直没放弃,明里暗里想给黑崖找点跘子,这次的生意也要掺和。廖白不清楚两个组织之间的恩恩怨怨,只明白这次任务,大概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要是出了任何问题,自己将由捕食者变成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握了握手心的汗,上头安排的狙击枪放在安全屋里,他得赶在落日时分把枪取了,耳麦里的信号逐渐清晰起来。等着发号施令。

廖白是一把好枪。这把枪在警局里磨练了四年,后来加入特警队展露锋芒。即使伤了一臂,这少年身上有些东西,也是寻常人不能替代的。

好枪就该用在刀刃上。正如飞速在安全屋里组装狙击枪的少年。他飞速上手,试着手感,随后摸了摸左臂。

左臂的伤几乎已经好全,作为警校的射击成绩第一,他有足够的把握能够不失手。

他心下想着,心脏突然不受控制锁紧。

……还得看那狙击枪瞄准的是谁。

第十九章

黑崖的交易永远谨慎小心,在双方见面前,方圆五里就已经被专人清理干净。廖白在耳麦指引下,趁着交接之际藏在树林里,转身看看,爬上一棵树,将狙击枪扛在肩头。

枪不错。廖白颠了颠手里的东西。应该是上头特地为他准备的,分量不重,后坐力肯定也轻一些。他调好瞄准镜,在视线范围里寻找这颗子弹的牺牲者。

热带的日头很足,树林里太潮湿,廖白身上的迷彩服汗湿透了一层又一层,紧紧黏在身上。他在树上蹲了三个小时,在天彻底黑下来前,视线里出现了一辆黑色宾利,不急不慢往这边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