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年春天
“什么意思?”
小鹿平静的看着他,“我们出去说,别在这里,影响不好。”
何奎咬着牙,气急败坏,但只能极力忍耐,因为旁边的服务生已经在打电话叫保安了。
两人没等保安上来,就自行离开的了酒店。
可到了外面,小鹿却坚决不上何奎的车。
“我们在这里谈吧。”
何奎盯着马路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低声冲他吼,“给我上车,否则打烂你的脸!”
然而小鹿这次并没有屈服,他毫不闪躲的回视对方。
“我不上!”
见路边执勤的民警正用怀疑的眼神望过来,何奎只能暂且放弃胁迫。
他压低嗓音问,“录像了么?”
小鹿,“没有。”
“什么?!”
“他药劲儿上来了,力气那么大,我根本反抗不了!”
“你!”
何奎恨铁不成钢,要不是忌惮路人和民警,他恨不得立即把小鹿拆吃入腹!
“你他妈别跟我耍滑头,我昨天出去的匆忙,没拿房卡,后来敲门,你为什么不开?!”
小鹿嘴硬的说,“我根本没听到有人敲门,你是不是走错房间了!”
这么一说,何奎也不确定起来,眼神一瞬间放空。
小鹿道,“昨天我们都喝多了,我今早起来的时候,何二雷已经跑了!何总,这事我绝不再干了,你要再让我做这种事,我就告你和何二雷合谋强/奸我!”
说完,还拿出了手机,放了一段何奎的录音,正是他俩商量买助兴药的那段。
可这里面却只有何奎的声音,并没有小鹿的。
何奎惊讶不已,彼时小鹿还是唯他马首是瞻,他说一,对方不敢说二,只有点头的资格。
没料到小鹿竟然是这样心思深沉,算计诡道,从来说一不二的何奎被彻底激怒了,本来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坑了何二雷就够让他窝火,自己反而又被身边人算计进去了!
毫无征兆的,何奎的一记重拳打在了小鹿的脸上,将这个瘦弱的人儿擂到在地……
周围的群众和执勤民警闻声而至,迅速向这边靠拢过来。
听着周围嘈杂的脚步声和议论声,躺在地上的小鹿露出了一个惨然的笑……
何二雷从酒店出来之后,却发现自己无处可去。
他不敢回家,或者说,哪有脸回家。
他甚至都不敢给手机充电,一旦开机,必然会接到沈瑜的未接来电提醒还有各种短信,微信。
那时候,他怎么回复?
撒谎么,说自己昨天跟吴哥喝酒太多,留在对方家里过夜了,再让吴哥帮他圆谎?
如果那样做,他成了什么人了?!
简直比酒后乱性更可耻可恶!
可如果不说谎,他根本没有勇气将真相告诉沈瑜。
沈瑜是那么好,对他一心一意,身心都全付交托了自己,想要和他长相厮守,朝朝暮暮。
可他干了什么?
几杯猫尿下肚,竟然没了礼义廉耻,做下这样的丑事来。
其实,他不是没有怀疑过,也许这事有假?
可联想到这已经不是自己第一次酒后乱性,他之前和沈瑜的相识不就是因为这个?
看来他确实在这方面有很大的问题!
可明知道自己有毛病,有前科,还不控制喝酒,穿上铁裤衩,仍然毫不防备,这能怨得了别人?!
如此一想,他更加自责,小鹿其实也是受害者,可他竟然怀疑对方……
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自己是一个如此道德败坏,推卸责任的怂包!
可让他现在就回家面对沈瑜,何二雷断断没有那个勇气,别说是沈瑜,就是让他面对自己,他现在连照镜子的勇气都没有。
多么丑恶的人,怎么配得上那么好的沈瑜!
何二雷在大街上失魂落魄游荡的时候,沈瑜则在心急如焚的满世界寻找他。
他知道,如果不是天大的事,何二雷绝无可能在昨晚缺席。
毕竟昨天是他俩早就约定好的求婚之夜,如此大事,他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更何况,两人同居数月,何二雷从没有夜不归宿,更没有过跟自己失联的情况。
他一直谨守本分,老实顾家,而且他俩感情甚笃,那天出门之前,还蜜里调油,怎么可能分开一个白天,就发生变故?
然而不管怎么说,事实摆在眼前,何二雷就是失踪了!
昨晚上,他一夜未眠,胡思乱想了种种可能,是不是出了意外等等。
可他是何二雷通讯录里的第一个紧急联系人,如果真的出事,不管是医院还是警方,肯定会拨打他的电话。
可他的手机一夜未响。
那就只能是另一种可能,何二雷去跟吴哥喝酒,发生了一点别的情况。
他有心给吴哥打电话,然而时间太晚,不便惊动,一直熬到早晨,他才拨了过去。
吴哥听出沈瑜在电话里焦急的口气,也跟着着急上火,他说,“小沈,你别慌,二雷应该没事,我刚才还跟他妈通了电话,老太太一切如常,说明老家那边也没事。”
可沈瑜想听的不是这个,他问,“吴哥,二雷昨天中午去找你,你们聚餐到几点,他后来又去了哪儿,你知道么?”
闻言,吴哥却懵了,“二雷昨天没来找我啊!我昨天去A市办事,现在还在返程的路上,这会跟你嫂子在一起,不信我让她接电话,你听听。”
已经没有必要再验证了,沈瑜挂断电话,几乎可以肯定,何二雷跟自己撒了谎!
但他撒谎是为什么?去干了什么呢?
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联系过了吴哥,沈瑜又马不停蹄去了工地,他心里还抱有另一个希望。
装作若无其事的和李婶,胖蛋等人聊过之后,他大失所望,不得不排除何二雷与工人出去聚会的可能。
那他到底去了哪儿?
寻人无门之际,沈瑜忽然想到,何二雷昨天是开那台越野车出的门,而那车能和自己的手机共享数据,带有GPS定位功能的。
立即点开手机,把何二雷昨天从家里出发之后的所有行程都调取了出来。
可是,看着那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明了的行程报告,沈瑜的手机却从手里滑落了。
行程报告恰恰验证了他的猜测。
昨天中午的12:10下午的17:13,越野车一直停靠在某酒楼的停车场里。
从18:45开始截止到目前,那台车则停在离他家不远的某家酒店的地下车库。
也许他现在赶过去,还能人赃俱获,捉奸成双。
然而那有什么意义?
到了这个地步,他不想再把自己的尊严也搭进去。
沈瑜在榻榻米上对窗而坐,许久都一动未动。
大雷察觉了他的异样,喵喵叫着凑上来,蹲在他身边,陪他往窗外望。
看了好一会儿,许是没看出什么门道,大雷困倦得打了个哈欠,抬起爪子给自己洗了洗脸,然后一咕噜滚进了沈瑜怀中。
沈瑜习惯性的给它顺着毛,舒服的大雷从嗓子深处发出咕噜声。
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胖猫,沈瑜仿佛回了神,接着他够过小床桌上的微缩模型,有条不紊的拿起工具,继续雕刻昨天没做完的小门楼。
何二雷一连失踪了三天,这三天的时间里,他就住在家属院不远的小旅馆里。
通过小旅馆的窗户,能遥遥看见沈瑜家的阳台和单元门。
可这么多天里,他从没见沈瑜在阳台出现过,也没见他下过楼。
心里惦记沈瑜,总是猜他在做什么,有没有以为自己的失踪担心慌乱?
这些事,他不回去,便确定不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沈瑜肯定气坏了,也伤心坏了,毕竟自己不言不语,失踪了这么些天。
可他还是没有勇气回去。
为了不耽误工地的事,他又买了一张电话卡,联络工作。
因为沈瑜当初去工地找他的时候,不显山不漏水,并没有说出他失踪的事儿,所以工地的人以为他们一切如常,根本没有察觉异样,更没人去跟沈瑜报告何二雷的最新动向。
两人才错失了重新联系上的机会。
直到何二雷为了业务跟吴哥通上电话,对方听说他没事,就在离家不远的小旅馆,这才松了口气,还劝道,“你们小两口是不是闹别扭了,沈瑜那天给我打完电话就没了下文,我给你打又不通,还以为你俩和好没事了。怎么,你还是被撵出来了?哎呀,要我说,b大老爷们,主动认个错,早点回家得了,旅馆住着多不舒服!”
听说沈瑜通过吴哥找过自己,何二雷的头顶咔嚓一声就闪了霹雳。
完了,全完了,沈瑜肯定已经知道他撒谎了!
当初他瞒着沈瑜去见何奎,是为了了结投资的事儿,怕沈瑜担心,才没说。
可弄巧成拙,如今出了这种事,倒好像是自己蓄谋已久,图谋不轨,有意骗他。
然而事实已经如此,这些起因经过已经不那么重要了,现在要紧的是,他到底该怎么面对沈瑜,再不露面,自己可真就是个孬种了。
可除了沈瑜,还有一个人,也够让何二雷焦头烂额的。
也不知道三胖从哪里打听到了他的新电话号码,这几天频繁的给他发信息。
信息的内容很简短,也没什么过分的话,大都是关心和安慰。
“二雷哥,听说你这几天出差了?注意身体和休息。”
“二雷哥,今天家里下雨了,你出差那边还好么,别着凉。”
上一篇:怀了竹马的崽后我方了
下一篇:乱世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