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楼不危
江恒殊拍拍傅真的肩膀:“别有太大压力。”
傅真点点头,嗯了一声。
因为上面要的是短视频,倒不需要特别着急,但是傅真还是得提前准备一点, 他对那段历史只有一个大概的了解, 说不上熟悉, 既然决定要拍这个短视频,肯定要好好负责。
于是他上了趟淘宝, 买了一堆与爱国, 还有那段历史有关的书, 快递很快就来了, 是江恒殊帮忙取回来的,挺沉的一个大箱子,他很好奇傅真买了些什么。
傅真诚实地回答说:“买了点书啊。”
江恒殊把箱子上面的胶带撕开, 把箱子打开,看着里面满满当当的好几摞,他对傅真说:“我觉得这不是点书。”
“慢慢看嘛,还有一年呢,总能看完的。”傅真过去把书从箱子里拿了出来,然后全部给送到书房里面去。
即使傅真这一年多来身体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江恒殊仍旧总是在担心他可能会吃不消,所以他会问傅真:“那你接下来是打算拍你想拍的那部喜剧电影,还是先拍短视频?”
傅真考虑了一下,回答江恒殊说:“短视频等一等吧,我还没有想好拍成什么样,毕竟比较重要,我先把喜剧给拍了。”
江恒殊点了点头,在傅真的身边坐下来,问他:“那你演员打算怎么办?”
傅真皱了皱眉头,轻叹了一口气:“这回我想找几个新人来,没在大荧幕上出现过的。”
江恒殊挑了挑眉:“为了省钱?”
傅真轻轻咳嗽了一声,挺起胸膛,向江恒殊问道:“我是那种人吗?”
“那你是打算总选秀节目找两个吗?”江恒殊之所以会这么问,是因为前一段时间有个综艺选秀节目给傅真打来电话,希望他能担任节目的导师,不过被傅真给拒绝了。
“不了不了,”这种一点底子都没有的新人调教起来实在是太麻烦了,而且下一部喜剧电影可能没有那么多的老戏骨来带他们,傅真对江恒殊说了自己的打算,“我想去电影学院找几个。”
江恒殊点了点头,这算是一个比较正常的挑选演员的方法了,江恒殊问:“什么时候去?”
他想着陪傅真一起去看看。
傅真想了想,回答江恒殊说:“要等一等吧。”
他的剧本到现在还没有定下来,而且这个时候大学应该刚刚开学,学生们应该都挺忙的。
所以当务之急还是要把剧本给赶紧确定下来,他只有个大体的思路,和两位主角的人设,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他现在一动笔脑子里想得都是omega发情期躲在柱子后面,跟江恒殊这个alpha玩老鹰捉小鸡。
这篇同人文实在是太有传染力了。
他得赶紧想个办法把这篇同人文从脑子里清除出去。
既然决定了接下来要拍一部喜剧,自然要往这方面努力,说起来当年傅真自己也是个写段子的能手,《沙州纪事》里面的很多段子现在看起来也不会过时。
但是经过两年的风霜磨炼,他这方面的天赋有点退化了,写出来的段子没有之前那么的有灵气了,而且读起来还有点反讽的意味,这种情况好也不好,只是要看在什么时机下出现。
接下来的这部喜剧片,傅真就希望它的内容全部都是轻松的,不需要自己擅长那种反讽式笑话,所以需要找一个功底比较强的喜剧编剧。
这几天傅真就抱着可可整天瘫在沙发上,看着国内外有名的喜剧电影,虽然有些是他从前已经看过的了,但是现在还是哈哈笑得没完没了,整个客厅里都充盈着他的笑声。
可可看不懂电视里在说些什么,但是看着傅真一直笑个不停,也跟着挥着小手,咯咯直笑。
江恒殊下班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傅真还是躺在沙发上,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边的电视,他走到傅真的面前,低头问他:“在家躺了一天?”
傅真这才注意到江恒殊回家了,从沙发上坐起来,对江恒殊乖巧地点点头。
“让你出去走走也没走?”
“这个嘛……那个今天……”傅真自己也说不清楚,最后啊了一声。
江恒殊在他的脑袋上敲了一下,然后弯腰把坐在他肚子上的可可抱了起来,哄了两句,便送到一旁保姆的手上,回来后把傅真从沙发上拉了起来:“出去跟我散步去。”
傅真迅速从沙发上起来,挽住江恒殊的胳膊,呲着一嘴小白牙,看起来非常听话,江恒殊已经到了嘴边的健康教育课就这么咽了回去。
他对傅真说:“你要是一个人在家无聊,就去公司找我,别总是宅在家里不出门。”
“好哇。”
主要是江恒殊公司里的人自从知道他是江太太以后,每次他去公司的时候,他们总要过来围观他一会儿,搞得傅真很是不好意思。
看来他得把自己的脸皮锻炼锻炼,就能够出入江恒殊的公司如无人之境了。
傅真在找编剧的时候得到通知,《白色城堡》得到金鹤电影节好几个奖项的提名,最佳男主、最佳新人、以及最佳导演,至于到底能不能把奖拿到手,还得等十一月末去电影节上才知道。
不过只是提名傅真就已经很高兴了,这是对他导演水平的肯定,金鹤奖算是国内比较权威的电影奖,能够得到提名就代表他去年拍的《白色城堡》真的很不错,当然如果能够拿个奖回去,他一定会更加高兴。
近期江恒殊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记者们大部分的问题都聚焦在了他和傅真的关系上,大概是记者们也发现他和傅真的话题永远比财经方面的更吸引人吧
有记者向江恒殊提问:“江先生,我看到您脖子上挂了一条链子,请问您挂的是去年出现在电影中那块刻着长乐未央,长毋相忘的牌子吗?”
虽然江恒殊十分想要跟这些记者们炫耀一下自己脖子的上的吊坠,但是这个场合终究是不太对,最终只是矜持地点点头,说了一声是。
“您能给我们说一说您与傅导是怎么认识的?”
“我想,这个他在采访中已经说过了。”
记者一点也不觉得自己作为一个财经栏目的工作人员问这些问题有什么不对的,他接着问道:“傅导说是他先告白的,是真的吗?”
江恒殊点了点头,说起来这件事他还有点挺后悔的,如果能够早点发现,应该由他先来开口,也省得傅真自己患得患失了那么长的时间。
“那您的父母是否阻拦过这桩婚事呢?”
江恒殊摇了摇头,笑着说了一声没有,而后继续说道,“我想今天的采访,不会是只问我跟我爱人相关的吧?”
“当然不是。”记者察觉赶紧转移了话题。
江先生似乎没有半点要和江夫人回来的意思,江恒殊这段时间有点焦躁,所以会经常问傅真:“编剧找好了吗?电影什么时候开拍啊?”